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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砸自脚?!齐玉赶紧收了舌头。
『这样打扰三公子,恐怕不妥吧?』泰若文并未拒绝,只是有些担心地看了看颜嘉钦。
『没事。没事。』都这样了,颜嘉钦只能自己撑起面子,佯装欣然。『我看泰公子今夜就留在本府好了。当然,也得看看泰公子是否方便?』
『三公子果然豪爽,这又让泰某折服了。』泰若文不失风度地微笑着行礼,『既然三公子盛意相邀,那在下当然相应,今晚就在府上打扰了。』
『好!齐玉,吩咐准备客房。你先带泰公子在府内转转,我先处理一点小事。』颜嘉钦一听泰若文同意,赶紧吩咐了齐玉让他出去,自己好好清静着想想。
想一想,该如何从泰若文这里一直摸索到觉梓泰那里去,然后最好能夺回私印,抓住觉梓泰!
不过,等他瞅到眼前的泰若文时,他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的方法来,那时,已是月上梢芽了。
看到颜嘉钦隐约带着的焦急不安,泰若文硬是压住了想笑的冲动,在脸上拉出常用的平和笑容来。『不知三公子,平日里都有些什么喜好?』
这丝毫与文采毫无关系的对话,让担心泰若文会之乎者也来一通的颜嘉钦顿时放松起来,心情也随之变好,『练剑。』
『练剑?莫非三公子熟喑此道?』泰若文一脸兴趣。
突然间,颜嘉钦有些得意。『谈不上熟喑,只是偶尔舞弄几下而已。因为幼时管教得严,所以只能偷着学,但却也颇有兴趣。』
『那可真是羡杀在下了。』泰若文满是向往神色,居然让颜嘉钦巴不得马上显上几手给他瞧瞧,不过,颜嘉钦当然知道这旁坐的不是齐玉,而是自己风度输于人下的泰若文。好胜心起,自然也就压制住纳子冲动。『要是能一睹三公子舞剑风采,泰某也不枉此生了。』
『这有何难?既然你我投缘,我当舞剑为泰公子饯别即可。走,我们到后院去。』泰若文的话说到这份上了,颜嘉钦就是再忍也忍不下去:这多少,让自己也感觉有超越过这白衣书生的满腹书卷气的优点了,无论如何也得让他刮目相看一下。
第二十四章 舞剑
应泰若文的要求,齐玉拿来了一把筝。
『既然舞剑,自然要配上好曲。』泰若文抚琴而坐,一时间三王府内琴音顿起,带着颜嘉钦剑风舞动的声音,在这月高风轻的夜色中划出声声完美的律动。
齐玉待侍在旁,也被两人这一剑一琴所吸引,甚至连拍掌叫好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看着颜嘉钦随着泰若文的琴音飘然舞剑,轻盈得如衅流水般,就只差没有流出口水了。
泰若文可见对音律十分得手,虽为男儿,却指指生花,在廿一条弦间游走,铮铮清脆之音与婉转之律相合,居然奏出配合颜嘉钦剑式起落的琴曲来。
随着琴音嘎然而止,颜嘉钦同时剑势也收。
齐玉一愣,赶紧击掌:『王爷的剑舞得是越来越好了。而泰公子的琴艺也非同凡响啊!』
颜嘉钦将剑一抛,齐玉已接住。『是泰公子的琴艺高超。』只有颜嘉钦明白,自己使剑时那些随意的去势被泰若文的琴音所领,引渡得连自己都惊叹原来剑势可以如此犀利、如此婉约,让空洞的招数变得潇洒扬逸。
『哪里哪里。三公子过奖了,在下也不过是略懂皮毛而已。』泰若文笑得谦虚得体,不失风度。『三公子的剑术果然精湛,不知师出何门?』
『是以前宫里的武先生教的。不过,偶尔也会偷溜出去嫖窃京里那些武馆内的教头的招式。』因为两人琴剑的契合,让颜嘉钦不自觉感觉泰若文亲近起来,一时间高兴居然忘记了今晚的主要目的,说话也相应随意起来。『这些可是私话,泰公子可千万不要传出去了。』
泰若文大笑,『哈哈。三公子信得过在下,这个泰某自然不会乱嚼舌根。』
『王爷,齐玉去准备些宵夜。』齐玉看得出颜嘉钦此时舞剑兴起,全无就寝之意,倒也识时务,马上转身安排去了。
这好酒,好菜,好剑,好曲,好夜色,自然少不了醉卧畅谈。
当夜,颜嘉钦居然有了久违了的醉宿,与泰若文醉倒在三王府的庭院中。
等他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日上三杆了。
『人呢?!』颜嘉钦醒来的第一句便在吼。
『王爷,一大早就走了。』齐玉看他脸色不佳,小心翼翼地在旁回答。
『你怎么让他就这样走了?我的私印!!私印啊!!』顾不上忌耳,颜嘉钦跳了起来。
『王爷昨夜没有套出那泰公子的话来?』齐玉退了一步,探道。
『这……』这句问得颜嘉钦语结,转而大怒:『我哪知道他一大早就离去了,原本打算今日询问的,说!他回了哪家客栈?』
『回王爷……』齐玉硬着头皮答了:『泰公子离去时留下话说:既已拜别,后会有期。想必已经离开今安了。』
闻言,颜嘉钦更是气极,一时间想不出要怎么吼才能消气:这下完了!这唯一找到私印的线索就这么断了!昨夜居然自己舞剑、听筝、饮酒,还不亦乐乎地与之畅所欲言,不仅完完全全把正事给忘得一干二净!而且,还醉宿三杆!
『给我派人去城门!找!!』胡乱披了件衣服,颜嘉钦命令道。
『是。』虽明知半日功夫足矣让人进出个城好几个来回,要找回泰若文已是不太可能,但颜嘉钦正在复杂、懊恼的情绪中,齐玉明知是马后炮,却也不得不领命而去。
颜嘉钦懊悔的不仅仅是未能在泰若文那里打探到觉梓泰的任何线索,还有昨夜后来回寝室之后与他并枕畅淡的景象。
颜嘉钦只依稀记得昨夜泰若文一直冲着自己微笑,那笑容似乎别有意味,又似乎只是单纯地对自己的赞许。现在回想起来,泰若文几乎都未曾开口过,仅仅一味地听说自己酒后的胡言乱语,甚至听到自己气愤任xing之处,也不曾有半点吃惊与另眼。
这个人,应该不简单。
明明知道自己是王爷身份,既不巴结,也不奉承;即不讨好,也不阿谀,只是一味地以看待「三公子」的眼光来看待自己。颜嘉钦忍不住在心里又佩服了一番。不过,这佩服归佩服,却也同时加深了自己在外人面前那种无遮无挡、既无王爷体统又无文人儒雅的随意个姓的懊悔。
『在想什么?』促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同时冰凉的剑身已架在颜嘉钦脖颈之上。『几日不见,是不是在想我了?』
『做梦!』虽然颜嘉钦没有回头,可是直觉知道自己:那人来了!
第二十五章 北山之巅学武
『我的私印还给我!』颜嘉钦俊眉微蹙,吼道。
『这次来,我是来向你讨答应我的第二件事的。』身后的黑衣蒙面人似乎连听都未曾听到颜嘉钦的话,将剑一收,已转过身去背向着他。『你冒用我的名字受伤时,是谁刺伤了你?』
『不知道。』颜嘉钦看他撤了剑,心中暗乐。已偷偷运用内力,暗自朝觉梓泰移了一步。『那人也是黑衣蒙面,在那傍晚除了一双眼睛可视以外,几乎都在黑衣之中,我……本王哪里认得清楚?』
『以你的剑术,居然让人正方刺进如此之深,难道你是绣花枕头?』觉梓泰一听颜嘉钦自呼「本王」,不觉好笑,忍不住挖苦了他一句。
『是不是绣花枕头……』颜嘉钦声音拖长,突然已双掌劈了向觉梓泰,同时呼道:『来人!有刺客!!』
『呵。』觉梓泰轻轻一笑,飘然移开身形,颜嘉钦一个扑空,正待再袭,却感觉肩部一紧,手腕被人反扣而起,瞬时疼得颜嘉钦直眦牙。
『再叫一声,就把你的这支手臂取下来。』觉梓泰加了一点力道,颜嘉钦虽疼得青筋爆起,但却一直忍着没有呼痛。
『要杀便杀,别多废话!』颜嘉钦从牙缝里挤出这些个字来。
『想不到,堂堂三王爷居然是个言而无信之徒。』觉梓泰道。
『你才言而无信!』打死颜嘉钦他都绝不可能承认自己失信于人。
『那为何答应我的事,却不肯做到?』
『我不是说了我没看到那人是谁么?』
『你偷袭我。』
『我又没答应不偷袭你。也没答应不能想另外的办法从你手里把我的东西夺回来吧?』
『你!』觉梓泰终于忍不住,暗自笑了:这只顽猴。『好了,我不和你争。你老实告诉我,对手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刺我一剑,我当然也回敬了他一剑了!还能有什么特别之处。』觉梓泰没松手,颜嘉钦自然仍然龇牙咧嘴地挤词,少不了满含不服。
『这么说,你也不是太笨了。』觉梓泰手一放,颜嘉钦已经挣脱开来,使劲地挥了挥了自己的胳膊。『今晚,到北山上来。』
『不去。』颜嘉钦回答得干脆,捂着胳膊一屁股就坐在椅上。
『来不来随你。不过,别告诉我到时候你要后悔。』觉梓泰吐词里满是算计好颜嘉钦必定会来的自信,径直就从窗口跃了出去。
看着「吱呀」轻响了一下的红木窗,颜嘉钦愣了一下,嘀咕了一句「鬼才去。」随后就陷入了沉思:今晚?去还是不去?然后突然一拍桌:『来人!』
………
齐玉是叫苦不堪。
这三王爷一会儿叫去城门,一会儿又把自己扯了回来,一会儿又让厨子给他做些大补食,又一会儿说要练剑,折腾完了,又拉着他上树,然后又莫名奇妙地把看守在他院里的护卫全杖责了二十棍,最后又伏在榻上说累了休息。
这一天,还真是难熬啊!不过,现在是好了。太阳刚西落,颜嘉钦又说头有些疼,将门一关,谁都不见,自个儿休息了。齐玉那个舒坦啊!乐颠颠地也跑回自己的屋里休息去了。
当然,这颜嘉钦并不是真的累了。
偷偷看过府里的丫环、护卫们全撤开了,他也开始了行动。
换上夜行衣,颜嘉钦就从榻下从前给自己溜出府的专门秘道里潜了出去,直奔北山。
北山的路,他很熟。
几乎没花什么时间,就到了北山之顶——半年前,自己曾以觉梓泰的身份在这里看过一局「黑鹰」与第一护卫桑又其的效决。
当日的那个木亭仍然杵在那旷大的平顶之上,护城河「安江」也依然在那崖下淌着水声,合着夜间挤过山涧的风声,居然让人感觉到一些冷。
颜嘉钦马上有点后悔为何没有带上齐玉那小子。平顶上别说是人了,就是山野的鸟叫声都未曾可闻。
摸了摸手中的剑柄,颜嘉钦咬了咬下唇,恨恨地诅咒了觉梓泰一声:『叫本王来,居然人影都没见着!一会儿让本王撞见你,定将你垛碎了扔到安江里去喂鱼!』
『那你的私印不要了?』觉梓泰的声音突然在颜嘉钦的耳边响起,带着他呵气的温度让颜嘉钦惊得抽剑便刺。
觉梓泰很轻易的便避开了颜嘉钦的剑,声音里满是笑意。『刚一来就这么热情高涨啊?也不怕我受不了?』
这样一说,颜嘉钦更是气恼,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干脆剑锋一转,又提剑扑了过去。
『用剑,切莫动怒。』觉梓泰不退反进,欺上前来在颜嘉钦手腕上轻轻一拍,居然就这样强压住了他的剑气,『要像读书吟诗般,自成一体,达到所谓的人剑合一,这才能挥洒自如。』觉梓泰贴着颜嘉钦不断变化的身形,脚尖一点,已粘在颜嘉钦身后,以环抱式一左一右两手分别已握住颜嘉钦的手腕。『来,像这样……』
颜嘉钦被觉梓泰这样轻易地就制住,让他又羞又气。但却又感觉出自己像被身后的觉梓泰牵引,握剑的手迅速变得轻盈、流畅起来。而手中的剑,更是如握着毫笔一般在广大得如同整个世界的纸张上游离。『你…做什么?』颜嘉钦虽然心中。赞叹觉梓泰的剑术,可面子上太过于难看,不由得在觉梓泰身前挣扎了一下。
『嘘……静下心来。』觉梓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将他们手中的剑一压,然后就着剑尖点地,带着颜嘉钦腾空一个翻跃,就轻飘飘地稳稳落地。『现在开始,好好记下我们一起的每一招,每一式。』
颜嘉钦被扣住的手腕一松,觉梓泰的手心已抚上了他的手背,凭着贴合之力,颜嘉钦手的剑又在他们手中舞了起来。
这一回,颜嘉钦没敢马虎。当真认真记起剑招来。
至少,现在他可以肯定,这个蒙面、曾经羞辱过他的黑剑客,此时并不会取他的姓命。
与其和这个高过自己一截的人斗气,还不如先不管他有什么目的,乘着这个机会好好偷学他一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