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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愈加合宜,同时坦坦然然地享受起来。
我很喜欢他这个坦然劲儿,当然,还有他的乖顺懂事。他只在第一次说过他的要求,后来,我不提,他也再不曾提,也不见他着急,仿佛并不在意。只是,我当然明白,他这是不愿惹我烦,我可不能装糊涂,加上还有一件事要和岳涵商量,所以就想再召岳涵来谈一次。
没想到我还没叫岳涵,他已经自己找上门来。
虽然是他主动找我,可是见了我寒暄两句之后,却又不说正事,一脸奇怪的表情,一眼一眼瞟我,支支吾吾,就是不说话。
我有点明白了,试探地问道,“你知道了?”我怕对岳纹有影响,每次都是让人秘密传召,而岳纹自己应该也不会把这种事大肆宣扬,不过他这个样子,应该也不会是为了其他事。
看他立时松了口气,我就知道我猜对了。就见他苦笑一下答道,“这么些天了,如果我再不知道,这个家主也做得太无能了些。”
我却只是一笑道,“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大概见我毫无愧色,他怔了一下才道,“不多,我已下了禁口令,可是”
我立时道,“好了,好了,那不就行了?朕以后会小心些,也会让他注意。”
他傻了,大概没想到我这么无耻。
我扑哧一笑道,“正好,你不来朕也正想找你呢既然你膝下无子,有没有想过”
岳涵立时回过神来,斩钉截铁地道,“他不行!”
“为什么?因为他母亲身份低微?”岳纹曾经告诉过我,他母亲有他的时候,不过是个丫头,借着他才得了个姨娘的身份。
“当然不是,我岂是如此拘泥之人?只是,这孩子品行不端请陛下恕罪,家丑不便外扬不过只从这次这件事已经可以看出,他为达目的怎样不择手段。岳家虽小,却也不能交到这种人手里!”他神色凛然,颇有些誓不低头的味道,仿佛已经做好了抗旨的准备。
我有些好笑,却没再说,沉思片刻,不由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可惜,我本来还想借他做一件事。既然你不信任他,与他的关系也不好,那就算了”说着,又一思忖,抬首道,“对了,你侄女和你关系很好吧?她又是否可信?你对她的影响大吗?她”
岳涵一怔,立时急道,“她不行,你别打她的主意!”
见他连“你”字都蹦出来了,我赶紧解释道,“别怕,朕不是那意思。”
他半信半疑看了我半晌,大概见我一脸诚恳,终于没再说什么,垂眸思索片刻,忽然抬起头,正色道,“陛下,草民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只是一切与她无关,希望陛下不要把她牵涉进来。”
我迟疑一下,才道,“放心,朕保证,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如何?”
他蹙了蹙眉,不过到底没再说话。
我却已径自继续谋划,现在岳纹这条路不通,岳涵肯定也不会让那个丫头与我接触,看来只得另辟蹊径,不过我想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岳涵一直没说话,不由抬头看去。
只见他望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见我看他,他仿佛终于下了决心,深吸一口气低声问道,“陛下,当日攻打行宫的昊天盟众人,不知陛下准备如何处置?”
我不由微微一笑道,“终于提出来了?朕就觉得,你也该问了。”这次这个时机选得算不错了先让我心中有愧,再和我谈这件事,策略倒是很好,可惜,你低估了我脸皮的厚度,那么点小事儿,实在不足以对我有任何触动,呵呵他自不知我心中的想法,一愣之后却是眼中希望骤现,声音也急切了起来,“陛下仁厚”
我又是一笑,打断了他道,“你不用给朕戴高帽,朕不仁厚不过,朕也不是好杀之人这些人,朕自有计较,你不必再问了。”
“可是”
“好了,时间也晚了,你在这里呆久了,恐怕惹人生疑,回吧。”
他一脸惊疑不定地看了我半晌,不过到底没再问,最后终于咬了咬牙,一脸不甘之色,躬身退下。
当夜,我难得地没有点香,岳纹来的时候,看到神智清醒的我,微露诧异,不过随即就神色如常,该弹琴谈琴,该上床上床。
云雨完毕,我懒洋洋闭着眼,搂着他,随口道,“迎接朕那天,你前面的那个,是你妹妹吗?”
没想,他的反应却异常激烈,全身一震,立时道,“陛下,她不可以!”
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却没有解释,抬眼瞟了瞟他,淡淡问道,“为什么?”
“我这个妹妹冲动任性,而且”
“而且什么?”
“没事我只是怕她不懂事,恐怕会扫了陛下的兴。”
“呵呵,放心朕没想让你把你妹妹骗过来怎样怎样,朕只想让你帮朕送一封信过去。”
“信?”
“没错,具体说,是一首诗”
次日一早,他跟在我身后,揣着那封让我自己看了都直打冷颤的肉麻情诗走出了内室,迎面却见一人,风姿绝世,正是二哥。
我呆了一下,干笑两声,叫道,“二哥。”都说了以后只作兄弟,为啥被他碰到这种事还会心虚?难道是习惯成自然?
身后岳纹一怔,慌忙叩头行礼,恭恭敬敬说道,“草民参见胶州王殿下。”
二哥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却理都没理他,倒是还顾及着人多,没有对我视若无睹,躬身施礼道,“陛下!”
我慌忙扶起他,挽着他进了房间二哥很少主动来找我,这次来了一定有事。
果然,没等我说话,二哥就转头望着我,干脆地道,“我要见她。”
我怔了一下,没说话。
二哥微微蹙起眉道,“你说过”
我咬了咬唇,干巴巴地道,“我知道了好,等回去经过秣陵的时候,我安排你们见面。”到那时候,恐怕玄瑾也拿到证据了想到这点,我刚刚骤然低落的心情好像终于轻松了一点。
那天,二哥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只在临出门时淡淡留下一句,“这不是在宫里,你收敛一点。”
我呆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未及回答,门已砰然关上。
次日召来岳纹,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我不由一笑,也不再问,只是他说什么也不肯再给我送信了。于是,第二日我派了两名宫女,捧了几样珠花,吩咐着悄悄送给岳姑娘。不过这样的阵仗,再怎么偷偷的,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数。结果没两天,整个临安城中都沸沸扬扬地传开,我这个荒淫的皇帝开始追求岳家小姐,当然同时传出来的,还有岳家小姐如何不畏强权,对我不假辞色。我只做不知,礼物却是越送越重。只是一边追求节节升级,一边仍是与岳纹夜夜笙歌。
那天夜里,我照旧点香上床,药性渐起,我恍恍惚惚如在梦中,身体轻盈,飘飘欲仙,正舒服,就在这时,门口隐约传来了说话声。我朦胧之中,只当是岳纹来了,便懒洋洋叫了声,“进吧”。神思迷离之时,我也不曾抬头,眼睛半开半合,只是痴痴瞧着案上香炉中升起的袅袅青烟发愣。
然后只听门响,接着是脚步声,随即仿佛有人说话,只是声音飘忽不定,时近时远,无法捕捉,我也懒得细听,甚至连眼都没抬一下。这时,说话声忽停,随后那个声音惊呼一声,接着一阵脚步声,一人急急走到了我的床前,我还未及抬头,只听哗地一响,那人竟将一茶壶水都浇到了香炉上,一阵烟气腾起,然后,烟消火散,那一缕旖旎醉人的香气再无踪影。
香气骤然消失,我像在云端被人当头一击,打落尘埃,伴着强烈的坠落感,心脏忽悠一下,然后就是一阵狂跳,耳中嗡鸣不已,眼前一片模糊,两个太阳穴针刺般疼,四肢百骸酸痛难当,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脑中更是一片混乱,不过无须思考,怒火已自然而然腾了起来。于是我猛地抬头,张口就要开骂,谁知下一刻却是一怔
就见床前那人已撂衣襟跪了下来,神情急切,不知在说些什么,我耳中嗡嗡隆隆哪里听得到,只是怒火已然烟消云散,不知不觉就对他笑了起来美人啊只见那人一头银发,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迷离的光泽,五官煞是漂亮,高鼻深目,最妙的是那一双水润动人的杏子眼,瞳仁一蓝一金,竟是完全不同的颜色。我见了不由呵呵一笑,迷迷糊糊地向他伸出了手。
他怔了一下,不由住了口,就这么一楞神间,已被我摸上了脸颊,他傻了,呆呆看着我。
手感真好,我看着他漂亮的眼睛,又是呵呵一笑,终于脱口道,“波斯猫”
那双眼睛瞬间睁圆,惊诧之后就是愤怒,一张脸立时涨红。嗯,粉中透红,更漂亮了。我正自赞叹,就见那人一把拨开我的手,霍然起身,作势要走,我慌忙抓住他的手就往这边拽。不料也不知他怎么做的,明明我抓得很紧,他却只是手腕一翻,便已脱开了我的掌控,随即一闪身,人已到了门口,一把将门口站着的人向我一推咦,门口还站着个人?我糊里糊涂地想着,还等没想明白,就见那人被推得跌跌撞撞,扑倒在我的床前。正在他双手一扶床沿,想要起身的时候,随着一下破空之声后,他的身体一震,接着双臂一软,人又无力地伏在了床沿之上,这次,是一动不动了。然后砰地一声门响,银发美人已不见了踪影。
我这才反应过来,轻轻推了推那人,那人还是不动,我浑浑噩噩的脑子迟钝地想要思考,却是完全无法做到,脑中一片混乱,甚至远远超过香燃着的时候。我呆呆看着那人,只见那人披着长长的披风,遮住了全身,披风的帽子罩在头上,甚至连一丝头发也看不到。
我犹豫一下,缓缓伸出手,拉下了他的风帽,然后就呆住了虽然只能见到他的侧脸,但也能看出,他很美,眉若远山,眼若秋水,清远淡雅,如温润的江南山水,又如清丽的水墨画可是让我瞬间呆住,力气全失的,却不是他的美,而是他带给我的感觉熟悉而温暖,让我的心口一阵悸动,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莫名的心痛,仿佛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心脏,揉捏着,又仿佛有一把刀,钝钝的,一下一下划在我的心脏之上。疼痛一点一点从心口传遍了全身,我的身体不自觉地抖了起来,眼前一阵模糊,脑中却只剩了一片空白。
174。梦蝶(下)
我就那样怔怔看了他半晌,而他,却微垂着眸子,一次也不曾看过我。我的心口已从钝痛变成了抽痛,恍恍惚惚之中,不觉伸出手,极轻极轻地抚上了他的眉眼。他猛地闭上眼,头微微一动,仿佛想要躲开我的手,却终是不能。我胸口一阵窒闷,仿佛是悲伤,又仿佛是愤怒,不由脱口而出道,“看着我,你看着我”
回答我的只有紧闭的双眸。
看着那双拒绝的眼睛,我心中一阵烦躁,一阵发慌,头更晕了,身体一阵发空,仿佛又开始坠落。这一次是缓慢的,却看不到止尽,眼前景物恍惚扭曲,渐渐远去,我只觉我就要被吞入一个虚无粘滞的噩梦之中,而手端的温暖,就成了我和真实世界唯一的联系。可是,不够,不够我终于忍不住伸出手紧紧抱住了那个身体,双唇胡乱地吻上了那双拒绝的眼。
身体相接时猛然而至的温暖急速传入体内,瞬间驱走空虚,四肢百骸骤然一畅,下落之势仿佛也停了下来。我满足地轻轻叹息一声,伏在他身上,一动也不肯动了。
可是没过多久,我又觉得不满起来,身体的空虚填满了,但心中空虚依旧,仿佛那温暖无法进入一般。我紧了紧双手,双臂仿佛要箍入他的身体里,可是,不够,还是不够,不够近,为什么还是不够近?我和他之前,仿佛隔了什么,所以减弱了那份温暖,所以才会让我的心口愈空我呆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扯下自己了的里衣,然后伸手就去撕扯他的衣服。
就在这时,他的身体突然一震,接着一口血喷了出来。我一怔间已被他一把推开,他艰难地撑起身体,勉强站起了身,却只迈出一步就跌倒在地。
我呆呆看了看床上的鲜血,慢慢抬头,望着他挣扎着爬起,跌倒,跌倒,爬起,却仍是不肯放弃地一点一点远离我,那感觉就像被整个世界抛弃,慌张之后,就是绝望。刚刚填满身体的温暖飞快地散去,那张吞噬我的巨口再次张开,我又开始下落,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心脏也是越跳越快,最后仿佛不堪负荷地猛烈跃动着试图跳出腔外。
我终于反应过来,大叫道,“不许走!”那人置若罔闻,我急了,跌跌撞撞扑下床,无奈脑中晕眩,身体无力,落地不稳,竟砰地一声跪倒在地上。那人闻声,动作骤然一停,而我不顾疼痛,已再次跃起了身,向他扑了过去。他听见声音,挣扎着站了起来,我猛地一下扑上去,两个人一起狠狠跌在了地上。他被我压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