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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铃还须系铃人,空铭心中的郁结,是因多娇而起,怕是也只有多娇一人能解啊——”
残林到逸云轩时,逸云轩的门正紧紧的闭着。
连敲了好几声,才见幼荷开了门出来。
残林今日却是客气的很,低头哈腰的问道:“幼荷姑娘,你们家主子可在里面啊?”
第二百三十五章 美人有毒(四)
“皇上不是正和朱玲儿在御书房缠绵吗,又来找我家主子做什么啊?”幼荷却是嘟着个嘴,不让残林进去:“残公公有什么事情,就在这儿说吧,我家主子正在里面休息呢——”
“是太后娘娘让奴才来请贵妃娘娘去御书房一趟的——”残林却也未动怒,依然客气的说道。
幼荷想着早上在御书房看到的那不堪的一幕,心中还是堵得慌,又道:“太后娘娘请我家主子去御书房作什么啊?”
“是皇上,皇上他出事儿了——”
外面的一言一语,躺在里面床榻上的云多娇是听得真真切切,却也不是因为还在生夜空铭的气,才不出来的,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御书房面对夜空铭,一听夜空铭出事了,又忙披了衣服走了出来:“残公公,皇上他怎么到底了啊?”
“皇上看了贵妃娘娘您送去的饭盒,就突然捂着胸口抽搐着晕倒了——”
“什么嘛?皇上明明是跟朱玲儿在御书房鬼混,才会——才会晕倒的,又怎么怪到我家娘娘头上来了呢?”幼荷一听却是越发的气恼了。
“幼荷,不得无礼——”云多娇忙制止道。
“残公公,您先在这儿稍等一下,我进去准备一下,这就跟你去御书房——”云多娇和声道。
幼荷又干瞪了残林一眼,这才关了门跟着云多娇进去了。
残林望着紧闭的大门,心中却是越发郁闷了:这主子是既温婉又善解人意的,这奴婢怎么这么盛气凌人的啊?自己入了宫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奴婢这么护着主子的呢,竟然为了主子敢跟皇上斗起气来了。
“小姐,皇上对您这样,您还要去看他啊?”幼荷虽进了门。却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皇上都晕倒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些,还不快帮我梳洗一下,残公公还在外面等着呢——”
幼荷边为云多娇整着身上的衣服,边抱怨道:“可是皇上是因为跟朱玲儿——才会晕倒的啊,现在他们却又说皇上是因为看了小姐送去的饭盒才会晕倒的,小姐这要是去了,岂不是自讨没趣吗,万一到时候什么罪责都推到了小姐您的身上了,那小姐岂不是太冤枉了吗?”幼荷说着。却是满心的担忧。
“是太后娘娘派人来请我去的,就是有什么罪责,躲也是躲不过的——”云多娇系好了腰带。见没什么不妥的了,便带着幼荷出门了。
“皇上现在可醒过来了?”云多娇见了残林,便问道。
“还没有呢,太后说,只有贵妃娘娘您才能让皇上醒来。所以就让奴才来请娘娘了——”残林躬着身跟在后面,道。
“皇上是因为跟那朱玲儿在一起,纵欲过度,才会晕倒的,又跟我家娘娘有什么关系呢?”幼荷却还是一脸的愤然。
“幼荷姑娘,你误会皇上了——”
“误会?我明明是亲眼看见皇上在御书房跟朱玲儿——的——”
“朱玲儿在身上用了迷情的香粉。皇上才会意乱情迷之下,与朱玲儿做出苟且之事——”
“什么,皇上是因为用了迷情的香粉才会?”云多娇的心中也是一惊。却是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也觉得当时皇上脸上的表情确实有些怪怪的。
他明明是看见了自己的,却还是一副醉眼迷离的模样。
原来是自己错怪了他了。
难怪他看到自己放下的饭盒会——
想着,云多娇不觉加快了步子。
到御书房时,太后。心月,慕婉君。还有宫里的几位娘娘都已经在那儿了。
朱玲儿正跪在地上,不停的低啜着。
云多娇见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又不觉心生了几分怜悯:这宫里的女人,为了争宠,用尽了法子,最后反倒误了卿卿性命的,又何止她一人呢?
想她抹了脂粉来引诱皇上的时候,怕是肯定没有料到会有这一遭吧。
“多娇,你快来陪陪皇上吧,皇上昏迷中一直唤着你的名字——”太后起了身,让云多娇坐下。
慕秋云从来不曾对自己如此这般温柔谦让过。
她对自己突如其来的温柔,让云多娇很是不习惯。
却还是站着,也不敢坐下。
“多娇,快坐下吧,皇上一直唤着你的名字,怕是只有你才能解开他心中的郁结了——”慕秋云扶着云多娇坐下,脸上的慈爱,让人动容。
那一刻,她曾对自己说的所有羞辱自己的话,顷刻都化作了云烟。
她做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夜空铭,为了他的江山,为了他能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世上的母亲都是一样,太后如此,为了自己被关在宰相府地下室的母亲也是如此。
自己又怎么忍心去责怪一个母亲对儿子无私的爱呢?
云多娇想着,泪水一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紧紧拉着夜空铭的手。
一滴滴热泪滴在夜空铭的脸颊上。
突然,夜空铭的眉睫竟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微微的睁开了眼来。
见云多娇坐在自己的身旁,嘴角竟浮起了一抹笑意:“多娇,真的是你吗?”
“是我,是我,我真的是多娇啊,皇上——”云多娇紧紧的握着夜空铭的手。
“多娇,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让你伤心了——”
“皇上,您别说了,臣妾全都知道了——皇上是因为闻了迷情的香粉才会——”
夜空铭的脸上渐渐展露开来淡淡的笑颜,那笑容,如做错了事,得到母亲宽恕的孩子一般:“多娇,你真的不生朕的气了吗?”
云多娇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袁玉秋望着夜空铭与云多娇情深意切的模样,心中越加的憎恨起了云多娇来:云多娇,你不仅从我身边抢走了皇上,还抢走了明夕的父爱,为了明夕,我一定不会让你再继续独享着皇上的。
“太后娘娘,皇上,现在该如何处置这个勾引皇上的贱婢啊?”慕婉君望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朱玲儿。
“太后娘娘,既然皇上现在已经醒了,不如就饶了玲儿这一次吧——”云多娇为朱玲儿求情道。
“用邪术勾引皇上乃是死罪——又怎么能说饶就饶了呢?”慕婉君却是不肯。
这朱玲儿乃是自己宫里的宫女,她竟然背着自己做出这种事情来,自己又岂能轻饶了她?
第二百三十六章 联手(一)
“太后娘娘,这后宫之中,用迷情之药,迷惑皇上的又岂止朱玲儿一人呢?而且,这一次,皇上并不是因为朱玲儿才晕倒的,太后娘娘还是饶了朱玲儿这一次吧——”云多娇忙跪在了地上,为朱玲儿求饶道。
慕婉君却是被她说的,心中一阵心虚,却又怕朱玲儿狗急跳墙,抖出自己来,也不敢再在太后面前多言了。
袁玉秋望着三人脸上的神色,心中也猜出了一二,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道:“太后娘娘,皇上,既然林贵妃都为朱玲儿求情了,婉贵妃妹妹也不追究了,那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慕秋云低头,望了一眼云多娇,又望了一眼袁玉秋,这才道:“既然皇后和林贵妃都为你求情,那哀家就饶了你这一次,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那,把朱玲儿给哀家拖出去杖责二十大板,罚入清门院思过一月,以示惩戒——”
“谢太后娘娘,谢皇后娘娘,谢贵妃娘娘——”朱玲儿一听太后不杀自己,忙跪在地上给三人磕头谢恩道。
慕婉君碍于慕秋云的面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低头干瞪了朱玲儿一眼:好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看本宫日后怎么收拾你。
慕婉君回到紫玉殿,却是气得直喘着粗气儿:“这个死丫头,竟然敢背着本宫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把本宫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蕊儿在一旁伺候着:“娘娘,您消消气儿,玲儿姐姐现在不是已经被送到清门院去了吗?”
慕婉君望了蕊儿一眼:“蕊儿,让清门院那边的姑姑们,好好给这个死丫头点颜色瞧瞧,最好也让她跟那个林多娇一样,去给本宫劈材去…”
“林贵妃在清门院劈材跑了出来。正好落在了皇上的轿撵里,反而因祸得福,得到了皇上的宠幸,这玲儿姐姐万一也效仿起了林贵妃来,那可如何是好啊?”蕊儿低着头,看了一眼慕婉君此时的神色。
“你不说,本宫倒是忘了,今日那林多娇为那贱婢求情之时,所言,分明是冲着本宫而来的。还好太后没起什么疑心,要不然这件事情岂不是还要牵扯到本宫的头上来了?这朱玲儿留着,迟早是个祸害——”说着侧头。附在蕊儿的耳边低语道:“你让清门院的人好好的给本宫收拾收拾这朱玲儿,记得一定要做的干净利落些——”
想起上一次,让朱玲儿去想办法收拾林多娇,竟差点让皇上查到了自己身上,幸好太后娘娘帮着自己。要不然——这一次可是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了。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蕊儿倒也聪明,一听便是明白了慕婉君的意思。
杀了朱玲儿,这紫玉殿,除了慕婉君,便就是她最大了。
她是比慕婉君还要希望朱玲儿早点儿死在清门院呢。
突然。萍儿从门外进来,禀报道:“娘娘,皇后娘娘来了——”
“袁玉秋?她来作什么?”慕婉君想着。自己与她一向是冤家路窄,老死不相往来的,莫不是她也是来嘲笑自己的?忙吩咐萍儿道:“你就出去跟皇后娘娘说,本宫今天身子不舒服,见不了客人——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却是刚说罢。便见着门外,袁玉秋已经由两个宫女搀扶着进来了。
她一身紫色的牡丹凤袍。更是衬得容颜妩媚,优雅高贵。却是明显比自己要高出了一个段儿。
那凤袍本是自己的,慕婉君紧紧的盯着袁玉秋身上的凤袍,心中却是越发的不甘了。
凭什么自己这个太师的女儿,偏偏输给了一个小小的将军的妹妹呢?
袁玉秋的脸上却是一脸妩媚动人的笑意:“怎么,妹妹今天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啊,莫不是刚在在御书房被那个不争气的奴婢给气得?”话语间明显带着几分奚落之意。
慕婉君心中暗道:果然是来嘲笑自己的,但她现在是皇后,自己是贵妃,又不能失了礼数,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了身来,僵着身子俯身给袁玉秋行了个礼,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袁玉秋低眉得意的望了一眼,明显比自己矮了一截的身子的慕婉君:“本宫记得,以前都是本宫给妹妹行礼,今日妹妹给本宫行此大礼,本宫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呢,妹妹可是太师之女,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儿,身子娇贵,还是快起来吧,听说妹妹昨夜刚给皇上侍了寝,身子肯定还不舒服,这要是跪坏了身子,本宫可担待不起的哦——”说着竟又抿着嘴,低笑了起来。
慕婉君站起了腰身,僵硬的从口中吐出了几个字来:“臣妾谢娘娘关心——”然后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骄傲之态:“娘娘今日虽贵为皇后,但是这后宫之事,世事无常,也难保有一天这后位会花落别家,娘娘也是在宫中经历过沉浮的人,应该比臣妾更懂得这个道理吧?”
袁玉秋听着慕婉君字字尖酸的话儿,却是丝毫没有动怒,反而岔开了话题,凤眉微微挑了挑,望着慕婉君道:“妹妹宫里可真香啊,莫不是皇上今天早晨离开时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的残香?”
慕婉君心中咋惊,袁玉秋的话,明显是话外有话,莫不是她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还是朱玲儿这个小贱婢已经出卖了自己,把自己用麝香留住皇上的事儿已经全都告诉了袁玉秋?
袁玉秋望了一眼大惊失措的慕婉君,转身对站在身后的宫女道:“你们都先退下吧,本宫有些话想跟贵妃娘娘单独聊聊——”
见宫女们都退下了,慕婉君急不可耐的问道:“有什么话,娘娘就直说吧。”
“妹妹果然是爽快之人,这朱玲儿就是再怎么心高,想要勾引皇上,可是她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她如何能弄到这麝香玉春膏这样名贵的脂粉?而且残公公的个性,想必妹妹比我还要清楚,没有妹妹的谕旨,她如何能进得了御书房,又如何能接近得了皇上?”袁玉秋凑近了脸来,附在慕婉君的耳边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