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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菀环住春花的脖子,脸颊贴着她的惊慌,轻声细语地安慰道,春花,你听我说,现在医生来给你打针,医生说了,这针打完你就能好起来。所以千万别太担心,而且我们很快就能回江城,到时候让简言给你安排个工作,一切都会好起来。
真的?倒不是有多担心自己的身体,一直不敢说,她真的好想回国,好想去见见久别的父母。
乔菀紧紧咬着嘴唇,忍住盘旋在眼眶的泪水,还不信我啊?当然是真的。
顿了好几秒,春花才开口,菀,谢谢你。
春花一句谢谢说得乔菀哑口无言,这段时间以来,真要说谢谢,也该是她来说,如果不是无端把春花牵扯进来,她怎么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乔菀背过身,擦了把蕴出的泪,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简言将一切都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大手紧紧将她揽在怀里
隔天清早,天才刚亮,乔菀就忍不住去春花房里看看,昨晚给春花打完针,春花就来了睡意,她便没敢打扰,这个溶液到底有没有用,其实乔菀也拿不准。
说起来也好笑,于柏徽的形象在乔菀心里太鲜明,明明第一印象已经根深蒂固,可这次她却莫名的相信他没骗人,心里的期待太多,猜测太多,倒不如早点去验证下结果。
被子才刚刚掀开,低润的嗓音便传进了耳朵,一起去吧。
她转脸,发现简言支住自己的额头正凝着她。
乔菀点点头,感慨诗人说的话从没错过,即便生活中有太多的不如意,总会有一缕阳光射进生命,而他无疑是那缕能够温暖她的阳光。
此时的她怎么会知道,这缕属于她的阳光快要消失,而那天,已越来越近
三天后
经过了这几天的观察,春花的视力慢慢恢复起来,庆幸的是,这次她因祸得福,困扰了她二十多年的赘肉终于全都消失不见了。
简言命人去商场买了很多小号的衣服,穿着向来土气的春花穿上名牌,还真是验证了那句话腐朽为神奇。
现在的春花不但漂亮,身材还好,看得乔菀都羡慕起来。于柏徽这几天也很安生,没有找他们麻烦的意思,只是简言的眉头深锁了好几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午饭过后,乔菀推门而入,正巧看见他站在窗口吸烟。
烟雾袅袅,阳光与烟雾相溶,就连悬浮的尘埃都看得清清楚楚。烟头上的火苗被吸得很尖,乔菀进门的时候简言的指尖还有半根香烟,三两口就见了底。
他似乎出了神,就连她进来都没有发现。
阳光将地上的身影拉得很长,整个画面看上去有种莫名的疏离。
乔菀轻抬脚步,悄无声息的走到简言身边停止步子,抬头问了句,在担心沈若天吗?
突来的一句话冷不禁让简言狠狠一颤,他回神,讳莫如深地凝着她,身上的衬衫不像从前一样扣得笔挺,只是随意扣了几个扣子,看上去不免让人觉得有点颓废。
他将烟头扔出去,划出一条抛物线,敛下眸低沉地应了声,嗯。
乔菀抿了抿唇,挑起眉梢,今天我和春花陪你一起去看看?怎么样?
简言一惊,语调微微转高,你肯去看沈若天。
她笑笑,扯住他的手臂让面前的男人正对着自己,纤细的手自然而然地去帮他扣衬衫的扣子,清淡道,他为了救你都昏迷不醒了,我还有什么好和他计较的。
手腕突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扯住,她抬眼,简言唤了句她的名字,小菀。
乔菀的另一只手一下便捂住了简言的唇,看着简言皱紧了眉,忍不住先堵住了他的话,不许说谢谢,不然我翻脸啊
三人到地方的时候,沈若天认的泰国姐姐正在门口筛草药,她穿得很朴素,乔菀即便是第一次见到她,也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出的真实。
女人看见了简言,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起身就想进屋,木门关上的一刻,简言的健臂伸了进去,挡住即将闭合的大门。
他的眼神多了分急躁,连招呼都没打开口便是一句泰文,他怎么样?
女人深叹了口气,脚步又从屋里迈了出来,转身将木门关上后,打量了眼面前的两个陌生女人,低声回了句,昨晚,他醒了。只是话讲了一半,女人低下头没说下去。
简言急了,顾不得礼节,伸手就抓住了女人的手臂,只是什么?
可能是一路背你回来,大脑缺氧太严重,这一躺下再醒来,似乎精神状态有些异常。对于以前的事,他什么也记不得了。话锋一落,女人赶紧甩去了手臂上的温度。
简言的眸色一下子更深了,皱眉问了句,怎么会这样?
让他好好在我这休息吧。以后你也别来了,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第122章闺蜜间的悄悄话
转眼已是冬天,深冬的第一场雪将整座江城都涂得雪白,厚厚的积雪覆盖在屋檐上,车身上,枯树上,冰凉紧紧裹住每一缕空气。
不知不觉,她们回到江城已经足足有十天。乔菀的罪名被洗清了,但是法医的工作是彻底辞了。她现在什么也不做,只管伺候简言的饮食起居,一切看上去都很平静。
听警局的人说,付景年主动申请调职,短期内不会再回到江城。乔菀虽不想承认,但是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付景年,这也算是生命里的一个遗憾,如果有机会,她倒是很想和他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刚回江城那天,简言就想把丈母娘接回来,可她老人家是个牛脾气,非得回乡下。只是交代了句,千万要对乔菀好,别的她什么也不求。就是这句话,让乔菀哭了整整三天,眼睛都肿成了熊猫。
风波过后,最得意的当属春花,她做了简氏美妆的亲民大使,现在每天面对的不是记者就是媒体,男粉送来的情书更是堆了满满一屋子。兴许是简言为了感激春花为他们所作出的牺牲,还专门给买了房。她至今还在说,那次去白沙小区还真是去对了。
所谓的咸鱼翻身,春花是深有体会。以前只能远观不能亵渎的修身裙装现在是轻轻松松的上身。挑男人的眼光也高了,那时候是拖进篮子就是颗菜,而现在却总说非得遇上一个和简言一样的好男人才肯把自己交代了。
今天是周末,难得春花闲下来,简言这几天白天又特别忙,乔菀干脆一早就去窜了门,顺便在春花家里蹭了顿午饭。
吃完饭,乔菀从厨房里泡了杯咖啡出来,坐到春花面前,傻傻笑着,喂,春花大美女!看什么看那么使劲?
春花正翻看着一封封酸溜溜的情书,突然抬头白她一眼,摆了摆手,得瑟起来,去去去,请叫我sally。
乔菀刚喝进嘴里的咖啡差点喷出来,突然抽筋般的狂笑起来,滚一边去,给你点颜色就开起染坊了?Sally,sally的,一听就泛恶。话音才落,她的脸色倏得泛白,冷汗突然密密麻麻的滋生在额头上。猛地站起来奔进卫生间狂吐。
春花立刻跟过去,站在门口打量了好一会,着急上火的问了句,菀啊,你怎么了?
乔菀扯过卷纸,擦了擦嘴,有气无力地回了句,不知道是不是简言前几天带我去吃海鲜吃坏胃了,这两几天老是想吐。刚说完,又对着马桶作恶。
春花斜睨了眼,想了想探问道,恶心?菀啊,除了恶心之外还有没有别的?这个月大姨妈来了吗?
过了几分钟,恶心劲儿过去,乔菀倚在墙上,接上了一直没回的话,嗯,这个月我大姨妈来了一天就没了,还特别少。不知道是不是吃海鲜的关系受了凉。
啪啪啪
春花狠狠拍了好几下手,摇头咋呼道,完了,完了。赶紧的,去医院瞧瞧。
她嘟起嘴,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好端端的去医院干嘛?一会我回去的时候在你家楼下的药店买瓶胃药不就好了。
春花赶紧上前,把她扶出来,一边走一边说,吃什么吃?八成啊,是有了。
乔菀的脚步蓦地停下,缓缓的转过头,一脸惊讶,有了?怎么可能,我明明来那个了啊。
春花叹了口气,逐一道来,你懂什么,孕妇在刚怀孕的时候有可能会见红,那个不是真正的大姨妈,量会比较少。我们管那个叫见喜。
乔菀听得有棱有角的,扯了扯眉梢,不会吧?语落的一瞬,一屁股跌在凳子上。
见乔菀这么个反应,春花掩嘴一笑,上个月,你和简言那个了没?是不是没有措施?
她被春花突来的问题弄得一怔,脸一下红成了猪腰子,瞥过头抱怨了句,神经,没事问这种问题干嘛?
春花大笑,啧啧啧,我就知道。你老公鼻子够高,那个也一定很大,床上功夫绝对不会逊色,播了种也很正常。
乔菀也忍不住被逗笑,小拳头一个个落在春花身上,越说越没谱了啊。快打住别逗了,你连男人的长啥样都没亲自体验过,瞎说个什么劲?
没想春花一下便敛去了笑,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一本正经的来了句,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你别忘了我们村超生可严重着呢,哪个月妇联主任不要拿着喇叭和设擂台一样搞普及啊。我就算没心思听,耳朵又没安开关。那高音喇叭哇哇叫的,内方面的知识,我都能专门去学校搞教育了,还能不比你懂啊?
乔菀抿了抿唇,轻声问,真的?春花说得一本正经,看上去也不是瞎掰的。
比珍珠还真,不信我陪你去医院检查检查,见喜这种事千万得注意,见红总不是好事,身子虚才这样。简言也快三十了吧,有个孩子他多高兴啊,别给稀里糊涂整呸呸呸。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春花的一番话让乔菀紧紧拧住了眉,不得不说自从回到江城,一到晚上,他们确实挺疯狂的,以那种频率来说,真怀孕了也是极有可能的。
这样吧,咱两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你们平均,多少天那啥一次?
这事怎么讲?多不意思?别开玩笑了。
我哪和你开玩笑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和我都不能说还算什么闺蜜?
我们好像是乔菀一脸的难为情,欲言又止。
一周一次?
乔菀尴尬的摇了摇头。
春花瞪大眼睛,语调转高了些,两天一次?
她又一次不好意思地摇头。
每天一次?
没想到迎来的还是乔菀的摇头。
春花拍案而起,我去,一天几次?你还是老实的交代了吧。
乔菀低下头,伸出一根手指,紧跟着又伸出一根手指,稍稍停顿之后,伸出了第三根手指,弱如游丝般的回了句,一晚上,一般,这个数。
☆、第123章大喜后的大悲
在乔菀迈进B超室的同一时间,昏迷了二十多天的沈若天终于睁开了双眼。
被沈若天称为姐姐的女人守了他二十多个日日夜夜。当年,简言听沈若天提起过这个女人,也见过这个女人,至于之后为什么沈若天和她断了联系的原因,简言浑然不知。
她撒谎,对简言说沈若天失忆了,是她纠结了很久才下的决定。一段开始便错误的感情,怎么可能看到结局?
她不想让简言带走他,更不想让他再抱着一丝半缕的希望继续执着下去,谎言兴许是最好的善良。
沈若天坐起来,开口便是一句,他人呢?
沉默几秒,女人轻描淡写地道了句,走了!带着他妻子回国了。
她怎会知道,因为这个谎言,沈若天会付出什么惨痛的代价,自以为的善意割伤的不只是自己,还有一颗支离破碎的心
B超室里的暖气开得很大,加上乔菀的心砰砰直跳,脸就显得更红了。
医生看B超看了很久,眉头深锁着,不由让她胡思乱想起来,抿了抿唇,忍不住问了句,医生?怎么样?
为乔菀做超声波检查的医生是个年纪在40以上的女人,睨了她一眼后,不紧不慢地道了句,别太紧张,看完再说。
奇怪,这厚度怎么?医生呢喃了句后冲着B超室里一个男医生招了招手,沈医生,你过来看看。
乔菀的心里咯噔一下,紧紧咬住了嘴唇,满满的惊慌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
女医生让出了位置,让姓沈的男医生坐下,两个医生对着超声波的显示屏幕指指点点,说的都是些专业术语,他们怎会知道,他们说的话乔菀都能听懂,一颗本就不安的心在听到他们一番交谈之后就更沉了。
乔菀坐起,紧紧攥着雪白的床单,医生,还有希望吗?
两人短暂一惊后,男医生解下了口罩,笑容有些勉强地问了句,这孩子你是准备留下还是流掉?
乔菀的嗓音很坚决,我想生。
男医生的双眉皱了下,泛起思索,又探问了句,那你以前有没有怀过孕?
她摇头,没有,第一次。
医生微微叹出口气,按照现在来看,已经有了先兆流产的迹象。一会你还是去重新挂个专家门诊,让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