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啊,见鬼了,见鬼了!厚脸皮如他竟也有脸红的时候?不对!有奸情!我一呆之后,脑筋开始急速运转,眼睛看着小周,嘴角不觉慢慢勾了起来。
小周又是一愣,然后几乎是有些慌张地躬身后退,匆匆逃走了。
直到我转入后堂见到先生时,脸上仍是笑意未收,结果弄得先生微微一怔,然后才躬身行礼。
我这才回过神,连忙收收心,两步抢过去,扶起了先生。
寒暄几句之后,先生淡淡向左右扫了一眼,我立时会意,抬手挥退了众人,先生这才低声道,“陛下,京中有消息了。”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了我。
我的精神顿时一振,立时接过,急急看了起来。匆匆看完,沉思片刻,我缓缓把信折好,忽然一笑道,“很好”
先生看着我,试探地问道,“陛下的意思是答应他?”
我点了点头道,“你立刻给隋裕回信,让他答应下来”然后又如此这般了一番。
先生静静听着,微微颔首,待我说完,这才提了几个问题,说了自己的意见。
我们讨论了很久,直到晚膳时分才定妥一切,我终于松了口气,坐到一边猛灌茶水,歇着去了。
先生见了淡淡一笑,径自走到案边,铺纸研磨,提笔回信。就见他立于桌前,微微垂首,纤细的颈子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接着是秀挺却略显单薄的腰身。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湖蓝色的冰丝长衫,质料柔顺飘逸,更显腰肢细柔,不盈一握真想去握一握啊我突然又有点口干了,连忙拿起一旁的茶杯,又灌下去一杯。再抬头,视线正好落在他的手上,见他一手持笔,一手挽袖,动作从容优雅,手指修长优美,肌肤洁白莹润,几近透明我接着喝水!
这时,他终于写完了,拿起来,轻轻吹了吹,递给了我。我此时已有些心不在焉,飞快地看完,点了点头,正要说些别的,先生却又开了口,“陛下,此事干系重大,虽然臣已在信中说明了陛下的想法,但恐他仍然难免心存疑虑”
我立时明白,接道,“这个好办,朕再另书密旨一封,一并给他便是。”说着急急提笔,三下两下写完,盖上私玺,递给了他。他接过来,正站在那里细细展读,我却轻轻走到他身边,抬手,搂上了他的腰唔,柔韧纤细,手感就是好啊
他身体猛然一僵,然后一动没动,眼也没抬,恍若无事,脸颊却慢慢浮上了一层红晕。我看得心中大乐,凑过去,在他耳畔轻声道,“晚上去你那儿,好不好?”
他的呼吸似乎瞬间一停,过了好一会儿,才用细若蚊嘤的声音,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由于我让人把我要留宿的消息先传到了那边,所以当我和先生来到他院中的时候,一众宫人内侍早已恭迎在侧,厅中酒菜也已备好。为首两名小太监服侍我们入座之后,就赶走了其他人,关上门,只剩他们两个不远不近地站着,垂首屏息,装透明人。
嗯,倒是两个知情识趣的。我不用再拿着架子,放松下来,凑到先生身边,一只手热情地给他夹菜,另一只手无声无息地移到了他的腰上,口中还不忘柔声道,“最近事忙,都没什么时间陪你,彦之,你生不生气?”其实每天我还是会来他这边坐坐的,只是留宿却许久没有过了不为别的,毕竟体力有限啊。
我话中意思先生应该立时就明白了,因为他脸上瞬间一片绯红。略显苍白的肌肤上忽然染上了一层艳色,如霞灿梨花,格外动人,我不由心头一荡,正要凑过去尝尝这梨花的味道,却听他忽然轻声道,“其实,这样,也好。”
我心中骤然一沉,停了一下才道,“你不喜欢,和我嗯那个?”
他的脸顿时更红了一些,半晌低声道,“感觉,有点奇怪”
我沉默片刻,忽然扑嗤一笑道,“没事,习惯就不奇怪了”刚刚骤闻他那句话,唯恐他会说出什么其实只把我当弟子之类的话,然后微一思忖,疑虑便消若真如此,他此刻的反应就不该是害羞而该是难堪痛苦之类了,若往前想,他毒性初解我们和好那次,对我忘情的求索,他的反应可是热烈之极,实在没看出有什么勉强之意,再往前,刑场那次也是如此,人在那种时候的感情反应才是最真的。至于他说的奇怪,想来是因为激情过去,理智渐复,他开始慢慢体味从师生到情侣的变化,有些不适应,加之闲来无事,更易胡思乱想,一旦重新把那些圣人之言,礼法规矩一样一样往身上背,就不免更觉不适了想明白了这点,我自然就放松下来,然后意识到,这次,他可是难得坦率地把想法告诉了我,有进步于是我的心情更好,脸上笑容挡也挡不住,手臂一收,已把他揽在怀中,然后,头一低,终于如愿以偿地品到了梨花的淡香作为他的夫君,我有责任帮他尽快适应的,对不对?
感觉他只微弱地挣扎了一下便放软身子随我去了,我更不客气,正要从雪润的脸颊转战到浅粉的双唇时,忽然门外响起了一个清亮的声音,“陛下在吗?”却是玄瑾的声音。
我呆了一下,霍然起身,然后才意识到,那声音离这边还有一段距离,这处行宫狭小,大概人是在院门口,几层宫人侍卫,实在不必担心他会突然推门进来。我这才松了口气,转头对先生歉然一笑。
先生脸颊通红,却是一幅松了口气的样子,也站起了身。
我这才提声道,“是茗峰吗?进来吧!”
随即脚步声响,门开,果然是玄瑾。只见他进入房中,对我躬身行礼,起身之后,清冷的眸子淡淡扫向一旁的先生,先生微微一笑,拱手为礼,玄瑾的视线在先生脸上略停了一下,这才颔首回礼。然后他转向我道,“陛下,现有故人求见,事情甚急,臣斗胆打扰了陛下,求陛下恕罪。”
故人?会是哪个故人?我正在思索,只听身畔先生道,“既如此,陛下还是赶紧过去吧,不要误了正事。”
我犹豫一下,看看先生,笑容温和如故,终于点了点头。
然后我就和玄瑾回到了前厅,我这才见到了那个故人,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是她。
来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眉目清秀,却是当初我和龙翔天还有谢曦出海寻宝时,在船上遇到的那个小娟,当然后来我知道了,她是玄冥教派来营救我的人。事了之后,我也曾问过玄瑛她的消息,知道她在那日暴雨之后,被逃离的同僚所救,也就放下了心,把她忘到了一边,没想竟还有一天会见到她。
我怔了一下,倒也很高兴,笑着正要说些什么,她却扑通跪到在我的身前,神情悲愤,哭道,“陛下,求您为玮大哥作主啊!”
190。惩罚(上)
玄瑾和韩妍离开之后,我犹自一样样翻看着案上的东西,越看越生气。服侍的人见我脸色不善,个个都是蹑足屏息,一片安静。直到夜幕低垂,小禄子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上前问我是否要传膳,我这才意识到还一直没吃晚饭呢。强抑怒火,我啪地把手中东西扔到桌上,霍然起身道,“不吃了,朕要出去走走。”
就在这时,忽然内侍通秉,玄瑛求见。
我怔了一下,随即倒笑了,“来得正好传吧对了,时间晚了,带他从侧门进来,安静点儿,别吵了大家的觉。”说着,重又坐回了案后。
一盏茶未喝完,玄瑛已被悄无声息地引进了殿中。这次他倒是挺低调的,没再穿他那身华丽的教主行头,只简简单单一身黑色长衫,一头银发也束在了冠中。他大概见殿中气氛不对,脚步停了一下,才有些惊疑不定地叩首行礼。
我随口说了声平身,然后淡淡一笑道,“这么晚了,茗雨是有何急事吗?”
玄瑛站起身,偷眼看了看我的脸色,迟疑一下,却没开口。
我又是一笑,挥退众人,冲他招了招手,霭颜问道,“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他大概见我态度无异,神色终于放松了下来,乖乖走到桌前几步之外,一撩衣襟,重又跪下,嗫嚅道,“陛下,出了一点意外。”
我一挑眉道,“噢?什么意外?”
他垂首答道,“陛下可还记得臣的师弟,玄玮?”
“玄玮”我故意沉吟片刻,才道,“对了,是不是负责柔然事务的那个?”
玄瑛立时道,“就是他陛下上次说要见他,正好他因为之前和柔然各方面接触频繁,身份已然暴露,所以臣索性让他把那边事务交接一下,就立即回中原来。臣原想让他先来参见陛下,然后回总坛接任护法之位,哪知”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然后一口气道,“他在路上被柔然王的手下追杀,不幸坠崖身亡。”
闻言,我沉默了半晌。他跪在地上似乎有些不安,偷偷一抬眼,正和我的视线对上,他仿佛被吓到了一样,骤地收回目光,头垂得更低了些。这时我心头已开始冒火,脸上却不动声色,轻叹道,“唉,那太可惜了。朕本来想,他是个人才,可以提拔一下呢。”
玄瑛垂首道,“是啊,臣闻讯也是惋惜不已呢。”
我缓缓吸了口气,才道,“朕相信,你一定很难过,同门师弟,这么多年的感情。”
玄瑛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伤感,轻叹道,“是啊臣这次提他做了护法,调回总坛,本想着可以兄弟重聚,又得了有力的左膀右臂,正欣喜不已,没想到唉”
我看着他一脸惋惜伤感的样子,心中怒火几乎压抑不住,又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平静地开口道,“是啊,朕知道你人手紧,可惜了。”
他一怔,似乎不明白我这话从何说起,只胡乱点了点头,道,“噢是啊”
我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厉声道,“人手紧到连贴身护卫都派出去执行任务?看来玄冥教真是无人了!”
他身体一震,猛然抬头看向我,脸上一片苍白,嘴唇哆嗦了半天才结结巴巴道,“陛,陛下,臣不明白您的意思”
“上月十七到二十六日,你的十二名近卫中,有八人不知所踪,他们去了哪里?”
“臣,臣得知柔然查到了四师弟的行踪,要暗杀于他,所以急调身边最精锐的人手去保护他,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你从何得知这个消息?”
“是柔然那边的内线”
“柔然那边的内线?柔然事务不是全由玄玮负责?有人要杀他,他的手下却不通知他,反而千里迢迢通知了你?就算玄玮已经卸任,也不至于人走茶凉得这么快吧?”
“这个是因为他走得匆忙,未曾和沿途玄冥教的分舵联系,他的手下找不到他,所以只能通知臣了。”
“他手下找不到他,柔然的人却能找到他?是柔然的人太能干,还是我们的人太无能?”
“是臣无能”
“无能?很好是够无能,所以你专门派了亲卫去救他,万里迢迢,还是晚了一步?”
“是”
“那可曾和柔然的人交了手?可擒了俘虏,可杀了敌人?”
“没,没擒到俘虏去晚了,只找到了玄玮的尸体。”
“没交手?那你那个叫许安的侍卫身上的伤是从哪儿来的?”
“”
“对了,不只是伤,还有毒,你能告诉我,他中的是什么毒吗?”
“”
“说不出来?要不要朕提醒你一下,他中的是落花醉,玄玮独门所制他是去救玄玮的,人没救到,怎么身上却中了玄玮的毒?”
“我不知道他们回来的路上,遇到偷袭,不知道是什么人,我正在查”
“够了!事到如今,你还要砌辞狡辩?要不要朕叫玄玮和你的人当面对质?”
“什么?”
“没错,玄玮根本没有死!你真应该多看看传奇话本之类,落崖的人,有几个真的死了?”
“这不可能!我明明让他们务必验明正身,确认他死了才”说到这里,他骤然住了口,呆呆看着我,脸上血色渐褪,接着,他的身体一软,跌坐到了地上。
我心中仅存的一点希望彻底消散,再不愿看他,慢慢坐下,疲惫地揉了揉额角,低声道,“若不是你师兄得到了消息,及时派人赶去救了他,恐怕他真的已经死了玄瑛,同门学艺,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你怎么下得去手?”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随即轻笑道,“是,朕都忘了,你有什么下不去手的,这又不是第一次”
“我明白了!是玄瑾!是他设计陷害我!陛下!您别听他胡说!”
“闭嘴!不思悔过,还在找借口?这关你师兄什么事?”说着我把桌上的一叠纸都扔到了他的面前,“这些证据全是你师弟玄玮的人查出来的!玄玮腿伤未愈,不及赶来,所以请人把这些带给了朕。”
他立时捡起地上的纸,一张一张急速地翻看着,越看动作越慢,终于,他的手一松,几张纸从他指尖飘然落下,他则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