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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永远只是活着的人。
与此同时,真灵国五大贵族中掌管军事的兰家书房里,一位紫发紫眸,样貌精致的少年坐在棋局一侧,问道:“爸爸,是谁的电话?”
面容刚毅的兰家家主坐相笔直端正,一副军人做派,“是朱家家主。”
“朱家家主?”少年托着下巴,目露迷惑,“就是那个篡夺了家主之位的朱南?”
其父神色一凛,“谁告诉你的?”
少年不以为然道:“大家私下都传遍了。”
“朱家上一代家主临终前,因无子嗣,便将玫瑰令授予分家管事朱南……”
“可大家都说,是朱南用诡计骗取了玫瑰令。”
少年一笑,白皙的脸上嵌着的两颗紫眸幽深而璀璨,美轮美奂。点点稚气与逐渐养起来的成熟稳重结合,这个年纪的漂亮男孩就像晴朗夜晚的明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父亲不置可否,只道:“别人家的事,我们永远无法知道真相。但就现在所知的情报……兰乔,你怎么看这件事?”
少年微一蹙眉,“爸爸也说了,我们永远无法知道真相,谁对谁错、谁是谁非无从判断,况且朱家总是神神秘秘的,我都不认识他们家的人……但我认为,能做成这件事的人,一定是个强者。”
中年父亲略一沉吟,想起电话里朱南那淡漠的语气,举重若轻,随随便便就把一个棘手的问题抛给了自己,他对儿子舒眉笑道:“兰乔说的不错,他的确是个强者。”
作者有话要说:少年小兰花出来打了个酱油,嘻嘻嘻~
49、爱之偏执 。。。
继任不久后,朱南搬进宗家庭院,分家俨然成了老宅。
一个男人不出意外地来访,朱南靠在皮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好一阵。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但他们的瓜葛,却从没见面的时候就开始了。
这人是苏晨。
然而此时的苏晨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可以毫不犹豫地站在朱南与简宁之间,并从朱南面前把简宁拉走的人了。可他虽然狼狈,却仍保持着独立的风度。
“伯爵大人,您继任后直接管理我们这个行业,我受宠若惊,也认为在您的带领下,行业形势一定会越来越好。但最近……我的公司遇到了一些问题,并不是因为经营不善,而是……”他吸了口气,“是伯爵大人有意打压我,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朱南不紧不慢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不明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
“这……”苏晨欲言又止,“不错,我确实曾为朱林办过一些不太光彩的事,但我是有苦衷的,很为难,我并不想那么做。伯爵大人,我相信您能够理解我、宽恕我,事实上您确实这么做了,我深受感动,但现在……是我又做错了什么吗?请伯爵大人明示。”
“朱林的旧臣并不只你一个,”朱南冷笑一下,“你明知道真正的原因,为什么还偏要在周围绕圈子,不直接走到中间的红心位置呢?”
“伯爵大人……”
“谁允许你查简宁的行踪了?”朱南不经意问道。
苏晨冒了一头冷汗,“伯爵大人,我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关心他,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朱南端着杯子的手在半空一停,眼睛微眯,“查了就是查了,你有胆做,就要准备接受惩罚。”
“是,我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但以别的形式不行吗?”苏晨突然执着起来,“制造行业不公平竞争,牺牲公司,损害员工利益,甚至会影响到全国的经济稳定,这样处理私人纠纷,伯爵大人您不觉得太草率太任性了吗?您怎么对我我都认,但公司因此遭到打压,我不服气。”
朱南以长时间的沉默作为回应。
苏晨不明所以,眼前的朱南,跟当夜在街上无理取闹的年轻人完全判若两人,这种从内心深处产生的质的变化,究竟是家族斗争的因素多一些,还是与简宁婚姻破裂的因素更多一些?
“伯爵大人,您……”
“真灵国的确需要稳定的商业体系,但体系下的每一个部分却是流动的。你的苏氏倒了,立刻就有别的企业顶上来,这对真灵国的经济活动、对员工、对国民的日常生活影响有多大?”朱南摊手,“你比我清楚。”
苏晨吃了一惊,“伯爵大人,您真的要……”
“首先你要明白,那种‘我已经很强大了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态度要不得。在公事上,无论什么都能商量,但私事坚决不行,你触犯了我的底线。”
朱南叫了两个手下进来,苏晨万万没想到,他这次来,居然没能回去。
他被强行蒙上眼睛带走,走了许久,当蒙眼的布条摘下来时,眼前竟还是一片漆黑。咔嚓一声门被锁住,他慌张四顾,发现这里是个非常狭小的密闭空间——一定不是密闭的,他静下心仔细寻找,屋角处有一些气孔,很小,数量也不多。
整整一周,每天只有少量的水,确保他不会死。随身物品都被搜光了,这七天来他不知时日,被无穷无尽的黑暗逼到无奈、逼到烦躁,最后逼到绝望。
在他的绝望攀升至顶点时,朱南终于出现。
苏晨身心俱疲,软趴趴地倒在椅子上,朱南端坐于办公室书桌后,喝着同样的咖啡,表情神色动作与一周前没任何差别。他瞬间恍惚,难道黑暗中煎熬的七天,都是幻觉?
“苏晨,现在你明白了吧,我对付你轻而易举,之所以没那么做,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
苏晨呆滞的双眼终于有了一丝起伏,他看着朱南,目光却无法集中。大概是因为刚从黑暗中走出,眼睛还不能很好地适应光线。
“苏晨,你会尽心尽力为我办事吗?”
“这……当然,”苏晨双手交握,胳膊架在大腿上,才不至于摔倒,“您成为家主的那天,我就是这么说的。我愿意、也只能竭力为您办事。”
“那么从今天开始,关注简宁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苏晨一愣,朱南道:“就像你之前做的那样,但现在你是为我做。我想知道的时候会找你问,也许我可能不经常问,但你不能放松,关于简宁的一切,查得越清楚越详细越好。如果让我发现你有私心和保留,你会死得很惨。”
“那公司……”
“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就放开限制机制。但竞争是必然的,看你们本事了。”
“是,我都明白了,”苏晨犹豫半晌,抬头试探道:“伯爵大人,我……我们能不能以私人名义谈谈简宁的事?”
朱南马上目露厌恶,“谈简宁?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
“伯爵大人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以我的角度谈你们的事,抛开身份,才能畅所欲言。”
朱南半信半疑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说,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查他。”
朱南先是一愣,继而冷笑,“想用这种方法制止我?太低级了。”
“不,我并非想制止你。我想打个赌,如果现在我们俩有一次同时站在简宁面前,解释苦衷,并请求他原谅的机会,你猜他会原谅谁?”
朱南一怔,苏晨如何他不关心,他只知道,简宁不会原谅他。
苏晨道:“我敢保证,他会原谅我,但不会原谅你。”
朱南脱口而出:“为什么?”
苏晨道:“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苦衷。”
朱南恍然,苏晨道:“简宁没有复杂的经历,他对一切的判断标准就是对与错、应该与不应该这么单纯。表面上我是错了,但如果他知道我是因为朱林以家人的性命要挟才不得不那么做,他就会认为我也是受害者,他的愤怒和恨意会立刻减少。同时,以他那种高度自律又略有自卑的性格,接着就会想,他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我为了家人的安危绑了他,这再正常不过。”
朱南明白了,苏晨分析得很对,在简宁心中,他没有任何必须成为家主的理由——即苏晨说的他不存在苦衷——他只是一个贪心不足、为了权力迫害亲人,欺骗、利用爱人的王八蛋。
“而你与我的状况完全不同……”
“好了,”朱南打断他,“简而言之,你说这些是为什么?”
“我……”苏晨顿了一下,“以简宁朋友的身份说这些话,你们真的不合适。即使你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又怎么样?一旦简宁知道了,只会更加讨厌你。他的厌恶我承受得起,但你能吗?紧追不放不是明智的选择,它只会恶化你们的关系,增加你们的痛苦。”
“你的意思是应该放手?”
“对,放手了,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地就会在记忆中留下对方的好,忘记不好。”
“我听简宁说你有过一段婚姻,你和你的前爱人就是这样?”
苏晨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朱南冷笑,“所以你们没可能复合。”
苏晨一怔,朱南道:“不论爱恨,时间足以冲淡一切,如果自己都放手了,那么即使是神也帮不了你。在我的概念里只有事实,没有不合适。”
“可是你们……”
朱南摆摆手,“跟你已经说得太多了,没什么好商量的,你只需要照我的吩咐去做。”
苏晨默然,此时此刻的朱南无论在气势上还是实力上都完全压过了他,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刚刚接手家族事务的不熟悉和青涩。他才二十六岁,以后……简直太可怕了。
办公完毕,朱南脑中不知那根筋动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来到小宝宝的房间,推门进去,只有小宝宝一个睡在婴儿床上,仆人大概临时出去了。
这是他……第二次看孩子,他自己都觉得愧疚,但平时就是完全没有要来看看的念头。
婴儿床很华丽很梦幻,床顶有纱,中央挂着一串漂亮的风铃。朱南探头一看,惊讶地发现小宝宝居然醒着,正盯着头顶的风铃看。
说实话,他有些害怕见宝宝,他害怕……从宝宝身上看到简宁的影子。
他默不作声站在一旁,印象中小孩子总是哭叫不断、要么就喜欢扭来扭去,最不济也会咂咂嘴笑一笑挤挤眼睛什么的,总之很好动、表情很丰富,可这个宝宝……
太安静了,他明明看到了自己了,却好像没看到,目光经过的时候,仿佛穿过一道普通的墙壁,没有任何变化。朱南奇怪,他不怕生人吗?
恐怕就是因为他太安静了,在家里听不见哭闹声,所以才会被忽略。
小宝宝圆圆的脑袋上有一层暗红色的毛发,眼睛不大,双眼皮,暗红色的眸子平静地一眨接着一眨……其实挺好看的。
朱南突然失落起来,别家孩子看到爸爸一定会兴奋地伸手要抱吧?这么想着,他掀开床纱,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捧起来,姿势僵硬地左右看看,不知道能怎么逗。
他不由地皱起眉,不知道是抱得不舒服还是爸爸表情太可怕,小宝宝一下哭了起来,朱南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将小宝宝直接放了回去。
然而就是因为这个绝情的动作,导致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跟儿子的交流非常困难。等他意识到想要改变的时候,已经晚了。
幸得此时保姆回来,看到朱南在这儿十分惊讶。
“啊!伯爵大人!”保姆抱起小宝宝边哄边说,“刚才去跟厨师商量小少爷这一阶段的菜谱,出去的时候他还在睡呢,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还哭了!”
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保姆连忙解释:“因为小少爷基本不哭,所以偶尔一哭我就很兴奋,终于能听到他的声音了!而且也不笑,这个阶段的宝宝已经会笑了,可不管我们怎么逗他都没用。”
保姆郁闷地耸肩,朱南没什么能说的,看着儿子不过被拍了几下,就奇迹般地停止哭泣,觉得非常震惊。然后他就走了,下一次父子会面,还不知远在何时。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不调皮捣蛋的刻板老成包子君,本墨鱼压力很大……
50、爱之冲动 。。。
简宁跟朱南发完脾气后低落了几天,然后渐渐理清了思路,他决定耐下性子多等些时候。
毕竟第一份工作很重要,与其仓促找个活儿将就过日子,不如给自己一个期限,去争取最好的结果。每天收集大量求职信息,分析选择、投递简历、参加面试;闲下来就看专业相关的书。
生活很没规律,一个单身汉没什么讲究的,只要不外出,他就能过穿着居家服坐在床边、面前是电脑、手边是水和面包、困了直接拉开被子倒头就睡的简单生活。
除非睡觉,他不能让大脑停止思考,否则会不受控制地想起一些不愿想起的事,那真像个黑洞,在毫无准备时将他吸入深渊,太可怕了。
封闭的日子过了两个多月,终于有家大型医院向他投来橄榄枝。虽是私企,历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