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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钺点点头:“行,到时看情况。”
我和陶简去到餐馆,一进去就看到洪森安和一女的笑得开心。陶简碰碰我“嫂子?”
“你小心别喊漏嘴了,不然看森哥不揍你。”我道。
走过去,洪森安看见我们,问:“老大没来?”
陶简蹦过去:“走到中途学生会有事,被抓回去了。”
“哦,”等我们坐下,他对着女朋友向我们介绍:“这是我室友,陶简,萧禾。我给你说过的。还有个王钺,有事没来。”又对着我们说:“林琅,那个,我女朋友。”笑容中竟然有一丝腼腆。
我和陶简对林琅点头笑笑,那是个可爱型的女孩子,齐刘海,说话问温温柔柔的,她说:“你们好。以后森安还要你们多关照了。”
陶简乐了:“他哪里需要我们关照哦,典型的重色轻友。需要你多关照才是。”说着笑的一脸猥琐。
我笑:“得了你,第一次见面给别人留个好印象。”
“好吧好吧。”陶简凑到我身边小声说“好歹我们可是森哥的娘家人。”
今天吃饭的人多,上菜上的慢,不过按理说预定的应该上的比较快才对。可我们吃了一半了大盘鸡还没上,森哥叫过服务员:“我们的大盘鸡怎么还没上,你去催催。到底怎么回事儿。”
林琅温声道:“不急,先吃了桌上的再说吧。”
洪森安点点头:“好好,你们吃。”
陶简给我递了个眼神:“看到没,真的是一物降一物。嘿嘿。”
我道:“从此森哥要做居家好男人。”
林琅在一旁抿嘴笑,洪森安瞪我俩一眼:“你俩够了啊。”
一顿饭说些森哥的乐事,再调侃下俩小情侣,也吃的热热闹闹的,何况陶简那一张嘴就抵十张嘴,走哪都是自带喧嚣特效。等吃完饭,让洪森安送林琅,我和陶简回宿舍。
回去时王钺还没回来,趁着陶简去打水,我摸出手机播了郑乐电话:“喂,在干嘛。”
传出那面闹腾的背景声,郑乐说:“在玩牌。”
我说:“你们那面可真吵。”
“嗯,隔壁宿舍的也在。”
“喂,你不生气了吧。”
那面渐渐静下来,应该是他走到安静的地方了:“我怎么会生气。我没生气。”
。。。。。。分明还生气,“你别生气。”我说:“你生气我难受。”
郑乐说:“知道难受了?真想把你从电话里抓出来打一顿,竟敢不搭理我,还和别人去吃饭,哼。”
我笑:“你原谅我,明天陪你去自习室。”
“好啊,明天早八点食堂见。”
“行,你晚上别玩太晚,早点睡。”
“好,好。”
放下电话正好洪森安回来了:“和谁调情呢。”
“仁者见仁,淫者见淫啊你。”我道。
洪森安嘿嘿一笑:“别说,感觉谈个恋爱全世界的花都开了。”
陶简正好进来,听到这句,嬉笑说:“是,我看你的菊花也要开了。”
“我去,你就不能说点好的啊。”
于是两个人又开始斗嘴斗着玩。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第二天看到郑乐和他们宿舍几个又是一脸困意。我笑:“一边熬夜玩牌,一边早起去自习,真是,老师都要被感动哭的。”
艾颖天说:“你昨天没来,没看到你哥大发雄威,把隔壁几个打得落花流水。”
我看向郑乐,他顺手揽上我的肩:“不说了,走,吃早饭去。”
吃了早饭,几个人跑去自习室,我看郑乐翻开书,一个劲的打哈欠,说:“让你早点睡,又当耳边风。”
郑乐偏头靠上我肩膀,“反正他们在玩,我一个人也睡不着。”
我不动,让他稳稳靠着,说:“我带了杯子,去帮你调杯咖啡要不要。”
肩膀上的重量离开,“行。你去。”
我下楼买了几袋速溶咖啡,给郑乐调了一杯,把剩下几袋给另外几个,周昊调侃:“禾子啊你不公平,只帮郑哥调就不管我们。”
“美得你,想要就让你家再给你生个弟弟。”郑乐笑。
“啧,”艾颖天把杯子拿出来,看郑乐一眼:“禾子你别再惯他,看他那得瑟样。”说着去调咖啡了。
郑乐还是乐颠颠的捧着杯子,我坐在他旁边默默复习。
这学期是进入大学后的第一次期末,也不知道考试是什么样的,我也有点悬心,更别说郑乐他们,我们几个人在自习室泡完整个元旦假期。
考试周匆匆而过,同室友们道完别就和郑乐回家。
早早的,我们就同杨光他们约好了寒假见面,他们仨变化挺大,都是从头到脚掇拾的利索干净的少年郎,看起来比高中那灰头土脸的样子帅气多了。杨光还是那么开朗,一见面给我来了个大大的拥抱,程数说:“怎么不去抱郑哥。”
杨光嘿嘿笑:“郑哥比我高,抱禾子更有成就感。”
我道:“欺负我比你矮是吧。”
“那哪能啊。”
我们去高中校园溜达了一圈,出来顺便在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餐馆吃饭。老板竟然还认识我们,笑呵呵地问:“回来啦,大学好玩不?”
“还记得我们啊老板。”我们道。
老板说:“当然了,印象最深是你们毕业聚会的时候,哈哈,喝得颠三倒四的。”
“我去,老板,你别说了。”杨光和程数都被囧到,灰溜溜的入座,我们也是毫不客气的一番嘲笑。
饭吃到一半,杨光说漏了嘴,我们才知道他脱单了。我们说:“你丫的不仗义啊,竟然隐瞒不报。”
杨光哎哎解释:“我这不还不稳定嘛!”
程数说:“都确定关系还不稳定,你逗我?”
“没,”杨光说,“你们知道我的打算是留在W市发展,所以也就跑去那儿读的大学,以后人脉啊资源啊什么也更多。但是芊芊是打算回老家那面,而且看她的意思,她爸妈也是希望她回去。所以说嘛,如果一直这种状态的话,我们在一起可能也就这么两三年。”
“哪里想那么远,今朝有酒今朝醉呗。”高学优道。
我们也纷纷同意,程数也道:“说句不好听的,说不定还不到两三年你们就已经分了。”
我们笑程数毒舌,我问:“那万一毕业之后还互相喜欢怎么办?”
郑乐道:“如果真互相喜欢,那自然愿意为了对方将就,如果不愿意为了对方将就,分了也不冤。”
杨光也点头:“所以说,我们也就顺其自然呗。”又转了话题:“对了,你么几个还单着干嘛,准备修炼童子神功啊。”
高学优道:“这种事情,强求不来。”他一直是比较自制的人。
程数就不一样,他大大咧咧道:“没遇到好的,要不你让你们家芊芊给我们介绍几个?”
郑乐说:“一来就直接异地,有自信啊你。”
程数嬉笑道:“对了郑哥,你咋还单着?我给你说,眼光别这么高,再单就单成老处男喽!”
郑乐拍拍程数的肩:“先把你自己解决吧老处男,看额头上都憋出痘了,要不哥借右手给你用几天。”
程数躲开,“算了嘛你,留着给你家禾子用。”说着大家又是一场嬉笑。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自己的玩笑话一语中的,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这一年寒假,郑叔叔很多宴席要参加,曹阿姨带着郑愉回了老家,常常是我和郑乐在家。我俩照着菜谱研究怎么做菜,折腾了一个寒假。
我和郑乐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可谓干柴烈火。
区别在于,性事对我而言是愉悦,但禁欲我也无所谓。可郑乐不是。
开学第一天我在食堂吃饭就遇到了谢如玉,他叫住我,我一边默念流年不利一边假装没听到,他从我身后大步走上来,手还抄在裤兜里,悠悠道:“请你吃饭,走呗。”
我说:“谢谢,不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还学会矜持了?”
我不置可否,眼神寻找着约定在此见面的郑乐。
谢如玉又道:“等别人?”
我呵呵了,看都不看他,说:“等人,不是等别人。”
谢如玉一乐,语带调侃:“何必那么防备呢。”
我无语,忽的看到郑乐,叫了一声“哥,这儿!”郑乐转头看到我,大步走过来,我正打算迎着他走去,不防备却被谢如玉拽住手,我烦躁的转头:“有病啊你!”说着手臂大力一挣,却没有挣脱,我抬头看谢如玉,却发现他根本没有看我,而是微眯着眼看向郑乐,我不悦的打算去扳他的手,他却忽然自己放开了。我恨恨的瞪他一眼:“有病!”说着疾步走向郑乐。
郑乐揽住我的肩膀,“没事吧?”
我摇摇头,“没事。”郑乐抬头看向谢如玉,谢如玉朝着我们懒懒一笑,点了点头。
郑乐问:“那谁啊。”
我说:“谢如玉。”
郑乐想了想:“谢如玉。。。。。。你那个初中同学?他怎么回事,没欺负你吧?”
我摇摇头:“之前偶然遇见的,没事。”
郑乐只知道谢如玉欺负我的事,他并不知道其实谢如玉算是我在同性关系方面的启蒙者。因为我没有告诉他。
郑乐拍拍我的肩:“别怕,有哥在。”手掌落在我肩上的力度让我觉得安心。
我不怕谢如玉,他以前欺负我只怪我自己给了他欺负我的机会。但我现在不会再给他任何欺负我的机会。毕竟我已经不是当初那般无知纯粹。我只是不喜欢他,懒得和他说话。
虽然我知道他本性并不坏。
结果没几天就收到陌生号码短信:“喂,明晚出来玩。”脑海里第一浮现的人是谢如玉,想着我摇摇头。当初真不该矫情,号没存上手机,却存上了心,搞的现在一看到陌生号码第一怀疑的就是谢如玉。
不管谁发的,既然不是熟人,我都不想去,于是我回了个:“不。”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没回短信,我也没在意,把手机放在床上就去打水了。回来洗漱完躲进被子,摸出手机,有条短信,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你室友知道你是同性恋吗。”
瞬间我的皮肤紧绷起来,这赤/裸裸的威胁,令我愤怒,却也正让我投鼠忌器。我抖着手犹豫着回道:“谢如玉?”
瞬间那面有了回复,我紧张的点开一看:“明晚八点,南门等你。”
另几个室友在床下开怀嬉闹,我却仿佛什么都听不清晰。我出离愤怒,就像一个被充满气的气球,无比的想要发泄,却偏偏无处可发泄!那些被埋葬的黑暗记忆又一次被挖了出来,如附骨之蛆重新成为我的噩梦!我受够了被孤立!受够了谢如玉的肆意玩弄!
可我却总是被他所制——或者说被现实的无奈所制,被我自己的无能所制!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渐渐平静下来,耳边又充满了室友们的嬉闹声。
我冲动了,我太把谢如玉当回事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出去玩玩么。我默默劝着自己。世间烦恼,皆是自寻。既然遇见了,那就是我的命。
南门的人并不多,我去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一个人,穿着灰色外套,懒懒的靠在南门的石柱上,走近了一看,果然是谢如玉。
他低着头,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左手抄在裤袋里,右手夹着一支烟,有一搭没一搭的放在嘴边抽着,缓缓的吐着烟圈。
这个情景让我觉得无比寂寥,无比疲惫。
我皱眉,这个人,和三四年前的谢如玉差别太大。他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看向我,一瞬间神色不是以往的慵懒,而是防备,就像被闯入地盘的小兽一般。
那一丝防备很快消散,取而代之的又是那种若有似无的笑,带着淡淡的无所谓和嘲弄,仿佛将整个世界拒之门外。他看着我抬了抬下巴:“来了。”
我知道他这个人,人越抬杠他越觉得有趣,于是我点点头,说:“嗯。”
他说:“走吧。”
我跟着他走出门外,招了辆出租,他拉开副驾坐了进去,看我在后座坐好,他说了个地名,司机便开动了车。
过了十多分钟车停了,我跟着谢如玉下了车,他走在前,戏谑道:“不怕我把你卖了。”
我反问:“你缺钱?”
他轻笑一声,带着我走过半条街,走到一家店门口毫不迟疑地推门进去,我顿了顿,抬头看了看,招牌上写着:所多玛。
真够招摇的。
我踏进去时,见谢如玉站在旋转楼梯口等我,我跟上,他笑道:“走丢了我可不负责啊。”
走到二楼,中间是一个舞池,四周散落分布着桌椅沙发,零零稀稀的坐了一些人。谢如玉带着我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了下来。
点了两杯酒,他斜倚在沙发上,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想了想,道:“耶和华说,所多玛和蛾摩拉的罪恶甚重,声闻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