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他已去了易容,只见他秀眉紧蹙,双色的明眸盯着烛光,久久不眨一下,真像两颗璀璨的宝石,在昏黄的光线下,柔光流转,衬在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上,分外动人,看得我心神一荡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看他这样子,好像这毒解起来不是那么容易啊!
这时,对性命的担忧,终于压过了心中荡漾的春意,我有些害怕起来,不由抬头望了望一旁的玄瑾。
玄瑾一直静静站着,看玄瑛忙来忙去,却是一言不发。玄瑛开始发呆,他清冽的眸子也就盯在玄瑛脸上,半晌视线也不不曾离开看来他的担忧不下于我啊。
我正在为玄瑾对我的关心而隐隐窃喜,玄瑛终于开口了,“陛下,这毒我知道”
闻言,我急问道,“是什么?能不能解?”
玄瑛迟疑一下,又偷眼看看玄瑾,才轻声道,“这是苗人的蛊毒,陛下吞下去的就是蛊虫,平日蛊虫活动不剧,对人的影响不大,但是每隔三个月,会有一次大的发作,此时,如果没有克制蛊虫的药物,宿主就会感到腹中巨痛,这痛会越来剧烈,最后”
最后自然就死掉了虽然他没说完,但我也能猜到结果。一想到我肚子里竟有条虫,我又是恶心,又是毛骨悚然,一下皱紧了眉,好一会儿才强压下了本能的生理反应,追问道,“那你可能解?”
玄瑛眼神有点慌乱,结结巴巴道,“这个,那个压制蛊虫的药,如果能拿到,或许我可以试着配配看,可是,可是”
我心中一阵烦躁,打断他道,“可是没法根除对不对?”
他有些心虚地看看我,道,“也不是养蛊的人是有办法将蛊取出的”
我不禁仰天翻了个白眼说了等于没说。
这时,只听玄瑾清越的声音响了起来,“陛下也不用太过担心,我已经派人寻找荆萝夫人的下落,既然她在京城,应该不难找到只要能抓住她,何愁拿不到拔蛊方法?”他语气淡淡的,可是其中的从容自信,却让人顿时心中一松。
我的情绪稳定下来,再细细一想,就觉得,其实情况没那么糟。即使抓不住荆萝,我不也早想好应对之法了吗?不过因为骤然失望,所以有些慌了手脚于是,我终于渐渐平静下来,无所谓地一笑道,“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件事就先这样吧”然后,转念道,“对了,茗雨,这回进京,你可与太后那边联系过?”
玄瑛起身道,“还没有,臣一到就直奔宫中了此番也正要请陛下示下,未来臣该如何行事。”
我低头沉思了一下,这时,只听玄瑾道,“臣去外面守着。”说罢,躬身一礼,转身离开。
看着殿门轻轻关上,我开口道,“目前最重要的是尽量取得他们的信任,不要轻举妄动。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通知朕。”然后,又把刚刚想到的其他几点和他说了,这才住了口。
玄瑛恭恭敬敬应了一声,“是”。
我点点头,思忖片刻又道,“太后那边有一个用毒高手,你顺便查一下吧。”
玄瑛眼中光华流转,问道,“用毒高手?”
我不觉好笑,这小东西,大概是生了争强好胜之心,也好,那人坏了安信的好事,若能借玄瑛之手给他找点麻烦,也算略出了口气。于是,我接口道,“不错,你要小心才好,不知那人是不是也像荆萝一般厉害。”
玄瑛眼中现出了不忿之色,只听他小声道,“如果臣和荆萝对上,也未必会输。她有独门蛊毒,我也有自制密药”
闻言我不禁大笑道,“好好好,朕相信。是朕小瞧了茗雨,茗雨不要生气啊!”
他慌忙跪下道,“臣不敢,臣出言无状,请陛下恕罪。”
看着他跪在我脚边,微微垂着头,露出了一段白腻的颈子,我不由心中一动,伸手就抚了上去,同时,低下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小东西,你叫朕什么?几日不见,就忘了规矩?”
我的手一碰到他,他身子就一颤,却没有躲,只是头垂得更低了。待我在他耳畔说出那句话,他的耳廓瞬间就红了,剔透如玛瑙,半晌,极低极低叫了一声,“主人”
我心火更盛,手在他细嫩的颈肤之上摩挲抚弄,头已经低下去,咬上了他的耳垂。
他一声惊叫脱口而出,随即就伸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轻笑一声,手上使力,固定住他的颈子,唇齿就肆无忌惮开始吮噬他的耳珠火烫柔滑,味道真是不错啊!于是心中更痒,另一只手顺着他的领口就探了进去,一路向下,最后,捻住了他胸前那处小小的突起。
这回他没叫,只是呼吸一下急促了起来,身体的温度也上去了,肌肤更是不自觉地开始轻轻战栗。
小东西,看来上次让他印象深刻啊,食髓知味,所以,这回我还没干什么,他就已经兴奋成这样了
见他这样,我也有些难以自制,就要伸手去解他的衣服,但在触到他衣带的一瞬却猛然收了手天,我在干什么?玄瑾还在外面,我却和他师弟在这里卿卿我我,也太过分了!想到这点,我一下清醒了很多,立时放开玄瑛,站起了身不敢再看他,我提声道,“好,事情就这样吧,时候不早了,茗雨,你也该回去了。”
玄瑛大概被我的举动搞懵了,半天没反应,直到我忍不住回头看他,他才回过神来,然后,脸腾一下就红了,立刻低下头,手指哆哆嗦嗦地开始整理衣服。好不容易整好了襟口,他站起身,应了一声是,转身就往门外走去,却仍是垂着头,看都不看我一眼。
这时我才觉得,这样对玄瑛,似乎也有些过分。于是,在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猛地伸出手,揽住了他的腰,凑过去,低声问道,“小东西,生气了?今天你师兄在外面,不方便,等改天朕一定好好喂饱了你”说着,轻轻在他腰侧拧了一把,才松开了手。
他顿了一下,然后,飞快地瞟了我一眼,就疾步向门口走去。
而此时,我仍沉醉在他最后的那一回眸中,没醒过神来真真是个尤物啊,刚刚那一双水润润的眸子,似羞似怒的瞟过来,悬点儿没把我的魂儿勾走了直到他打开门,看到玄瑾,我才骤然清醒了过来。
就见两个人微微颔首,擦身而过后,玄瑾突然说道,“二师弟,你忘了易容。”
于是玄瑛瞬间僵硬,然后匆忙拿出一样东西,往脸上一覆,就一溜烟儿走了个无影无踪。
玄瑾看着玄瑛,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了,才转身进了殿。
见他顺手关上门,然后,一脸淡然地向我走了过来。不知为何,我只觉一阵心虚。于是,赶紧陪笑着迎上去道,“茗峰,你在外面站了半天,累了吧?赶紧坐下歇歇,喝口水”谁知,我的话音未落,人已被他一手揽到了怀里,紧紧贴在了他的胸前。
我吓了一跳,直觉事情不妙,撑着他的胸口,就想逃,却哪里逃得开。结果,只能眼睁睁看他用冷冷的目光凝视我片刻,然后,突然伸出手,钳住我的下颏,强扭过我的脸,接着,头一低,一下咬在了我的耳垂上。
“啊!”骤然而至的痛,让我立时惊呼了出来,随后,就感到他开始用牙齿,慢慢地咬噬着我的耳垂我立时明白,我刚刚一定在玄瑛那儿留下了印子,被他看到。你说说,好好美人儿,怎么跟猎犬似的,鼻子那么灵,眼睛那么尖?感觉着锐痛一阵阵向耳上袭来,我已经欲哭无泪了。好吧,好吧,就算是眼前报还得快,我也认了。可是,老婆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技巧?这样,真的真的只有疼啊
结果就是,第二天,我的左耳垂儿又红又亮,肿得几乎透明我只能解释说,被蜂子蜇了,好在我还是有一定的帝王之威的,虽然他们每个都是一脸不信的样子,到底没人问我,为什么入冬了,还会碰上蜂子而玄瑾对他的杰作,唯一的反应就是,淡淡看了片刻,淡淡道,“或许,对称了,会好一些”我逃
108。意外
后来的半个月,我一直在忙忙碌碌中度过。一方面是在我病中,朝中发生的事不少,需要我去了解。另一方面,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占用了我大量的时间,就是研究那座屏风了。
几天之前,子玉终于在内库一个破旧的箱子中,发现了那座屏风,所有特征都很符合,东西也完好无损。我见了,兴奋地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然后就紧紧抱在了怀中。子玉看得直笑道,“今天只是给陛下看看,按约定,得等我找到图,再取出宝藏,才能给你拿去换解药的。”
我把屏风又抱得紧了点儿,一瞪眼道,“晚了!谁让你没找到图就把东西给我?如今宝藏和屏风都是我的了!”
安信看了,也不由笑叹道,“子玉,不是我说你,莫说什么宝藏,你跟他这么久,可曾从他手里得过什么好处?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子玉听了哈哈一笑,我却是脸上讪讪的。仔细一想,还真是那样。其实我并不是吝啬的人,受母亲言传身教影响,该给臣下宫人的赏赐,从未少过。只是和子玉他们太熟了,反而想不起这些,倒是子玉常常还要花钱带我出去玩,更因为我被数次罚俸。这么看,子玉跟着我,倒真是接了桩亏本的买卖。想到这儿,我赶紧道,“子玉你别听安信瞎说,我又怎么会对你吝惜?等宝藏挖出来,咱俩一人一半,不过,没他的份儿!”
“一半吗?听起来还不错”子玉闻言,摸着下巴作沉思状。安信自然是嗤之以鼻道,“东西是你找到的,一会儿还得让你找图,最后,挖宝的工作一准儿也是你的一半?哼”
我听了自然只有苦笑的份儿了,没错,安信又猜对了,屏风是找到了,但屏风中的秘密还没着落,自然还要麻烦子玉他们了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三个一有时间就会研究这个屏风,希望发现点儿特异之处,只是,一无所获。
我们用了很多方法,什么浸水,烤火,屏风所有的配件,能拆的,也都拆过很多遍了,不过到底还是有所顾忌,尽量不留下难以复原的损伤。但是,一连数日,毫无进展。
这天,我早朝之后,本来约了子玉,和我出宫去苏黎府上。看他一时没来,我闲着无事,又开始摆弄那座屏风。这时,玄瑾来了。
最近,我忙他也忙,虽然都在宫里住,见面的机会也不多。所以,见到他,我十分高兴,扔下屏风,就扑过去,想去抱他。
谁知,他却后退了一步,看我一眼,然后,撩衣襟就跪到了地上,正儿八经行了个大礼。
我顿时一愣,他并不是一个拘礼的人,我也没想,或者说,没敢这么要求过他。所以,除非正式场合,否则就是在人前,他见了我,也顶多拱拱手就算好的了。今天这里只有我俩,他干嘛要这样?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已经叩过了首,却仍未站起身,反而垂首道,“臣该死,有负陛下信任,那件事,没能办好。”
我怔了一下,然后,立即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事,心中不由格楞一下。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我极力平静地问道,“怎么?让晋荣跑了?”
玄瑾抬头看了看我,清冷的眸子,静若寒潭,看不出半点儿端倪。半晌,他才低下头,淡淡道,“不是,晋荣已死。只是,下面人动手的时候,一时不慎,惊动了旁人,所以,不得不灭了口”
我呆了一下,心中有些发凉,好一会儿,才迟疑地问,“灭了口?你是说,不得不杀了无辜的人?是,什么人?”问这话的时候,我的心已开始怦怦直跳了,先生的妻妹也随行而去了吧?千万不要是她!
只听玄瑾的声音依然是那样清冽而平淡,“所有”
“所有?”我没明白,呆呆重复了一句。
玄瑾抬起头,凝望着我道,“臣是说,当日在场所有的人,犯人三十四名,连押解的差役十名,共计四十四人。”
他轻飘飘一句话,却砸得我瞬间眼前一黑,脚下也是一个踉跄四十四个人?都死了?其中,有多少是完全无辜的老人妇孺?怎么会这样?四十四人?那得多少血?我骤然打了个哆嗦,一脸惊恐地看向了玄瑾。
就见他微微蹙了蹙眉,随口道,“请陛下不用担心,那日,犯人一行夜宿荒野,那一带常有狼群出没,加之刚刚下过数日大雪,狼群更是疯狂,未及天明,尸体已尽数没于狼口,没留下任何可疑的线索。即使有人发现少数残肢剩骨,也只会以为他们遇上狼群袭击。因此,绝对没人会怀疑到陛下这里。”
我心中顿时又惊又怒,几乎是难以置信地叫道,“你,你怎能说出这么冷血的话?那么多无辜枉死,最后,竟连尸体都葬身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