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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痛痛痛。」陷入沈思的韩秋铭被手上的刺痛给惊到,大叫起来。
「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安生吓得立刻收回手,小心翼翼的看向韩秋铭。
「不是,是我被吓到了。」韩秋铭向安生笑了笑,想让他安心,「继续擦药吧。」
虽然韩秋铭说不要紧,可安生的动作还是变得更小心。
替韩秋铭拉好衣袖,安生的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低垂下的脸上满是纠结,挣扎了好半天,他终於问出一直隐藏於心中的疑问:「秋,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
「唔……为什麽吗?」韩秋铭抿著唇,思索是否要说。
韩秋铭不爱和人谈及关於他自己的事,一来是他的身份有点尴尬,他怕给自家哥哥带来麻烦,二来他十分清楚只有让别人捉摸不透,才更容易自保。
但是……安生是不同的吧。瞧见少年用满怀不安与期待的目光看著自己时,韩秋铭笑了,他觉得让安生了解自己似乎也没什麽不好。
「大概是因为你很像我家那笨蛋哥哥吧。」韩秋铭终於开口,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明明是哥哥,却长得比我还瘦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放心不下。」
「原来你还有一个哥哥。」安生兴致勃勃的追问,他知道韩秋铭是个防备心很重的人,这从整个监狱中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究竟是什麽身份就能看出,一旦他愿意和人讲关於他自己的事,那就代表他信任那个人,这个认知让安生感到很开心。
「是啊,我们的父母很早就过世了,我和我哥相依为命,所以感情很好。」
「那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我从来没见他来看过你。」
「是我不让他来的。」韩秋铭笑,「监狱可是会吓坏我那神经纤细的哥哥。」
「那你不想念他吗?」
「当然想啊,唔,我只给你一个人看。」韩秋铭偷偷摸摸的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正对著镜头灿笑,照片中的韩秋铭与现在的他差别很大,安生差点认不出来,要不是因为其中一个少年长得实在太过秀美,他都不敢断定另一个就是韩秋铭。
照片中的韩秋铭有著一张清秀俊挺的脸,与现在这副邋遢大叔的模样完全不同。
真是怪了,怎麽会长成现在这样?安生暗自感到惊奇。
不过更让安生惊奇的是照片中的两人明明是兄弟,可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一个内敛害羞,一个懒散不羁,只有那抹洋溢在眉宇之间的温柔完全相同。
那是……安生觉得韩秋铭的哥哥十分眼熟,忍不住皱眉努力思索起来,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虽然比现在年少许多,但安生还是认出照片上的另一个少年就是如今全美最有名的律师韩夏逸。
他们竟然是兄弟?安生觉得很意外。
「怎麽了?」韩秋铭见安生对著照片发呆,一会露出疑惑的表情,一会又恍然大悟,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没什麽。」安生露出害羞的笑容,很好的掩饰了心中的惊讶,「只是觉得你哥哥长得很漂亮。」
见有人夸自己的哥哥,韩秋铭显得很高兴,他也毫不吝啬的夸奖了安生一句:「你也是啊。」
「真的吗?」安生的眼睛微微发亮,他脱口而出道,「那你呢?喜欢我吗?」
「喜欢啊,你就像我弟弟一样。」没有听出安生话中的真实意思,韩秋铭毫不迟疑的点头。
弟弟?安生顿时泄了气,他可不想当什麽弟弟呀。
感觉人有些疲惫,韩秋铭也没了继续聊天的心思,他边打哈欠边道:「我累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
爬上床的安生并没有立刻睡著,他在等待。当下床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後,他像只猫一般无声无息的跳下床,透过走廊上昏暗的灯光,他默默注视著韩秋铭的睡颜,过了许久,才做出下一个动作。
他弯下腰,轻轻吻上韩秋铭的唇。
沈寂的夜晚,没有任何人看到这个美丽少年的眼中闪烁著狼一般狠戾的光芒。
我想要得到这个人。安生对自己说。
疯狗对手下的人没能好好教训韩秋铭的事感觉很不愉快,虽然现在韩秋铭身上每天都带著伤,但那些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伤而已,这根本就解不了疯狗心中的怒火,再加上B栋中的犯人都有意无意的在帮韩秋铭躲避他们的伤害,这让疯狗感到更恼火,他感觉自己在B栋中的威信得到极大的挑战,叛逆的心理在他心中发芽,既然大家都不让他伤害韩秋铭,那他就偏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不过还未等疯狗行动,就有人因韩秋铭的那些小伤而忍不住来找他的麻烦了。
看著拦住自己去路的布兰德,疯狗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不要做得太过分,疯狗。」布兰德懒得与疯狗多说废话,直接说明来意。
「怎麽?舍不得了?心疼了?」疯狗哈哈大笑,「布兰德,你这个没种的家夥,别人连你的心思都不知道呢。」
被说中痛处的布兰德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沈下脸冷冷一哼。「那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也对,那我怎麽对待秋也是我的事,你也管不著吧,还是……你想为了他破坏这里的规矩?」疯狗的兴致很高,他早就看布兰德不顺眼,想找个机会好好修理他一番,如果是他主动挑衅,那形式对他可有利的多。
疯狗虽然是个疯子,可却是个会冷静分析局势的疯子,而这样的疯子往往是最可怕的。
布兰德也不是白痴,自然不会轻易将那种会惹祸的话说出口,他只是再次警告疯狗,「凡事别做得太过分,秋可不是你能随便动的人。」话落,便不再理会疯狗,直接带人离开。
目送布兰德远去,疯狗的笑容变得阴狠。
你不让我动,我就偏要动,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麽样。
「传话下去,别再对韩秋铭客气了,不然後果自负。」
「老大,这不太好吧,毕竟秋在这里很得人心,我们如果做得太过分会不会引起公愤?」疯狗的手下说出他的忧虑。
「放屁!人人都不让我动他,我就偏要动,我倒要看看会引出什麽後果!」一而再,再而三被人警告、打压的疯狗彻底怒了。
动韩秋铭是小,他要的就是让韩秋铭身後的人瞧瞧,他疯狗也不是那麽好惹的!
「是。」生怕惹这个情绪反复不定的老大生气,疯狗的手下只好领命。
疯狗是个心急的人,他说要教训韩秋铭,就立刻要看到成果。
金属制成的汤桶摔倒在地上发出!当的剧响,原本在排队聊天的犯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他们愣愣的看著站在队伍最前方被一大桶热汤泼满全身的韩秋铭,全部都傻了。
「秋!」被韩秋铭护在怀中的安生大叫起来,手忙脚乱的推开他,当他看见韩秋铭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肤全部被烫成红色时,都不敢伸手去碰他。
嘶──痛痛痛痛!韩秋铭忍不住在心中苦笑,以前怎麽没觉得汤这麽烫,这麽大一桶热汤,几乎都能把人烫熟了。
「都在发什麽呆!狱警,快送他去医务室啊!」最先回过神的布兰德立刻推开人群,跑到韩秋铭的身边抱起他就往外冲。
被这一吼,吼回神的狱警赶忙打开门,追著布兰德向医务室跑去。
安生缓缓的从地上站起身,他并没有立刻追出去,而是转过头看向将热汤泼向韩秋铭的男人。
注意到安生的目光,那人无辜的一摊手道:「我是不小心的。」
安生笑了,他的笑容又狠又毒,但他并没有说话,而是用认真的目光将那人的样子记在脑中,然後,他才转身向医务室跑去。
被安生盯住的男人直到他跑远後,才敢小心翼翼的将一直卡在胸口中的气呼出,他缓缓滑坐到地上,浑身都僵了,只有手指在不受控制的发抖,刚才安生的目光就是像一把锋利的刀,一点一点的将男人凌迟。
好可怕,为什麽那小鬼的眼神会这麽可怕?
「菲比!菲比!」布兰德用身体撞开医务室的门,冲进里面大叫。
「叫魂啊!」午睡被打扰的菲比一脸不爽的从房内走了出来,当他看见布兰德怀中抱的人是韩秋铭时,立刻大惊失色。
「这是怎麽回事!!!」
「一桶热汤泼在他身上,他被烫伤了。」布兰德简明扼要的将情况说了出来。
疼得直皱眉的韩秋铭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混蛋!你们到底是怎麽看的!晚点再和你们算帐!现在都给我滚出去!」恶狠狠的瞪了布兰德和跟来狱警一眼,菲比拉上帘子开始为韩秋铭治疗。
「秋怎麽样了!」随後赶来的安生一见到站在门口的布兰德就大叫著问。
「你还好意思来!」心情烦躁的布兰德一把抓住安生的衣领将他压在墙上,「秋会搞成这样都是因为你这个家夥!」
安生沈默的低著头,什麽话都没说。
但安生越是这样,布兰德就越是生气,压抑不住怒火的他一拳揍上安生的脸,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安生却依旧一言不发。
眼看布兰德的第二拳又要揍上去,站在一旁的狱警赶忙拉住他,「够了,布兰德,你再打下去我很难交代。」
「交代?」布兰德松开抓住安生衣领的手,转身看向狱警,冷冷的一笑,「你们的确要好好想想该怎麽向他交代了。」
狱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安生觉得布兰德的话中有话,但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深入思考。
等了许久,医务室的门才被打开,菲比一走出来就立刻被三人围住。
「怎麽样?情况如何?」
「已经没事了,不过他要在这里留住一段时间,我怕伤口感染。」菲比的脸色还是很难看,说话的声音也硬邦邦的。
「我能进去看看他吗?」布兰德只好小心翼翼的询问。
「他睡著了,你晚点再过来吧。」
现在的情况也由不得他说不,布兰德只好点头,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处理。
瞥见安生,菲比挑了挑眉,很不友善的问道:「你就是拖累秋的小鬼?」
「照顾好他。」安生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那小鬼怎麽怪怪的?」菲比疑惑的看向布兰德。
布兰德抿紧唇,也跟著安生一起离开。
「这件事我会和那人说的,你们都洗好脖子等著吧。」瞥见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想藏进角落中的小狱警,菲比笑得异常妖娆,宛如带有剧毒的花。
小狱警被吓得浑身发抖。
「还有记得之後一定要将那人送到我这里来,知道吗?」菲比放柔了嗓音问。
可怜的小狱警咽了咽口水,僵著身子缓缓点了两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很好。」菲比的笑容变得更灿烂,可那双眼中却不见任何笑意,冰冷得能把人冻结。
当安生和布兰德回去的时候,午餐时间已经结束,犯人们都在操场上放风。
布兰德一踏进操场就往他手下聚集的地方走去,而安生则站在门口环视整个操场,不一会儿,他便找到自己的目标,迈步朝那人走去。
「你好。」安生微笑著冲正在与同伴嬉闹的男人打招呼。
看见安生,男人收敛起笑容,一脸怒容的瞪著他道:「小鬼,你的皮痒了吗?竟然跑到这里来?还是你欠操呢?」
说完,男人周围的人都哄然大笑起来,他们都是疯狗的人。
安生没说话,只是微微一笑,下一秒,他的拳头就朝男人的鼻梁挥去,让人不舒服的骨骼碎裂声响起,男人捂著鼻子大声哀号,地上鲜血一片。
动了动手腕,安生用轻蔑的眼神扫过被吓到的众人,漂亮的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他缓缓开口道:「真是讨厌,我原本还想当一个乖孩子,可你们为什麽总喜欢动我的东西呢?真让人感觉不愉快。」
「臭小子,你别太嚣张!」回过神的众人怒吼一声,朝安生扑去。
骚动很快就吸引了操场上所有人的注意,布兰德也停止与比利的交谈,回首望去,可看见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已。
安生轻松的在攻击他的男人之间游窜,挥出的拳头每次都伴随著骨骼碎裂的声音,安生下手又快又狠,谁都想不到这个弱不禁风的少年会有这麽强大的攻击力。
把路人全部揍得站不起身後,安生面带微笑著走向将热汤泼了韩秋铭满身的罪魁祸首,受伤的男人捂著受伤鼻子向後退,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
似乎是玩腻了精神折磨,安生没再继续逼近男人,而是飞出一脚将男人踹倒在地,在男人还没回过神时,就一脚踩向他的胸口。
「啊──」男人发出的惨叫声让在场的所有人忍不住抖了一下。
「哎呀呀,很疼吗?真抱歉。」安生充满歉意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