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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国皇上禹竹的车撵就在桂花最香时,到了烈国。
自从烈国立国后,就一直处在禹国的压制下。
每年的秋天,禹竹都会到中京小住。
皇宫外的上夕苑,便是他的住处。
烈国,就好似他的一个别院。
姻缘惜 不速之客
更新时间:2012…4…20 20:59:07 本章字数:3769
若他高兴了,就会来此小住,不高兴了,就有可能挥戈南下,将其收在囊中。
禹竹是三国之中,最年轻的皇帝,却也是野心最大的皇帝!
他一到来,南宫朔便开始多方布置,加强中京的守卫。
烈国近几年国势渐长,虽不足以和禹国抗衡,但防御的兵力还是有的。
是夜,月色清明,园内花香馥郁。
林浅正坐在廊下望月,忽有侍卫通报,禹国公主禹夕来访。
她对禹夕还是很有好感的,便挥手允了侍卫带她进来。
皎洁的月色下,禹夕穿过雕栏画廊,来到林浅面前。
今夜的禹夕,打扮得极是亮丽,长发轻绾,飘带束发,明紫色的衣裙长及脚踝,她没有再穿长靴。
这样的装扮使她多了一丝女子的柔美。
但打扮的虽然亮丽,禹夕的脸色却并不明丽,忧伤就像是一层淡淡的轻雾笼罩着她,使她看上去有些飘渺。
不过才数日不见,曾经那个潇洒意气的公主竟憔悴至此,林浅不禁忧叹,她知道公主定是知道了南宫朔纳妃之事。
心仪之人纳了别人为妃,这种滋味林浅知道,是以对禹夕甚是同情:“夕公主,别来无恙啊!”
“林浅,今夜皇宫盛宴大家都在欢宴,你怎么能一人躲在这里?跟我一起去吧。”禹夕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愉之色。
今夜盛宴她是知道的,但以她的身份是没资格参加的,南宫朔也不愿她抛头露面,她自己更不想参加。
“多谢公主美意,林浅并不想去参加盛宴。”林浅淡然一笑,月色下她的笑容极是清浅。
禹夕望着林浅的笑容,柳眉微颦。
说实话,她是极喜欢眼前这个淡雅似水的女子,但南宫朔对林浅的情意却让她寝食难安,嫉妒的发狂。
虽然禹夕知道南宫已纳了两名侧妃,她方才也见到了那两个女子,她们容貌娇美,但在南宫眼里,他们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
所以禹夕并非将她们放在心上,而眼前的女子才是南宫心仪之人,才是令她憔悴的根源!
若想让南宫断了对她的痴念,唯一的法子便是将她嫁出去。
况且,她不是对南宫只有兄妹之情吗?
“你真的不去参加盛宴?”禹夕再次问,一双幽黑的眸在月色下灼灼闪光。
“恕难从命,公主好意林浅心领了。”林浅淡淡回答,她不属于这里。
“好!告辞!”说罢,禹夕转身而去,婀娜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夜里。
禹夕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犹如一阵风,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清欢殿
屋顶上挂着一圈的宫灯,将殿内照的亮如白昼。
宴会正在进行之中,歌舞正酣,酒意正浓。
殿内摆满了各式品种的菊花,匠心独具地摆成各种繁复优美的花式。
花开正艳,淡淡花香在殿内飘落。
禹夕从殿外走了进来,不动声色地坐在了禹竹身畔。
趁南宫朔不注意,忽然在禹竹耳畔低语了几句话。
禹竹犀利的眼神从南宫朔的脸上扫过,忽然眉宇一凝:“太子殿下,据说你有一位才华横溢的师妹就在宫中,不知为何没来参加晚宴?本可汗曾在夕夕手中见过一副荷塘月色,听说是她所作,真是美轮美奂,而且还是她临场所作,不知可否让本可汗见识一番?”
南宫朔闻言,脸色顿时一寒,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禹夕脸上扫过,随即恢复了云淡风轻:“师妹的技艺不过是雕虫小技,哪里称得上才华横溢,怎敢在可汗面前献丑,何况她近日感染了风寒有些抱恙,是以没让她来参加夜宴,免得不小心,将风寒传给了别人。”
“哦?既是如此,那就罢了,甚是可惜啊。”禹竹不以为然地说。
禹竹对女子向来不感兴趣,在他眼里女子就是男人手中的玩物,才华横溢也罢,娇美可人也好,不过都是为了取悦于男人而已。
若不是禹夕一直在他耳边唠叨着那个女子,如何如何出色,他根本就不会说出方才那一番话。
“林姑娘感染了风寒吗?臣妾方才还看见她在抚琴,那琴音真是动听,臣妾听得如痴如醉,想必林姑娘的风寒已无大碍了,不然如何能抚琴呢。”黄凝在王后的授意下,轻轻缓缓地开口。
黄凝早就看不惯那个女子了,搅了她的洞房之夜不说,还被太子金屋藏娇在明清宫,将她保护的严严实实,平日里也不允许她们前去见她。
“是啊!听凝姐姐一说,臣妾真是想听听林姑娘的琴声。”一旁的裴青也连声附和。
对那个居住在明清宫的女子,她怎能不怨恨呢!
就是因为林浅的出现才让她进宫便守了活寡,她对林浅是极好奇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女子,生的是如何倾国倾城,竟让殿下如此倾心。
禹竹很快感觉到席间暗涌的情潮。
看来那个女子被在座的每一个女子所不容,包括自家妹子,心底顿时对林浅产生了好奇之心。
“太子殿下,既然令师妹风寒已好,何不请她过来?”禹竹双眸微眯,有些不满。
南宫朔目光淡淡扫过黄凝和裴青的脸,虽然脸上依旧是不变的淡然,但眸间的冷意却令两人心中一寒。
“南宫,既是可汗要见,就是有病也应当赶过来。”王后忽然微笑附和。
南宫朔知道此时,还不能得罪这位草原上的霸主。
既然禹竹定要见林浅,不妨就让他见上一面,越是藏着掖着,或许他会对林浅的兴趣反倒越大,南宫朔凝眉派了身边的内侍前去接林浅。
林浅接到消息,便知此事的缘由起于禹夕。
只是她不懂,禹夕坚持让她去参加晚宴做什么?
“姑娘不必踌躇,不过是参加一个晚宴,何况万事有太子呢!”
姻缘惜 犀利的目光
更新时间:2012…4…20 20:59:18 本章字数:1909
林浅知道南宫朔定是不愿她去的,但她也不能让他得罪了那禹竹,她知道那样于师兄是不利的。
烈国目前还没有强大到能够与禹国为敌。
当下,林浅也没怎么刻意打扮,缓步而来,灯烛明亮,映着她的素颜淡淡。
禹竹端着酒杯,凌厉的目光扫了上去,只见来人一袭素色衣裙,姗姗而来,样貌倒也清雅,却不失天香国色。
但她眉目间的清雅韵致,和一身脱俗的清气,倒是令人有些痴迷。
不过也不过如此,何以就令南宫朔如此痴恋?
放着席间的两位美貌嫔妃不说,就连自己美貌的妹子也是不屑一顾。
林浅一进殿门,便感到一双眸光紧紧盯着她,令她内心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待施礼后,方淡淡抬头,这才注意到主座上的男子。
淡淡扫了一眼,只觉一股霸气和野气扑面而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禹竹。
他确实生的不凡,面色偏黑,脸容棱角分明,极是英俊,只是那一双眼,令林浅简直不敢直视。
那似乎是盘旋在空中的猎鹰的眼,随时在寻找自己的猎物,林浅被他的目光扫过,浑身竟有种被穿透的感觉。
他坐在那里,整个人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浑身上下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慑人气势,那种气势令人感到压迫,令人不能呼吸。
那种气势,是只有在战场上磨练过,才能拥有的。
林浅稳下心神,眼神从他脸上淡淡扫过,望向南宫朔。
南宫朔今日穿了一袭绛紫色锦袍,腰束玉带,衬得风采照人,俊雅脱俗。
他对林浅微微颦眉,林浅瞬间明了他的意思,就是让她不要出头嘛!
禹夕随即站起身:“林姑娘,坐在我身边吧。”
语毕,兴致勃勃的起身拉了林浅过去。
黄凝和裴青望着林浅,只觉林浅虽不是倾城绝色,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身上自有一种绝世的风华,是她们都不及的。
“听闻林姑娘画技极好,不知可否为本可汗做一幅画?”禹竹凌厉的目光逼视着林浅,冷声开口。
林浅淡然一笑:“林浅只是自小爱画,不敢称技艺好,不敢在可汗面前献丑。”
“林姑娘不必自谦,不如就为本可汗作幅画像吧!”禹竹半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画他的画像?
林浅内心一惊。
若是画风景画,她尚可随意而画,不画那么出色。
可为禹竹画像,却决不能随意而画,画的不好,必会惹他恼怒,得罪了他,于她于南宫朔皆是不利的。
但若是画的好了,却又违背了她不出风头的初衷。
林浅不禁有些为难:“林浅技艺拙劣,怎敢为可汗作画。”
姻缘惜 目光忽冷
更新时间:2012…4…20 20:59:22 本章字数:4344
禹竹眉宇一扬,鹰眸微眯,不动声色的脸上暗涌着危险:“林姑娘是否嫌本可汗貌丑陋,所以不愿作画?!”
林浅闻言心中暗惊,看来这个禹竹绝不是三言两句便能打发的人,他打定的主意,似是不容人拒绝的。
“只是一幅画,你就应了吧!我哥哥可是不好对付的。”禹夕在一边低声提醒。
“浅儿,既是如此,你就为可汗作幅画吧。”南宫朔淡笑着开口。
林浅的为难,让他心中极是心酸。
身为烈国太子,却令她在自己的皇宫内被人为难,何其讽刺。
烈国必须强大起来!
他的手,在案下紧紧握成了拳。
小宫女拿来了笔墨,将宣纸铺在案上。
林浅走过去,素手执笔,却是不知如何下笔。
禹竹于她而言,只是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画他,还要盯视着去观察他的五官,他的神色,去捕捉他的神韵。
林浅不情愿地抬眸望去,却正碰上他凌厉的黑眸带着一丝研究的意味。
林浅的纤手不禁抖了抖,心想此人的目光真是凛冽!
她对禹竹着实没什么好感,在她眼里他只是个好战的武夫罢了。
林浅不想再去和他凌厉的目光对视,凝眉思索,心中忽有了主意。
她也不画禹竹的近像,而是下笔描画了一副草色青青的画卷。
天上流云飞卷,地上草色无边,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披着黑色斗篷,凝立在小丘上。
风吹起了他的斗篷,在身后飞扬,天上一只苍鹰在盘旋,男子正在拉弓射箭,整幅画充满了动感。
林浅放下笔,身畔的小宫女便携了画卷,拿给禹竹。
禹竹结果画像,眸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
这世上还没有女子敢直视他的霸颜,所以他才出了这个题目来为难她一番。
这个女子确实也没多看他,但却似乎不是不敢看,而是不屑看。
画他的画像却不看他,本以为她画不出来,却不想画的如此之好。
拉弓射箭的画像,没有刻意去描画他的五官,却将他的霸气和王气入木三分地表现了出来。
这个女子,倒不失为一个聪明人啊!
黄凝和裴青在看到了林浅所作的画像后,顿时便有些哑然了,眉目间隐有不甘之色,自不想就此被林浅比了下去,争相要表演才艺。
禹竹却是没什么兴趣:“本可汗今日进宫时,在街上见到一个戏班,戏唱的极好,所以便将他们带到了宫里,请王后和太子也听听戏,以谢王后和太子对本可汗的盛情款待!”
语毕,禹竹便传令下去,吩咐戏班子上场献艺。
林浅望向南宫朔,见他双眉微颦,若有所思。
宫里请戏班子应不是甚么新鲜事,只是事前都会对戏班子的底细调查的清清楚楚,没想到却是禹竹从街上随意请来的,也不知这戏班子是甚么来历。
正在思索,戏班的人员已经陆续进殿了。
总共有十四个人,男女各半,身上皆穿戏服,脸上也已画了脸。
有小生,有花旦,有老生每人手中都没有空着,有拿琴的,有抱二胡的,有搬锣鼓的。
一切收拾停当,丝竹声起,一个人缓步上场。
细看妆扮,前鸡胸后驼背,判官盔、髯口、高靴、彩绣绿袍,勾着鬼脸,黑幽幽的看不出原来的面目,身旁几个小鬼或打伞,或抱琴。
此人的扮相竟是钟馗,原来这第一场戏,是钟馗捉鬼。
钟馗翩翩上场,随着乐音举袖,撕髯,迈步:“趁着这月色微明,来到这野外荒芜径,世间多少妖魔鬼怪,看我钟馗,誓将其一一捉住!”
钟馗的声音浓洌而不失清润,且带着一丝沙音,好听而令人迷醉。
钟馗捉鬼,在民间也算是一出经典的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