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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林浅还是感觉到了禹竹的细微变化,有时听完她的话,他也确实在沉思。
三日后,禹竹的伤口已愈合。
一大早林浅正为禹竹换药,齐泰和洛其便来禀告战情。
“可汗,末将探查到一个消息,辰国莫王率兵到了边关…”齐泰沉声禀告。
林浅刚刚将禹竹脖子上的布条拆下来,手中拿着瓷瓶,正要为禹竹敷药。
听到齐泰的话,玉手轻轻一抖,手中的瓷瓶便滑落下去。
林浅慌忙伸手,但没能接住,瓷瓶掉在地上,碎了。
她慌忙蹲下身去捡,心中却波涛汹涌。
莫迁竟带兵到了边疆,这意味着什么?
瓷瓶的碎裂声,让禹竹心中一惊,他低头俯视蹲在地上捡拾瓷瓶碎片的林浅,剑眉微皱。
她的性子一向沉静,做事沉稳,今日为何这般毛躁?
而此刻捡拾碎片的玉手,依旧在轻微颤抖。
为了什么?
脑中灵光一闪,禹竹忽然想起禹夕曾对他说过,林浅原是莫迁的王妃,因莫王曾深深伤害了她,所以她才会远离辰国,到了烈国。
这个消息只因以前禹竹并不在乎她,所以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如今乍然想起,内心蓦然一沉。
她原来是莫迁的王妃!
齐泰和洛其注意到禹竹神色有些恍惚,似乎心思并不在他们的禀告上,便识趣地闭了嘴,帐内顿时陷入一阵静谧之中。
林浅默默将碎片收拾干净,从药囊中又拿出一瓶伤药,感到帐内气氛有些诡异,这才发现禹竹的异常。
禹竹那张轮廓硬朗的脸,此时神色极是肃然。
微凹的黑眸一眨不眨地凝视她,眸中神色深邃、凝重。
林浅心中微微跳了跳,不禁淡笑:“方才不小心手滑了,不过这瓶也是治伤良药,比方才那瓶丝毫不差呢!”
林浅说完不去理会禹竹深幽的眸光,将药细细抹在伤口上,然后为他包扎了起来。
洛其有些担忧:“可汗,若是辰国和烈国联手,我们是不是…”
禹竹打断洛其的话:“联手?本可汗岂怕他们联手?莫迁来了也好,本可汗早就想见识见识莫王的风采了,更想和他在战场上大战一番,看看他是否如传说中那般厉害!”
“你们两个下去吧。”禹竹挥手将他们赶了出去。
齐泰和洛其觉得有些诧异,以前禹竹面对军情都是极其重视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是以,两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凝立在帐外,倾听帐内的动静。
禹竹望着帐内默默收拾物事的林浅,低垂的侧脸是那样宁静疏远。
“你,方才摔了瓷瓶,是因为莫迁?”他忽然低低问。
林浅听到莫迁的名字,心快速的跳了几下。
她随即抬眸看向禹竹深邃的眼眸:“不是,我只是手滑了,方才我已经解释过了。”
禹竹忽然一把抓住林浅的手腕:“你以前真是莫迁的王妃?”
林浅淡淡一笑:“是,不过那是以前了,现在我不是!”
“那就好!”
禹竹忽然展颜一笑:“林浅,以后你是我的了!”
林浅诧异地抬头,望着眼前这个狂放的男子,什么叫你是我的了?
禹竹无视林浅诧异的目光,自顾自温柔地开口:“等战事结束我就带你回禹国,禹国虽没有江南的小桥流水,却有一种广漠的美,那是你想象不到的,你可以骑马在草原上驰骋,看到浑圆的落日从地平线上慢慢沉没,你可以在夜晚抬头仰望星空,你会发现星星离你是那样近,近到你触手可及;禹国虽没有江南遍开的繁花,但却有凌寒独自开的梅花,我会为你建一座别院,为你种满梅花,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林浅的睫毛闪动了两下,她觉得震惊,以至无法思考。
她从不知禹竹也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话,这意味什么?
禹竹这是在说什么?
向她表白?
他为她挡了箭,又说这么暧昧的话,难道他喜欢自己?
林浅苦笑,他这个人会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吗?
他双手沾满了血腥,他还会爱吗?
他有那么多女人,他可曾真心待过谁?
姻缘惜 心怀鬼胎
更新时间:2012…5…5 2:53:07 本章字数:3925
“我一定会非常宠你,不会让你受委屈,可…”禹竹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忽然感觉到眼前一片眩晕,一片模糊。
他竟有些看不清眼前这张令他心动的脸。
他声音越来越弱,他的头微微低了下来,缓缓靠在了林浅肩上。
林浅尚在震惊之中,冷不防他山岳般的身子压了过来,以为他又要对她动手动脚,慌忙使劲一推,禹竹竟摇了摇踉跄着摔倒在地上。
林浅内心一惊,这才发现躺在地下的禹竹,那张脸竟惨白如纸,唇角正有一丝黑血缓缓溢出,那是中毒的征兆。
“你怎么了?”林浅心内大骇,明明伤口已愈合了,为何会这样?
正要伸手为禹竹把脉,帐门被推开,齐泰和洛其风般奔了进来。
本来他们在帐外听到了那段表白,这才明白可汗今日的异常,原来是对这个女子动了心。
是以他们正要离开,没想帐内发生了这样的异变。
洛其的性子相对要冲动一些,见此情景他一把将林浅推开,将禹竹抱到了床上。
齐泰相对要沉静些,他冷静吩咐侍女前去请军医。
林浅被推倒在地,手腕上一阵锐疼,但心中担忧禹竹的伤势:“能让我诊脉吗?”
她不明白,禹竹为何会忽然昏迷?
齐泰有些悲悯地看了林浅一眼,没有说话。
“我们还能相信你吗?你这个妖女,为何要害可汗?原来你竟是莫迁的王妃,是不是听说他来了,所以要害了可汗,免得可汗杀了莫迁?你真卑鄙!”
“我没有!”
虽然听到莫迁,她内心很震惊。
但她绝不会去害禹竹。
禹竹已不再像之前那样顽固,她觉得有希望说服他。
就在此时,军中御医赶到。
在他身后还尾随了禹夕和夏晚。
夏晚一进来,两眼便装满了泪,冲到禹竹面前:“可汗,可汗,你这是怎么了?”
两个侍女慌忙拉住了夏晚,她又踉跄奔到林浅面前:“你为什么要害可汗?他那么喜欢你,为了你,竟不顾自身安危救你,为你挡了致命一箭,可你怎能这样害可汗,你这个贱女人!”
林浅望着夏晚,看到她猩红的唇在她的面前一张一合,吐出些令她震惊的话语。
林浅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一切,肯定又是夏晚搞的鬼!
她一向惯于嫁祸的伎俩。
只是林浅没想到这次她竟敢对禹竹下手。
既然是她做的,那么禹竹就不会有危险。
估计夏晚还不会让禹竹死,她肯定想把陷害的罪名扣在自己身上,然后等禹竹醒来好好收拾自己。
“你有什么话说,你这个卑劣的女人!仗着可汗对你的宠爱,竟敢对可汗下手!”夏晚仍没完没了地在林浅面前斥责,一双绝美的脸上泪水横流。
这张脸倒真是会演戏啊!
此时的夏晚看上去对禹竹是多么关心,对自己又是多么愤恨。
而林浅在她控诉下,罪名似是渐渐成立了。
“你说够了吗?”林浅语气轻寒而冷冽。
夏晚望着林浅淡定的神情,愣了一瞬。
“我说错了吗?”
林浅忽然抬手,对着夏晚的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啪’清脆的响声,终于打断了夏晚的话语。
时间似乎在这一瞬冻结。
所有的目光,都凝注在林浅的手上。
夏晚诧异地看着林浅的手,她竟打了自己!
这巴掌,无疑吹响了两个女子间战争的号角。
林浅唇角扯出一抹笑意:“不要随意冤枉人,可汗到底是被谁所害,还没查清楚,请你不要乱说。”
林浅虽一向隐忍,但不代表夏晚可以随意的污蔑。
“不是你,又是谁?这几日,只有你和可汗在一起。”夏晚捂着脸呜咽,其实内心却恨得要命。
她没想到一向温婉的林浅,竟敢打她!
林浅眼眸一黯,确实是的,这几日只有她和禹竹在一起,别人没机会进帐内。
这个事实对她极其不利。
林浅虽笃定是夏晚下的毒,但仍心存疑惑,她是何时下的毒?
几个军医忙碌的进进出出,灌水,催吐,林浅望向那一盆盆血水,脸色沉静。
她知道禹竹会没事,夏晚还等着他醒来收拾自己,不是吗?
她只是在想,怎能洗清自己的嫌疑,她绝对不会让夏晚奸计得逞!
林浅将目光转向禹夕:“公主,如今可汗昏迷希望你能镇定心神,将这件事差个水落石出!”
禹夕幽黑的清眸望了眼林浅:“不是你,对吧?”
林浅点了点头,没想到禹夕这么信任她。
齐泰走了过来,沉默冷静地禀告:“公主,目前林姑娘的嫌疑最大,我们要先把她囚禁起来,否则难堵众将之口。”
“我能问一下可汗中的是什么毒吗?”林浅转首问齐泰。
“军医们正在查,尚未查清楚!”
禹夕转首看向林浅:“要委屈你了,此事我定会查清楚,如果不是你,一定会还你清白。”
林浅深深望了禹夕一眼,转身随侍卫而去。
在出帐的那一刻,林浅忍不住回头再次望了夏晚,却见她仍捂住脸,但美目中却流转着一抹胜利的笑意。
姻缘惜 探查敌情
更新时间:2012…5…5 2:53:36 本章字数:6412
边关是辰国最北的一座城池,边关的守将是陈拓,这些年他手握重兵,驻守在边疆。
皇帝几次想要从他手中削弱军权,都没能成功。
可见手握重兵的他已到了有恃无恐的地步。
正午据探子回报,莫迁的军队到了,陈拓即刻率兵在庸关接应。
由于常年驻守在边疆,风雪侵蚀之下,陈拓的脸上布满了刀刻般的皱纹,令他看上去很是难以接近。
他站在骄阳之下,远远看到一队人马逶迤而来,队伍前是一名年轻的将领。
那人一身银色盔甲,看上去英姿飒爽,银甲在正午的艳阳下,闪着寒洌耀眼的光芒。
陈拓望向那个银甲将领渐行渐近,一双厉眸微微眯了起来,充满了恭敬的神色。
其实他对莫迁极是忌惮,因为当年正是他亲手害了莫迁的母后王皇后。
后来他派了无数拨刺客,都未能将这个莫迁除去,只能眼睁睁看他逐渐掌握京师禁卫军的兵权。
他内心对这个莫迁怎能不忌惮!
如今却不知这个莫迁犯了什么邪,竟忽然率禁卫军远征。
那禁卫军可是他几年来好不容易敛起来的兵力。
不过不管什么原因,目前这种情况他是乐见其成的。
陈拓巴不得禹竹将莫迁的队伍打得落花流水,而他正好坐收渔翁之利,说不定可以举兵反回京师,将皇位拿下!
不过令他疑惑的是,莫迁的队伍并不似探子回报的那么多,根本没有五万,看上去也就两三千的样子。
遥遥看到队伍快走近,陈拓慌忙俯身跪拜。
耳听马蹄声到了近前,沉声开口:“莫王一路劳顿辛苦了,老臣已在府内备好了接风宴会,请赏光前去。”陈拓语气恭敬,但神色却绝不恭顺。
银甲将领从马上翻身跃了下来:“末将王新见过陈远公!”
陈拓抬头,这才发现站在面前之人并不是莫迁,心内不禁一片懊恼,起身:“王副将,为何不见莫王?”
“陈远公不用在此迎接了,莫王已转道剑门关外,特嘱末将前来向威远公禀报一声。”语毕,带了三千精兵出了庸关,直奔关外。
陈拓彻底愣在了当场,他没想到莫迁会转到剑门关。
当然更让他意想不到的事还有呢。
莫迁并没将中军营帐驻扎在剑门关内,而是直接驻扎在麓川,翻过崇山峻岭,便可到达禹国的都城辽城。
囚犯的帐篷还真不能和可汗的金帐相提并论,阴冷而散发霉味,但对林浅来说,金帐也好,现今囚篷也好,既是囚住她自由的地方没什么两样。
林浅坐在发了霉味的毡毯上,眼眸望着帐内中央的那团黯淡的火苗出神。
禹竹依旧在昏迷之中,不知夏晚为禹竹用了什么毒药。
林浅一直知道夏晚背后隐着一个高人,这个人既懂毒又懂医。
那次在王府里陷害自己,夏晚用的应当也是那个人提供的毒。
其实林浅心内很想和那个人较量一番的,她想会有机会的。
坐在幽暗的帐内,她的思绪却一直没闲着,想到最后走出帐篷时看到夏晚那沾沾自喜充满了必胜的眼神,林浅心中蓦然一沉,脑中有亮光隐隐闪过。
她猜夏晚的陷害绝不仅仅是要禹竹醒来对付自己,倘若禹竹信任自己,反而查出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