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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泽用手不停的怕打着,抓闹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大滴的流下,谁来救救我,不要这样,我的生命从未经历过如此的黑暗,还在一觉醒来的时候,我害怕,我觉得今生可能要在这里度过,我甚至找不到答案,因为什么而变故。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困在死亡的牢笼里,连盼望死亡都难以实现。从此在这里徘徊。
“呜呜……”小泽撕心裂肺的哭着,声音却不大,可是那份声嘶力竭却那么清楚。
在黑暗里,越呆越安静,越来越不安,越来越相信自己将要守着这个打不开的门在黑暗里痛苦着,是对我太贪恋的惩罚,以至于让我从今以后连等在窗前看一束灯光的机会都没有,连看一会书打发一个个空闲的日子的时间都没有,他不知道黑暗里他可以做什么,除了任自己的恐惧放大。
“啊……”声音越来越尖利,呜呜,尘翔,你在哪里,我想看见你,我想你拥抱我。我知道我脆弱的不可原谅,可是我连另外一个人都想不到可以奢求帮助。
小泽的手已经红肿,小手指已经没有了知觉,还是不停的敲着门,求求你,救救我。
当小泽觉得一片片压抑把自己推向崩溃的高峰的时候,身后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了。小泽转过头去,为什么还是没有光明。
“啊……“小泽凄厉地叫着,门外也是一样的黑暗是吗?门开了,可是我甚至不敢走出去,我还想守着这扇门,因为他的背后至少可能是光明。可是声音响起的方向呢?黑暗之后又是什么呢?坚强的四壁,密不透风的狭小空间。
小泽抱着自己的膀子,瑟缩着,心都纠在了一起。
“小泽。”一声熟悉的喊声让小泽又充满里希望,尘翔,呜呜。我的尘翔。我还活着,尘翔会带我出去。他还记得我,他不是要把我关在这里,或者把我的灵魂关在这里。可是真的愿意带我出去吗?出去了又要怎样呢?尘艾,啊,小泽被带到了现实之后,心痛又一次占据的他的心,只是从噩梦中醒来会觉得心异常的安定,尤其是尘翔的声音,永远给我安定的感觉。可是要怎么原谅,或者说原谅了要怎么去面对。
尘翔走过去,抱起小泽,看着他流着血的手,红肿的手指,伤痕累累的背,苍白的脸,最重要的是,那失神的眼神,直直的目光。小泽蜷在一个和隔壁屋子原本通着,现在已经封了的门前,尘翔再一次看看小泽的眼睛,不敢马上说什么,把他抱上床去。
“小泽,别动,躺好了。”尘翔为他压好了被子,又把手从上面拿出来,小心的握在自己的手里,小泽的左手上的血迹已经结块,两只手都红肿着,看着小泽的伤势,尘翔赶紧又把小泽抱起来。“这样躺着行吗?疼得厉害吗?”尘翔没有说清楚哪里疼的厉害,只是用手轻轻抚摸着小泽的背。
“在哪里?”小泽没头没脑的说出一句,尘翔可以看见他的身子在抖动,眼睛里充满的恐惧。
“医院。”尘翔把小泽的两只手都放在一个手心,另一只手试探着在小泽眼前晃悠。
看着小泽直直的眼睛,尘翔心里也是一沉。一种难以言喻的迁就涌上心头,小泽,从此以后你身上将带着时时提醒我的标记,告诉我你付出给我的我应该努力的偿还,如果你对我的爱情已经失去信心,不再信任我的承诺。那你要不要信任我的为人,相信我即使只有歉疚,我也会疼爱你一辈子。当然,不只是这个,还有那份离不开你的习惯。可是要怎么告诉你,还是要你惶恐着自己去探索。要你怎么适应这个变化,要骄傲的你怎么失去包容一切的眼神。
“医院?”小泽痴痴地想着,似乎一下子转不过这个弯。
小泽,看你迷茫的眼神,我好想告诉你全世界都停电了,那明天早上呢?我说进入了极夜吗?我可以骗你多久?告诉你失明只是暂时的,会好起来?对,不一定好不起来不是吗?还没有问医生,还不知道这正不正常。
“小泽,想不想吃什么?”尘翔示意性的问,他没有告诉小泽让他乖乖躺着,自己去买东西。已经抛不下他,谁知道一个人他会做什么。如果回来他已经跑丢了,那又要怎么办。他很害怕小泽说要吃,自己不能离开他左右。交给任何人都是不放心的。这个时候,尘艾,尘艾还在家里,要叫他来帮忙吗?尘翔随即甩开了这个想法,尘艾来了,恐怕小泽情绪更加不好了,自己即便寸步不离也保不准尘艾再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让小泽经受不起。
小泽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我们出去吃,可以吗?”小泽试探性的问,尘翔知道,他只是想探究外面是不是也是这么黑,即便,他已经有了答案。
“小泽,我告诉你,屋子里开着灯,很亮。”尘翔都觉得自己这么说很残忍,可是出去了又如何呢,没有希望有的时候比有希望要好。
小泽的眼睛里流出晶莹的泪水,身体已经因颤抖也蜷成了一个团。抽涕着,瑟缩着。低下头不去看任何人。
“小泽,别哭了,对不起,对不起。”尘翔轻吻着小泽的耳根,轻柔的说着无比沉重的话。
“小泽,明天我就去问医生,说不定没什么关系,只是暂时的。别那么紧张,会影响回复的。”尘翔摸着小泽毛茸茸的头发,轻声的安慰。“困吗?再睡一会?”
小泽摇头,抱着自己索取一点温暖。
不要这样,小泽,我看到了你的恐惧,但为什么要我把拒绝在你的恐惧外。让我拥抱你,给你力量。
尘翔看小泽固执的不睡,睁着眼睛,左右看,似乎想寻求一丝光明。没一会,竟已经累得不行,看得出已经耷拉了膀子。
尘翔赶紧坐过去,把小泽放在自己怀里,让他坐的舒服,小泽的身子真的是差的厉害了。这么一会就累成这样。营养剂一直维持着,自己竟然没有坚持下来陪他吃饭,胃更加的厉害了。中了毒,死里逃生,整个身体也大不如前了。背上又挨了打,以前,也是一直……身体就差得厉害。
“小泽,靠着我,闭会眼睛,我和你说会话。”尘翔哄着给小泽拉上了被子,看他累得,说一会也就睡了。
尘翔抱着瘦的搂不住的孩子,轻拍着他的手臂,几乎想要晃一晃,哄他快点入睡。怀中人的不安让他更加的难过。
“小泽,靠着我,别看了好不好,要不咱们出去走走,我开车咱们去逛逛夜景?”尘翔想到小泽的身体也走不了,坐车出去吹吹风也不错,这样干靠着也不是办法。
小泽在怀里久久的没有反应,尘翔探头过去,看到眼泪一滴连着一滴的在小泽脸上划过。尘翔的活动,可能碰到了小泽的伤,惹得他咳嗽了一阵。
“怎么了,哭什么呀,别伤心了。”尘翔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好,也不知道自己的提议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就算是没问题吧,小泽心里难受也是正常的。“小泽,别哭了,好不好。”尘翔不知道怎么说自己的歉疚,小泽不愿意依靠的疏远已经让他无所是从。
小泽哭的实在累,就靠在尘翔怀里,继续抹眼泪。尘翔,我想告诉你,不论我告诉自己多坚强,靠在你怀里的时候总是那么舒服,人生似乎都有了依靠。我总想不计较的依赖下去,不怕伤害,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连对你狠心都这么艰难。
看小泽终于靠在了自己怀里,不论是不是累的,尘翔已经不在乎了,心也放了下来。
这才又试探着问,“这回睡觉吧?还是想出去走走?累不累?”又摸摸他的额头,倒是蛮凉爽的。心里又害怕他冷了。
小泽呜呜的哭着,出去干什么?看夜景?我拿什么看夜景。越想心里越难受,最后干脆挣脱了尘翔的怀抱,到一旁自己闭上眼睛默默流泪。屋子里有些冷,小泽又没有穿衣服,却怎么也不敢把被子也拉过来,不久就冻得难受,哭的更凶了。
我才不管什么风度什么容忍,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你扭头走掉,我看不到你的眼神,我不知道火候到了什么程度。我再也拿捏不了你的心情,看不到你的暗示,我再也不能向你传达我的渴望,渴望你看看我,渴望你放下手里的鞭子。我要怎么办,我越来越不能把持自己的难过起来,我害怕被自己陷入那片深渊,可是又被绝望拖得厉害。
一个温暖的拥抱,一下子把小泽包围,尘翔温暖的体温带来被子,“睡吧,累了吧。我陪着你,即使你觉得不需要。你有拒绝的权利,可是我没有离开的权利。”
小泽听着缓缓的话,流入心里的语音,尘翔,我好想回过头去,探寻的看你,在你眼里找到那份真诚,可是转过去又怎样呢?我还只是听得到,心有灵犀一点通,尘翔,我从来不相信这样的神话,我了解你是因为我了解你,我知道你每一个动作的内涵,知道你每一个眼神的意义,我要怎么办,如果不能继续的了解你,我的生活还有什么未来。没有了过去,我就没有未来。
尘翔拍着小泽,时刻的告诉他自己的存在,心里很不是滋味,小泽呀,我要怎么补偿你。我根本就补偿不了你,这我知道。我不敢去想你温柔的说不在乎,因为怎么可能不在乎。你除了完整的你还拥有什么?你不在乎,在乎什么呢?
“咳咳……”小泽又开始不停的咳嗽,然后就趴在床边干呕。小泽的身体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吐的,直到眼眶都红了。
尘翔赶紧起来抱着他的腰,不让他太累,一边拍着后被,“怎么样,我去叫值班医生看看?”尘翔问着,递了口水给小泽。晚上的医生都不是什么正经的,所以尘翔也不怎么打算去叫,况且,自己走了,小泽怎么办。一个人在屋里,现在真是寸步不离了。
窗外看起来已经飘起了雪花,冬天到了,小泽,这个冬天为什么觉得这么冷。你什么时候可以好起来,什么时候可以对我笑,原谅我的过错。
第五十九章
尘翔很难说小泽昨夜是什么时候睡的,不时的觉得小泽在怀里哭泣,却又不敢安慰,怕哭的更厉害了。而且除了这样抱着他,还能做什么呢?
天亮的越来越晚了,尘翔记得小泽说过不喜欢冬天,因为黑夜变长了。那现在呢,无所谓了,小泽呀,你为什么害怕黑夜?
四点多,天还没有亮,尘翔一夜都不敢睡,怕小泽出什么状况,手机的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尘翔在身上小心的翻着手机,心里急得厉害,快点找到可以短一点声音,可是动作又要太大,不论如何都怕小泽被吵醒了。在裤兜里拿出手机,看看屏幕上父亲的名字,又不能挂掉,只好小声的接起了电话。
“爸,怎么这么早打电话过来。”尘翔小声的说,希望马上进入正题,不要吵到已经有些苏醒的小泽。
“你在哪里?”尘锐没有回答尘翔的,自顾自的问着,语气坚决。
“我在医院里,小泽病了。”尘翔不打算去说什么,因为至今为止他也不能说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即便现在他知道,他也没有说的打算,毕竟,现在,小泽能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病了?他病了你就事事要亲力亲为吗?家也不回,尘艾在家里病的严重着呢,也不用管是不是,公司也不用去,电话一律都挂是不是,都有人替你决定是不是。”尘锐不停地数落,昨天打电话给尘艾,尘艾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尘翔在哪里,打到公司秘书那里,只知道尘翔很多天没有露面了。又打回去给尘艾,问了尘翔的事情,他也说不清楚,只是嗓子沙哑的厉害,自己才得知,他自己在家发烧了很多天,也没人照顾。
“爸,小泽病得很厉害。”他不想说小泽看不见了,因为说了就要解释,解释不出来,就要去调查,调查就不能守着小泽。小泽,我想你宁愿不知道结果,也不想我离开寸步吧。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