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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定在莫迁纳侧妃的那日晚上,因为那时府中比较热闹,人来人往,闲杂人比较多,较易行事。
看完了陈云的信,林浅心内一片雀跃。
她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离开这个伤心之地,离开这个令她伤心之人。
既然莫迁把她的感情弃之如芥,那么她也没必要对他留恋。
林浅自小的愿望便是行遍天下,为天下所有的病者解忧,让这一身医术有用武之地。
她不想将自己的余生都困在王府这座金丝牢笼里。
她想踏遍千山万水,看遍人间最美的风景。
隐隐青山,茫茫雾海,是她一直向往的梦。
如今手中捏着陈云的来信,她似乎感到了自由的风声向她呼啸而来,一双清眸不禁波光潋滟,在日光下透出极亮的光来。
林浅惊喜的样子,让怜儿心中一喜,她知道自己这次是做对了。
眼见莫迁伤害林浅时,她却帮不上一点忙。
怜儿知道尘冥一直奉命保护小姐,所以暗中将莫迁纳侧妃的消息传了过去,没想到这么快便得到了陈公子的信。
可见,小姐在陈公子心目中,还是极其重要的。
“小姐,你决定要走了吗?”怜儿明知故问。
林浅点了点头,将信笺递给怜儿,嘱咐她将其烧毁。
“这两日还要一切如常,不可露出任何马脚,免得被柳儿和红舞看出来,她们毕竟是莫迁的丫鬟。”
怜儿连连点头,虽说柳儿和红舞只把小姐当作王妃,心中对小姐极是敬重,但真正出了事情,还是会站在莫迁那边的。
这一夜,林浅是带着笑意入梦的,梦里她似乎看到了青山绿水在向她招手。
姻缘惜 看他纳妃
更新时间:2012…4…20 20:57:36 本章字数:5981
三日的光阴,说起来不算长,但偏偏却那么难熬。
每日里,林浅不是坐在廊下看书,便是在月下抚琴。
心中怀着淡淡的期盼,期盼着离开的日子快些来到。
终于,莫迁纳侧妃的日子来到了。
一大早,王府里便开始热闹起来,就连林浅所待的“清苑”也不再静谧,遥遥听见鼓乐丝竹之声。
虽说林浅被禁足在清苑不能出去,却也可以想象出这场婚事的排场,绝不比他当初娶自己时差。
因为在莫迁的心里,夏晚才是他名副其实的正妃吧。
按理说,皇子纳妃都是身家清白的女子,绝不会容许一个青楼女子进门的。
是以莫迁给了夏晚一个大户人家小姐的身份,好像是让夏晚认了当朝尚书韩林为义父。
夏晚可谓是一步登天,不禁成了莫迁的侧妃,还有了身份显赫的娘家。
但纵然如此,太后对纳夏晚为侧妃之事依旧不满。
昨日还召了林浅入宫商议,但看到林浅淡然无谓的表情时,太后极是心痛。
她猜到莫迁是彻底伤透了林浅的心,不禁摇摇头,感到自己也无力回天。
林浅挽着袖子,提着水壶,将院内药草浇足了水。
忽然鞭炮齐鸣,鼓乐震天,想必是夏晚进门了。
昨日她已住到了韩尚书家,今日是从韩尚书家迎进门的。
林浅淡淡笑了笑,莫迁终于如愿以偿娶了他心仪的女子了。
本以为自己可以安安静静呆在“清苑”,却不想莫迁并不想放过她。
张谦带了几个侍女走了进来。
“王妃,王爷请王妃到前殿去观礼。”张谦说这话时极是不自然,其实他心里也是别扭的很。
毕竟林浅曾救过他的命。
他们这些侍卫早已被王妃的气度和仁心所倾倒,实在是不忍见王妃伤心。
“请我去观礼?”林浅黛眉一挑,极是纳闷。
柳儿闻言,在一旁解释:“王妃,不管是皇家还是民间,纳侧妃或者纳妾都有个规矩,那就是拜堂后,新妇要为正妻奉茶,王爷让王妃您前去观礼,是让夏妃为王妃您奉茶。”
因毁容事件,林浅已被禁足在“清苑”,这情形无疑是被打入冷宫。
却不想王爷还肯让夏晚为王妃奉茶,看来王爷心里还是有王妃的。
林浅却不那么想,莫迁让她去,是要自己看他和别的女人拜堂。
这代表莫迁依旧当她是正妃吗?
林浅摇摇头,纵然如此她也不屑。
“我能不去吗?”林浅淡淡的问。
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呆在清苑。
张谦为难地摇了摇头。
林浅叹气,看来这件事,她是不得不去了。
在离开王府之前,林浅并不想多惹事端。
若是惹得莫迁不高兴,不知会不会横生枝节。
于是放下手中水壶,便随了传话的张谦前去。
张谦却为难地看了看林浅的衣裙:“王妃,您就这样去吗?”
林浅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裙已经沾上了泥。
况且,这样素色的衣裙,穿出去也不合时宜的,多半会惹起莫迁的不满。
今日那么多的宾客,她也不想让自己扮成一个怨妇。
遂回屋换了一身衣裙出来。
在院门处等待的张谦和几个侍女但觉眼前一亮。
林浅穿了一件淡红色锦绣长裙,裙角处零零星星洒着几朵墨梅,清傲而脱俗,让这一袭淡红色长裙极是出彩。
她翩然走来,袅袅轻风荡过,飘飘艳艳,何等风致。
一头青丝绾起梳成一个流云髻,如云朵垂在耳后,上边点缀了星星点点的小花饰,温婉高贵中透着一丝灵动的气韵。
林浅浑身上下,似乎流转着清澄而动人的光芒。
她的美,无关容貌,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风华和气韵。
后天再怎么雕琢,也是无法获得的。
张谦不懂,王爷已有妻若斯,为何还要纳侧妃?
林浅随了张谦柳儿和红舞一起到了前殿。
前殿被装饰的花团锦绣,极是华丽喜庆。
站在殿门口,耳听得厅内林管家朗声喊:“夫妻对拜!”
林浅唇边不禁浮出一丝浅笑,当日她和他也是在这里跪拜成婚的。
光阴无情,不过是隔了几个月而已,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此时,站在他对面牵着红绫的人却已换了别的女人。
“王妃,该奉茶了,我们进去吧!”柳儿在林浅耳边轻声提醒。
林浅微微点了点头,缓步走到殿内,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一眼便看到相依而立的莫迁和夏晚,皆是一身大红吉。
耀眼的红色,好似利刃,刺痛了她的双眼。
心内忍不住一阵酸楚,莫迁要她来,就是为了让她伤心吧。
如果是这样,他的目的达到了。
但她不会表露出来的。
红衣衬托下,莫迁整个人看上去美如冠玉,皎若雪莲,只是眉宇微凝,那双深邃幽黑的眸中,隐有一丝郁色。
大约是看到了她才会这样不郁吧,林浅苦笑。
殿内宾客济济一堂,林浅走进去的刹那,竟有一瞬间的寂静,大概是没想到林浅会这样坦然自若地出现在这里。
据说,这位王妃善妒,曾经用药毁了侧妃的容貌。
女人的妒意,真是可怕!
瞬间的寂静过后,便有胆大的人开始指着林浅脸上的伤痕窃窃私语。
大致是认为流言果然可靠,她脸上果然是被莫王划伤了。
莫迁耳力甚佳,宾客们的窃窃私语传入耳内,使他胸臆内一片狂躁。
抬眸望向林浅,林浅似乎从来没把容貌当回事,对脸上的伤痕毫不掩饰,就那样自然地露着。
伤痕已经结了痂,蜿蜒着爬在脸上,好似在控诉着他当日的罪行。
望着那疤痕,莫迁心内不禁一阵抽疼,这奇怪的感觉难道是心疼吗?
夏晚站在莫迁身边,红巾掩面,只露出一双温柔的双眸。
她敏感地察觉到莫迁和林浅之间暗涌的情感,不禁银牙暗咬,有些愤然。
她怎么也没想到,莫迁还会让林浅参加她的大婚,而且还要她为林浅奉茶。
只要这个女子存在一日,夏晚便永远是他的侧妃,在府里还是没有地位的。
恐怕在莫迁的心里,也是没有地位的。
但夏晚还是温柔地笑了笑:“迁,是不是该给姐姐奉茶了。”
莫迁闻言,温柔地望了她一眼:“你去吧!”
说罢,自己起身坐到林浅身畔的椅子上。
夏晚娇娇弱弱走上前去,早有侍女端来了托盘,里面是斟好的两杯茶。
她先走到莫迁面前,将茶递了过去,望着莫迁温柔地笑着:“夏晚为夫君奉茶!”
莫迁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夏晚端起另一杯,娉婷走到林浅面前,将茶高举到头顶,跪拜:“夏晚请王妃用茶。”
林浅淡然一笑,清丽的脸上,那冷凝而温婉的笑意,是那样恬淡。
她接过茶盏,一饮而尽,然后将茶杯轻轻放到托盘上:“起来吧!”
林浅也知道,在许多纳侧妃和民间纳妾时,正妃在这时多半会为难侍妾的,有的还会把茶泼到侧妃脸上,来显示自己主母的地位。
而身为夫君的,却不可以因此而发怒,因为这是礼俗。
林浅自然不会为难夏晚。
夏晚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通过了,抬头浅浅笑:“侍妾谢王妃恩典。”
这时,便有司仪大声喊:“礼成!送入洞房!”
夏晚在侍女们的簇拥下,从大门出去了。
林浅笑了笑,起身从偏门走了出去。
她隐隐感到身后莫迁那两道灼灼目光在追随她。
晴光一点点消退,一轮弯月从天边升起,挂在树梢间,如梦似幻。
寂静的庭院弥漫着清淡的竹香,令人神清气爽。
林浅凝立在庭院里,想到今夜是莫迁的洞房之夜,心中依旧有些微痛。
今日的洞房夜,想来再也不会令他遗憾,令他愤怒,令他摔门而去了吧。
姻缘惜 进错洞房
更新时间:2012…4…20 20:57:38 本章字数:4143
莫迁终于娶到了倾心爱慕的佳人了,今夜该是他们春风帐暖、旖旎缱绻之时。
而她这个错娶的妃,终可以脱身而去了。
林浅没什么不甘心,因为她已经试过努力过。
虽然最终没能让莫迁爱上她,但她尽力了!
如今林浅已身心具疲,只想远走高飞,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怜儿和陈云派来的人接上了头,那是朝中一名官员,叫林业。
今日林业会混在宾客之中,待一会酒宴结束,林浅和怜儿扮作他的小厮,随他出府。
用过晚膳,林浅见离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便遣柳儿和红舞去为她准备热水,她要沐浴。
为了防止再次被凌云劫走,柳儿和红舞一直奉命守候着她。
但今夜,她们的守候却成了林浅出府的障碍。
只有林浅沐浴时,她们才会离开她,在外间歇息。
热水送来,柳儿和红舞悄然退了出去。
林浅将最近研制出来的一个小木具放在了浴桶里,它浮在水面上,间歇性地转动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就像沐浴时的水声。
林浅知道柳儿和红舞是练武之人,耳力甚佳,唯恐她自己一走便会被她们发觉。
这小东西最起码能拖延些时辰。
一切准备停当,林浅拿出早已偷偷备好的两套男装,和怜儿一起将身上的衣裙换下。
这男装还是在林府时,她和怜儿女扮男装经常穿的,所幸带到了这里,此刻竟派上了用场。
约定的时辰快要到了,此时窗外已有人接应,只要她和怜儿跳下去。
那人便会带她们出去,混在出府的人流里,就能顺利出府。
但老天似乎不从人愿。
屋门外,隐隐响起了脚步声。
凉夜如水,明月当空。
莫迁走在王府的甬道上,温润潮湿的空气里隐约有丝丝缕缕的暗香浮动。
“繁华谢了残红,太匆匆。”他忽然吟咏,声音极是低沉暗哑。
莫迁醉了,而且醉的还不轻。
张谦李明远远随着莫迁,却不敢上前搀扶他。
在他们的记忆里,王爷只醉过一回,那便是在王皇后去世时。
那时,莫迁连喝了六七坛烈酒,醉的人事不省,差点死去。
后来,他便再也没醉过。
倒不是莫迁酒量大,喝不醉,而是他不再允许自己醉。
他认为只有懦弱的人才会借酒浇愁,而他已懦弱过一次,已经够了。
今夜是莫迁的洞房之夜,按理说他是不该醉的。
因他毕竟是皇子,没几个人敢上前多敬酒,可莫迁自己却喝了很多,还喝醉了。
莫迁的酒品甚好,喝醉了也没有摇摇晃晃,走在走廊上,衣衫飘飘,俊逸潇洒的很。
他唇边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柔和而明净,就好似噙了一抹月光一般动人。
你只有走到他的跟前,看到他朦胧的眼神,才知道他原来是醉着的。
张谦和李明紧随着莫迁,左拐右绕的走了一小段路,忽然发现这路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