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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完之后,他极其小心地帮我清洗上药我估计那药本来是他因为要夜闯灵云山,为自己准备的,没想全用我身上了,唉
我脑子里胡思乱想,身体懒洋洋地一动不动,任他服侍,眼神却不老实,一眼一眼望他脸上身上瞟。
他的头垂得低低的,也不知是因为在专心做事,还是害羞。乌黑光亮的长发如瀑布,从脸颊两侧滑落,遮住了整张脸。他未及穿衣,身体□,肢体修长优美,肌肤白皙莹润,因为刚刚的情事,还微微透出点浅浅的粉色,左侧胸口几点朱砂痣,血也似的红,更增娇艳。我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了上去,他全身一颤,头垂得更低了。
我不由轻笑一声,挑起他的下颏道,“大美人,你已是我的人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他身体一僵,却听话地任由我抬起了他的脸,只是依旧垂着眼。只见他清俊的脸上果然如我所料,绯红一片,平日清丽淡雅的容貌,如今艳若桃花,竟让我心头一跳,喉咙也有点干。他却不曾发现我的异样,僵了半晌,忽然骤地抬起眼,直视着我道,“小棠,你放心,今生今世,我必不负你!”
我傻了你当我是大姑娘?你怎么不直接说,你会对我负责的真是,什么傻话,什么,傻话心中喃喃念叨着,眼圈却已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好,就为了你这句话,我慕容淇,认了我猛地抬起头,仰望着天空,微微笑着,在心中嘲讽着自己经过这么多,原来,我和当年那个我,其实,并无不同。依然,这么蠢,依然,没有长大这样的人,终究还是配不上那个位置的吧?我笑着,轻声道,“好”
157。决定
当我们收拾停当,天边已是一片火红,太阳就要落山了。
我刚站起身就哎哟一声,一个踉跄差点跌下水潭,他连忙把我揽在了怀里。然后好一会儿我一动也不敢动,真是疼啊。不只那里疼,全身上下都疼。腰啊腿啊就不用说了,被他翻过来调过去的折腾,不疼才怪,就连肩背也疼,却是在石头上硌的果然,野和这种有伤风化的事,做了的确是要付代价的啊。
按着我酸痛难当的腰,被他搀着,颤颤悠悠走着。心中暗叹道,唉,堕落了,从上面落到下面了,多少年没在下面了,而且还以为自己没法在下面了呢想到这里,我突然僵住了对了,我不是一被人那样,就吓得要死吗?怎么今天,今天随后,仔细想想就明白了开始时根本没来得及恐惧,后来是疼得顾不上恐惧,再后来就是爽得忘掉恐惧了,唉,还真是便宜这小子了想到这里,我转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同时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绝对,绝对,没有下次!
他怔了一下,立时低下头,不过隐约可以看见,他正笑呢,笑得眉眼弯弯,这叫一个开心得意啊。
我怒了,照着他扶着我的手臂就狠狠拧了一下。
他连忙收了笑容,故作严肃地咳了两声,行若无事地四处张望道,“那个,晚霞之中桃花显得特别漂亮,是吧?”
我冷哼了一声道,“漂亮,漂亮得我都想折下来当柴烧!”
他扑嗤一笑,抬头又向山上看了看,忽道,“你等我一下!”说着放开我,纵身一跃,翩若惊鸿,几个起落,已到了半山腰,然后足尖又是一点,一个转折,已落到了一棵斜斜伸出崖壁的山桃树梢上,满山桃花,就数这株开得最盛,可也是生得最险的一株,下面就是几十丈的深崖。他站在枝上,衣衫随风而舞,仿佛随时都会落下山崖,我虽明知他武功高强,仍忍不住吓得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见他不紧不慢端详一会儿,接着,俯下身,轻轻折下一枝桃花,随即一跃而下,如一只大鸟,飘然而至,落到了我的身边,然后伸出手,把那枝桃花递给我,笑微微地道,“给你带回家当柴烧!”
我呆了一下,咬了咬唇,嗤了一声道,“你当我是娘们儿啊?”却到底还是接了过来。
然后,我们骑上马,终于离开了这里。一路之上,我坐在他身前,只听他兴高采烈地一个劲儿说话,平日他可不是这么多话的人,而且还净是废话。我懒得理他,嗯嗯啊啊地应着,只顾摆弄手上的挑花,这花还真漂亮,粉嫩娇媚,一枝之上大半含苞待放,等回去找个瓶子泡上两天,应该都能开吧,我想着,不由自主地笑了。
谢晴这次回到江南,也是在临安落脚。我们到达临安城的时候,天色已暮,他带着我又走了好久,才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巷中,走到小巷尽头,只有一处人家,我们还未及敲门,只听门已喀啦一声打开。我还不曾看清里面的人,已听到一个欣喜若狂的声音道,“公子爷!你回来了!”正是锦帆。
这一次谢晴又是一声没吭,只给锦凡晴霞留了封信就走了,可把他们俩急坏了。把我们让进屋,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没停了数落,谢晴只是笑着赔罪,我跟他一起傻笑,不时抽空偷眼看看四周。
院子不大,不过一进,前院放着水缸,摆了几盆花,后院荒着。嗯,可以开出来种上菜,应该够我们几个吃了我不知不觉就开始打算起来,然后一怔,接着摇头失笑。
晚饭的时候也没消停,接着挨骂,谢晴依然笑得温和应得真诚,我却早已懒得装了,自顾自吃得高兴,只当锦帆一声声狐狸精是表扬。
饭后,晴霞收拾了一间厢房给我,我在里面洗漱完毕,呆呆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出门,管晴霞要了个花瓶,把桃花插上,捧着直奔谢晴的房间。他房门没关,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桌边看着什么。我把花瓶放到桌上,停了一下,忽然道,“你不累吗?睡觉吧?”
他微微一怔,然后,弯了弯嘴角道,“好”
我笑,三下五除二剥掉衣服,窜上了床。
他则是不紧不慢脱了衣服,然后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吹灭蜡烛,也上了床。
我自然而然钻到了他怀里,他搂住了我,轻轻吻了吻我的额角,然后,停了一下,又吻了吻脸颊,再后来好一会儿,是嘴唇。我终于觉出不对了,叫道,“停!我来可不是,不是”不是让你吃的,今天筋疲力尽,也没力气吃你,只是想找个温暖的怀抱罢了。
他怔了一下,半天才放开手,轻声应道,“好”声音里又是失落又是委屈,我却不为所动。他不吱声了,躺了一会儿,开始在我旁边小幅地辗转反侧,我不理他。终于,他脱口轻唤,“小棠”声音低低软软这叫一个勾人啊,我却干脆利落两个字把他堵了回去,“睡觉!”
他傻了,我则伸手搂上他的腰,拱了拱,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角度,然后,闭眼睡觉。只觉他僵在那里,半晌才放软了身子,伸臂环上了我的后背,放弃似地轻叹一声,我在迷蒙之中仍忍不住轻轻勾起了嘴角,接着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之中,忽觉颊畔一温,然后,一个极低极轻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没事真好”
我怔了一下,立时清醒过来,半晌,慢慢收紧了手臂
第二天一早,当我睡足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睁开眼的时候,才骤然发现谢晴竟然不在。我急急穿上衣服,刚出门,就听到了隔壁屋中晴霞的低低的声音,似乎提到了什么灵云山。
我迟疑一下,走了过去,正碰上谢晴和锦帆一前一后出来。锦帆看到我,怒道,“就是因为你这个狐狸精!我们的人费了多少力气,才得以进入魔教总坛,如今”
谢晴立时皱眉打断了他,“锦帆,别这么说,不关小棠的事!”
我一呆,心中怦地一跳,立时明白过来,接着不由暗叹,玄瑾的动作好快!我被带到灵云山的消息,必是昊天盟潜伏的奸细告诉谢晴的,这次他直接就来灵云山找我,让玄瑾他们察觉了这一点,待他离开,便细细搜捕,除去了那个奸细。想到这里,我低声道,“对不起!”
他摇了摇头,抿着唇,半晌低声道,“不关你的事是我太过任性,又思虑不周,低估了对手。”然后勉强对我一笑道,“我们今天要出去,可能很晚才回来,没事不要外出,要买东西,叫李伯去就是。”李伯是谢家的老仆,也是这院中唯一的仆役。
我点了点头,想说点什么,但终于没说出来。
于是谢晴他们一早就走了,没多久李伯去街上买菜,屋里只剩了我一个。我坐在院中,心情格外平静,想了很多很多,自不觉得闷。不知过了多久,李伯才回来。我回过神来,笑着抬头,正要打招呼,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只见李伯腰也不驼了,眼也不花了,笔直地站在院中,正静静地望着我。
我慢慢收了笑容,也望着他,轻声叫道,“子玉”
对面人长叹一声,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果然正是子玉。他只是用责备的眼神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勉强一笑道,“正好,我刚还在想怎样和你联系呢你怎么知道的?是玄瑾告诉你的?”
子玉看着我道,“不是玄瑾,是玄瑛。玄瑾日前已经回去了和州,托玄瑛问你一声,计划要不要停止,如果要,他立刻就需行动了。”
我点了点头道,“告诉他,不必。”
子玉脸上露出了惊愕的神情道,“你是说,仍然继续?”
我起身踱了两步道,“不能停,等和州的事情出来,给那些冥顽不灵的官吏和贪婪成性的世家敲敲警钟,我们的赋役新法才好推行。让玄瑾严密监视事态发展,尽量控制,如果不行,拿朕手谕联络地方军队不过,要以抚为主,少伤人命。”
子玉怔了一下才道,“那后面的计划呢?”
我抿了抿唇,低声道,“一切先让他们筹备,不能让任何人发觉异样,可以停的时候,我会给你消息。”
子玉呆呆看了我半晌,脸上渐渐苍白,忽然哑声问道,“陛下,你这是何意?”
我却没有回答,反问道,“我不在的事,还有人知道吗?”
子玉答道,“我怕胶州王殿下和周大人他们担心,只说陛下想在灵云山多呆两天。”
我点了点头道,“这样最好,玄瑛若问,只说我想玩点新鲜的,至于玄瑾,他应该不会说什么。”我们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纵使他猜到我要干什么,应该也不会再加阻拦了,“让玄瑛把那天灵云山的事情遮掩好,纵使有人知道,也只能知道丢的人是李棠,”说到这里,我不由笑道,“不好意思,看来小棠这个身份我还没法儿还给他了,你帮他再弄个新身份吧”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戏谑地一笑道,“比如,秦统领夫人如何?”
子玉却没笑,只怔怔望着我。
我终于收了笑容,低叹一声,抬起了头。只见天井之上一方狭小的天空碧蓝晴透,遥远得仿佛难以企及,却又带着无尽诱惑。我静静望着那方天空,沉默了很久,忽然轻轻一笑道,“子玉,我要走了,那里终究不是属于我的地方。”
我听到子玉的呼吸瞬间一停,却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
我转头笑道,“我想把皇位让给二哥若论能力,他比我强得太多,经过这几年,人也温和内敛了许多,一定可以做得比我好我的赋役新法等,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这些日子,他接触了很多,也十分赞同,应该会继续推行下去。至于独孤他们,个个都有大才,二哥自会善加利用。而你当初更是对二哥王皇后他们多有照拂,二哥必能承情重用。”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看看子玉。
子玉也不接话,只是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我。
我无奈,只得继续道,“至于小纪,返京之后,把抚安伯府整理出来,西域之事一了,先委屈他住上几年,其余大苑皇族可先行返乡。等西域督护府建成,大军入驻之后,他愿留京还是返国,由他便是。”
接着,我略略沉思片刻,又道,“待朕‘驾崩’之后,侍书卢衡进为一品侍书,为朕守陵,这个我也会在遗诏之中说明。他的儿子、卢家下人愿意陪伴的,也由他们,只不要太过张扬,还要劳烦你找几个可靠的人帮我照应一下。”守陵的宫人侍卫自成一个小小的村落,虽然冷清,却也不算与世隔绝,卢家未曾抄家,生活用度自不用担心,只是难免有些孤寂想到这里,我心里隐隐一痛,可也再无他法。他所犯的是大逆之罪,若轻易赦免了他,无法服众,更对不起死去的安信素和。而且这样也是对他的保护,他以我旧人的身份为我守陵,纵使二哥对他芥蒂未消,也不好明着去对付他,以二哥的骄傲,应该也不会暗里玩什么阴的,找他麻烦。而他么,想想他那天恬淡安适的样子,日子应该不会太过难熬吧?这一次,我停了好久,才终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随即接道,“这些事情,我也会给二哥留书,交待清楚”
这一次,子玉终于忍不住了,打断我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