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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那里睡吧,晚上有什么不舒服好叫我。”尘翔别别扭扭的说了这么几句话。然后专心的扶着小泽,不再看他,也不说话。
小泽倒是想说点什么,可是也早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可以感觉得到来自尘翔的温暖。
第十二章
外面的雨还是没有小的趋势,雨点打在窗上,是一种异常的落寞。因为没有打在别处的声响交相辉映,没有芭蕉的叶子,没有梧桐的摇曳,小泽突然觉得这个明朗的房间原来是这样的寂寞。是的,寂寞。不像他的房间,虽然被梧桐叶子遮挡又在阴面没有多少阳光的照射,可是他可以看到梧桐在风中摇曳。可以听到雨打在叶子上那种清爽的声音。如果他喜欢,夏天的时候他可以从旁边的墙上拽来爬山虎的新枝,用身子绑一绑过几天就会有脚步爬上他的窗子。你可以说他的生活孤独可是他的生活并不寂寞。而这里每天都阳光明媚,生活却是那么的乏味。
小泽躺在尘翔身边,很想去拥抱那个看似坚强,忙碌,生活却单一的让人心疼的人。很想往尘翔那边靠靠,可是又觉得不知道尘翔会不会觉得不舒服,在他的记忆力尘翔讨厌和自己亲密的接触。还记得很小的时候自己和尘翔出去参加晚会,看见别的小孩有父母抱着就吵着要尘翔抱一抱,可是尘翔根本不理他,回到家却狠狠的教训了他。说那样很不得体。小痕有的时候觉得沉香还是应该很满意他的,因为从言谈举止,到性格气质,都是尘翔造就的,虽然尘翔从来没说过要他怎么样,可是从每一次的教训中他变成了现在这样的人,拥有了现在这样的人生,他从来没有去想过为什么接受这样的安排,为什么走尘翔自己可能都没有在意的一条路。就像一个孩子对家长的服从那样,没有原因,却按照父母的意愿成长了起来。在小泽的印象里有一件事情是难以磨灭的,尘翔有一个表弟,很讨尘翔的喜欢,叫明儿。大大的眼睛,一笑还有两个小酒窝。明儿小时候常来哥哥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很要尖儿不饶人的性格。记得有一次,尘翔给同时十岁小泽和尘翔买了新衣裳回来。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看到被漂亮的包好的衣服都是很好奇想看一看,试一试的。可是小泽觉得还是不要表现得太喜形于色了,尘翔大概会不喜欢的,于是强忍着好奇心,让自己看起来一点也不好奇,情绪没有一点波澜。而明儿却连问都没问就开心的穿上了,然后在尘翔面前蹦来蹦去,然后宣布要穿着出去展示给别人看。小泽深深的记得尘翔看着明儿笑的很开心,宠溺的摸摸他的头说“去吧。”即使现在想起,小泽还是忍不住流下眼泪。想起自己十岁的时候,那一刻是说不出的辛酸。尘翔在明儿出去后看看淡定的小泽,说:“看看明儿开心的,真可爱。你这个大少爷好久都衣食无忧,不再为一件衣服欣喜了把。”那话语中的冷淡和讽刺完全刺伤的小泽的耳朵。心里隐忍着一个孩子的本真,只是因为觉得你不喜欢喜形于色没有顾忌的不得体,觉得你喜欢一个温柔恬静,宠辱偕忘的绅士,把自己变成这样,然后你说你其实很喜欢放纵的笑,喜欢孩子气的明儿。可是我告诉你,我已经被你铸造成这样了,没有办法改变了,我接受了我现在全部的生活,我就收了你强加给我的人生观价值观,我习惯了这样骄傲的活着,我觉得那样的行为让自己丢脸。而你现在却说你喜欢那样的本真,对不起,我给不了。这是一种寄人篱下的痛苦,是一种被人抛弃和欺骗的感觉。你知不知道,每次看你对明儿的宠爱,就是对我完全的否定,你对你的艺术品不满意了,你就这样把他抛在一边说你原来走错了方向,你可以回头再去铸造一个完全不同了,铸造一个你自以为是对的的作品,一个觉今是而昨非的感慨。可是你的作品这能静静的陈放。不可能变为另一个。尘翔,你知道我带着怎样的卑微在你身边一待就是十个年头。你知道我是怎样的兢兢业业的自己度过了一个否定再去面对下一个困难,甚至在你身边一无是处的呆着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否定,我经历的多少失落才能觉得自己厚颜无耻有没有办法离开你身边。所以真的想去拥抱你,想告诉你我的生命因为你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又有了那么一丝光线射入。可是自己又不怎么好意思。所以只是身子动了动。
尘翔根本没睡,陈医生说小泽身体很不好,因为有伤疼得厉害,很可能再抽搐,恐怕就危险了,只好看着他睡。看见小泽身子动了动似乎想靠过来又停了下来。尘翔往里面窜了窜,去搂住小泽的腰。当手环在一起的时候,小泽的身体颤动了一下,可能是有点疼痛。可是更多的是一种受宠若惊的欣喜。
“哥,我睡不着。”小泽把小脑袋向里靠了靠,把身子全贴在了尘翔身上。
尘翔见他也是真的睡不着,不禁又犹豫了一下。要不要上药呢,刚才取回来的药里也有一些治外伤的。可是明明自己说的那么一篇子见鬼的怪理论不许上药,现在好了吧,看他折腾成这样,上吧,自己的话自己又反悔,怎么也不好看,不上吧,又心疼的不行,再说小泽的身子也撑不住了。
算了,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要是小泽身子垮了还要什么面子。于是尘翔轻轻的从小泽身下抽出了抱着他的手。去下面取药膏去了。
小泽心里倒是很不是滋味,尘翔也没有答他的话,什么也没有就走了。刚刚还那么温柔的抱着我,是不是又厌烦了。自己真是多嘴还说什么睡不着,乖乖睡就是了,人家对你好一点你就娇气起来了?怪不得尘翔受不了。越想越委屈越生自己的气,狠狠地在大腿上掐了一下。
尘翔取了药回来,却正看见小泽伸手狠狠拧了自己一下。从门口看去白白的身子上都是前些天的伤痕,只有腿上还算完整,现在却瞬间红了一大片,小泽惨白的脸上全是痛苦的表情,疼得直皱眉头。尘翔心里真是有其又心疼,都伤成这样了还做什么这么罚自己,赶紧快步走进屋去,“怎么,还不够疼?还要自己拧一下?”声音里完全是不可置信的轻蔑。
小泽没想到尘翔会回来,以为自己惹了尘翔不高兴。看见尘翔心里便是一阵放松,想起刚才自己的想法,又听了这话更是无地自容了,也不好意思抬头来看尘翔。
尘翔走过来,坐在床边,把药放在床头。危险的把手放在小泽的臀峰上,吓得小泽轻轻一颤。可时并没有抬起来要落下,待小泽放松下来,才猝不及防的狠狠打了一下。
“呜……”小泽被尘翔看到自己掐自己本来就无地自容急了,觉得大概尘翔觉得他就是这样被虐待才应该,不值得爱惜。觉得自己就是下贱,对沉香说过自己下贱。又挨了这么一下,更是疼得忍不住出了声。又怕尘翔责罚,赶紧闭上了嘴。
“说说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尘翔把手高高的举起,随时准备把巴掌落在小泽伤痕累累的屁股上。
“医院……”小泽说的心虚,又害怕那巴掌,声音都在颤抖。又给自己打打气说本来就是去医院了,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更是为自己欺骗尘翔这种行为找一个借口,要不然他真的心里很难受。
“医院?看医生?没带钱?”问一句打一下。疼得小泽根本来不及回答。只顾着憋住不要叫出声。可是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说是。
这几天的剧痛,已经几乎要打败了他的骄傲,他真的很害怕藤条再一次打在身上。人是脆弱的,小泽不是什么硬汉,它只是一个懂事儿需要关爱的孩子,他不想让尘翔知道自己撒谎了,心里又有觉得愧疚。可是却无比惧怕折磨的自己睡不着,全身抽搐的疼痛。
尘翔也没有要罚和他耗的意思,毕竟这个身体真的禁不住折腾了。要立规矩,以前做的已经够了。就算不够以后也可以,但是绝不是现在。于是把他抱起来让他看着自己。
“学会撒谎了是不是?还说得合情合理让我说不出了所以然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去医院了?被人抬去的?还敢轻描淡写,不说重点。没带钱就回来了?你怎么不说抢救了那么久才醒来,什么也不顾就往家走?再说那叫走吗?你怎么回来的?”
尘翔觉得自己从来没说过这么长的话,越说越气,抬起手就要打。小泽光溜溜的小身体下意识的蜷缩着要躲,却忘记了是被尘翔抱着。正好完全扑在了尘翔身上。尘翔感觉到从被窝里被拉出来的小身子冰冰凉的,也舍不得再打,不轻不重的落下了巴掌,然后把小泽放在了床上。
“来,上点药。”尘翔真的是鼓足了勇气说这句话,他觉得这些天他整个人都改变了。他知道他早该改变,他知道他早该顺着自己的心意给那个孩子一点关爱,可是毕竟他就那么冷漠了这么多年,一下子改变,还是很不适应,放不下身份的。
“小泽不敢。”小泽也不知道尘翔是什么意思,明明定的规矩不许上要。心里大概千回百转,不知道沉香是不是要试探他。可是话出了口,再看尘翔的脸色不禁后悔。尘翔这些天真是放下了很多来疼爱自己,现在自己打破了自己的规矩要给我上药,我却说什么不敢。不是撒娇说不要,不是身从的说谢谢,而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想了那么多说了这么个对外人够得体,而对于真心却太伤害的话语。
看尘翔窘迫的在哪里,似乎马上要爆发又强忍着的样子。小泽觉得自己真是不懂事极了。便要起身跪好请尘翔责罚。没想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一下了栽下了床。
第十三章
摔在木质地板上,不算太难以忍受的疼,可是小泽身上的上本来就很严重,这么一撞身上不少伤都裂开了,疼得一下子缓不过来,只好趴在那里疼得透不过起来,觉得真是眼冒金星。尘翔心里本就生气,什么不敢,小泽的心思有多剔透他是做知道的,自己生怕他疼得厉害自己返回要给他上药,他到赌气说什么不敢,让我下不来台,本还希望他起身赔不是,现在可好,趴在这里不起来,难道还要我去扶。看来最近真是太惯着他了。
小泽知道,尘翔心里是很难不生气的,这些天可能是因为看见自己受伤觉得可怜,才会怜惜一点,这些天常常梦想以后这样该多好,可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知道尘翔有多骄傲,这种骄傲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被无限的扩大,他心里总觉得在外面尘翔应该是一个心胸开阔,沉着冷静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这样觉得。可是越是这样觉得小泽越觉得这是因为自己对于沉香来说是一个卑微的存在,他越觉得在尘翔看来他是一个被施舍者。他无法确定刚才那一句又没有些赌气的成分,可是他知道他伤到了尘翔的自尊。他知道这可能是一个无法挽回的伤害,他知道他不能没有他。
小是强忍着在床边跪好,低着头也不敢看尘翔的样子。他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也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两个呼吸那么近,为什么一定要伤害呢,你不是已经决定不计较对他包容了吗,你不是任打任骂觉得对他忠诚吗?现在为了少挨打骗他,因为惧怕疼痛,因为忍受不了疼痛,觉得他宠自己就说那样怄气的话,他觉得自己真是糟糕极了。可是他忘了疼痛是人类最难以忍受的感觉,他忘了忍受不是他理所应当作的,他还没有想清楚就开始自责的认为自己是在耍脾气,然后觉得自己错了,然后可以让自己即使接受了责打,接受了不公平的待遇还是可以心安理得的留在尘翔身边。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自我安慰,学会了这样给自己的尊严找到一个夹缝得以生存。
跪了好久也不见尘翔有动静,偷偷抬起头,看见尘翔正冷冷的看着他。失望了吗,我是不是总是让你失望?从小你就总是责打我,我真的很差劲吧?你再也不要温柔的患住我了是不是,对不起,求求你不要生气,我愿意交出我所有的自尊自我践踏,给你观赏,我知道补偿不了什么,可是我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了。从一开始我就是这样一无所有的爱你。
小泽跪着向前爬了几步,正跪在尘翔身前。颤抖伸手去解尘翔腰间的皮带,不只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