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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与风感到背后光点般的灼热,直觉得危险的气息扑来,想也没想,一手拉一个,扑倒在地上。
“噗噗”两声。
竟然是消音处理过的。电光火石间,与风抽出腰间的小型手枪,“砰砰砰”便连续几发。
“哗啦啦”地惊起一群飞鸟,直冲蓝天。接着的叶随风响,便再无声色了。
“小落,怎么回事?”迅速的脚步声带着节奏感想起,甄和擎连同几个男人听到枪响跑了过来了。
“……有点奇怪。”与风皱眉凝思了下。“你们保护两位老人家,我追去看看。”
追出去的结果。一无所获。
随即他便和司雷说了。司雷沉默了下,便道:“明天便是老头的宴会,你小心一点啊。”
“我晓得。”
与风回到房间,隐约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却想不出个了然来。
睡下的时候,一闪而过的念头掠过脑海,风驰电擎。太快了——他竟然捕捉不到。
第二天晚上。华灯高照。
司府上说不出的热闹。司家有名望的族人差不多都到齐了。连同司徒和与天和一众好友都来了。
酒过三巡。正是酒酣人喧的时候,司雷走了过去,附在司懑的耳边说了几句。
司懑边听边点头,神色诡异地看向与风。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反正……反正以后你们过得好便是了。”
司雷神色颇为感激,慎重地点了点头。便走过去拉着与风走到台上。
“怎么啦?”与风神色有点不安。似乎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正在进行着。不过看见司雷他如小鸟般轻快又愉悦的步伐,也不好拂他的意。随着他走了上台。
司雷拿起话筒,轻咳了两声。全场立即安静下来了。连同在外面花园游泳池边的人群也停止了喧闹。
“各位。今天是家父的60大寿。感谢各位来参加。而我今天也十分的高兴。因为我要在这里公开决定自己的婚姻大事————。”
“啊——!”全场一片混乱和喧哗。宛如一锅烧滚的汤。
司氏集团的总裁竟然在父亲60岁大寿的当晚宣布婚讯?之前却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众人一下子惊得如蜡像,目瞪口呆。在场的记者后悔不迭,早知道就带多几箱胶卷来了。
穆与风也瞠目结舌。听到这里他终于知道事情的真相——他给设计了,完完全全地给设计了。
“我来介绍一下。”司雷揽过与风的肩膀,道:“这位便是我要成婚的对象。一生的爱人和伴侣——罗落。希望大家可以给我们祝福。”
“啊——!”此话一出,又是一阵轰动和窃窃私语。人群中喧哗不停。
闪光灯络绎不绝。与风苦笑。这下子城中新闻报纸又可以增加销量了。上流社会茶余饭后也不用担心没话题了。
“……啪啪……”零落的掌声从人群响起。带头鼓掌的竟然是司徒。
他看向他们。眼光真挚而诚恳。似乎说道:司雷这家伙真够狠的了。服了你们。
一人带头,全场也跟着轰动起来。耳里全是雷鸣般的掌声。夹着听不清的贺语起伏不断。
这时与风留意到了司家的族人也夹在鼓掌的人群中。他吃惊地望向司雷。
司雷带着疲倦地笑笑。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为了这一刻,我可花费了不少力气呢。”
与风扬眉,“我想,你有必要跟我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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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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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狼狈地逃离了人群。两人回到房中。
倒了杯酒给穆与风。司雷坦言地说道:“抱歉,隐瞒了你。”
与风坐下,晃着手中的酒液。“你这几天不见人影,就是为了安排今天的事。”
“是的。为了杜绝一切破坏今晚宴会的可能。我在族人中早已明确交待过了。不过,这些安排不全是这几天做的。自我开始决定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开始着手了。”
与风沉默。他知道他说的“交待”并不只是“交待”这么简单。它背后隐藏着的是心力和手段。
“那狙击司伯父的人也是你们安排的吧——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等你有充足的时间进行你的工作?”
“是的。”司雷叹,还是给与风看出来了。“不过主要是老头说想试一下你的功夫。”
原来是这样。与风皱起了眉。难怪这些攻击他们的人能进入保卫密如蛛网的司家。也难怪这些人在他还击之后就不再出手。原来都是自己人的试探。
哼!他还真的以为有内奸呢?
“那他试得这么样?”与风平静地说,怒气已经在酝酿。
“他说你反应很快。”司雷走过来握着他的手,“你生气了?”
“你没有征求我的同意。为何当众公布我们的关系都不和我商量?”
“与风。”司雷认真地看着他,“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给你同等的地位和尊重。我并不想你在别人的眼中是男宠,我要让别人知道你我站在同一条水平上的,是我唯一的爱人。所以有些事是我必须做的,也是应该做的。”
“你我地位是否和平等并不是由你说出来的。”与风叹了口气。并不认同他的做法。
“当然。”司雷笑笑。“我给的只是名义。所有的事情还需要你来证实。”
“对我这么有信心?不怕我坏了你的名头吗?”说不感动,那就是完全骗人的。毕竟他们不是生活在偏僻的一隅,他们也要面对众人。说什么不在意别人的眼光,那也要不干涉到自己为前提吧。
司雷作为司家的继承人,公开自己的婚姻也是必然的了。
“这下你可麻烦了。怕是有人会趁机找乱子。”与风说得严重,但脸上却是淡淡的笑意,看不出有何担心的样子。
“也不尽然。”司雷过去抱住他,软软的,暖暖的,说不出的舒服。“这其中就是一个关系网,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无关对方的利益,他们也不会趟这混水。”
“看来你就早就撒网收索了。如果我不干点东西出来,岂不是很对不起你吗?”与风握着他抱在自己腰间的手,似乎感到了皮肤底下温暖的血液流动。
“别理这事了。风,今天是我们浪漫的订婚之夜啊,应该庆祝一下吧。”从他背后嗅着他带着淡淡香味的发尖,司雷蠢蠢欲动起来。
“神经病啊。”明白了司雷说何事的与风连耳朵也微微发起红来。“今天是老头子的生日。”
“他不在乎的。”吻着他的莹白如玉又透出淡粉的耳垂,司雷赞叹着。手也不规矩地伶俐地解着他衬衣的纽扣。
“喂。”司雷的狼爪给与风狠狠地拍了一下。“我不要。”
“风……我会小心。不会再弄痛你的……。”以为与风是对以前的房事有阴影。司雷连忙软语安抚道。
“谁跟你说这个啊?”与风眼睛一瞪,马上就让司雷投降,放开了紧抱着与风的手。
与风哼了一声,转身走到酒台边,亲自倒了两杯酒,端过来便道:“你还真的没情调。”
伸手接过酒杯,司雷笑道:“好像回到我们以前在书房相会的日子。”
那时候夕阳落下,整个天空给烧着了一般,宛如一块金黄色的烙饼。书房里铺着红色大地毯。实木书架摆满了藏书。也给落日染上了如少女醉酒时微酡的晕红。
风吹纱动。他和与风各据一方。喝酒。点评时势。倒也悠闲。
“哼,你那时可没有对我动手动脚。”与风啜着酒液,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司雷哈哈一笑,直觉得即使翻眼的与风也妩媚灵动,分外的诱人。“那时我可没有那个贼胆。”
“那你现在有了吗?”看到司雷已把杯里的酒喝去一大半,与风眼里闪过狡黠。
“风,现在我们可是两情相悦。你何必计较得这么清楚?”嘴里调侃着,司雷欺身上来,一把抱住他,柔声道:“你不喜欢我们肌肤相亲么?”
“喜欢啊。”与风也不挣扎,径自笑道:“不过有些事还是要计较清楚的。”
司雷一愣,隐约感到不对劲,刚要发话,但只觉得身子一沉,全身力气便给抽去了。强自想站定,却连自身体重也支撑不了,软倒在与风的身上。
“与风你……何时……?”司雷瞬间闪过惊慌,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与风扬了扬手腕中手表,暗示着是刚才倒酒时从表腕中下的药。
“本来不想这样对你的。这都是你不愿合作的缘故。”与风的声音温柔如水,悠悠地撩着人心。
但听在司雷耳中却如石划铁,全身都打起了冷颤。
“你不是想……。”
“当然。放过这样美好的机会会遭天谴的。”指尖划过娇艳一如花瓣的唇角。与风有着异样的魅惑。
司雷喉咙起伏地鼓动了一下,咽下细细的唾沫。“我觉得如果你把我放开的效果会更好。”
这只垂死挣扎的天鹅啊。与风笑着悠叹了声。把他摔到床上,单膝跪在他身边俯视他,盯着猎物的眼神宛如刚刚苏醒的食肉兽。
“放心。我不会弄痛你的。”与风眯着眼笑了。他喜欢把别人用在他身上的台词回赠。
但是司雷却没有因他许诺而欣喜。他的额头已经冒出细碎的汗珠。
他看见与风手中把玩着的玻璃小瓶——而令他神色骇然的是上面故意贴上去的猛男照片。
“不是吧……”他呻吟。眼皮也突突地猛跳起来。
“嘻嘻……安全措施做足,雷。看我对你多好……”
与风撕开他的上衣,露出比他想象中更加健美结实的身体。平坦的小腹,古铜色的肌肉,散发出的是糜烂的幽香。
不禁轻佻地吹了一下色狼色的口哨,“真的是美丽的身体。好像沾满了露水的花瓣,让人一看就想去蹂躏。引人犯罪哦。先生。”
司雷头皮发麻。“风,我想你现在的身体并不适合……嗯……做这种姿势的运动……。”
“别担心。”穆与风以暧昧的方式舔吮司雷的脖子,柔和的嗓音因混着欲望低哑迷人,“我的经验和技巧可以弥补这一切。交给我吧。我们会合作愉快的。”
如果我不是在下面的话。司雷叫苦。给熟练的动作,令人沉醉的技巧征服对他来说并不是个愉快的过程。
不过遗憾的是,他的想法和与风相悖。
“啊——啊……。”
当夜,司老先生60大寿,司氏当家宣布订婚的大好日子里。司家大宅中一偏僻的房间中传来了野兽不小心掉到阴沟里的凄厉嘶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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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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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气了?”拨弄着两人都汗湿的乱发,纤细的手指抚上了他饱满的额头,温柔地梭巡他脸上的轮廓。
“没有。我早就答应你的。”舔了下抚摸他唇角的指腹。司雷抱着身边的爱人。“谁叫我爱上的是比毒蛇还难缠的男人。”
“哼。你是活该!”与风笑骂了声,“放着排到天桥底的名门闺秀,小家碧玉不要偏来招惹我。自虐狂!”
“嘿……”司雷一个翻身,把穆与风压在身底,大手在丝缎般的身体下摸索,邪气地笑:“我就是自虐才会做这种事。”
“你真的无可救药的……唔……喂!摸哪里啊…………。”
穆与风想搬开在他身上肆虐的手,但却利落给司雷反扭到后面。笑孜孜地舔着他的耳朵:“与风,给我吧。一人一次才公平。”
“你……”这男人哪里来的体力。与风瞪着他,却从他的流转着邪气和睿智的眼里读出了温柔和渴望。心底里柔软的地方莫名其妙地给撞击了一下。
这个男人啊,爱着他。
他也……情难自禁。
司雷在俯下身去时似乎听到了叹息的声音:“遇上你,也算是我的劫难……”
脸上突然的微笑如同在黑暗中的灯火般绚丽,司雷紧紧抱住这柔软地身子,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是的。在劫难逃。”
“快要天亮了?”整夜的大战令与风腰一软,差点就直不起身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