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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源泉一时之间竟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从来不知道,他们学校的女生之间,水居然这么深。
“不是吧,简直是日韩校园……”
由于意识到他身前的就是学校最大的派系头子,欺凌剧三个字还是没有说出来,不过,曲源泉对女生已经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敬畏。
“我可没用过这里。”文安然的语气相当的不屑“我倒是很好奇,是哪个胆小鬼,在浑水摸鱼。”
曲源泉对她居然称凶手为胆小鬼已经彻底没话说了,只能僵硬的转移话题,“但是嫌疑人很多啊。”
文安然也没说话,只是转身把手里的望远镜给了曲源泉。
曲源泉看着望远镜,突然就笑了。
“不对,”他说“这里,并不是宋品宜被杀掉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显露的破绽
开始显露的破绽
“你终于有什么观点了?”
文安然挑着眉毛,看着曲源泉拿着她的望远镜往厕所那边看着。
“你说为什么女厕所居然可以再远处被看得清清楚楚,学校是不是有病啊。”
“这也是女生基本不用它当厕所的原因之一,就算基本没有人过来这边,但是还是没人愿意用这样的厕所。”
文安然下意识的接了一句,然后她就马上反应了过来。
“杀人这种事情,更加的不会愿意被人看见,可是,搬运的话,风险可是相当的高啊,要知道。宋品宜被发现的可是很快。”
曲源泉前前后后的走了几步,“那边,就在厕所的旁边一点,是什么,从这边,好像看不见啊。”
“什么也不是,就是厕所旁边的一块空地,没有楼梯口之类的,要是在那里动手,从走廊可是能一眼望过去的。”
曲源泉不接话,自顾自的咚咚往下跑,倒惹得文安然火大。
“厕所那边有警察在看着,你刚才没看见吗?”
但是曲源泉并没有到厕所那边去,他只是换了个观察的视角。一向被客客气气的对待的文安然脸色已经不好了,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冷的看着还在用望远镜窥探的曲源泉。
“事实上,在那里动手刚刚好。”
曲源泉叹了口气。
“当想杀人的时候,人类的智商就会超常发挥啊。”
曲源泉等了一会儿,却没听见文安然搭话,扭头就看见女王大人不阴不阳的脸色,心里才后悔,不该又惹了这煞星,也只能硬着头皮,自己把自己的话接下去。
“是因为灯光。”曲源泉说着,也敢故弄玄虚,而是老老实实的解答“这边的走廊有半边是开放的,光线很好,就是厕所的那边,而从厕所过来的那天路线,却是从楼的深处过来的,总是比较暗,两边的光照差别相当的大。而关键在于,附近的施工上使用高强度探照灯有时候会达到学校这边来,刚好就在这里,”曲源泉转身朝着远处大概的虚画了个圈。“令人恼火的是,照射的时间居然有四到五分钟。强光也是可以形成遮蔽的,从本来就偏暗的地方过来,光幕可以挡掉很多东西。”
“那对时间的要求可相当的精准,她杀人也要相当的快才行的通。”
“是有很多讲不通的地方,我也只是随便的假设而已。知道的太少了,不是么。”
“你可以求我的。”文安然双手抱在胸前,对着曲源泉扬起下巴。
曲源泉大概尴尬了有那么一瞬间,在心里骂了这个到处找优越感的女人五六句,就利索的放下了他本来就没有的自尊心。
“我求你。”
文安然嗤笑了一声,看也不看曲源泉,抬手就扔出了一样东西,曲源泉接住,是一只手机。
贼贵贼贵的那种。
曲源泉迅速的打开了相册,手机屏幕上马上就出现了读取的画面,不过一两秒,一张死人的脸庞就占满了整个手机的屏幕,拍摄的人相当的业余,画面不仅有些糊,而且整个屏幕上就只有一张不完全的,肿胀发青的脸,半开半阖的眼睛凸出,除了叫人难受看不出任何的东西。
曲源泉花了一二十秒才反应过来那是宋品宜最后的样子,还不是看出来,是反应过来。
他感到恶心,也只能忍着,一张张的往下翻,还得一张张放大,仔细的看,手机的像素很高,却只是让他作呕。
曲源泉本来想借着宋品宜脖子上的勒痕至少确认一下凶器,但是宋品宜颈子上大片鲜红的不规则的瘀斑,根本就难以辨认凶器。
除了瘀痕,她的脖子就……
就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
曲源泉下移着照片,放大她的手。
比起已经完全变形的脸部,宋品宜那平时被仔细包养的手仍然白皙,连指甲都精致可爱。
嚯呀,还真是叫人惊讶。
曲源泉把手机递还给文安然,脸色从一开始恶心和忍耐已经完全转换成了冷静而无情。
“我一定要到厕所那里去看一眼。”
“喂!你看出什么了?!到底。站住!”
文安然在后面极度恼火的叫着,曲源泉却只是快速无声的走下楼梯。
…_
曲源泉拼命是朝厕所那边的跑去,像是根本就没有考虑到那里还有警察一样的跑着。文安然在后面叫了一两声就不再管他了,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家伙到底能干出什么事情来,虽然很叫人恼火,但她还真就有点儿欣赏他了,要是他的胆子再大一点。
曲源泉下到最后一层楼梯的时候,谢小彻正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站在那里,好像等曲源泉,已经等了一个世纪了。
“我要过去看现场,你可以做到吗?”
“没问题。”谢小彻说着,似乎还笑了一声,也开始跑起来。
谢小彻的奔跑速度远胜于高中后基本没运动过的曲源泉,当曲源泉跑到地方的时候,厕所的外围只有拉着的黄色警戒线,那一个警察和谢小彻都不知所踪,曲源泉尽量使自己不要对这些产生什么不好的联想,而是认真的观察了起来。
其实,或许不需要什么观察的能力,太显而易见了,只要过来,就会看见的一切。
…_
文安然本来想看看曲源泉怎么对付警察的,但事实证明,强光的确具有一定的遮蔽效果,即使是远远看着,很多东西也被模糊了,当灯光移开,她已经听见男生微微喘着气,爬楼的声音了。
“现在我可以听见完美的推理了?”
“手心有擦伤的女生,是重点嫌疑人。”
“霍?!”
“宋品宜的脖子上只有勒痕,这说明了很重要的事情。”
“又来了,好好说话。”
“要是你被什么东西勒住了,会做什么动作?”
会拼命的扒自己的脖子。
文安然眯上了眼睛。
“她的指甲,长长是指甲,居然还是完整的。”
“没有挣扎。”文安然若有所思的看了曲源泉一眼。“她被勒之前就死了?”
“这很难说。但是我过去了,就闻到了,即使厕所里洁厕剂的闻到很重,即使已经挥发的差不多了,是乙醚。”
“乙醚。”
“没错,要是宋品宜已经乖乖的倒在地上,那么,什么时间把她挂上去都可以。”
“挂?”
“啊,很明显,尽头那为了装饰做的横梁,上面有着相当明显的磨损痕迹。”
“干嘛不更直接一点,听着就非常的复杂,她不省人事,可以,有很多的方法。”
“这样不出血,我相信凶手没有时间处理带血的东西,活着,她确实是胆小,选择了更复杂,却相对间接的方式。并不是她亲手勒死的她,大概吧。”
“那你要手心擦伤的人干什么?!”
“嗯,去年运动会的时候,我参加拔河,结束之后,手心的皮肤全部被磨掉一层,当然,因为麻绳太硬了,所以,应该是擦伤吧,把一个人吊上去的话。”
“我知道了,”文安然突然就笑了“跟你比起来,警察们还真是废啊,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完成的。不过,你的事情还没有完啊。”
望着文安然的身影,曲源泉的眉头越皱越紧,警察们太废了吗,他并不这么认为,这只是,一个最大的不合理点。
文安然一离开,谢小彻就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曲源泉努力的保持着冰块脸,阻止自己去问那个警察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现在又可以看见那个警察,呆在原来的地方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他可真是怕谢小彻再演示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东西。
刘礼。
刘礼。
曲源泉听见自己的心脏砰砰的跳着,饱含疼痛。
但他的声音清晰依旧,“三年四班的教室应该也是可以去的吧。”
“如果你需要的话。”
明明是有多人看守的教室,文傲然到底是怎么溜进去的呢?直到现在,曲源泉仍然想不通,所以,他想看看谢小彻的方式。
但是,当他们一前一后到达的时候,教室除了锁着,拉着警戒线,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在周围。
“文傲然难道就是这么直接过来的?”曲源泉觉得自己一定是瞎了。
门锁着,可是他有钥匙。
指尖再次的触碰到冰冷的钥匙,冷得曲源泉一个激灵。
在问话的时候,警察们甚至没有问道有关于谁开门,马安安是否有钥匙的事情,简直是业余极了,再加上他们居然没能把乙醚的味道和谋杀联系起来,曲源泉都快不能相信政府的公务人员还能弱智成这样子的。
又不是什么电视剧,侦探全是天才,警察永远慢一步,鬼子都智障的不得了,八路一个个超了神了的。
太假了。
谢小彻看着曲源泉自摸钥匙起,就僵在了哪里,偏着脑袋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反应,于是伸手去摸曲源泉的额头。
曲源泉是被烫醒过来的,谢小彻的手,温度高的灼人。
“你在发烧?!”
“没有。”
曲源泉用‘你以为我傻的吗’的表情捉住谢小彻的手,温度完全正常。
“喂喂!”
曲源泉简直不能相信,拿住人家的手,搓来揉去的,却始终是非常正常的温度,就像那一瞬间的灼人,只是曲源泉自己的幻觉。
曲源泉懊恼的扔回谢小彻的手,就看见谢小彻一脸深邃的看着他,才意识到,大概,把男生的手摸来摸去也是不太合适的。
即使心里已经非常的窘迫了,但曲源泉仍然神情自如的开了锁,目光像是领导巡视似的在教室里扫来扫去。
其实他的大脑根本就是白的,直到神经质的扫视停止,他才真正的开始思考。
教室的桌椅依旧整齐,两个用粉笔画出的人形倒在不同的地方,在曲源泉的桌子下,那滩夸张的血迹已经氧化成黑褐色,却还是黏糊糊的样子。
曲源泉小心的接近着那滩痕迹,心脏的跳动却突然的失常,大片的红色在他的眼前浮浮沉沉,还有什么在闪闪发光,快速的移动,有个声音,有个声音在说。
“你不是他!!!!!!!!!!!!”
破碎的极度撕裂的声音,从曲源泉的大脑里钻出来,几乎疼的要了他的命,他站立不稳,踉跄的朝血迹倒过去。
谢小彻拉住了他,但是曲源泉根本就站不稳,他浑身无力,软得像一件衣服,被谢小彻拢在怀里。
刺痛的泪水开始住不住的流,曲源泉只能听见一句话,一句无缘无故,却又让他疼痛难忍的话。
你不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渣推理,要笑就笑吧,我真是不敢相信,我居然发着烧好更新了,不过明天应该没有了,明天差不过满课啊
☆、结局迫近
结局迫近
曲源泉大脑里混混沌沌的,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大概有人抱着他,掠过皮肤的风,几乎要把皮肤擦伤,额前的碎发不停的被风撩起,又盖下。
什么也听不真切,除了那一句话。
你不是他。
这不是别人的语句,而是一直躺在曲源泉的脑子里,到现在终于发芽,从大脑的深处,挤开一切的障碍,拼命的生长,昭示着自身的存在感。
也造成了曲源泉的疼痛。
当这个嚣张的句子渐渐沉寂,曲源泉才感知到,周边环境的存在。
而第一眼,就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完全不能称之为清澈,而是凝润的,仿佛是某种名贵的材质。
总之不像是,人类的。
它觉察到了曲源泉的注视,缓缓的在眼眶里移动了些许。
然后,曲源泉就听见了声音。
“已经恢复了吗?”
但他没有立刻的理解句子里的意思,而是本能的分解了那个声音,当句子离析为音素,每一个音,都似曾相识,又各不相同,却包含着各种完美的要义。
曲源泉微微后仰,说话人的整个样子映在他的眼里,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最后才意识到,那个人是谢小彻。
真奇怪。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