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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鸣没有见到顾宠宠,齐天晓手里却拿着他的胸针,皱眉道“他跑哪里去了?”
“他……”齐天晓情急之中扯了一句“他肚子疼,上医院了。”
“严不严重?”顾一鸣担忧道,想起顾宠宠胸口的痕迹又有些不放心“我去看看他。”
“别……不用去了,他没事的。”齐天晓一听头都大了,赶紧阻止。要是露馅了可就惨了,倒霉的就不是他一个人了。
“一鸣,宠宠可能只是吃坏东西了。”余婉婷缠着他的手臂没有放手的意思,心里却对顾宠宠记恨上了,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婚礼上要是没了新郎,她真的就变成了京都里的一个大笑话。
顾一鸣有些犹豫,如果他现在抛下这一切的话,那顾宠宠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连老爷子老太太也会在心里埋怨他,这是一种捧杀,按压住心里的不安,挤出一丝笑容道“嗯,他可能真的只是肠胃不适。”
整个婚礼下来顾一鸣都心不在焉,新娘子的笑容也很是勉强。有眼力劲的人都看出了不对劲,但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笑语嫣嫣的声称恭喜。有人细心的发现顾宠宠竟然没有出现,立即就浮想联翩了起来
轮番车轮战下来顾一鸣见势不妙,装醉逃离了战场。余婉婷扶着醉醺醺的顾一鸣艰难的走进了房间,其他人还在瞎起哄,打算闹洞房。可是他顾一鸣的洞房是这么好闹的,万侗、古天、胡星煌和周子言四大护卫堵住了门口,隔绝那些闹洞房的人们,那些人一看怏怏而去。谁敢去找不自在,这几人可是京都有名的混世魔王,什么浑事都干得出来。
唯有顾家一鸣才能压制他们,是他的铁杆拥护者。
顾一鸣歪倒在喜床上,粗暴的扯开了领口,疲惫的揉了揉额头。余婉婷端了杯茶给他,伸手给他解开了领结。顾一鸣歪过头,避开了她的动作,故意无视她眼底的受伤,喝了一口,把茶杯递给她。翻身下床,边脱外套边叫人。
“顾少,怎么回事?”古天打开一条缝,问道。眼神落在余婉婷的身上,但还是礼貌的叫了她一声大嫂。
余婉婷微笑着点头。
“把你身上的衣服脱给我。”
“什么?”古天心里一惊,揪紧了衣襟,拼命摇头“顾少,这不合适。”我可不能代替你洞房,不然孩子生下来算谁的。
“有什么不合适。”顾一鸣把外套扔到他身上,直接动手就开剥,虽然他穿的也是黑色的西装,但比他的白色新郎服低调不少。见他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摸样心下就摸到了七八分,忍不住摇头失笑“你想什么呢?赶紧的,换衣服走人。”要不是他们的身材相似他也不会找他。
“( ⊙ o ⊙)啊!换衣服?”古天一脸遗憾,立马把衣服脱给了他。
余婉婷抓着他手,追问道“你要去干什么?”
“我酒喝多了,去趟医院。”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柔,听在她的耳中却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又是顾宠宠,怎么什么事都有他。
“我陪你去。”
“不用了,天晚了,我怕顾不到你。”顾一鸣微笑着解释,温温柔柔兵不血刃的就在无意中插了她一刀。令她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面具,僵硬着嘴角,硬邦邦的说“我好去照顾你。”
“不用了,你休息吧。”顾一鸣拂开她的手,他讨厌纠缠不清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搬家好辛苦……orz
☆、57第五十六章
寂静的街头来来往往的的士也没有几辆;怕是畏惧于寒冷害怕出门,熙熙攘攘的灯火照亮了一排又一排的街道;落在结了冰的冰面上褶褶生辉。
寒冷的西北风吹得衣袂翻飞;凌轻浅站在街头面无表情的脸更为他增添几分萧杀的冷酷;车灯打在他的脸上隐隐有种阴森感。
“小子;你够狂啊。”说话的是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看向他的眼中有着不屑。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人物,竟然还敢跟他呛声。也不打听打听这四九城里有谁不认识他张越;就算是齐天晓见了他也要好声好气的叫声张哥。
“跟他计较什么,我们快走吧。”虽说是解围却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恩泽,忍不住让人心生反感。高高在上的优越,骄傲得让人难堪;尤其还是在一个女人面前。
凌轻浅抿着浅薄的唇,冷冷清清的注视着他们,坦坦荡荡,不带一丝阴霾。
“嘿……你小子……”张越有些气愤,以他的身份在四九城里那个不是诚惶诚恐的唯恐怠慢了他,可这小子不知道感恩,还用这种眼神看着他。揪着他的衣襟就要动手,让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张瘸子,你干嘛呢!”
顾宠宠追着那道身影跑下楼,想不到见到了这样的一副画面。
“顾宠宠,你敢管我的闲事。”张越扭头看他,原来是他的死对头,和齐天晓他们一起狼狈为奸。只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杂种,还敢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他要不是有个好爸爸,早被人拖到永定河里沉塘了。
“张瘸子,你胆肥了,敢欺负我弟弟,莫不是欺我顾家无人,那我可真得去请教请教。”顾宠宠冷笑着打掉他的手,帮凌轻浅理了理衣服。
张越闻言,脸色一变;后退一步“顾宠宠,你别太过分。”
“你都欺到我顾家头上了,这可就不是过分二字可以解释得通的啊。”顾宠宠笑得一脸无辜,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不过只是柳翩麒的一条狗而已,有什么么资格在他面前叫嚣。
谁都知道顾家最为护短,谁要是被欺负了准能把大院闹个底朝天。虽说顾家老爷子退休了不理事,可是每当有什么大事的时候还是几个大佬一起商议决策的啊。
听说前几天顾宠宠刚回来的时候和那些人打了一架结果屁事没有,而那些人却被他欺负惨了,还不敢回去告状,就算告到顾家,顾家家长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再说了这些都是被鄙视的,几岁了还要学幼儿园的小朋友哭哭啼啼,他们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了那张脸;吃了亏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顾宠宠,别以为我们会怕你。”另一个娇俏的女孩子开了口,在她眼中顾宠宠只不过是一个仗着自己的父亲,为所欲为的家伙。
“黑妞是你啊,不好意思,天太黑没看见你。”顾宠宠一脸惊讶,装作刚刚发现她的摸样。
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见他还称呼着自己以前的外号,鼻子都快气歪了,指着他气得浑身发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你……”她就站在边上,明晃晃的车灯映在她身上,这么大个人他怎么可能看不见,她又不是隐形人。
“哎呀,几年不见,你怎么还染上了结巴的毛病。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你不结巴啊,讳疾忌医要不得,这是病,得治!”顾宠宠一脸诚恳,不知道还以为他多么关心她呢。
“我叫我哥来收拾你。”她气得都快吐血了,这小子出去一趟怎么变得怎么油嘴滑舌,嘴皮子溜得很。翻出手机找外援,叫人给她撑腰。
“好呀,我等着,今天是我爸的大喜日子,给他开开光,冲冲喜也不错。”双手交叉在胸前,下巴微微一扬,冷笑道。
按着键盘的手指一僵,柳飘飘咬着嘴唇,凶狠的瞪了他一眼,拉着张越就走。小时候他和他哥哥没少打架,每一次都是以他的胜利而终结,直到顾宠宠不在了,她的哥哥才在四九城里称霸。
“你怎么站在外面?”
这几天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竟然比他还要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刚到。”
听到他的回答,顾宠宠愣了一下,他不奢望能得到他的回答,点点头,打算抽支烟,摸遍了浑身的口袋全是空的,令他感到很是郁闷。“有烟没。”
抽了支烟,顾宠宠才感觉好些了,他刚才追着那人跑下来,可惜追丢了。狠狠的吸了一口,弹了弹烟灰,“上去吧,婚礼还没结束呢。”
“你不去?”凌轻浅转过身问他。
“你先去,我在歇会。”
凌轻浅摇了摇头,“等你。”
顾宠宠没说话,靠着墙蹲在角落里,默默的吸着烟,看上去很是寂寥。
这时,一辆黑色的奔驰悄无声息地从他们面前驶过。
顾宠宠一下子站了起来,三步做两步,到路边拦了一辆的士。“师傅,跟上那辆车。”末了还加了一句“那男的抢了我老婆。”
凌轻浅刚关上车门,一脸诡异,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第三者永远是遭人唾弃的,师傅一听,像打了鸡血一样,一踩油门就冲了出去。嘴里还在念叨“现在的女人啊就是现实,那男人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至于这样子抛夫……”
“是啊是啊,我们三五年的感情了,没想到就因为那男人能给她买爱马仕和范思哲。”恰到好处的停顿,大家都知道了下面的意思。
凌轻浅抽了抽嘴角,没搭话,扭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车子从市中心转过二环有往偏僻的郊区里跑去,顾宠宠紧紧的盯着前方始终在视线内的车子。搭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的揪紧了裤子,神情严肃。
车子在距离一千米的拐角里停下,凌轻浅付了钱,跟着顾宠宠偷偷摸摸的蹲在树木的阴影里,学他向前偷偷张望。前面有一栋两层半的欧式别墅,门口站着一个黑衣服的保镖,看上去严肃又冷酷,眼中满是警惕。
“等我。”顾宠宠轻轻道,起身就要离开。
“你去干嘛?”凌轻浅摇了摇头,这样太危险,那保镖也不是吃素的。
“没事。”
“我和你一起去。”凌轻浅抓住他的衣袖。
“不,我一人足以。”两个人目标太大;他也顾不上他。顾宠宠安抚了他一句“你在后面接应我。”
凌轻浅也不强求,“小心。”
半开放式的大厅里灯火通明,里面淫、乱的场景让人不禁面红耳赤,男男女女的衣物散落一地,玩着成年人才会玩的游戏。五彩缤纷的发色,身上彰显的刀疤,还有那下流的动作,不禁让人作呕。
顾宠宠忍着厌恶,小心翼翼的躲过摄像头,动作敏捷的爬上了二楼,躲在阳台上,探头探脑,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谈话。
“那批货怎么样了?”
“我已经叫秃子照看了。”
这声音,顾宠宠永远也不会忘记,正是枪击他的那个人。手无意识的紧握成拳,嘴角勾起一道冷笑,等着吧,我一定让你血债血偿!
“他?可靠吗。”
“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我们已经引起注意了。至于他,想必已上了军部的黑名单。”
心里悚然一惊,原来他们想弃车保帅。如果这样的话,死的也只是替死鬼,那样毫无意义。靠在墙角,望着漆黑的天空,顾宠宠在心底思索,军部不会介入这件事情,但政委手中一定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呆在这里也已经没有任何意思了,该见到的人他已经见到了,不该知道的他也已经知道了。
谈话还在继续,顾宠宠已经准备离去了,当听见一句话的时候,身子微微顿了顿,脚下一滑,心里暗叫糟糕。身子往后一扬,一颗子弹擦过脸颊,顾不得疼痛,踩到地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上墙头,伴着子弹噗噗的闷哼声,直接就摔下墙头。顺势翻滚了几下,头不知道磕到了什么,一阵温热粘稠的液体顺着额头滑落,忍住眩晕的感觉。
顾不得擦拭,利落的爬起来就跑。幸好这别墅建立在偏远的郊区,而且这附近也只有他一栋房子,还有很多没有建设好,前方不远处就一个废弃的工厂。
“怎么回事?”阿启问着身边的男人。
那男人身着黑衣,拿着手枪,满目阴狠“有只老鼠跑进来了。”
“他全听见了。”阿启皱眉,“今天谁值的班。”
“无关紧要。”男人收了抢,沉声道。“下面的交给你了。”
凌轻浅时不时的抬起头张望,远处的那栋欧式别墅,用眼角偷偷的瞄着守卫在外面的保镖,等得有些不耐烦。无聊的掏出手机看时间,手机微微震动,一条消息进来了。打开短信,是顾宠宠发的。
八百米处废弃地,打草惊蛇自保重。
八百米?漆黑的天色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哪里还知道什么废弃地。皱着眉头,打开地图软件,照着路线找到了那个废弃地。
头上的粘稠的血液已经凝结,顺着眉宇的线条滴落在眼角里的血液染红了眼眸,在黑夜里异常的明亮。顾宠宠靠在阴暗的墙角里,艰难的喘息,浑身上下都传来一种酸疼感,尤其是左手上传来的剧烈的疼痛令他不敢轻举妄动。恐怕是刚才摔下来的时候摔断了,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这下好了,要是被顾一鸣知道了。浑身打了个冷战,他对顾一鸣心有戚戚,绝对不能也不可以……
“顾宠宠?”凌轻浅走在漆黑的道路上心里有些淡淡的阴影,进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