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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曛-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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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于聿清慢慢走近儿子,解除孩子的心结首先要让他冷静下来,“不是那样,你听爸爸说……”走到离于沛淳仅有一步之遥,于聿清伸手想抱着男孩,却不料被怀里的孩子狠狠推开,力道大的甚至让于聿清没站稳后退了几步,然后男孩哭着跑开……
  天色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换,竟然开始下起雨来。
  作者有话要说:  


☆、13

  于聿清冒着雨想追上于沛淳,跑到转角于沛淳就已不见踪影。又跑过了附近的地方,突然的大雨让很多行人都急于避雨,而路上,几乎只有于聿清一个人。于聿清只好作罢,喘着气站在原地,再跑到屋檐下拿出手机打孩子的电话,先是长时间的无人接听,然后就是关机。
  于聿清气的想扔掉手机,这孩子大雨天的要跑去哪里,别淋雨了又生病,于聿清心急如焚,却只能先回到家里。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于聿清更是坐立不安。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于聿清愣了一下,迅速拿过来看上面的来电显示,却发现不是儿子打过来了,他烦躁的挂掉,心里气闷,要不是急着赶回来,说不定就不会这样了。
  于沛淳为什么会那样说呢,在外面有了女人?
  要是真的有了女人,就不会整天被办公室里年轻的老师介绍这个介绍那个,也不会有那些多事的学生来开他的玩笑了。这孩子误会了多久了?忍了一肚子的心事,也不愿意告诉他丝毫,而是全部自己憋着。
  而嫌弃他,讨厌他,想把他送走,就更谈不上了。
  于聿清头痛,是不是自己太粗心了,一直都没发现于沛淳的异样?
  电话又响了,于聿清叹口气,接起了电话。然后到厨房煮了于沛淳最爱吃的面,把面条和汤分开来放在桌子上,那样于沛淳要是中途回家,一进家门就可以看见,肚子饿了就可以自己热来吃。
  再把客厅的灯光打开,于聿清拿上教案开车离开。
  到达要授课的地方,于聿清走下车,这边没有下雨。不知那边的雨有没有小一些,小淳回家了没有,拿出手机来重拨刚刚打过的号码,还是关机。于聿清忍不住担心,却不得不忍耐自己的所有个人感情,站到宽大的讲台上,摊开教案开始像平常一样讲课,下面坐着的不少是学生家长,教师和领导。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准备,状态也很不好,于聿清没有想太多,完成任务了就尽早回家,却没想到,家里还是他刚走时的模样,灯开着,桌子上的食物还是摆放在那里。于聿清顿时着急起来,因为雨天,天色一直都很暗,都快要天黑了,怎么于沛淳还没回家?
  再打了一次电话,还是冰冷的机械女音,于聿清把手机扔到沙发上,焦急的心情让他很难像平常那样冷静,他努力地想于沛淳可能会去的地方,可是偏偏一个都想不到,就这样冲出去找,找到的机会也很少。
  都出去了这么久了,还不回家,会不会……
  于聿清不敢往下想,拎起钥匙就往家门口走,没想到刚打开门,全身湿透的于沛淳竟然站在门口,于聿清愣住。
  站在门口的孩子一身狼狈,于聿清无暇顾及,却是松了一口气。
  总算回来了,于聿清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孩子拉进屋里。屋里明亮的灯光下,即使男孩低着头,于聿清还是很清楚的看到男孩嘴边的一处小小的淤青,常年与学生打交道,于聿清自然就想到了这个年龄的孩子很让人担心的问题,“打架了?”
  即使于聿清的声音足够温柔,于沛淳只是低头不说话。
  于聿清轻轻叹气,把手放到男孩被雨水沾湿的头发上,轻轻的揉。男孩则是惊讶的抬起头,微微红了脸,不自然的想躲开,可是脑袋躲了几下都没能避开于聿清的手,男孩竟然慢慢红了眼眶……
  于聿清微微俯下身子,更加靠近这个别扭的孩子,柔声问道,“饿不饿?”
  男孩总算有了正常的反应,微乎其微的点点头。
  还知道说自己饿了,于聿清的担心少了些,扶着男孩坐到饭桌旁的椅子上,然后把桌子上的面拿回厨房加热,再端出来的时候,四处飘散着平时男孩最喜欢的香味。于聿清把面放到孩子面前,于沛淳动作僵硬的拿起筷子,吸了吸鼻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拘谨的不像话,完全没有他平常该有的吃相。
  于聿清心疼,知道孩子的心结一下子难以解开,他想着要怎么跟孩子说明白,而今晚,孩子最需要的就是抛除杂念,好好休息。坐在旁边看着于沛淳吃面,于聿清的眼神竟是少有的温柔,无论如何,你回家了就好。
  等男孩放下碗筷,于聿清就让他上去洗澡。
  夜晚,于聿清坐在房间的书桌前,听到声音回过头,就看见穿着睡衣的男孩站在门口。果然是这样,于聿清放下手里拿着的杂文集,让男孩走过来。刚想拉着男孩坐下,男孩竟然开口说话了,像是用了很大的勇气,“爸爸,是我错了,你要是生气,就……就揍我吧,能不能……不要送我走……”,说完,男孩竟然又红了眼眶。
  于聿清放在男孩腰上的手一顿,眼神恢复平静,继续把男孩拉着坐下,坐在自己身边。“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送你去你妈妈那里。”于聿清握紧了男孩冰凉的手,“我永远不会赶你走,除非你自己想离开,要是你愿意,你在我这里住到三十岁,四十岁都可以。”
  男孩讶异爸爸竟然会握他的手,而且爸爸手掌的温度那么温暖,男孩先是不自在的在爸爸的手掌里动动手指,但后来爸爸说出的话,却让他像吃了定心丸一样,整颗心都放了下来。
  于沛淳动了动嘴唇,“那……妈妈发给你的简讯……”,男孩抬起头,清澈的眼眸看着于聿清。
  “她是有这个意愿。”于聿清直白的告诉儿子,到这个时候,他不想再隐瞒,“她之前找我,说想来看看你。那时你出了意外,我也怕她担心,就简单的跟她说了一下,没想到,她着急的出乎我意料。”于聿清轻笑,“她怪我没有照顾好你,后来就天天打电话来问你的情况。”
  “她跟我商量,说想接你过去,我没答应。”
  于聿清语调平稳,在安静的环境下,低沉的温柔的话语像说到了男孩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14

  “她跟我商量,说想接你过去,我没答应。”
  于聿清语调平稳,在安静的环境下,低沉的温柔的话语像说到了男孩心里。
  “她是个好女人,她和我不一样。”于聿清顿了顿,若有所思,“她始终都希望能有个归宿的,你在她身边,可能会阻碍她幸福。可是如果她再婚,我担心会冷落了你。”
  男孩流下眼泪,“那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理我?”
  于聿清一愣,突然想起男孩用软软的声音问过他,“你怎么突然对我那么好?”,那时的他对于儿子,是心疼又内疚,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可他怎么都没想到,男孩从那一刻起,就一直记在心里。忍着心疼,于聿清说出心里话,“我没有不理你,我那时以为,你只是随便问问,就没放在心上。其实,我只是觉得很久没有陪过你而已。”
  “现在明白了?”
  于沛淳呆呆的听着,心里感动又难过,原来爸爸一直以来考虑的远远比他要多。而他到头来还是要爸爸照顾着才能释怀。爸爸一个人承受着工作的压力,还要时时考虑他的感受,相对于爸爸承受的来说,他有什么好委屈的呢。
  男孩的心里很难受,嗫嚅了半天才,两手不安的放在身体两边,“爸爸……对不起,是我错了……”
  旁边的男人沉默,男孩着急,别扭的轻轻扯住爸爸的衣袖。于聿清感受到手腕处被轻轻扯着的力道,心里一暖,不过还是面无表情,平淡的问:“错哪了。”
  “我不该冲你吼,不该那么用力推开你,不该挂你电话……”男孩仔细的回忆,却看到爸爸越发阴沉的脸,越说声音越低,最后不敢吱声了。
  “接着说。”
  男孩马上努力的想,“我不该任性打扰你的工作……还有,我不该让你担心……”
  “没有了?”
  于聿清沉静的可怕,男孩忍着爸爸周围散发的气场,苦着脸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不该打架……”
  “那就是还不完全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于沛淳几乎要哭出来,他能想到的都说了啊!
  “你向我大喊,推我挂我电话,我都不怪你,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而且,你说的那些话,如果不是真的那样想过,又怎么会说的出来。”
  男孩安静了,默默的听爸爸说。
  “但是你把所有的事情憋在心里就好受?然后就胡思乱想,下着大雨自己跑出去,一整天不回家,联系不上,还在外面打架。”
  “爸爸我打架不是……”男孩着急的解释。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动手,我还庆幸你没有受很严重的伤,还知道自己回家。”
  于聿清训斥道,语气却是平和的,“这些事情完全可以避免,我们不是家人吗?为什么想不明白的时候不来问我,弄的自己那么难过,还让别人为你担心。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去哪里找你!”
  男孩垂下湿润的眼睛,“爸爸……”
  “我上次说过,再犯这样的错误,要怎么办?”
  于沛淳迷茫的抬起头,上次?
  “要是敢再犯,就用皮带抽。”
  一句话猛的浮现在脑海里,男孩是真的想哭出来了,他比谁都清楚,爸爸说过的,就一定会做到。也许他现在哭,爸爸还能打轻一点……
  于聿清一看就知道孩子是想起来了,“要怎么办,自己说。”
  男孩红了脸,“用……用皮带抽……”
  “去柜子里拿条皮带给我。”
  能不能不要用那个,用尺子就已经够痛了……“爸爸……”,坐着的男人面无表情,毫无商量的余地。男孩苦着脸,极不愿意的打开柜子,爸爸的东西放的井然有序,一入眼就是挂的整齐的皮带。男孩心里估算着每一条的威力,然后又发现打在身上不是哪条皮带都差不多?那……那就随便选一条吧……
  于聿清看着孩子站在柜子前犹犹豫豫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男孩拿了挂在中间的那条皮带,平时见爸爸穿衬衫西装裤的时候总是系在腰上,拿在手上原来那么沉的,硬着头皮走到爸爸身边,把皮带递到爸爸手上。
  “裤子脱了,自己趴到床上。”于聿清站起来,用皮带在空气里挥了一下,划破空气发出“嗖”的声音,正在脱裤子的男孩吓得一抖。怕爸爸等的不耐烦顺手在后面给他一下,男孩忍着作祟的自尊心,咬牙把裤子脱下来,然后顺从的趴到床上,扑鼻的都是爸爸的气味,要是爸爸让他在这里睡一晚,而不是挨打就好了……
  可是谁叫你要这么欠揍……于沛淳默默的攥紧了拳头,等着后面甩下来的皮带。
  狠厉的一记皮带落在男孩身后,柔软的皮肤上顿时浮现出一道微微肿起的檩子,于沛淳忍着才不叫出声,才打了第一下就这么疼了……
  “唔……”又是一下甩下来,可能是于聿清掌握着力道,但还是疼的让人心悸。于沛淳攥紧了身下的被单,闻到爸爸的气味根本不能舒缓些什么,后面一下接一下的打下来,每一下打下来都狠的像劈开皮肤,渐渐地,男孩发现自己竟然眼眶发热,唔……挨打怎么可以哭,这么丢人的事……
  “啊!”极狠的一下贯穿两瓣已经肿起的皮肤,男孩忍不住痛的大喊,扬起的脸上竟然流下眼泪。等他慌乱的用袖子擦掉,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偏到床的另一边,男孩别扭的回过头,看见于聿清拿着皮带站在原来的位置,眼睛看着这边,没有拿着皮带追过来,而是等他自己爬回原来的位置。
  还要打?
  男孩委屈,已经很痛了啊……忍着痛把自己挪到原来的位置,马上又是一下抽下来,男孩痛的全身绷紧,喘着粗气几乎要把自己缩到角落。于聿清保持沉默,手持皮带站在那里。
  见爸爸还是不打算放过自己,男孩委屈艰难的趴回那里,这次皮带却迟迟没有落下来,男孩刚想回头看,狠厉的一下就斜着抽过整个屁股。
  “啊……”痛呼过后,男孩再也忍不住哭出来。
  于沛淳哭了一会,就自己擦掉了眼泪。没有爸爸的允许,他也不敢擅自爬起来。而且,他趴着不动,身后的伤就那么痛了,痛的他想大哭一顿。
  于聿清叹气,转过身把皮带放回柜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15

  “自己能不能起来?”
  于沛淳把自己的身体从床上撑起来,好不容易站稳了再咬着牙提裤子,才把裤子提到臀腿处男孩就一副想哭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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