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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维执意坐着,“我没有胡思乱想。”他想把所有可能的暧昧折磨扼杀在摇篮里,既然欧隽坤不可能喜欢上自己,那么不如干干脆脆地了断,不要给自己任何机会。
他也怕极了自己再去喜欢上谁,他怕那种痛又卷土重来,“假如你不答应,我现在就走。”
欧隽坤眉峰蹙起,看着他有些犯愁。
不知这样僵持了多久,直到他狠心掀开被子要下床,欧隽坤却忽然间箍住他的头,那干燥的唇将他的密实堵住,狠狠地吻了下来。
第三卷 第十四章
孟维正烧得糊涂,欧隽坤突然这样吻他,弄得他既生气又有些难过。他使劲扭头躲闪,使出全身气力推开欧隽坤,嗓子有些干涩粗哑地说:“你既然不喜欢我,就别总这样!你是不是存心让我误会然后看我笑话吗?”
欧隽坤问他:“谁告诉你一个人亲另一个人就一定是对他有意思?按你这逻辑,悉尼那晚你扑上来亲我是因为喜欢我?”
悉尼那晚的一时精虫上脑是他最不愿回顾的,只要一想到就觉得特别尴尬丢脸,没料到欧隽坤会把这笔账记得这么清楚,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窘迫至于,果断给自己找了个有力的挡箭牌:“我那晚喝多了,难免会做出一些糊涂事。”
欧隽坤笑了,说:“你喝多了?喝多了我怎么没见你去亲洋人?那天下午遇见你迷路的时候你不是还跟我说你口语很烂吗?怎么一到晚上就敢跟人家洋人飙英文了?”
孟维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的确,那晚他的意识其实一直是清醒的。
欧隽坤继续说:“我来替你说实话吧,你那晚就是想和我上床,结果你一发现我打算来真的了,就立马缩了。”
这番露骨犀利的话倒是帮着孟维理清了一条思路,那时候他一心一意地只喜欢陆浩勋。一直以来让他品尝刻骨铭心各种滋味的人也唯有陆浩勋,也只有那个他一直仰望着的陆浩勋可以仅仅在一言一语之间轻易击垮他。
而他对欧隽坤只有欲望。
是的,只有欲望,“你说得对,我没什么好辩驳的……”
他兀地发现和欧隽坤认识久了,自己也渐渐变得越发不要脸了,这种话居然也能说得出口……当然,他一说出口就后悔了,忙躲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了个大粽子。
他躲在被子里竖起耳朵观察外面的动静,可是欧隽坤再没说什么。
直到身边陷了下去,孟维估摸欧隽坤大概是躺下了,怕他也跟着凉,于是赶紧松开被子分一半给他盖上。
两人靠得极近,欧隽坤习惯性地顺手把他揽在身边躺好。孟维觉得这种被包裹着的姿势很舒服安心,也不作挣扎。
欧隽坤干燥的手掌在他光裸的背肌上摩挲着,低沉的嗓音在孟维耳边响起:“你身子太烫了,你确定不用去医院?”
“不用……”孟维闭着眼睛感受着肌肤相亲的触感,这具滚烫的身体仿佛于细微之中起了些反应……他皱起眉头努力给自己施加意念,想迅速平复下去,可是越有心压下欲念,身体的某处就会越发变本加厉地充血肿胀起来。他开始不自在地扭动起来,索性背过身去睡。
他绝望地想着,唉,还真是墨菲定律作怪,越是怕什么就越会发生。很快,他被欧隽坤察觉出了这一不自然的举动,问他:“又怎么了?不舒服就不要硬撑。”
他随口说:“没事,过一会就好了……”
欧隽坤只狐疑了片刻,便戏谑地笑说:“这是想要了吗?”
孟维原本就觉得脸上发烧,被他这么一说,更是烫得要着火了,他只一味咬紧牙关,誓不吭声。
可他却没防住欧隽坤的手在趁他不备之时,一路直下探入腿间,他被握起分身的瞬间,禁不住倒抽一口气,“别这样!”他忙捉住欧隽坤不安分的手,不许他有进一步的动作。可紧接着欧隽坤的手又从他的腰际滑到胸膛,所到之处的皮肤被指尖刺激地好一阵酥痒,一边的乳首被揉捏刮擦,另一边的则被欧隽坤含住,湿濡温暖的舌头不住地挑逗,直弄得他呼吸频率大乱,胸膛剧烈起伏。
欧隽坤膝盖强势格在他两腿之间,睡衣的边角有意无意地摩擦着他分身敏感的顶端,他简直要被这酷刑折磨坏了,只觉得又是讨厌又是喜欢。
正当他意乱情迷想和欧隽坤接吻时,欧隽坤却瞬间收手不管了,一副看似疲惫的样子,翻身躺回原处。
他就这么忽然被凉在当中,尴尬羞耻不说,明明身体被撩拨得亢奋起来,这会儿戛然停下,正是最无法忍受的时候。
欧隽坤偷偷瞄了他一眼,又继续闭目养神,“想要的话就自己坐上来。”
孟维有点搞不明白,为什么都是男人,他就得是被插的那一个?
从他们去年在婚礼上相遇起,他就觉得自己一直在某方面吃瘪,他的那方面能力不可能比欧隽坤差到哪里去,没道理在床上就要让着他啊。
而且他和欧隽坤的初夜经历其实并没有多少享受到,最后几次欧隽坤根本毫无同情心毫不体贴可言地使蛮力操弄他,愣是把他疼晕过去好几回,一回想起那一夜的疯狂和疼痛,他的后面不觉一紧。他默默卷了些被子把头蒙起来躲到床的另一边,背对着欧隽坤蛮不高兴地说:“我现在不想。”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欧隽坤又紧紧地贴了上来,从他身后将他整个人圈起来。他体温高出不少,相比之下反倒觉得欧隽坤的体表温度很是让他感到片刻的舒服。
接着,细密的吻在他柔滑的后颈肌肤上和烧得滚烫耳后徐徐落下,这些都是他极其敏感的位置,引得身子不住颤栗。欧隽坤的手臂从他腋下穿过,来到他的小腹和胸肌上粗鲁、随意地抚摸游走,已经坚挺的乳首被肆意揉捻,他虽发出抵拒的低喃,然而身体终究没有真的发起抵抗。他糊涂间微微支起身子和欧隽坤缠绵于唇舌之间,而后者贲张的欲望正与他的臀肌相蹭。
原本自己渐渐松软下来的分身又被重新唤起了精神,他被高烧、欲望和挑逗折磨得够呛,翻个身与欧隽坤面对面亲吻,想渐渐哄得他把主动权拿回自己手上。欧隽坤见他如此主动,自然乐得省劲,却没想孟维紧接着就迫不及待地把他翻过身去。
欧隽坤周身的气压立马就降了下来,握住他的手腕,完全不容商榷地说:“我说过,我从来不做0。”
他瞬间回想起了他于侯承杰婚礼那晚在酒店问欧隽坤的那个问题,他当时也是特别欠揍地说了类似的话。可是他不甘心,他今天一定要如愿:“你从前不做0,那么今天试一试有何不可呢?”
“我就是不喜欢,不需要试。”
“可是我也不喜欢做0,上次疼了我起码一个星期。”孟维忍不住抱怨。
欧隽坤说:“那次的确是我不好,以后我会注意。”
他闭上眼睛回顾了之前的感觉,心里直打退堂鼓:“不行……我觉得我还是不能做下面那个……”
欧隽坤则揉了揉他的头发,温言哄着:“做1很累的,你这身板甭说现在还发烧,就是搁平时你明天恐怕也下不了床。”
见欧隽坤这样,孟维有些心里发软,只好老老实实趴下来,欧隽坤咬开安全套戴上,又把他翻过身来面对自己,“趴着只会让你会呼吸困难,就老实躺着吧。”他只觉莫名触动,很是喜欢这样思虑周全的欧隽坤。
这一次果然如欧隽坤所言,润滑和扩张都做得很耐心,后来欧隽坤终于提枪而上的时候,他的双腿被扳得更开了,燥热的甬道被昂扬的欲望抵住,紧接着是一寸一寸缓慢推入,他闭着眼睛感受着被异物进入、充满、饱胀、撑开的感觉,耳中则传来欧隽坤变得越发粗重的呼吸声。
痛感无可避免,只是比起第一次和缓了许多。欧隽坤见他尚能适应,便开始加快频率抽动起来。
孟维被他顶到至深处,快感与痛感交织,他极力忍住咬紧牙关不肯叫出声,否则只会让他愈发害臊。
他越是这样极力忍住,欧隽坤就偏不让他如愿,一下接一下撞击得更深更狠,还粗喘着问他:“喜不喜欢被我操?”
他有些疼得皱起眉头,环于欧隽坤颈后的手臂不自禁地紧了紧,偏过头去闭着眼睛不愿看他。欧隽坤见他这样腰间又有意狠顶了几下,直逼得他全身摇晃不至,虚软如泥,羞耻并快乐地说:“……喜……喜欢。”
“爽不爽?”
“嗯嗯嗯嗯嗯嗯嗯……爽……”
两人都出了一身大汗,孟维的手抚在欧隽坤的背肌上,处处是滑腻的汗液,两人汗水相溶,竟是格外的男人味,连亲吻都探入得更深。孟维睁着一双迷蒙雾眼看进欧隽坤的眸子:“可以再用力一些吗?”
他烧得时而清明时而糊涂,似梦非梦地回想起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一切,只觉得无论他如何极力说服自己遗忘,那心上的痛还是会隐隐发作,从内至外划破心膜。此时唯有身体上的痛感才能转移注意力,又或者是干脆巴不得让这种心痛推到极致,杀死自己残存的意识。他如愿地被深入的侵犯和撞击,一波接一波被顶得毫无喘息的机会,滚烫的热泪终于是从眼角滑落,所到之处几乎灼伤皮肤。
两人几乎同时达到高潮,欧隽坤虚脱地躺倒他身边,疲劳地闭着眼睛问他:“怎么又掉眼泪了?真有这么疼么?”
“不是疼,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失恋了,心里总不好受。”
欧隽坤蹙起眉头,钳住他的下巴:“你这是把我当什么了?”
孟维知他生气了,忙说:“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我只是……”他支吾了半天,到头来根本心虚地说不出口。
欧隽坤松开他的下巴,将安全套重重地摔进垃圾桶里,冷冷说道:“孟维,你怎么犯傻都不关我的事,只奉劝你一句,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第三卷 完】
【《日久见人心》上部(1…3卷) 完】
《日久见人心【第4…5卷】中部(作者修改版V2。0)》BY 嘉祥徽显
第四卷 第一章
孟维这一场受凉发热加上失恋伤神,足足过了大半个月才好。
经过那一晚疯狂,他似乎也稀里糊涂地破了欧隽坤的某条游戏规则,他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可欧隽坤的确表示过,他没有和任何人交往的打算,所以他们当然只是炮友。
所以当欧隽坤之后跟他提出“开放式关系”的概念时,他似乎也没那么惊讶。
“我们互不关涉彼此的感情或性生活,有生理需要就在一起,当然顺便吃个饭、出去玩也没什么。”
孟维想了想,十分犹豫地问欧隽坤:“那个……你有没有定期做……呃……体检?”欧隽坤以前毕竟和很多人上过床,继续做所谓的炮友实在是很难让人放心啊……
欧隽坤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说:“你都跟我上过两次床了,现在问这个是不是太晚了点儿?”
孟维心里立时咯噔了一下:“你,难道你……”
“首先,我每年会做两次全套检查;其次,我从第一次性经历起就被教育用套,最后,你以为我是一年365天天天都找床伴吗?我想你认识我有些日子了,也应该大致知道我平时工作很忙,经常出差,很多和南美洲客户的会议要持续到深夜,对于生理需求我也只能抽空解决。”
孟维忍不住问他:“那上次你在澳洲出差时候不还约炮呢?”
“我在悉尼待了15天,唯一的一次就被你撞到了,最后不还被你破坏了?”
孟维听了莫名有些得意,然而却板着脸接着问他:“那去年在日本呢?你消失了两天,后来我见你的时候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疲惫?”
“这都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你还记挂着呢?那阵子我尝试停药,天天失眠。再说了,我那时候就一残废,能干什么?”
所以卫诺东之前的猜想是真的了?欧隽坤那两天的确不是去鬼混而是去拜见母亲生前的好友?以及那晚他强行把自己留下来过夜是真的因为睡不着要人陪?可是自己一个大活人真的能有药物一样灵验的作用?
“孟维。”欧隽坤见他出神便叫他,“不管你以后会和谁上床,无论你多喜欢对方,都要记得用套,任何时候都不要忘了保护自己。”
孟维点点头:“我知道的。”
等他洗了个澡出来,倚在床上的欧隽坤倚又改了主意:“不成……以你这淡薄的自我保护意识,就算用套也难保万一。所以你以后有需求只可以来找我,当然,除非你的确想尝试新鲜,也得提前跟我说,你没经验不懂深浅,而我在圈子里久了是好是孬都门儿清。”
孟维钻进被窝里,撑头看他:“可你说过不干涉彼此……”
欧隽坤拿话噎他:“咱俩现在是一损俱损的关系,你要是有个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