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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连送鞋子这个有点不好的寓意都忘记了吗。上一次回来好像还是为了工作顺便去了一趟学校。其实,才不稀罕什么限量版的鞋,也许只要是一句生日快乐,就已经够了。可是…慕容雯那个女人说的还真对,你不会让我饿死。你除了不会让我饿死,就什么都不会给我了。孙宇凡把身下的纸盒和胶带扔进垃圾桶里,看了一会那双鞋,最终还是把它放在了鞋柜里。
第二天孙宇凡理所应当的收到了许多女同学的礼物,可他一件都不想提回去,真是…这些人怎么就有门路知道自己生日,苏哲那个家伙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
苏哲今天来的有点晚,孙宇凡刚开门,就发现苏哲微微喘着气,似乎是赶过来的,额前的刘海遮住眼镜,挂着笑容,顺势向下看去,手中还提着一个蛋糕。
“生日快乐。”
孙宇凡还维持着开门的动作,也想过苏哲如果记得自己生日是什么样子,跟自己想象还真没什么偏差…可是怎么就有些感人呢…大概这个人总是用这样并不聪明却十分真诚的方式为自己做一些事,一如那天在自己让他说真话的时候,真挚的眼神。
苏哲见孙宇凡没有说话,有些踌躇的开口:“可能你家里有人帮你庆生,那我就把蛋糕放着…我先回去。”孙宇凡摇了摇头,帮苏哲拎过蛋糕,示意他进来。
“今天我们就不上课了,有些匆忙,所以只买了蛋糕。”苏哲并没有进来。
孙宇凡打开蛋糕,小小的6寸蛋糕,十分精致。真不像苏哲以往勤俭的风格,这个爱吃米老头的人大概是犹豫了好久才买这个蛋糕的吧。孙宇凡不禁笑了笑,转头看向在门口的苏哲,对他说:“进来吧,没人帮我过生日。”
苏哲在门口看着孙宇凡有些落寞的侧脸,本来以为孙宇凡会和朋友过生日,一开始还想着自己这个送蛋糕的行为会被嘲笑,没先到他只是一个人在家,在这个日子里。
苏哲走到餐桌边,孙宇凡正在插着蜡烛。孙宇凡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解开露出有些消瘦的锁骨,这样的衬衣也太贴身,大小合适。微微勾起的嘴角,没有了往日咄咄逼人的气焰。
“苏哲你怎么拿了这么多根蜡烛,我有这么老吗。”孙宇凡插完19根蜡烛,发现还剩了一把。有些不悦的撇着嘴。
苏哲走上前,帮他一根一根点燃了蜡烛,幽幽的烛光闪烁着。
突然,灯被关了。屋子暗下来,只剩下蜡烛的光照亮了桌子附近小小的一块地方,孙宇凡走到苏哲旁边。刚准备吹,被苏哲拦住。“不许愿吗?”
孙宇凡看着苏哲的脸,更加靠近了一些,“听说愿望说不来就不灵了,所以我已经许好愿了。应该会实现吧。”
苏哲觉得心中流动着丝丝暖意,心脏甚至开始跳动的有些快。想起来自己今天看到的句子“你会觉得你爱的人眼里有星星。”此刻,好像就是这样,即使是昏暗的环境下,苏哲还是可以看到孙宇凡温柔的眼神里倒映的烛光仿佛星星一样。闪耀着令他移不开眼的光。
孙宇凡弯下腰吹灭蜡烛的同时,听到苏哲轻轻的问了一句:“能告诉我你许了什么愿吗?”孙宇凡缓缓的直起了身子,看向苏哲没有说话。
“哦对,我不应该问…我只是,好奇而已,你,不用回答。”苏哲有些不自然的为自己解释着,事实上,他只是,很想知道孙宇凡会有什么样的心愿。会想去知道这样的孙宇凡心里藏着怎样的期望,不想仅仅通过老师这个角度去了解他。
“说出来就不灵了。”孙宇凡笑着,身子突然靠向苏哲,手揽住了他的腰。苏哲近在咫尺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是没有推开孙宇凡强势的靠近。“比如…这个愿望。”孙宇凡慢慢的贴近苏哲的脸。
黑暗的环境下,只有月光洒进屋子里。紧紧靠在一起的两人,一高一矮的影子被拉的很长。苏哲感受到孙宇凡强有力的心跳,还有加快的呼吸。在教学楼那次自己也是被突然的吻住,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而现在,太过近距离的呼吸和双唇让苏哲紧张的攥紧了拳头,紧紧闭住了双眼。怎么…一点推开他的念头也没有。
“苏哲…我真的很想吻你。”孙宇凡温热的气息让苏哲几乎都要颤抖,这种近乎叹息的口气,让苏哲心下一紧。孙宇凡看到苏哲有些抖动的睫毛,手指细细抚摸着那个曾经自己吻过唇,那次太快,但也太难忘。
可能是对你的感情已经变质,反而让我失去吻你的勇气。开始害怕这个吻会不会让你推开我,开始想着怎么样才能靠你更近。
最终,孙宇凡还是拉开了两人过于贴近的距离。苏哲感觉自己几乎都要瘫软,刚刚的紧绷的身体和紧张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让他喘了几口气。同时也想着刚才自己隐约的期待。为什么他没有吻下去…
“愿望果然不能说出来…”孙宇凡看着苏哲,想要放开他。自己放在苏哲腰间的手却被按住。苏哲顿了几秒,开口:“是因为…因为…眼睛才没有…”苏哲觉得这样令人羞愧的话说出口真的花了太多力气,可是真的想要问,想要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双眼睛才问自己,也是因为这双眼睛闭着而没有吻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在这样黑暗而又暧昧的氛围里,苏哲大概怎么也问不出口。
孙宇凡看着苏哲的眼睛,那一刻,除了吻与不吻的念头真的没有想到其他,没想到他居然还在意着这个。那么这说明在你心里也有一些期待吗?
孙宇凡并没有回答他,只是重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伸出手了蒙住了苏哲的眼睛。
苏哲感到孙宇凡的手掌覆上自己的双眼,正疑惑着他要干什么,就感到孙宇凡吻上了自己。没有任何侵略性的亲吻,只是单纯的吻住,苏哲甚至可以感到孙宇凡在此刻有些难耐,压抑着自己没有更加深入。
苏哲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发酸,他是在告诉自己,即使没有这双眼睛…并不是因为这双眼睛…眼角的泪水几乎都快要留下,却又深深的意识到自己无法逃离的沦陷。
如果可以,只停留在这一刻,明天,后天,未来,都不会去想。
只沦陷在你的手掌的温柔。
被孙宇凡不知道搁置在哪一边的手机,有条短信。
王沐:生日快乐,宇凡。
这条直到苏哲离开才被孙宇凡看到的短信。终于只是在孙宇凡沉默了很久之后,按下了删除键。
如果割舍会疼痛,我情愿让这疼痛快一些。
不是不爱你了,只是在你给的伤口上,已有了新的创伤。
只是新旧的伤都有了可以痊愈的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单秋泽撑着头坐在饭桌上看着在厨房里有模有样忙碌着的楚文乐,他系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花色围裙,高兴地看着煮着的骨头汤。刚刚拒绝了品尝的单秋泽其实一直很担心在医院的潘越,虽然腿没断,但是扭伤还是挺严重的。
运动会上,单秋泽选择站在潘越起跑的地方“被加油”,别扭的的宁林理所应当地在终点等着自己帅气的潘越。“阿耽,我为什么觉得,林林有事瞒着我呢。”比赛前,潘越一副心事重重地说着。
“哦,肯定不想让你知道。”
“瞒着我当然是不想让我知道了。”
“或许吧。”单秋泽帮潘越别着号码簿,“你做过准备活动了没有。”
“不过就是跑100米,我的身体,你还不知道吗?”潘越暧昧一笑。
“……”单秋泽一本正经地帮潘越别完最后一角,嘴角抽动了几下,潘越这副不要脸的样子他是早就已经习惯了的,所以只能用沉默抵挡他下一句的调侃。突然,单秋泽走到潘越身后,扶住他的腰,把他按了下去。
“阿耽!好疼!”
“死鬼,这么用力。”
“这个姿势你经常用吗?”
“不对,我才是攻!”
当然,只是帮他拉韧带而已。持续了一分钟后,单秋泽默默地走到了旁边,旁边不明所以的老师们不好多问什么,毕竟刚刚那样的姿势真像在那个……
而当单秋泽看见宁林摔倒在跑道上的那一刻,他就迈开步子向潘越的方面跑去,因为他知道,潘越一定会选择自己让开。跑到潘越面前的单秋泽冲潘越吼,骂他有病,因为他看见潘越眉头紧锁捂住小腿,眼光却一直在宁林身上,他没有担心自己,反而先问宁林有什么事,陷得这么深的潘越,真是连命都可以不要。
单秋泽曾经一度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潘越,但是当自己在潘越身边时,完全只是想关心他。自己一向很冷淡,初中的时候只有这个家伙在自己身边聒噪个不停,甚至在袒露自己是个gay时,潘越还一副惊讶的表情表明自己也一样。本来想以此赶走这个人,可是在他的纠缠下无奈只好放弃,甚至最后和他成为了朋友,从那时起,他们就是朋友,当然,也只是朋友。
“蛋老师?”单秋泽被眼前挥动的一只手打断了回忆,他看见楚文乐的手上有一个很大的水泡。单秋泽叹了一口气,起身走进房间,然后把药扔给楚文乐,单秋泽走到厨房看见满目狼藉的台面上放着盛好的烫,单秋泽并没有检查一下是不是有带血的骨头或者是不是放了不知名的东西的汤,因为他实在不想重温噩梦。
“蛋老师,那不是我上次带特产的那个布袋吗,你为什么要用那个装?这么说你吃完了?”单秋泽嫌弃地把布袋放在了桌上,瞥了一眼期待的楚文乐,他总不能说,哦,我倒了。
可是蛋老师,你为什么不能说呢。
“潘老师!”安静的病房骤然间变得嘈杂了起来,当然是因为楚文乐的到来。刚刚的病房里只有宁林和潘越,宁林坐立不安地想帮潘越拿这个拿那个,又不停地问他要不要上厕所,难道以为他肾不好吗,真是开玩笑。
“潘老师,我帮你煮了骨头汤!”楚文乐自顾自地已经打开了布袋,想要去盛一碗,“等等!”宁林“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他咽了一口口水。“文乐,这是,你煮的吗?”楚文乐丝毫没有察觉宁林颤抖的声音,笑着说:“当然了,我自己一个人煮的,手还被烫了个水泡呢。”
“既然楚文乐这么关心我,那我就喝一碗好了。”潘越虽然受了伤,但是还是心情很好的样子,“楚老师看起来这么会做饭,阿耽你真是有福气啊。”而在单秋泽看来,潘越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娶了个好媳妇真有福气”。
“阿耽,你喝过吗?”
“嗯。”
“好喝吗?”
“嗯。”
“好像很烫的样子。林林,来,帮我吹吹。”欲言又止的宁林不情愿地坐到潘越床边帮他端着碗,小心地吹着。其实刚刚自己想回一句“自己吹”来着,可是毕竟潘越受伤是因为自己,所以自己也自动承担了他住院期间照顾他的人。
“来来,再近一点,你想让我表演隔空喝汤吗,林林。”宁林握着的汤勺缓缓地像潘越的嘴边伸去,他一副不忍的表情看着即将遭殃的潘越,他总不能说,有毒别喝。毕竟这是文乐的一番心意。楚文乐做的东西,他吃过一次,但是自从那一次以后,他们宿舍的人就决定剥夺楚文乐带菜过来的权利,并且狠狠敲诈了楚文乐一笔,以补偿他们拉肚子的痛苦。
在潘越咽下去的那一瞬间,他的脸立刻变得扭曲起来,一口汤喷了出来。他咳嗽着拿过杯子大口大口地喝水。宁林一副同情的表情,楚文乐一脸疑惑的表情,但是,单秋泽竟然笑了一下。
从来没有看着单秋泽笑的宁林和楚文乐怔了怔,穿着黑衬衫的男人此刻敛起了平日的冷淡,他上扬的嘴角使整个人看起来尤为温暖,微眯着的丹凤眼深邃却不乏柔情。“蛋老师,你再笑一次,我要照下来。”楚文乐已经掏出了手机。宁林一副可惜的表情看着单秋泽,被他家潘越看见后用杯子砸了过去。
“走了。”单秋泽别过脸去想要那两人忘记自己刚刚的表情,却怎么也躲不过楚文乐攀住自己脖子凑过来真挚的眼神,“蛋老师,如果你再笑一次,我就煮一样的骨头汤给你喝!”“不要。”单秋泽拽着楚文乐走到了病房门口,而门内不满的潘越吼道:“单秋泽,我恨你!”“哦,”单秋泽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走到潘越面前,弯下腰说了一句:“那又怎么样。”
潘越,这是对你的惩罚,你最好记住了。
单秋泽,等我出院你就死定了。
再次安静的病房里,宁林依旧站在刚刚的地方没有动,他低着头没有说话。宁林还没有来得及换下因为摔跤而弄脏的衣服,头发有些凌乱的他此刻耷拉着脑袋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他咬着下嘴唇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在宁林踌躇好久后转头的时候,他看见潘越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