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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奕铭一惊:『诏书?』
『恩。只要他们一拿出此物,繁花敢保证,朝庭里的那些守旧派的苗头必会滋长。到时候恐怕又要刮起一阵风争。虽然繁花相信奕铭绝对是一位旷世明君,但历来世袭的皇族传统不是那样容易破坏的。』
『如果我不再是坐在龙椅上之人,繁花……你还会这样对我吗?』颜奕铭抚着李繁花担忧的脸突然问道。
李繁花愣了一下,笑了。『没想到,堂堂的九五之尊居然也会问如此简单的问题。』
『九五之尊也是寻常人,也会有不明白的事。』颜奕铭窘了一下。
『不管你是不是寻常人,你就是你。十几年前自苦难中将我和少俊解脱出来的只可能是你,不会是别人。所以,你坐在哪里,都一样。』
『繁花……』对上李繁花那奇特的碧眸,颜奕铭突然感觉像是回到了他们初识时的情形,被它们的无瑕深深的吸引了进去。『我能再吻你一次吗?』说罢,已凑近了他的唇边。
李繁花没有拒绝。
清清淡淡的吻。
颜奕铭感觉得出来自他唇的温度。这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的温度,正通过两人相贴的部分传了过来。
他是如此地爱慕着这个人啊!颜奕铭的心里抽痛了一下:可惜,他不是属于他的。
颜奕铭放开了李繁花,只能用别的话题,同时也是他到国师府里来的最主要的话题来转移他对他的这种感觉:『繁花,你认为我要如何是好?』
李繁花略为思考了一下:『要么,承认陆裘儿身为皇室的事实,为他正身。要么……』
『如何?』颜奕铭眉头挑了一下。
『杀了他。』李繁花轻描淡写地道。
第四十八章 有情人终成眷属
颜奕铭从李繁花屋里跨出时已是破晓时分。
海赢与桑又其几乎同时迎了上去:『主子。』
『恩。』颜奕铭瞟了一眼海赢,道:『桑护卫,回宫。』
『是。』桑又其偷瞄颜奕铭的脸色,感觉不出什么异样,倒是海赢太阳血轻微凸起,像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身体。『皇上,马上就走?』
『恩。』颜奕铭点了点头,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头也不回地吩咐道:『海赢,好好照顾繁花。』然后就疾步离开了国师府。
颜奕铭的身影刚一离开海赢的视线,海赢就冲进了李繁花的屋子。
李繁花还在睡。
海赢甚至听得到自己的心跳,仔细地打量了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改变,哪怕是李繁花所靠方枕的位置、甚至是他所盖的被褥,他都一一查看过了。
除了榻上略有些摺印外,其余还算是正常。
而且,熟睡中的李繁花身上也还散花着那种他熟悉的淡淡的清香……
如此看来,昨夜并非发生过什么?
「海赢,好好照顾繁花。」海赢突然想起刚刚颜奕铭离开国师府时讲的话。好好照顾繁花?何意?他即未质问,也未责罚自己,莫非表示主子放弃繁花了?一想到这种可能xing,海赢没来由的一阵窃喜。
『在笑什么?』李繁花的身体翻转了过来,看着立在榻前的海赢懒懒地问道。
『呃……主子…』海赢都不知道自己有笑的表情露出,有点惊诧:『你醒了?』
『恩。』李繁花合了合眼,表示点头:『昨夜奕铭折腾得太久,一宿未睡……不想清晨来临却已抵不了困意就这样睡去了。』
一宿未睡?还有,折腾得太久?海赢闻言如同雷击,愣在那里顿时没反应过来。
『呵呵。与奕铭聊了聊陆裘儿的事情而已!看看,你那是什么表情?』李繁花笑了。『你过来,再走近一点。』
海赢木纳地走了过去,马上被李繁花拉到了身侧坐下。
『你闻闻,我身上有没有别人的味道?』李繁花一把揽过海赢的头贴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海赢哪里还有心思在李繁花淡香的身体上闻别人的味道,光是李繁花那颗心跳剧烈的声音就足够引得起他的共鸣了!
『主…主子…』海赢突然变得有些紧张。李繁花身体的温度,还有那微笑着的眸子像是在对他敞开心怀般让他心动不已。
海赢轻轻地挣脱了李繁花的胸膛。如果再这样待下去,他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所以,他得清醒一下,选择避开他的这种温度。
李繁花在笑:『我刚刚突然想起,昨夜你好像讲了一些不一般的话。因为这些话,我险些被奕铭诛杀……』
海赢一听,卟嗵一声单膝跪下:『属下害了主子!请主子责罚!』
『那我问你,你是否愿意替我背下罪名?即使是被杀头也跟着我吗?』李繁花收起笑容,盯着海赢问道。
『海赢绝不会独活。』
李繁花伸出手来:『起来吧!以后,你不需要再向我行主仆之礼了。』海赢愣了愣,不过后面李繁花的话更令他震惊:『既然是我李繁花爱慕之人,就不再受身份的约束。』
爱…爱慕?!爱慕之人?我?
海赢呆了。
这屋内所有的景色像是只为了他一人存在般,让他突然感觉光鲜明亮。还有,眼前微笑着的人,繁花。
『为什么你总是不愿多说?非得让我开口才行?』李繁花看到海赢难得一见的傻样,佯叹了一口。
『主……』海赢想开口解释,却马上被李繁花打断。『我想听的不是这个称呼。』
『繁花……』真的可以么?真的,是我么?兴奋、迟疑、不知所措冲击着海赢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让向来沉着稳重的他变得如同一只发现了茂盛的青菜却猜想着菜园中是否藏着捕猎的夹子一般的兔子,举步艰难。『我……』
『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乘夜对我非礼,然后若无其事?』李繁花举起右手,盯着不远处桌上的茶盏挑了挑眉。
茶盏发出了轻微的声音,然后轻飘飘地浮上了半尺。
李繁花缓缓收拳的五指突然伸展开,那茶盏就像是自半空中掉落一般垂直又跌回了原处。
『这个世上,恐怕还没有几人能强行逼迫我做任何事……』
的确!以李繁花这超乎寻常的能力,别说是逼迫他,就算是近他的身体……恐怕也是件难事…那晚,在这寝榻之上,两人意乱迷情地拥倒……海赢呼吸变得有些不正常起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一想起那夜的颈项缠绵,身体便会发生一些可怕的变化。
『你还不明白?』李繁花皱了皱眉。
『不…』海赢头低头坐在了李繁花的身侧。『不是。』
『?』看不到海赢的表情。
半晌,海赢开口了。『繁花,我能抱你吗?』
『可以。』
『我能吻你吗?』
『恩。』李繁花在笑。
『那,我能像那晚一样……』海赢语结在那,不知道如何再继续说下去。
『答应我,如果你想说什么,就要诚实地说出来。』李繁花伸手抚开了海赢额前的刘海,『我希望自己选定的人也能对我以诚相对。』
对上李繁花时而青绿时而变得更为幽深的碧眸,海赢已经顾不上什么了,扑向李繁花便将他狠狠地吻住。『不是想说什么,而是我现在很想要拥有你……繁花。』
『我要像那夜一样,揉进你的身体,让你成为我一个人的,也让我成为你一个人的。繁花…』海赢近乎急燥地剥开了李繁花的衣裳,却卟嗵一声栽倒在他的怀里。
『怎么了?』李繁花捧起海赢的头。
『好困……』海赢像得到糖的孩子一般在李繁花的怀里露出沉醉的表情:『自从那晚以后,几乎每晚都无法入睡,昨夜主子突然出现,吓得我在外面都不敢出声。可是,心里却很担心你会不会被……』
『被奕铭非礼?』李繁花轻抚着扑在怀里的海赢,若有所思地答道:『其实,奕铭是个好人。』
『恩。』海赢沉沉地应了声,便呼吸着李繁花淡淡的清香喃喃沉入了梦境。『繁花……别…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不过,陆裘儿呢?还有少俊……
李繁花也轻轻地合上了眼……他们,会如何?
第四十九章 终释开怀
这几日,陆裘儿有些纳闷。
从皇宫见过颜奕铭后,陆山夫妇两人一面显得有些惊慌,一面却又坚持定要为自己证明身为皇子的身份;而戚少俊每日早出晚归,也不知晓他因何事而忙碌,除了晚间的几个照面外几乎都见不到他的影儿;倒是天水居士仍是与平常般的悠闲,偶尔叫上他与一个叫齐玉的少年进食一点茶点。
天水阁虽是人间美景,但现在却丝毫给不了陆裘儿轻松惬意的氛围。即便是初夏鳞鳞的几点萤火印衬在平如镜面的天水池中似与遥空之月争辉的夜晚,也是同样如此。
戚少俊仍然未归。
静静地坐在池边树下的石块上,陆裘儿抱膝看着脚下的池水,一动不动地如同静止的影子。
自从和少俊自隐居地「求阁」回到今安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让陆裘儿几乎来不及整理自己的思绪。
天知道爹娘没死,所以在这人海茫茫的异地一家人重逢了!
然而,爹娘的流离颠沛、甚至假意自焚而死居然是为了保护自己!
而其根本的原由却是自己的身份,先皇的子嗣,也就是当今皇上的胞弟。皇上……是一个多么遥远的词……先皇?是一个没有任何印象的人物。爹爹……娘……向来只有陆山与陈玉香而已。先皇与母后?陆裘儿现在都无法相信自己的亲生父母居然是来头如此之大的角色。
而且,按爹娘的话来说,自己的亲生母亲居然会是受当今皇太后迫害而亡?
陆裘儿很勉强地吞了一口水。
他很明白,颜奕铭是皇上,也是那个皇太后的儿子。
换成是自己,如果爹爹杀了人,那么自己会舍得大义灭亲么?
陆裘儿直直地盯着眼前在黑暗中泛着鳞光的池水,却没意识到陆山也同样在不远处盯着他出神。直到戚少俊像一条黑色的闪电般掠在了陆裘儿的身后。
石块变得有些冷,让陆裘儿移了移身体,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两双眼睛。陆裘儿突然想起被戚少俊赎出后自己一直傻傻跟着他时那次没入水中的情景,本来只是想下水冲洗一下身上的泥泞的,却被戚少俊误以为要寻短见,将自己从那浅浅的溪水中抱了出来。
陆裘儿轻轻地笑了一下,在水光下忽明忽暗地照出他豔若桃李的俊俏容颜。
戚少俊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却瞪向了同样在偷窥着陆裘儿的陆山。虽然心里知晓陆山是为保护裘儿而来,但不知为何,戚少俊并不想让他人看到裘儿的更多。原因只有一条:陆裘儿是自己独一无二珍宝,他并不想和别人分享,就算是他的家人也一样。
明眼人都看得出,戚少俊与陆裘儿的关系不一般。虽然陆裘儿是皇子没错,不过男好之风……也的确让陆山犯愁,而且还摊上个这样的危险人物……陆山暗叹了一口:怪也只能怪自己,当年情急之下,将裘儿卖到了万春楼里,不得已才染上如此「恶习」……
叹归叹,那戚少俊近乎驱逐的眼神却不是三两下就能这样打发的,陆山只得渐隐了身形,消失了踪影。
『裘儿。』戚少俊开口了。
正在沉思的陆裘儿被他的声音一惊,差点呼出声来。『少俊?!』
『不凉?』戚少俊凑到陆裘儿身边,与他在同一块石头上挤着坐下,并张开了手臂将他揽进怀里。
『恩。还好。』陆裘儿笑了笑,看着他把玩着自己的长发,问道:『最近都很晚回来,不会是李公子又让你去杀什么人吧?』
戚少俊一愣,转而如实回答:『没有。繁花最近不是频繁出入宫中便是窝在府里,似乎清静得很。』
『哦。』陆裘儿往戚少俊身上靠了靠,两人都沉默着。
『少俊,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半晌,陆裘儿靠着戚少俊的肩问道。
戚少俊没有回答。
这也是他连日来在苦苦追寻的问题。
陆裘儿是皇子,少说也应该是个王候。更何况,他还是先皇御定的原太子,正统的皇位继承人。说他是属于自己的,那完全是一个自私的想法。虽然戚少俊对于与裘儿在一起日子很是惬意,几乎忘记了自己冷冷清清渡过的近二十年的岁月。但也是如此,让戚少俊看得更明白:只于最适合自己的位置上,生活才会过得充实、美满。
自己是如此。
那,
裘儿呢?
背负着皇族的血脉……母亲受深宫迫害……保护他的两位长辈也因此饱经风霜,即便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