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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乐气场太强大了,和他见一次面足以使我抑郁。幸而杜如梦这几天去岳岳那儿了,不然我真的再难以保持完美的好男人状态。
我跑去酒吧,想用酒来武装自己,喝到一半播了罗笑野的电话。其实我发现我还挺喜欢和罗笑野呆在一起的,他总是给人带来开心,和热闹。他接到电话,打扮的妖妖娆娆的跑来,从门口走到我座位对面的几步路,我看到他起码送出去五个媚眼,三个飞吻。
我忍不住说:“真是全身长满菊花都不够你浪的。”
罗笑野愣了愣:“菊花怪?”
我噗一声笑出来,他乐呵呵的顺顺桌上的酒瓶:“你干嘛喝那么多,借酒浇愁,还是想对我酒后乱性?”
我说:“喝着玩。”
他大叫:“喝着玩你找我干嘛!我还以为你要酒后乱性呢!”说着身子侧过去侧过来的显摆“看看我今天多帅,你他妈就告诉我喝着玩?”
“对啊。”我点点头“我指望着待会醉了你送我回去。”
“卧槽!有良心么你!是不是还预备着吐我一身!”罗笑野炸毛。
我就这样看着他笑。他肩膀跨下来,“好吧,我就知道你要对我使美男计。我认了。”
说着也叫酒保端了几瓶酒过来,“我陪你喝,说不定比你先醉。”
我俩沉默着一杯接一杯,喝酒比赛似的。我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要来喝酒,为什么要来喝酒。
等我终于想不起我为什么要来喝酒的时候,我觉得,嗯,差不多了,我可以回去了。
一看罗笑野还在傻不拉叽的喝,我说:“别喝了。”
罗笑野一听,乖乖的把酒放在一边,跟小学生似的,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一脸正直的看着我。看他那样,我就知道他已经醉了。
那么下一步,他就要开始。。。。。。
“谢如玉那个大傻逼,他四岁的时候,把毛毛虫放在我文具盒里。六岁的时候,故意骗我穿女生的裙子,八岁的时候,打碎了他爸的花瓶让我背黑锅,十岁的时候,抢了我这辈子唯一一张满分试卷,改成他的名字。。。。。。”
我捂着头对他的碎碎念感到无奈。
当我用胳膊夹着他走出门时,他还在继续念“。。。。。。十六岁的时候,带我一起看GV,十八岁的时候,让我给他拉皮条。。。。。。”
我听他越说越离谱,掏出包里的口香糖倒在他嘴里,合着他的嘴对他说:“嚼一嚼,别废话。”
他瞪着眼看我,然后咕咚一声,把口香糖吞下去了。
我“。。。。。。”
不过幸好不再碎碎念,却一直拉着我的手问我:“你喂我吃了什么药,你喂我吃了什么药。”
从酒吧出来,我们也没叫车,沿着江边慢慢走着,就当散步了。看他执着不停的问,我就说:“治脑残的药。”
他听了,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我俩并排走着,这时段还在江边的就是些追求浪漫的小情侣,一对一对卿卿我我的从身边走过。我问罗笑野:“你说爱情是什么?”
罗笑野走路有些同手同脚,他抬起头,正准备发表高谈阔论,脚下却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啃屎,幸好我顺手捞住了他。他惊魂未定的抚抚胸口,说:“爱情嘛,就是两个人的空虚。”
我不禁感叹酒精造就诗人的能力,连罗笑野这种人喝了酒都想抒发感情了。
没想到他接着说:“要么我空,要么别人虚。”这下换我差点一个踉跄。
不得不承认,送走叶女士这段时间,我是焦灼的。虽然面上永远清风拂面。查收叶女士的短信是我每天的日常,叶女士每天都过得不轻松,虽然她的短信都很轻快。
早说过,文字是种撒谎成性的东西。
正从公司开车回家,路上专为叶女士设定的铃声响了起来,“今天遇到一个医生,竟然会说几句汉语,开心,不过说的真烂。”
我说:“你可以趁机练练你的英语。”
“喂,人家英语已经很好了!我都能听出哪个医生带口音!”
我说:“要不叫杜如梦过去陪你几天,她可以请假。”叶女士身边只带着林阿姨。
“别别别!千万别!我现在不漂亮!不想见任何人!谁来我削谁!”
我无奈的摇摇头,有这样一个为美而生的妈妈,真的是。。。。。。
等等,我刚刚说的什么词!忍不住一个急刹,后面的车超过我,狂按喇叭,还对着我狠狠的竖起中指。但我根本没在意,全部思绪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情绪当中。
我知道,其实已经接纳叶女士的存在,却是像个多年老友一般的存在,我还没有想过把她和“妈妈”联系起来。虽然我知道这个词对她有特殊意义。
稳了稳心神,重新发动了车,却没有回家,而是回到了一开始叶女士送我那栋房子。
自从和杜如梦在一起之后,我就搬了新居。这个地方仿佛是我的秘密基地,只有我和叶女士知道。虽然每周有人打扫,但当我的手拂过书架上的书时,指尖还是沾了淡淡的灰。仿佛在告诉我,脑海里的岁月,再怎么回忆,也已经是过去。
阳台上的吊椅一动不动,江水流动的声音,恍惚传来,从耳边偷走,一去不回头,一如曾经的岁月。
杜如梦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竟然坐在吊椅上睡着了。接起电话,答应杜如梦马上回家。我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艾美在按部就班的发展,而我自己的钱,投了一部分在大野的工程里面,大野这人,仗义胆大,朋友多混得开,和他合作还是挺开心的。有一次不知道他去哪搞了一幅名家的字,书着大字“淡泊明志”。我调侃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笑:“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我也不会去倒腾这些玩意儿。”他把字幅小心卷起来,说:“这是送人的。”
我说:“这是下了大血本啊,怎么,城东那块,你就这么势在必得?”
大野哼哼两声,“那块蛋糕比你像的还肥。对了,明天你陪我一块去,我个粗人,万一和他们谈不到一块,你还可以救场。”
我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笑道:“这钱赚的也是难。”
大野不在意道:“钱还不好赚?满地都是,只要你愿意弯下腰去捡!”
第二天聚会,好几个行政部门的官员,我正纳闷,那份大礼给谁准备的,却没想聚到一半,有人推门进来,大野忙起身迎上:“宋哥!你来了!来,坐坐坐。”
我一听姓宋,就明白了,宋家确实是一条粗腿,军政两边都吃得开,如果大野抱上这条腿,钱途就光明了。那男人坐下来,我却愣了愣,这人。。。。。。
那人很警觉,抬头的瞬间就朝我看了过来,和我的目光对上。微眯了眯眼,大概是觉得我没威胁性,就转开脸接其他人的话了。
我心不在焉的看着众人围着宋峥转,他坐了一会儿,看看时间:“抱歉诸位,我接下来还有安排,少陪了。”他对众人点点头,先离场了。
我站起身跟出去,走到门口,正看到他的跟班给他打开车门,我连跑上去:“宋先生。”我叫住他。他停下来看我,一只脚已经跨上了车。我走上前:“宋先生,抱歉打扰,你知道白医生的消息吗?”
他笑了笑:“原来是你。”
是的,他就是那天夜里在白医生家见到的男人。五六年的岁月,没有在他脸上刻下痕迹,只是增加了他给人的压迫感。
我说:“是我。”
他从跟班手里接过一张名片,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他的手机号,你可以去找他玩。”他的语气很宠溺,就跟白医生是他儿子似的。
我接过名片,说了声谢谢,他上了车,扬长而去。
我找了个日子,去拜访白医生,他住的在我们这个一个自然景点的开发区里,据说这儿的房价贵上了天。不过这世界上,钱多得找不到地方花的人多得是。
在门卫那确认了身份,走过一段院子,就看到白医生坐在那儿晒太阳,脚边一条萨摩耶看到我立刻站起来。
白医生睁开了眼,浅笑道:“你来了。”
我走上前,“是,好多年没看过你了。”
“是好多年了,”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
我坐下来,那条萨摩耶凑过来在我身边闻了闻,有点兴奋的样子。
白医生说:“很少见生人,它觉得新鲜。”
我抬手想要给它顺顺毛,结果它嗖一声蹿去白医生背后躲起来。白医生笑着把它拽出来,“胆小鬼一个。”
我收回手:“可能是我长得太凶神恶煞了。”我说:“不过说起来以前我们特别怕你,也是不知道为什么。”
白医生顺着狗狗的毛,“我有什么可怕的。大概是要给你们打针吧,不过现在,你们想要我打针也不行了。”
“现在没做医生了?”我问。
他说:“嗯,身体不太好。”阳光下,他脆弱得就像一片倒影。浅浅的着墨于水面,仿佛一被惊扰,就会消失不见。
我不好意思再问下去,逗那狗玩了一会儿,看白医生已经有了疲态,便站起身告辞。走了几步,我又想起什么,转身对白医生说:“对了,我可能要结婚了。”
他抬头,深深的看我一眼,我以为他不会说什么,转身正打算离开。却听见他的声音传来,还是那么冷冷清清,他说:“你幸福就好。”
叶女士接受了一段时间的化疗,手术的日期定了下来,她被推进手术室之前,还让林阿姨给我回了一个笑脸。我当时正在办公室审批下一季度的推广方案,等搞定了几个方案,我又叫秘书通知中高级管理层开了个会,开完会,我又和杜如梦通了个话,等挂掉杜如梦的电话,我终于忍不住叫秘书进来:“你看看我那个钟该不是坏了吧?”
秘书看一眼自己的表,又看看墙上的钟,“萧总,这个钟没问题。”
我挥挥手让她出去。既然钟是好的,那为什么像时间被截肢了一样,走得那么慢!
好不容易终于听到铃声响,我连忙拿起手机。
上面只有一个“OK”的手势。
一瞬间我的心中爆发出巨大的喜悦,洪水一般冲走了整个下午的焦躁忧虑!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一口气,可嘴角扬起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要不是怕吓着外面的秘书,真要忍不住哼起歌来。
我掏出手机,也给杜如梦发了个“ok”的手势。杜如梦几乎是秒回,我点开,一排大大的感叹号。让我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情又有些波动。我说:
“等妈妈回来,我们结婚吧。”
“等等等等!你叫她啥!!!”
“我的新娘,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问题。。。?”
“哼,关不关注你也是我的新郎!还跑得掉吗!”一想到她抬着脸藐视我的娇俏样子,我忍不住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