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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啊!烦死人了!
“有人来找过你………”少年有如幽魂一般的声音,却出其不意地抓住了朔夜所有的注意力。
是他吗!?会是他吗?
“是一个很恐怖的男人……他气冲冲地找不到你,就说…就说一定要到“乐园”把你抓回来………”
乐园!?他去了乐园?他不在那儿啊!
朔夜几乎是心胆俱裂了。
“你说他去了“乐园”?什么时候的事!?”朔夜如兽一般地攫住少年纤细的喉咙,仿佛在下一刻就会露出森锐的獠牙。
“已…已经三个多钟头了………”少年吓得连话也说不全了,只能颤巍巍吐出断断续续的气音。
“该死!”
朔夜毫不留恋地扔下少年,立刻拔腿狂奔,瞬间就消失在深深的夜色之中。
纪圣臣……圣………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朔夜不明白扯住他胸口的情绪是什么,也不知道流窜在自己血管中的岩?#123;有何意义………
他只能在心中不断呐喊着……
纪圣臣…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冲进空无一人的“乐园”时,朔夜的心几乎要堕入了冰窖。
当他看见纪圣臣倒在满是狼籍的地板上,他再一次体会了他几乎快忘记的感受……绝望!
“纪…纪圣臣………”朔夜连忙拉起他沉重的身躯,用力地摇晃着。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朔夜太明白这种死白、盗汗的模样,很明显是麻药中毒,可是已经慌到极点的他,却连伸手一探他鼻息的勇气都没有。
“纪圣臣,你醒醒!”过了半晌,朔夜终于缓缓地将指尖放到纪圣臣雪白宛若大理石的鼻前。
好久……好久…………
久到朔夜都分不清是不是已经过了千年的永劫。
没有…什么都没有。
“纪…纪圣臣?”
那是什么?他又不是没见过死人,用不着大惊小怪的,他是个手染血腥的杀手啊!这个早已弄脏的心灵以及身躯,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呢?
他不是没有感情的人吗?
他不懂爱人,真的不懂。
比起“常人”的爱,自己似乎太冷血。
所以,他不爱他,一点都不爱。
那个人总是说,人死了不过是变成一堆肉块罢了,是啊!肉块而已。
那为什么,当你死时,我的臅屈N。。。那么地痛呢?
为什么,我要为一堆肉块心痛呢?
活着,没什么大不了。。。死了,应该也是没有差别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我学会在乎你时,就这样离我而去?
就像他未曾谋面的母亲一样吗?就像他曾倾心信任过的父亲一样吗?
还是像众多蹂躏他的身躯,践踏他的尊严的男人一样呢?
他早就习惯失望了……只要…只要再回到没遇见他时的日子就可以了……
没遇见他……的…日子…………
“不要……不要啊!”谁的声音?是谁在哀嚎?
朔夜紧紧紧紧地搂着纪圣臣,脸颊用力贴着他冰冷的肌肤。
没有…没有鼻息……也没有…体温…………
“不…要………我…我不要………”有如裂帛般的颤抖语音,仿佛受伤的野兽般低鸣。
“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朔夜无法自制地全身发抖,重重喘了几口气之后,终于爆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
“不要啊!!!!!!”
不要死!连你都死了,那么我的自由也已经毫无意义了啊!
朔夜绝望地想着,痛苦的脸上却连一滴泪也没有落下,但那扭曲的神情,竟比任何一张哀泣的脸庞,更叫人……心碎。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再也…不要再这么痛苦地活着了………
再也…不要了…………
“真是难看哪!朔夜。”男人嘲弄也似的声音,冷冷地在这空旷的废墟响起。“还以为是谁在啊啊叫,叫得这么难听,搞了半天,原来是你啊!”
朔夜没有回头,只是毫无反应地紧紧抱着纪圣臣,企图抓住那所剩无几的余温。
看见朔夜失神的模样,男人更是怒从中来。
他大步向前,狠狠地揪起朔夜的头发,瘦削的脸上满是近乎狰狞的疯狂。
“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男人毫不留情地把朔夜的脸压向纪圣臣的胸膛。
朔夜面无表情地怔了一会儿,瞬间,茫然的表情又迅速地集中了起来。
“他还有心跳。”男人冷笑着,“不过也撑不了多久了。”
望着朔夜坚定的表情,男人几乎是妒恨欲狂了。
“正好,我手中还剩下一瓶中和剂,怎么,你想不想要啊,朔夜?”
朔夜缓缓吸了一口气,“你想要怎样?”
活着!他还活着啊!
男人傲慢地张开双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朔夜。
“如果你好好地服侍我,或许我心情一好,就会把它给你了喔!”
朔夜顿了一顿,立刻轻柔地放下纪圣臣,慢慢地爬到男人的跟前。
“不错,挺识相的啊!”男人愉悦地把玩着手中的玻璃瓶,兴奋地享受着朔夜不由自主的臣服。
熟练地拉下男人跨间的拉炼,掏出那已经微微硬起的男根,朔夜毫不犹豫地张口将那丑恶的欲望含住,不断卖力地爱抚着。
男人猖狂地笑了。
“我早就想试试了!”他扯住朔夜的头发,猛烈地在那湿润的黏膜中抽插,“怎么样?在爱人的面前被别人侵犯,是不是会觉得更加兴奋啊?”
男人很快地就在朔夜的口中释放,而朔夜也顺从地将男人的欲液一口一口地吞下。
游戏还没结束,男人又突发奇想地将朔夜的双手捆了起来,还让他做出抱住纪圣臣的姿势。
“你觉得…这样子他会有感觉吗?”男人笑着…不断快意地笑着……。
朔夜沉默着,鼻间满是纪圣臣的气味。
奇异地,他竟感觉心中平静了下来。
自己,无论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只要他能活着,就算自己死了也没关系啊!
朔夜闭上眼,忍耐着身后粗暴的戳刺,适时地发出几声低喘,摆动着腰枝取悦着别的男人。
圣臣…这样的我,你还会要吗?
听着耳边迟缓的心跳,朔夜跟男人同时达到了高峰。
假装高潮,当然也是“服侍”的一部分。
男人发出尽兴的粗吼,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快慰的笑意。
“没想到你这么想要这个东西啊!”男人神情诡异地说着,“不过…你难道还不知道,我要他死的人,从来不会有一个是活着的。”
说完,就故意当着朔夜的面,狠狠地把中和剂摔在地上。
那清脆的声响,几乎也同时击碎了朔夜的理智。
“你!!!”朔夜猛地暴起,但是却因为被困住的双手,以及怀中的纪圣臣而阻住了攻势。
男人志得意满地大笑,戏谑地睥睨着朔夜眼中的杀意。
“你还是太天真了啊,朔夜!”他穿好裤子,面不改色转头就走,“好好为你的情人哀悼吧!他只剩下一个钟头的时间了。”
刹那间,朔夜像是丧失了所有的力气似的瘫软在地,只有身体,正不断地颤抖着。
完了…一切都完了………
忽然一阵轻微的声响,触动了朔夜的理智。
“噗通……噗通……噗通……”
他…他还活着啊!无论如何,他现在还活着啊!
朔夜拖着破碎的身子,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纪圣臣,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泪水,就这么毫无预警地落下。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朔夜仿佛梦噫似地低语着,纷纷坠落的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
那一瞬间,朔夜了解了一件事。
失去的痛苦并不能融化心中的寒冰,唯有得到的喜悦,才能让他释放长久以来,梗在心中的泪水。
“不…不让你死……我绝对不让你死…………”
他终于找到了。
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只要他“存在”就能让自己感到幸福的人”。
只要他存在…只有他活着,自己才能幸福的人。
其实,我不爱你之三
凌晨三点,尖锐的铃声响彻云霄,无论是谁,被这种不速之客吵醒,都很难会有好心情的吧!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卫风衣衫凌乱地打开门,冷冷地凝着眼前一身狼狈的少年。
朔夜俐落地掏出枪,神情寒陌地用枪口将卫风推进屋里。
“没有人能在枪口下说谎的。”
卫风瞥见了朔夜背上的男人,难掩惊讶地吹了声口哨。
“真是稀客啊!”
“是谁三更半夜来扰人清梦?”一个身着睡袍的俊逸男子,一脸不悦地出现在客厅。
“他是谁!?”朔夜警戒地用枪瞄准了那个陌生人,语带威胁地喝问。
望着友人蹙起眉尖的模样,卫风忍不住笑了。
“朔夜,这个人可不能动,他跟你背上的那位,可是渊源极深喔!”
知道现在情况紧急,朔夜没有多说废话。
“我有事想拜托你。”
卫风微微扬眉,“怎么,你是说这个“巨型垃圾”?”
“他被“那个人”注射了毒品,再不打中和剂他就准死无疑了!”朔夜细心地将纪圣臣放在沙发上,微颤的语音带着一丝几不可见的恳求。
“什么?”听朔夜说完,另一个男人便脸色沉重地走了过来。
“知道是什么药物吗?”男人严肃地问道。
朔夜摇摇头,对男人想伸手探视纪圣臣的举动,做出无言的威吓。
卫风叹了一口气,知道这只幼兽即使六神无主,也绝对有保护爱人的能力。
“朔夜,他是纪圣臣的弟弟纪凯臣,很恰巧的,他是一个医生。”若不说清楚,自己跟凯大概会死的不明不白吧!
像是微微松了一口气,朔夜让开身子让纪凯臣检视纪圣臣的症状,但是一双锐利的眼睛,仍是眨也不眨地在旁监视着。
“他被注射的药物大概是神经性的毒品,据我估计时间应该不多了,让我打几个电话之后,在把他送到医院。”
“可是医院那里会………”朔夜就是因为不敢送医才来找卫风,怕的就是纪圣臣会因此而有了吸毒的前科啊!
卫风安抚地拍了拍朔夜的肩。
“放心吧!在这个社会里,只要有钱,什么是都没问题的。”
“喂!珩,不好意思,我想用东区附近的医院救人,因为病情会有些敏感,到时候可能要麻烦你出面一下……嗯嗯…好,多谢了!”
纪凯臣迅速地挂了电话,当机立断地说:
“医院我已经找好了,卫风你先载他们过去,我要先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卫风狐疑地问。
纪凯臣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容。
“当然是找中和剂的地方啊!”
不知道为何,朔夜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有种难以言喻的信任。
“那就拜托你了。”他上前握住纪凯臣的手,赫然发现他的指尖也跟自己的一样冰冷。
纪凯臣微微露出苦笑,打起精神说道:
“那我们医院见。”
“好!我们快走吧!”卫风背起纪圣臣,示意朔夜离开。
而纪凯臣也拎着车钥匙跟外套,匆匆地走了。
圣……圣臣…,你一定要撑下去啊!
接下来的事情,就像是发生在瞬间一样。
朔夜跟卫风一冲进医院,早已经等在那里的医护人员,立刻做出最妥善的处理,稳定了纪圣臣仅存的一线生机,不过就算如此,所有的关键还是必须尽速找到能中和纪圣臣体内毒品的解毒剂。
十五分钟后,背负着众人期望的纪凯臣终于到达医院,也拿到了不知从何而来的解毒剂。
在纪圣臣终于保住一命之后,卫风终于忍不住把纪凯臣拉到一旁逼问。
“如果不是我贫乏的医学知识有误,就是你根本是在唬弄我们。”卫风压低声音地问着,“你带回来的,根本不是解毒剂,而是血清吧!”
纪凯臣露出惊讶的神色,“没想到你还挺有常识的嘛!”啧!他还以为真能够瞒天过海的呢!
“你该不会是去找“他”了吧?”卫风不禁想起了那势力极大,却始终神秘的两个人。
纪凯臣微微苦笑,“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