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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彦毕竟也就十七八岁,自然还学不会虚与委蛇的那一套,继续狠狠地瞪着他,不发一语。
胥紫阳也完全不当回事,对着他点点头:“看来时先生还是想在这儿待会儿,那咱们先进去吧。”
说完,牵着王之涵就往来时的路上走去。
王之涵被他一系列的话弄懵了,一直到现在都还迷糊着,只任他拉着往前走。
但走了没两步,两人的脚步就不得不停住。
时彦伸出手来,紧紧拉住了王之涵的另一只手。
胥紫阳回头看见,微微地眯了下眼睛:“时先生可以把我男朋友的手放开吗?”
时彦听见他的话,不只没有放开,反而气愤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王之涵被他捏疼了,手不禁瑟缩了下。
但他的动作显然引起了时彦的误会,时彦低低地吼了声,猛地把他拉向自己。
“啊……”王之涵一声惊呼,身子就软到了时彦怀里。
这路是鹅卵石铺成,正好在他的脚边,鹅卵石脱出来一块,被时彦一拉,脚正好崴在上面,喀啪一声,在场的三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时彦身子一僵,很快抱起王之涵放在一旁的石凳上,蹲□子撩他的裤腿。
“不要……”王之涵出声阻止,但显然已经来不及。
时彦的眼光,已经接触到了那条链子。
那条他三个月来,一直带在脚踝上的链子。
作者有话要说:连着两篇没人留言了……
好吧,应该是JJ太抽了所以留不成(真会自我安慰… …)
49
49、番外之时彦(二) 。。。
时彦从来都是个骄傲惯了的人,分开的那些时间里,却完全放下了身段。
不停地拨那个没打通过的电话,在QQ上疯狂地给王之涵留言,快要把H市的每个地方都走遍,甚至还拉下面子来,对陶冶说出了“求求你告诉我他在哪儿”这样的话。
可是还是完全没有用处。
那个人,像在人间蒸发了般,再也没有了踪影。
其实刚开始登王之涵QQ的时候也没有多想,只是想知道,那些留言他到底看过没。
上去之后,看见自己的头像哔哔哔哔的闪动起来,时彦真是有点想哭的感觉。
原来他真的是不想要自己了么?连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留下。
大年三十那天,时彦也在外面晃悠了一天,手机上也一直挂着王之涵的QQ号码。
天黑之后,被陶冶在街上逮到,不由分说地塞到车里绑回家,时彦挣扎了一路,到家之后才发现,手机上的那个QQ竟然被人登了。
也不知道他登了多久,甚至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刚刚还在妄图跑出去的时彦这次飞快地窜回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电脑,登录自己QQ的时候,全身都是在颤抖的。
时彦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那么害怕错过一个人。
不过,虽然他真的还在,时彦看见他的话之后,那一瞬间倒有种,如果他不在就好了的感觉。
“时彦,对不起,我们还是分开吧。”这么短短的十几个字,好像把时彦的呼吸都夺去了。
陶冶的爷爷奶奶早已不在人世,大年三十陶家三口都是来他们家过的。
这一次还带了于安夏。
前面说过,时彦以前也有过勾搭于安夏的前科,结果不仅被于安夏毫不留情面地拒绝了,还被陶冶好一顿打。
所以,极其没风度的时小公子就记仇了,每次见了于安夏都直接装不认识,到万不得已要说话的时候,也都是带了刺儿的,完全一副小孩子不讲理的模样。
但是今天,时彦却难得地低了头。
别人都在围着桌子吃年夜饭,他别别扭扭地在自己门口把人叫过来,连大哥家的那对小双胞胎都很明白似的插话:“小叔叔不是很讨厌嫂嫂吗?为什么要让她去房间?”
“就是啊……平时我们去他房间都要被赶出来。”
两个小孩子完全不懂掩饰,说的话连远在自己卧室的时彦都听得清清楚楚,再加上全家人的哄笑,一向厚脸皮的他也难得地红了脸。
但好在,于安夏本就不是什么记仇的人,看他那么心急的样子,竟然就瞒着家人跟他出了门,回公司调了王之涵的资料。
不过嘴上还是说的明明白白:“我这么做是为了之涵,你好自为之吧。”
虽然时彦一直都自傲,但是这次他明白,其实所有人都觉得他配不上王之涵。
其实就连他自己,都有这种感觉。
去找王之涵的时候,其实心里是很忐忑的,虽然知道他爱着自己,可是却突然不确定,他的爱到底在哪个程度。
不管曾经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只要他爱上了另一个,就免不了会变得患得患失。
所以,一晚的混乱之后,王之涵说要分开,他竟然就真的放手了。
只是转身离开的时候,心突然像在被人撕扯着一般。
他从来不知道,决定放弃一段感情,竟然是这么痛的事情。
那之涵呢?他也会心疼吗?
他时彦,竟然为了一个曾经自己觉得毫不起眼的人,流了一路的眼泪。
哭过之后,其实时彦后悔了的。
只是再想出门找他的时候,被陶冶拦住了。
“你觉得,你现在能给他什么?”
“你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小孩子,凭什么要他抛弃一切跟你在一起?你连最起码的安全感都不能给他,怎么让他坚持?”
“就算他什么都不顾,跟你在一起了,你想过没有,你要是再变心了,要他怎么办?”
“你去国外待一年,若到时候心意还能这么坚决,家里的事情,我都帮你解决。为了他,你也该上进一点。”
陶冶的这话毫不留情面,可是却句句刺中红心。
时彦想辩驳,说自己不会变心,但是,现在却是真的没什么能力保护他的。
真的决定出国,是从那一刻才开始的。
那天下午时彦又回了医院,在自己扔链子的地方翻腾了很久,但是却怎么都找不到了。
也想过会不会是被王之涵拿走了,但是却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自己之于他,不过是个从头到尾的骗子。
出国的前一天,时彦又去了王之涵家附近,在陶冶那里得知了超市的地址,就躲在街对面的楼边,看了他一整天。
上飞机的前一刻,在关机之前登上QQ给他发了个信息:“我走了。”
到了国外,那支手机也还一直开通着的,只是再也没有收到他的电话。
后来的三个月,时彦的感觉只有四个字,度日如年。
本来陶冶的婚礼,是真的不想回去的。好不容易心有点安分下来,适应了学校里的生活,回去这一次见了王之涵,再回来,怕是一切又要从头来过。
但是理智终究还是没有战胜想念,最终决定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婚礼的前一天。
风尘仆仆地回到家,就马不停蹄地去了他们的公寓。
时彦本也没想真的找他的,只是憋不住,才想远远地看看他就好。
可是,入目的却并非只有他日思夜想的王之涵。
看着旁边那个人跟他甜甜蜜蜜的样子,时彦才后知后觉地醒悟,自己只想到,等有能力跟他坚持的时候,再来找他,但却从没想过,若是期间,王之涵已经等不了了,该怎么办。
许是向来都只有自己变心的份儿,所以这次,他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感情是不会留在原地等一个人的。
偷偷地在安全楼梯上楼,在转角处看着两人一起进了王之涵的房间,呆了许久又去了对面,时彦除了无可压抑的怒气之外,其实更多的,只是胆怯。
毕竟,他真的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他们公寓的钥匙,就一直在时彦的身上带着。
以往一起住的时候,时彦每次进去,都会哐哐的敲门,听见王之涵埋怨,就吊着眼睛说自己忘了带钥匙。
其实,他只是觉得王之涵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很好玩儿。
第一次用到这把钥匙,竟然是现在。
开开门进去,打开灯,竟然一下就能看到另外一个人存在的痕迹。
衣架上有明显不是王之涵会穿的样式的外套,玻璃桌上还放着烟灰都撒出去的烟灰缸,门口的鞋架上,还放着两双拖鞋。
其实以前时彦也有一双的,跟王之涵的一模一样,并排摆在一起。只是他向来懒得换,那双拖鞋一直到最后也没有穿过几次。
有时候兴致来了,王之涵要换上他也不准,很无理取闹,只是那几次他只是突然觉得,两双基本没什么样式的鞋子摆在一起的感觉也挺好。
打开卧室门,那张跟王之涵一起厮磨过很多次的床上,还是摆的两个枕头,电脑旁边跟他走之前一样,摆着烟灰缸,但是烟灰撒了一地,看上去还没来及收拾。
王之涵不抽烟的,想也知道,那烟蒂是谁的。
时彦其实很想冲到对面去,把那个人扔到楼下去,问王之涵是不是真的这么容易就忘了他。
可是,心里又真的很害怕,如果打开了门,看见他们依偎的画面该怎么办。
连灯都来不及关,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时彦头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真的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我怎么觉得写得那么不对劲呢……有点文艺了ORZ……
作收终于突破了150,不知道哪位大爷给了个痛快
本攻这厢有礼了!
50
50、温存 。。。
看见那条链子,时彦一下愣在地上,手撩着他的裤腿,完全忘了下一步的动作。
王之涵自然是误会了他呆住的意思,一张脸窘得通红,慌忙解释:“这个不是……我只是觉得扔了很可惜,不是……”
说了两句话,连自己都觉得太过牵强,干脆也缄默不语了。
“觉得扔了可惜?”时彦的脸顿时又难看起来,但也来不及跟他计较,王之涵的脚已经肿得很高。
轻轻地把链子解下来,放进自己兜里,时彦假装镇定地站起身来,但身体还是明显地在颤抖着,终于忍不住,坐到了王之涵身边紧紧地抱住他。
但也只几秒钟的事而已,王之涵还没明白他的意图,时彦的手臂已经放开,掏出手机拨出个号码。
“喂,赵叔吗?找个人开辆车到宴会厅外的大门口这边,马上……嗯,好。”
电话很快又挂断,全身处于紧张状态的王之涵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时彦站起来,上前架住王之涵的胳膊,看样子想让他站起来,王之涵才后知后觉地开口:“怎,怎么了?”
“去医院啊!脚都肿成这样了!”时彦蹙着眉头道。
一直只顾着紧张的王之涵经他提醒,才想起脚上的伤,刚刚忘却的疼痛顿时加倍的袭来。
但是时彦的表情让一向敏感的他又误解了,疼得冷汗直流,还不忘开口:“那个……不用麻烦你了,让紫阳……”
“闭嘴!”时彦对他低低吼了声,就把背凑到他身前。
王之涵已经被他扶着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现在正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的背影。
“上来!”少年是完全不容拒绝的口气。
“哦……哦!”王之涵手忙脚乱地往前蹭,但脚上的伤明显让他这个动作有些吃力,旁边的胥紫阳忙上来搭了把手,让他顺利地趴到了时彦背上。
见他趴好了,时彦有些吃力地站起来,双手往后托住他的大腿根部,然后……还轻轻地往上颠了下。
二十六七岁的人了,被人这么背着本来就不适应,何况还是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虽然脚上的伤让王之涵疼得无暇顾及其他,但还是免不了有些羞赧。
时彦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过来,让久久靠思念度日的王之涵心里又不禁觉得有些湿润起来。
虽然心里明知道靠近的举动很不理智,但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一点点矮下去,最后趴到时彦的肩膀。
时彦瘦了许多,但是肩膀依然给他一种很安全的错觉,仿佛只要安心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