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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数日之后,诏选敬国侯四子独孤瑾入宫的旨意,就下到了独孤家。独孤瑾受封为三品侍书,其父复进为敬国公。
玄瑾入宫那天,天气很好,碧空如洗,秋风送爽,让人神清气朗,特别是看着一个绝色美人,盛装潋滟,从殿外,向我款款走来的时候,几乎将我心中多日抑郁,一扫而光。
从前我只见过他穿白色,被玄瑛打扮成女人那次不算,一直觉得,这世上,再没人比他更配穿白,而他,似乎天生也应穿白。今日方知,原来,真正的美人,就有这样的能耐,能让所有穿在他身上的衣服,自然而然成为映衬他的最佳背景,能把所有衣服,所有颜色穿出最美的效果,就如此刻一般我宫中侍书不少,同样的衣服,我见很多人穿过,可是,再没一个,能把这一身宝蓝织锦长袍,穿得如此高华清雅,让他整个人似乎都笼上了一层莹然宝光,如同九天而下的仙人,美得惊心动魄,让人屏息
从他出现,直到整个册封仪式完毕,我一直都处在一种恍然如梦的状态中,如果不是这样的仪式经得太多,单凭本能足以完成,那我恐怕真会出丑了。
直到司礼官将他的手,放在我手中的时候,微凉细滑的触感,才让我终于醒过神来。于是,我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微微挑眉,然后,也是一笑,清冷如旧。
册封仪式之后,依礼,我带着他到慈宁宫向太后请安。本来以为,太后和他心结已深,今日定会借病不见。谁知,太后竟像没事人一样,也是一身盛装,自自然然接见了我俩。
虽然,我和太后关系日渐紧张,但每日的晨昏定省倒从不曾缺,平时不觉得,今日见她一身礼服竟有些显肥,才发现这一场病,还真让她憔悴了不少。可对着我们两个病因,她竟混若无事,谈笑风生,这份城府涵养,让我暗自乍舌不已。
平安无事离了慈宁宫,我回了乾清宫,而他则在司礼太监带领下,一一拜望宫中品级较高的嫔妃,因为宫中侍书再无高过三品的,所以这一步倒省了。而且妃嫔中也不过卢妃和素和等寥寥数人,品级高过于他,所以,不过一个时辰,他就回到了乾清宫对了,当然不是空手回来,各宫自然都有回礼。其中,卢妃赠了一方端砚,古朴典雅,望之即非凡品。素和也很大方,一把古剑,檀木剑鞘朴实无华,剑锋抽出,却是寒若秋水,就连我这不懂行的,也知道是好东西,只可惜剑柄上两个篆字,我一个不认得,也不好意思问,到底不知是什么剑。
因为不放心,我让安信也陪着玄瑾走了这一趟。结果,安信瞧我看剑,就扑嗤一乐道,“对了,除了这把剑,敏妃娘娘还托我捎回来两句话,是给陛下的。”
我直觉地感到没好话,可仍不得不硬着头皮问道,“什么话?”
安信笑道,“敏妃娘娘说,剑是好剑,可惜落到了她这么个主人手里,平白糟蹋了如今好了宝剑,终是不应久藏匣中的。”
我听了很郁闷,这是啥意思?是说玄瑾跟了我,是糟蹋了?好吧,好吧,我承认,玄瑾配我,是有点委屈了,不过,也不应该让安信转告我么,这不是平白让我被安信笑吗?不过,她后一句话,我很赞同,好剑不是拿来藏,拿来看的,物尽其用,才不负上天造物之美意我这么想着,不由回头看了看玄瑾,只见,他正望剑锋,若有所思。
新婚之夜,我和玄瑾早早上了床,然后,开始,谈话没错,是谈,不是做我也没想到,我竟也有坐怀不乱的一日,而且还是对着如此佳人没办法,实在是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
先问了他此次灵云山总坛之行的情况,得知,玄瑛已升任右护法之位,代理教主职权,有玄瑾的配合,一切还算顺利。而长老会已在筹建之中,人员职责基本确定,目前只余部分细节问题了。
我仔细听着,基本没有打断过他,只是不时微微颔首,直到此刻,我才插口道,“你虽然入了宫,但原定计划不变,长老会的事务仍由你负责,恐怕以后也不得清闲,你不介意吧?”说着,笑看了他一眼。
他唇边微露笑意,道,“不能专心服侍陛下,臣自然介意”
我一愣,噢?我的冰美人也会开玩笑了?望着他眉峰微扬,在烛光的映照下,眼中光采流转,脸上似笑非笑,平日的冷冽之感减了些,平添了几分清媚,我不由心中一荡,忍一下没忍住,到底还是凑过去,轻轻在他颊边一吻。
他不躲不避,反而微微侧头,让我的行动更加方便。结果,本来我只是心中略动,被他这么一配合,我的身体也仿佛有了些反应不行,不行,先谈正事,谈正事,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不急不急终于,压下了蠢蠢欲动的邪念,我转开了眼睛,才道,“还有一件事,我记得,上次你说过,玄冥教有专门负责情报之类的部门,可是?”
玄瑾点头应道,“不错,朱雀堂负责的就是这些。”
我立刻道,“把那部分拿过来嗯和玄瑛商量一下,动作尽量小些,不要引人注意原来朱雀堂关注的重点应该是在江湖,在江南,现在,留一小部分仍然负责这方面,交由玄瑛控制,而剩下的精英,全部调到这边来,目标也要转一转了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说着,我抬起头,望向了他。
他眼中光芒一现,看我半晌,问道,“臣明白陛下可是有了决断?”
我心脏猛地一缩,深吸一口气,才淡淡道,“有备无患而已”
他探究般看了我很久,看得我心中烦乱,不由垂下眼睑,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这才收回视线,应道,“陛下放心,臣明日即开始安排。”
我这才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此后,我们又就诸般细节继续讨论,直到东方发白,一切才基本计划妥当。这时,他仍是精神奕奕,而我,早就头晕脑胀,疲惫不堪,看来,武功还真是个好东西啊我在心中暗叹一声,伸手搂住美人的腰,揽着他缩到了被窝里,然后,抱抱,亲亲,做梦去也
洞房之夜,我们竟聊天聊过去了,那时,我的确有些遗憾,不过想着随时都能补回来,倒也不太着急。谁知,这一拖,竟拖了好久
次日,我早早就起来上朝,然后,回来翻看奏章,虽然都是处理过的,我只看看,但很久不曾接触,看起来还是蛮费力的。往往全部翻阅完毕,已是大半天过去了。如果有问题,下午还需召见相关官员,聊聊谈谈既然已到了这个时候,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有时,我还会离宫,去青竹轩会会小周和他那一帮朋友,这时再去,却是带着任务的,之前弄不清楚的问题,我会状似无意地在席间谈起,一般都能得到比较满意的答案如此这般,一天下来,竟是连看看他的空闲也没有了。
而他,次日就住进了泠泉宫,听下人说,白日里,他一般是整日一个人闷在房中,不知道在干嘛。
到了晚上,我一般都宿在泠泉宫,旁人看来,我们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可有谁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过是晚膳前后那短短一个时辰。每天入夜,我是精疲力尽上床就睡,而他,却换了夜行衣,打开窗户,一闪身,就没了踪影,这一去,常常就要清晨方归了。
他自然是在忙我交待的任务了,而且,颇见成效,没过几天,我已经可以每晚得到得到重要亲贵大员当日的基本动向,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太后和他。
太后依然十分活跃,日日忙个不停。
而他,自那日之后,一直抱病在家,我多次遣人慰问,太医派去一批又一批,只可惜,全无效果。都说只是风寒,汤药喝了不少,却仍是断断续续在发烧,人也时昏时好。不过,就是这样,他在偶尔好起来的时候,仍会支撑着处理政务。
听到这样的消息,心中依然会痛,可是,又能如何?事已至此,我们再无退路独孤家那件事,我虽然伤心,虽然失望,但仍存有幻想,可是,现在我们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对不起,先生,我,也有我要保护的人,我,也终有不能再退的时候所以,我也必须强大起来,即使
不,不会我只是想拥有一点自己的力量,建立起新的平衡,我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不会无论怎样,我也不会伤害你,绝对不会
先生
94。访贤(上)
虽然我和太后各自忙得一塌糊涂,可朝堂上近日却是出奇平静。从上到下,人人都是谨言慎行,谦恭退让,难得的一片祥和。所以,我借机下旨命独孤熙入翰林院,任六品编修,这件事,竟意外地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当然,这可能也是因为翰林院编修,实在不算要职不过,不管怎样,我总算为独孤家重新打开了仕途。
独孤熙上任的第一天,就被我召进了御书房。
见他从从容容行礼完毕,安闲自如地站在一边,一身簇新的官服,更显得他气宇不凡,我不由暗赞了一声好。
闲扯几句,我略顿一下道,“静轩啊,朕今日宣你来,是希望你能陪朕出去走走,不知你可方便?”
独孤熙连忙躬身道,“陛下言重,这是臣的荣幸却不知陛下要去何处?”
我简简单单道,“西山”
独孤熙闻言一愣,然后抬头看了我一眼,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问道,“陛下莫不是要”
我微微一笑,打断了他,“到时候就知道了。”一脸高深莫测西山有什么可去,除了枫叶,就是枫溪老人了。如今,我说我是要看枫叶,估计他也不信,那自然是要拜访枫溪老人了。可是,虽有二哥的荐书,我掂了掂自己的斤两,仍是没把握能见到当今第一牛的老头。如果这时承认了,到时专程去一趟,人家不肯见我,那多没面子倒不如装深沉,这会儿什么都不说,到时见机行事还好些,至少面子上过得去。
我这么一说,他自然不再问了,只躬身应了声是。
我这才继续道,“那就辛苦了不过,静轩这一身衣服,恐怕不太合适。”
他接道,“臣这就回府更衣,再来陪伴陛下。”
我摆手道,“不必如此麻烦,就在这里换了,我们好快点走”说着,提声道,“茗峰,准备一套便装,带独孤卿家去换上吧。”
我话音未落,独孤熙脸色就是一变,本来温煦的笑容一下子僵硬起来,眼神也随着我的视线瞟向了后堂。
就见一人,白衣翩然,进入了房中。来人容颜清丽绝俗,身姿优雅挺拔,自然是我的新婚妻子,新任老婆,亲亲玄大美人了,呵呵当然,这话我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玄瑾先向我躬身施礼,应了声是,然后,就转向独孤熙,叫道,“大哥”
独孤熙却没应声,只是神色复杂,紧紧盯着玄瑾。
玄瑾见状也不再开口,目光平静地回望着独孤熙。
就见俩人眼神这叫如胶似漆啊,让我看得心里这个难受本来想给我家小娘子一个机会,改善和他最崇敬的大哥的关系,谁知情况不对,有奸情!我早该想到,如今兄弟恋正流行,我和二哥不就是例子吗?我该不会是自掘坟墓,自找绿帽了吧?
我正暗自嘀咕,心下惴惴,独孤熙却似恍然惊觉,猛然转开眼神道,“如此,就有劳侍书大人了。”
这就对了以前如何我不管,现在只要你记清他已经是侍书,是我的人,这就行了。
然后,玄瑾就带着他大哥进入了内室,我则在外面等待我是很有风度的,要让他们尽释前嫌,总要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么于是,我就闲闲地开始喝茶,看书。
一杯茶,两杯茶,三杯茶我的书已经看不下去了,不由站起身开始走来走去一圈,两圈,三圈我越走越快,越走越快,频频向里间张望,可是屏风挡着,就是紧贴过去,也什么都看不见,只隐隐听到说话声在说话?还好还好正在这时,说话声停止,只闻里面一阵淅淅簌簌的衣料摩擦之声我一呆,然后,大怒,正要冲进去捉奸,就听脚步声响,一个人影转了出来,差点和我撞个满怀。
我抬眼一瞧,可不正是我的大舅哥。就见他换了一身白色长衫,见到我一愣,随即躬身一礼道,“臣该死,让陛下久等了。”
我向后看去,就见我老婆衣衫整齐地跟了出来,这才终于放下心,摆手道,“不妨事。我们走吧。”看看两人,脸色似乎都比初见时和缓许多,我松了口气。
离开宫城,走在路上,一左一右两位美人在侧,感觉不是一般的好啊不过,没过多久,我就开始有些不是味儿了这路上行人,一个个眼睛怎么都这么不规矩啊?特别是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