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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昱叹息,
“那他真的很伟大,能改变你那个朋友。”
郭文强撇撇嘴,
“我倒是觉得我哥们儿才伟大,有勇气改变自己。”
邹昱若有所悟,转过头看向郭文强,却见他已经跟大伙儿一起鼓掌起哄两人拥吻了。
如果不是有这个简短的仪式,这次婚礼不如说更像是露天自助餐会,结束之后大家起身,三三两两的端着盘子到旁边拿吃的,两位新郎到别的地方换下了西装再出来的时候有人开始起哄要他们挨个敬酒。
郭文强一见这架势,拉着邹昱过去说了几句吉利话儿碰了杯赶紧走,出来的时候邹昱看见还有几个人也和他们一样碰杯就走,甚至还有连喜酒都不喝就离开的,有些纳闷儿。
“我那哥们儿什么都好,就是酒品不成。只要一喝多了逮谁抱谁,什么委屈全来了,然后一般就聊床上去了,跟他睡过的多一半儿都是这程序,今儿这架势他必多…”
郭文强边解释边跟前后脚出来的几个人点头致意,大家都是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邹昱坐上了公交车才琢磨过来,
“你刚才说跟他…过的都知道他酒品?”
“呃…是啊。”郭文强忽然有种感觉自己刚才顺嘴说的太多了,
“那就是说,刚才着急走的那些人,都是…?”
郭文强不知道是不是该松口气,
“嗯,都是…你别这么看着我,毕竟能走到这一步挺不容易的,大伙儿也都是抱着善意过来参加的。”
“我知道,可是,既然你们都知道他这个习惯,最起码,最起码应该留下来提醒他一下啊。”
看着无比认真的邹昱,郭文强有种伸出手摸摸他头的冲动,掩饰性的干咳一声降低声音,
“我比你更清楚他是个成年人,而成年人交友的守则就是:相信对方能做出合理的判断和选择,比如他选择结婚…呃,从今天开始,他们这也算是婚姻了。”
邹昱定定想了下,
“也许算吧,但是毕竟还不像是一男一女,法律保障的约束性。”
郭文强两眼望天,无语。
纪麟的目光从窗外飘散的细雨中转到面前的咖啡上,丁聚贤气定神闲的坐在对面抽着烟,烟雾缭绕中,两边的人仿佛被墙隔开。
“就像潜水,看着透明清澈,只有你慢慢沉浸下去,才知道什么叫水压…”
丁聚贤笑笑,弹弹烟灰,
“你觉得自己要被淹死了?…其实不错啊,即使是真的,这应该也是最温柔的死法儿了,总比被人从楼上推下去强多了。”
眯着眼瞧着纪麟,手上做着动作,
“砰的一声,血液四溅,还要被人围观着议论,‘看,脸都没了,多惨!’”
即使是做医生的,想象到那样的情景,纪麟也觉得浑身发冷,慢慢摇着头,
“明知道自己即将面临,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实可能还不如闭上眼睛干脆的来一下儿呢。”
丁聚贤笑得更深,
“你怎么知道那些盲目选择闭上眼睛‘跳楼’的不羡慕你还有时间做出抉择呢。你的问题就是考虑自己太多。”
仿佛被那笑容刺激到,纪麟语速开始加快,
“你难道从来不为自己考虑吗?或者说你才是重头到尾没未别人考虑过的那种人。我之所以顾虑重重,是因为这是正正经经的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儿,不是你那些今天来明天走的小男孩儿…或者小女孩儿。”
丁聚贤笑容不变,
“你嫉妒了?我早说过嘛,你也可以的,只要你愿意。”
“愿意?”纪麟冷笑,
“愿意什么?是,我虽然也不是什么…但是我从来不像你,漫无目的的挥霍感情。你觉得你对那些孩子做的很高尚吗?或者你真觉得他们之中有人是用真感情出来的吗?无非是你拥有更多的社会资产,仅此而已。是,你选择的也是‘潜水’,但你是背着氧舱下去的,现在你漂漂亮亮的浮上来了,就对别人指手画脚?”
丁聚贤的笑容慢慢收敛,
“我当然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跟我在一起的,我比你更清楚他们要的是什么。也许你认为这种用钱换‘感情’,或者干脆说就是性的行为很令人不齿,但是我不这么认为。我是商人,付出就要获得回报,这是天性,也是公理。特别是…”
深吸一口气仰起头向后靠坐在沙发背上,
“特别是,当我清楚的知道这些吸引人的‘社会资产’是我牺牲了我的自由换回来的时候,我就更要把他们利用的有价值,而现阶段,最起码是现阶段,他们最有价值的体现就是让我开心!”
“你开心吗?你并不开心,只不过你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这一点而已。是啊,你穿名牌,还要那种别人看不出的名牌衣服;开好车;住大房子;不停的换情人,还总摆出一副不胜其烦的样子。你为什么要总换人呢?难道不是怕有人在你身边待时间长了发现面具下的你吗?!”
丁聚贤按熄了烟头,俯身过来,
“你我认识时间不短了,那么,你看到的我是什么样呢?或者说,你希望在听了你那些又要当□又想立牌坊的愿望之后我怎么说?说纪麟你醒醒吧,这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儿。要么你就乖乖的去当你的大医生、好好先生,周末晚上趁你媳妇出去打麻将的时候看看GV自己锁上门SHOU。Y;要么就干干脆脆的去跟你嘴里那个缺心眼儿的女人说你压根没喜欢过她,以后也绝对不会,让她趁着还年轻赶紧找下家儿。就你这前怕狼后怕虎的脾气,结婚之后连出轨都别想,这世上的女人再傻对着自己老公也精着呢,就你这小身板儿,真要出去干点儿什么回来绝对交不了差。到时候被自己老婆骂阳痿你才真受不了呢!知道那些小公园儿厕所里等着给男人嘬JB的老头儿都哪儿来的吗?都是在家里对着老婆不成自己还憋得慌出来的。当然你不会,你是医生哈,撑死了检查脚趾头的时候也让男病人把裤子都脱了多瞅几眼也就过瘾了!”
纪麟刚刚激动的说了一大堆之后自己也有点儿后悔,还没来得及道歉,陡然听到丁聚贤转性一样的说出这些话之后完全傻了,喃喃的,
“阿丁你…”
丁聚贤闭上了嘴,又恢复了一贯的高高在上,仰坐回去又点起只烟,微笑,
“其实哄女人最简单,第一,挣够给她买裙子的钱;第二,陪她去买;第三,说好看。”
纪麟眨眨眼睛,徐徐吐出口气,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是啊,这么说,是挺简单的…”
——
最近状态有点儿不对,不过基础的铺垫基本都写完了,后面会好写一点,欢迎留言。
第 26 章
据说爱情步入春天的人都有一个毛病,就是希望身边的所有人都成双成对儿的。童闯算不算这样暂且不说,那毕竟离得远;包颖这么干郭文强就真没辙了。
“我跟你说带邹昱出来没错儿吧,你看,客户一见着他多开心,一下子咱们公司形象都好了不少…”
郭文强看着那边被新人父母围住问东问西的邹昱,只觉浑身无力,
“跟你说了我们不是那关系,这儿有我还不够啊?你说你非逼着我把他带这儿来干嘛,还跟人说他是咱现场督导?他会什么啊?!”
“缺人手儿嘛,你不还得盯演员什么的吗?待会儿等主持人来了我就赶那边儿的场子去…哎,来了,我走了啊,撑住,哥们儿!”
意有所指的拍拍郭文强的肩膀,兴高采烈的踩着高跟鞋去督导另一场婚礼了。
郭文强眼瞅着主持人拧巴着那杨柳腰就过来了,
“蝈蝈儿,等我呢吧。场子布置得不错啊,挺有新意…”
伸手也往他肩膀上拍,不过这就跟之前包颖那个完全不是一味道了。郭文强不动声色的错了错身,
“嗯,总得拿点儿新东西吧。那什么,你先换衣服去吧,然后出来跟新郎还有两边家长碰头,串串词儿。”
不过主持人那双桃花眼还是发现了邹昱,
“那是新郎吗?我去他那边儿换…”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那是…我一朋友,过来帮忙的,算是督导。你上XXXX房间换去吧,今天有演出,那房就是演员休息室。”
“朋友?”主持人的眼神来来去去转了好几圈儿,
“蝈蝈儿,我说最近有活儿老不找我呢,敢情你有新欢了啊…”
郭文强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往外推他,
“得了得了,说的跟真的似的,赶紧的吧你啊。”
等主持人的部分都结束了,新郎新娘开始下来挨桌儿敬酒了,郭文强台前台后的引领演员都安排得差不多了过来歇口气儿,才明白包颖为什么死活拉着邹昱过来——主持人没走,跟邹昱聊得正开心呢。
确切的说,是那主儿自己倍儿开心,邹昱只是一贯的微笑,偶尔接一句两句的。
“你怎么还没走啊?”
“哎呦我还没着急呢你这儿干嘛啊?”主持人似嗔似怨的瞟了冲过来的郭文强一眼,
“我还没拿着喜烟喜糖呢,怎么着,规矩都忘了?”
郭文强瞪他一眼,飞似的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主持人按规矩要拿的东西一股脑的塞在他怀里,
“喏,给你了,大包儿的,赶紧走吧走吧…”
“哦,那小昱,下次再有我主持的婚礼咱再聊啊。”
郭文强听的太阳穴直蹦,跟自己说要淡定淡定,溜溜儿等到婚礼结束送走了所有人开始收拾东西了看邹昱也跟那儿笨手笨脚的帮忙,终于忍不住借口叫他过来帮自己,状似无意的,
“那主持人,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就我我挺适合做这行儿的。”
“别搭理他,他那嘴…”
“怎么了?我觉得他人挺好的啊。”邹昱眨眨眼睛。
“好什么啊,从他嘴里说出来,什么你都甭信。”郭文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切切叮嘱。
邹昱笑了,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两颗痣也合到了一起,
“那…他跟我说他跟你之间没什么呢?也别信?”
郭文强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好容易稳住,赶紧蹦下来,
“丫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就是你去找喜糖什么的时候。”邹昱有问有答的。
郭文强想挠墙,
“这是真的,你一定要记住,这是真的…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呃…”邹昱的脸红了,眼睛往下看,
“他还说,跟你认识挺长时间了,说我跟你,挺…”
脸都和地面平行了,郭文强恨不得弯腰贴上去,嘴里往下接,
“合适?登对?般配?…”
邹昱深吸一口气,忍住笑意忽然抬头,
“差不多吧,不过我没信。”
转头儿走了,留下郭文强目瞪口呆。
凡事有一就有二,之后郭文强这公司再有什么叫上邹昱就理所当然了,反正按包颖的说法,
“他那朝九晚五的,周末也不用加班,没事儿带咱这边儿来呗。”
郭文强打心眼儿里觉得是这理儿,一想起邹昱一人儿在家白天看书听大提琴晚上看星星听大提琴心里就觉得那啥;不过一想起把他带自己公司那帮狼女中间儿也觉得不太合适,纠结。
不过这次是火上房了:他接了个急活儿,本来新人们找的是另一家业内知名的,大笔预算进去迟迟拿不出让人满意的方案,又找上了他们。就为了这个,明知道新人挑剔,明知道时间紧,郭文强也咬牙接下了,然后就是集思广益想方案。
“俩人青梅竹马,从小儿一块儿长大的,都是做广告的,喜欢与众不同。但主体形式还要传统桌餐似的。那些什么表演之类之前别人提过被否了,现在,姑娘们,提点子吧…”
为了培养气氛,郭文强特意把大家全带到准备用的会场,一家他哥们儿开的精品酒店。背着手来回溜达了几圈儿,看下面没人答话,
“张嘴啊,给你们机会了。不要会上不发言会后老发言嘛…”
众女笑,包颖起头儿,大家陆续提了几个创意,可惜都是先前的公司提过或者类似的,都被否定了。大家垂头丧气,郭文强目光扫了一圈儿,落到了坐在最边上的‘编外’邹昱身上,好奇的发现他正在膝头的本子上涂画着什么,
“邹昱,你画什么呢?”
邹昱画得正专心,吓了一跳,迟疑了一下才开口,
“就是刚才看你站那儿,后面有影子…我想,能不能找他们要之前各年龄段的合影放出来,然后用一些效果以影子的方式做成水墨画什么的,中间用动画串联…我也说不好…”
大家都安静了,郭文强定定看了他半晌手背撞手心重重一拍,
“听见没有,要的就是这样儿的。大家散会,那谁,赶紧写文案。”
不用再被逼头脑风暴了,大伙儿都兴高采烈的起来往外走,只有包颖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