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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出去了——”云多娇转身便退了出去,又忍不住望了他一眼,他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了,整个人也越发的冰冷,是不是因为他的寒冰敛月剑已经练到了更高境界的缘故呢?
刚踏进门,便见幼荷正拿着一块大红色的绢布,捏在手中细细的端详着,嘴角微扬,浅浅的痴笑着。
“幼荷——”云多娇轻唤了一声。
幼荷仿佛没有听到似的,仍痴痴的笑着。
“幼荷——”云多娇又微微提高了嗓音。
可是幼荷依然沉醉其中,丝毫没有听见。
云多娇无奈,只好拿手轻轻拍了她一下。
幼荷一惊,吓了一跳,手中的绢布一下子滑落在了地上,她慌忙俯身去捡,用力的拍去上面的尘埃,然后又紧紧的攥在手心,视若珍宝。目光也有些闪烁,似乎在刻意掩饰着什么。
“小姐,你回来了?”
“嗯,你要用这绢布做荷包吗?”
幼荷轻轻点了点头,手中依然紧紧的攥着那块绢布:“这绢布是奴婢求布衣店的老板求了好久,他才肯给我的,只可惜是裁剪下来的边角布,稍微小了一点——”
云多娇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幼荷手中薄薄的绢布,面露难色道:“这绢布轻薄细腻,做衣服倒是可以,可是做荷包就太薄了一些,里面的花草香料很容易就会沁出来的——”
幼荷欣喜的脸色渐渐暗淡了下来,一脸失望的问道:“小姐,这绢布真的不能做荷包吗?”
云多娇无奈的点了点头,转而又笑道:“我这儿倒是有一块上好的大红色的绸布,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幼荷细细的眉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真的吗?”
云多娇转身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拿出一个长长的锦盒,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块比幼荷手中的绢布大上好几倍的大红色绸布来,那绸布色彩鲜艳亮泽,与幼荷手中暗红色的绢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且那绸布质地柔软厚实,一看就是做荷包香囊的上好材料。
“幼荷,你就用这个做荷包吧,戴在身上一定既柔软又舒适——”
“小姐,这么贵重的布料,奴婢——奴婢不敢要——”幼荷又低下了头,懦懦道,但眸中又隐隐含着些许喜爱与不舍。
“没事,只是一块布料而已嘛,况且我现在也用不着,来,我来教你绣花吧。”
“奴婢手笨,还是先用这绢布学着绣吧,万一把这绸布给绣坏了,可就浪费了——”
“也好,你想在荷包上绣什么样的花纹图案呢?”
幼荷羞羞的低着头,轻声道:“小姐,我想绣鸳鸯——”
“绣鸳鸯?”云多娇有些诧异,看着她娇羞的模样,猜着她定是要绣给自己心仪的人,却又羞于启齿,也就没多问,只道:“刚学绣花就绣鸳鸯有点难哎,要不我先教你从简单的开始绣起吧——”
“嗯”
云多娇想了想,自己刚跟母亲学绣花的时候,母亲好像是先教自己秀的荷叶,便拿了一股单青色的线递到幼荷的手中,道:“那我们先绣荷叶吧,荷叶色调简单,没有和色,完全是用最简单的垂直线绣成
线路起落针全在边缘,全是平行排比,边口齐整,非常好绣——”
幼荷略略有些粗糙的小手,捏着绣花针,有些颤抖,手心还沁出了些许汗水。
云多娇站在身后宽慰道:“幼荷,不要紧张,刺绣其实很简单的——”
“奴婢以前在东家,做的都是一些给人劈材做饭,浣洗衣裳的粗活,这刺绣的细活从来都没有做过呢,奴婢怕绣不好——”
“傻瓜,又没有人一生下来就会绣花的啊,我跟着母亲学刺绣的时候还连针都捏不住呢——”云多娇笑着,拿自己粉嘟嘟的小手握在了幼荷粗糙的大手上,手把手的教着。
只半个时辰的光景,幼荷便能自己秀出栩栩如生的荷叶来了,云多娇连连夸赞道:“幼荷,你真聪明,这么快就学会绣荷叶了,来,我再教你平套针,所谓的平套针就是第一批从边上起针,边口齐整;第二批在第一批之中落针,第一批需留一线空隙,以容第二批之针;第三批需转入第一批尾一厘许,尔后留第四批针的空隙;第四批又接入第二批尾一厘许,然后依此类推。”
云多娇拿针在绢布上示范着,幼荷在一旁专心致志的听着。
紧接着云多娇又教她盘针、擞和针、抢针、平针、散错针、编绣、施针、辅助针、变体绣。
云多娇教的慢,幼荷学得却快,半天的光景,便将这些针法的路数都熟记于心了。
“刺绣要多练,熟能生巧,绣多了,自然就能掌握其中的诀窍了——”
“谢谢小姐——”幼荷千恩万谢的望着云多娇。对眼前这位年纪小小的主子,又多了几分钦佩之意。
第三十七章 求知若渴
更新时间2013…6…28 20:01:33 字数:2259
休息了差不多一个半月,封凌澈实在躺的难受,便自己硬撑着爬了起来,借着族长昨天送来的拐杖,一点一点撵着身子,下了床榻。
不知是躺的时间太久了,还是腰背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半弓着的后背怎么也直不起来,腿也是软软的使不上劲儿。
光靠着手扶着拐杖支撑着身体的重心,站了好久才站稳了身子,可是背还是有些佝偻着,脚下轻飘飘的,如腾云驾雾一般。
蹒跚着走到门前,打开门,足足有一尺高的门槛硬是拦住了自己的去路,门槛外边,是比屋子里面的地面还要矮了有半尺多的地面。
封凌澈一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紧紧的扶着拐杖,一只脚用力抬高,迈了出去,可是门槛与地面相差太高,脚还没落稳,就连人带拐杖一起摔了出去。
正在前面一径院子里抱着竹篮,挑着豆子的小芸,听到了声音,转眼一看是封凌澈摔倒在了地上,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起了身。
情急之下,裙角钩住了竹篮的边角,一篮豆子被硬曳着撒了一地,小芸顾不得去捡满地的豆子,慌忙往后院跑去。
“阿哥——你没事吧?”小芸欲要将封凌澈搀扶起来,却无奈自己身体太过娇小,怎么也扶不动他。
封凌澈嘴角微扬,浅浅一笑,指了指被甩出去半米多远的拐杖,道:“没事,你帮我把拐杖拿过来,我自己能站起来的——”
小芸疑惑的望了一眼封凌澈,见他脸上带笑,似乎没什么大碍,便起身走到不远处将拐杖捡了起来,递到了封凌澈的手中,自己在一旁搀扶着他。
封凌澈用力摁着拐杖,在小芸的搀扶下吃力的爬了起来,粗布衣衫上沾了一层的灰,小芸连忙抬起小手,轻轻的为他掸去满身的灰尘,这粗布衣衫是阿力的,穿在封凌澈的身上显得略微宽大了一些,不过长短倒是正好,只是没有他落下悬崖时穿着的那一身冰蓝色的锦衣贵气修身。
“谢谢你,小芸——”封凌澈低头柔声道。
小芸听着他柔柔的,如流水般的声音,心儿怦怦直跳,娇羞的低下了头去,望着脚下满地的尘埃,道:“阿爸今天又偷懒了,地上落了这么多的灰尘也不扫去,把阿哥的衣服都给弄脏了——”
“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怎么能怪大哥呢?”
小芸微微抬起了羞红的小脸,道:“阿哥,你为什么不在屋子里好好躺着,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啊?”
封凌澈微笑道:“我在屋子里都躺了一个半月了,要是再不出来透透气,舒展舒展筋骨,恐怕骨头都要僵硬了呢。”
“也是,我在屋子里憋了两天,都憋得不行了,更何况阿哥在屋子里憋了这么多天呢?要不我带阿哥去外面走走吧——”
“好啊——”
穿过两径院门和一扇篱笆围起来的埃门,便走到了院子外面。
微风拂过,一阵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院子两边两颗高大的桂花树,郁郁葱葱,开满了淡黄色的小花儿,站在桂花树下,放眼望去,便见一条长长的清澈的小溪外,一片金灿灿的田野,男人们正在地里忙碌着,妇女们则在小溪边洗菜,淘米,浣洗衣服。
一群小孩子在小溪边尽情的嬉戏着,他们的脸上无不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
不远处,正在河边用棒槌敲打着衣服的大婶子见封凌澈站在树下,载笑载言道:“小伙子,你不在屋子里躺着,怎么出来了啊?”
“阿哥说在屋子里憋久了,想出来走走,我就扶着阿哥出来了——”
“我们都听说小芸救了一个俊俏小伙子回来,没想到这小伙子不仅人长得秀气,还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器宇不凡呢,我们村里的大姑娘见了肯定都欢喜的不得了呢——”
说着,周围洗菜洗衣的妇人们也都哄然笑了起来,那些正值芳龄的小姑娘们则一个个娇羞的低下了头,埋头忙着手中的活儿,但又忍不住抬起眼,偷偷瞄上一眼,这杏花村,还第一次见道这么英俊潇洒的男子呢——
小芸指了指刚才起哄的妇人,介绍道:“阿哥,那位是刘大婶,热情开朗,平日里最爱拿我们这些小姑娘们寻开心了——不过她也是我们村出了名的热心肠,平时不管谁家生小孩啊,娶媳妇啊,她都忙里忙外到处帮着张罗,她的丈夫刘黑叔却是憨厚老实,平日里少言寡语的,不过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找他啊,他比谁都热心呢——”
小芸又拿手指了指在河边玩耍的,约莫着七八岁的小男孩,道:“那是他们的儿子,小黑子,因为一生下来皮肤就黑黑的,所以大家都管他叫小黑子,不过这孩子特别的聪明懂事,平时在学堂里,族长只要教一遍的东西,他都能记住呢——”
小黑子见着有人望着他,抬起沾着泥巴脏兮兮的小脸,冲着封凌澈嘿嘿笑着。
“这儿还有学堂吗?”封凌澈诧异的问道,放眼望去,整个村子才不过二三十户人家,这么闭塞的环境怎么还会有学堂呢?
小芸又用手指了指村子最西头一间黑瓦石墙,外面栽着两棵高大的松树的院子道:“那就是我们的学堂,族长说了读书能让人明事理,知是非,分清善恶。而且书还能教会人很多知识,我们的祖先会把他们在劳作生产中积累的经验全都用文字记载下来,就连很多治病救人的方子,也都是通过文字流传下来的呢——”小芸一提到读书,便是一脸的陶醉模样。
“那这里女孩子也读书吗?”
“当然啦,我们这儿不分男女,全都要读书的,不过我们这儿的书很少,只有农书,周礼,论语,药典和三字经这五本书,族长说外面的人都有满屋子的书可以读——”小芸清澈的眸中满是羡慕与渴望:“要是我们也能有那么多的书可以读该有多好啊——”
然后仰着头,问道:“阿哥,你是不是读过很多书啊?”
“读过一些吧,不过我家里有很多书,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以后可以拿些来给你们啊——”
小芸欢呼雀跃道:“太好了,我终于可以读很多很多书喽——”
原来,这儿的人不仅淳朴善良,还这么的求知若渴呢。
封凌澈的神色突然黯淡了下来,又道:“可是很多书,不仅教会了人们知识,也教会了人们权术,争夺和尔虞我诈的计量。”其实守着这些度予人善念,教人生活所需的常识的书就够了啊。
小芸似懂非懂的望着封凌澈,“什么是权术,争夺和尔虞我诈的计量啊?”
“没什么,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第三十八章翠鬣红毛舞夕晖;水禽情似此禽稀
更新时间2013…6…29 20:01:40 字数:2362
云多娇坐在封凌澈为自己用藤蔓编成的秋千上,任随着秋千轻轻摇荡,此时已是深秋,藤蔓上的青叶已经全都枯萎了,编制秋千的藤蔓的也变成了三根萎黄的枯藤。
悲秋最容易勾起人的离愁了。
“小姐,小姐——我会绣鸳鸯啦——我会绣鸳鸯啦——”突然一阵女子的声音打破了自己的思绪
回眼望去,只见幼荷正眉开眼笑的站在身后,细细的眉目,弯成了两道优美的弧线。手中捧着的是上次自己送给她的大红色丝绸缎子。
“真的吗?”云多娇收起了的愁容,嫣然一笑,很是为她高兴。
“嗯,小姐,您看像不像——”幼荷羞赧的,扭扭捏捏的将手中的绸缎递到了云多娇面前,低着头,不敢去看她的神情。
云多娇看了看,笑盈盈的赞美道:“这对鸳鸯翠鬣红毛,比翼欲飞,秀的传神极了,真没想到才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你竟能把鸳鸯绣得如此之好了——”
幼荷低眉含笑,道:“奴婢手笨,绣了十几天才绣了这两只鸳鸯——”
“欲速则不达,你才刚学,绣得肯定要慢了些,等以后绣多了,手熟了,自然就绣得快了——”云多娇打量着那两只孤零零的鸳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道:“翠鬣红毛舞夕晖,水禽情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