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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东驰答应了一声心想:“穿也是你说的,不穿也是你说的,那下次要穿什么?”
不过这话他没问出口。
金谷川示意简东驰坐下,不满的问:“有需要为什么不和我说?”
什么需要?简东驰因为金谷川的反常一时没反应过来。
“电脑,那东西不是你想要的吗?”
“那个啊。”穿着睡袍的简东驰有点不自然的开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也解决了。”
“我是问你需要的时候为什么不提出来?”
简东驰沉默了一会开口:“我觉得需要的,不一定会长也会觉得我需要。如果会长觉得需要自然会给我,如果会长没给我,那么一定是会长觉得不需要。所以我觉得这些事不用问,自然有答案。”
一连串绕口令似的话,噎的金谷川无言以对。
他心想:这小子还真挺了解他,他金谷川还真就是这么一个从来都是以自己的判断来做事的人。他认定的事谁也拉不住,他不肯做的事任谁劝说也是白扯。就比如金家长辈为金家下一辈准备代孕母亲的事,金谷川一直到现在都没点头。
“咳咳,”金谷川清了清嗓子:“这件事是我疏忽了,电脑明天会送到你房间。”
“谢谢会长。”简东驰没有拒绝的露出了笑容。
“你笑起来还真是挺好看。”金谷川的一只手不自觉的抚上了简东驰的脸。
“谢谢会长。”简东驰没有闪躲。
“不过似乎缺乏点朝气。”金谷川的手划过简东驰的脸,他话锋一转:“都是读经济科硕士的人了,连市场运作都没见过,纳斯达克知不知道?上市公司是怎么融资的?国际大牌又怎么在一夜之间破产的?这些都不是书本上可以学到的。书呆子可没用,从明天开始你没课的时候就去会社帮忙,也长长见识。”
简东驰听得一愣,他没想到金谷川竟然给了他这样的机会。学经济的人谁不渴望有进入集团会社实习的机会,但是这种机会简东驰想都没想过。
他很认真的看着金谷川的眼睛,“谢谢会长”第三次说了这句话。
“除了这个你不会说点别的?”金谷川在沙发上一歪,斜眼瞟着身旁的俊朗少年。
简东驰想了想,俯身上前送上自己的一片温唇。
金谷川无比惬意的受用了,一双手自如的探进简东驰轻薄的睡袍里。
(32)
一夜缠绵之后,简东弛一早在金谷川的床上睁开眼睛,瞄瞄身边的金谷川,依然还在睡梦中。如今已经是五月份,又是一个夜晚过去了,简东弛没动,望着天花板在心里盘算还有多少个夜晚。
等待,其实是人生的一门必修课。
当天下午,管家玉叔按金谷川的指示,安排简东弛去剪头和添置物品。
除去长发,穿上正装,提着公文包的简东弛就在这个春夏之交,一脚踏进了总资产在本国排名前十位的青际集团。
青际会,金家经营几十年的庞大产业,经过多年几代人的努力,如今早已漂白了企业性质,规模与实力正处于巅峰。
简东弛进入总裁办公室实习,日常事务就是熟悉社团内部运作,了解经营策略,有时候金谷川也会吩咐他参与某个项目,跟着学习。
电脑和手机都已经成了必备的东西,因为有时候要与客户接触,简东弛偶尔也有了机会外出,当然负责接着他的依然是永吉。
面对突如其来的自由,简东弛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他发现自己与人交往存在点障碍,总是显得木讷些,主动与人交流的愿望不强烈,与同事的关系也仅限于点头招呼而已。
这些年来他独自承担和面对的生活,造就了这种低调孤单的性格,大多时候他喜欢一个人埋头研究公司的各种文件和各类财经信息,从中了解集团运作与经济形势。
几个月来,简东弛一直都在很认真也很勤奋的接触会社各类大小事务,无论在床上还是在会社,简东弛都表现出一股特质,那就是他很认真。
认真的完成自己应该做的事,无论愿意与否,喜欢与否。这个年轻人身上的责任感显而易见。
但也有一件事让简东弛有些郁闷,他自进入社团之后,与金谷川每天面对的时间日益增多。金谷川似乎很乐于见到简东弛忙碌的样子,派给他的工作越来越多,这些工作不仅包括会社事务上的,也包括金谷川私人的各种需求。
办公室里的游戏是不可避免的,对环境敏感的简东弛虽然有些心神不定,但金谷川依然不会遭到拒绝。
“简,你现在穿着西装的样子比穿睡袍更加诱人。”金谷川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开始解简东弛的领带。
刚进门的简东弛知趣的笑了笑,反手锁住了门上的插簧。
简东弛不喜欢办公室,不仅因为那种紧张感无法消除,还因为要忍住声音,还要趴在冰凉的办公桌上。每次总裁办公室的地上都是狼藉一片,那都是激情时刻扫下去的各类文件。
简东弛不明白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沙发不去,那里在屋子的一角,至少不用对着二十四楼的落地窗这么明显。
但他知道,在哪里?以什么样的方式?多长的时间?这些东西都不是他能决定的,似乎除了顺从他什么也做不了。
万幸的是,金谷川每天要处理的事情不少,这样的办公室游戏次数也并不是很多。
金谷川很满意这种公私可以兼顾的形式,他的眼神最近一直停留在忙忙碌碌的简东弛身上。这种关注一天胜似一天,有的时候他甚至放下所有工作,打开监控就那么盯着简东弛伏案工作的样子看了很久。
有好几次他的手不自觉的就放在电话上想叫简东弛过来,但是这种想法无数次的被忍住,因为金谷川知道其实简东弛并不愿意呆在他身边。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金谷川也变得关注别人的感受了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想给予简东弛快乐的了?
金谷川发现有个人竟然无声无息的改变了他冰冷的性格,这个人就是简东弛。
(33)
这几个月以来,简东驰每天不在学校就是在会社,回家还要完成导师的课题研究,一时之间日子突然过的飞快。
就在简东驰正忙得上下翻飞的时候,有一天,金谷川与玉叔在书房进行了一番长谈。
“天气凉了,玉叔多注意休息,不要太劳累了。”金谷川体贴的嘱咐。
“多谢会长惦记,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坐在对面的玉叔从容应答。
“玉叔在我家多少年了?”金谷川明知故问。
“算算年头,已经快四十年了。”
“四十年。”金谷川有些感慨“玉叔是看着我出生的。”
“是啊,四十年转瞬而逝,当年的娃娃如今都做了会长了。”
“十年前,玉叔来到我身边照顾我,父亲嘱咐我要善待您,拿您当亲人待。可惜父亲突然去世后我忙于社团事务,对您的关照不多。”金谷川有些歉意。
“会长言重了,我一个老头子也不需要什么照顾,更何况我也喜欢多干点事,活动活动筋骨。”
“是不是那个时候父亲就选定了我做继承人呢?”金谷川有些好奇的提起陈年往事。
玉叔坦诚相告:“的确是这样的,当时彬和我说,几个孩子里面,就只有二少爷接下金家这付担子他才最放心,所以他希望我们多接触些。”
金谷川注意到玉叔称呼自己父亲的时候直接叫了名字:“玉叔一直是这样与父亲相称的吗?”
玉叔坦然一笑:“是啊,多少年了,他叫我玉,我叫他彬。已经改不过来了,会长不要介意”
“怎么会呢,母亲也曾和我提起你们的事,没有玉叔就没有金家的今日,也可能我都没机会出生。母亲一直很感谢您愿意留在金家。”金谷川感叹。
“是我应该感谢夫人的宽厚。”玉叔回忆起往事:“彬突然去世后夫人多次和我说让我颐养天年,但我是个闲不住的人,而且彬说过让我照顾好你,所以,我就留下来了。”
“我知道。玉叔在我们金家绝不只是一个管家,金家上上下下都拿玉叔当亲人看的。”
“夫人是个好女人,我也希望看到她幸福,这么多年对夫人我依然是心存愧疚。”玉叔神情黯然。
“母亲曾说过,她能为自己深爱的人养育两个孩子,她已经满足了。母亲早已释怀,所以玉叔也不要多虑了,上了年纪的人不宜多思。”
“多谢会长,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说了多少次了,我叫您玉叔,您也叫我名字就行,您总是不答应。”
“如今你也不是我抱在怀里的二小子了,当会长的人就该有会长的身份。金家这份产业让你经营的这样好,彬在天之灵也会放心,我和你母亲这么多年的隐忍也没有白费,如何称呼并不重要。”
“四十年来,玉叔说话做事总是这样得体,怪不得能拥有父亲的深爱,母亲的宽容。这样的幸福是玉叔该得的。”金谷川由衷赞叹。
玉叔苦笑了下:“幸福这词,每个人的理解都不同,也有人觉得我四十年来以这样的身份呆在金家是一种不幸。会长怎么看呢?”
金谷川想了一下开口:“幸福与否,全看自己感受,他人评论无需挂怀。”
“呵呵”玉叔露出笑容:“彬果然没有看错,二小子出息了,已然有了豁达之心。”
“父亲的深情、玉叔的隐忍、还有母亲的宽容。我的长辈们教会我许多。”金谷川有些小得意。
“我们都老了,还能在你身边几年?”玉叔话锋一转:“会长也要找找自己的幸福,夫人为你的终身大事早已愁白了头发。前些年你刚刚接手金家产业,一直忙于工作上的事情,我们也不好催你,不过现在的确是应该定下来的时候了。”
“就是这个事,我想和玉叔聊聊。”金谷川叹了口气。
(34)
“怎么了?会长可有什么中意的人吗?”
“如果我说我不想结婚,那怎么样?”
“不想结婚的话,也不是不行,这个年代这样开放了。老夫人已经准备了代孕母亲,只要会长去趟医院,这个问题也不难解决。”玉叔提出建议。
沉默了好一会,金谷川慢慢开口:“如果我说,我现在还不能要孩子呢?”
玉叔显得很疑惑:“不能要孩子,是什么意思?会长难道有隐疾吗?即使有也不用担心,如今医学这样发达,没有解决不了的。”
“不是的,不是那个原因。”金谷川立刻否决了玉叔的猜想。
“那是?”
“我越来越发现我对女人没有感觉。对男人的偏好却越来越深。”
玉叔有些无奈:“金家两个孩子,你父亲选择了头脑最清晰的你做继承人,而偏偏也只有你同时继承了你父亲的倾向。这些年看着你的作为,我和你母亲也都有担忧,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没什么,这个年代早已和四十年前不同。只要去趟医院,问题就解决了,为什么你就迟迟不肯去呢?”
金谷川轻叹了一声,起身踱了几步,在窗前站立背对着玉叔开口:“因为我还没有父亲那么幸运找到真爱。所以,没有爱人的允许我怎么能有孩子呢?”
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
金谷川无奈的接下去:“当年爷爷抓着你逼迫父亲成婚,之后你们两人找机会逃离了金家,如果不是玉叔看在年迈的爷爷只有父亲这么唯一一个儿子的份上,苦劝父亲回来,又怎么会有我们?”
玉叔沉吟道:“当年我们还太年轻,没想到我们的离去会给刚进门的夫人和金家带来什么,直到传来你爷爷中风的消息,我才开始明白即使是有爱,也不能太自私。”
“父亲有您真是幸福,可以忠孝两全,但是看起来我就没那么幸运了。”
“那么,会长难道没有想办法吗?以金家的实力和会长的魅力,应该不是问题的”玉叔也跟着着急起来。
“当然想过办法,可是看起来都没什么效果。”金谷川转过身去倒了点酒递给玉叔一杯,“以前我忙于生意,没有意识到竟然有人对我如此重要。等我发现自己已经有点喜欢他的时候,我才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
玉叔仍然一脸困惑。
金谷川接着说:“他痛失亲人夜不能寐,我找机会带他去度假,要给他买最好的东西,可是他一副完成任务的样子,那些奢侈品人家连碰都不碰。让他去读书,提供他工作的机会,可是他对室长说:他只是来看看不会留在这里。想跟他聊聊吧,这人根本不怎么开口,有需要也不肯对我说。我跟他说不要这样害怕和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