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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言撑起身子坐起,乔菀被他扯被子的动作惊醒,紧跟着付景年也揉着眼睛醒来。
乔菀站起给简言倒了杯水递过去,挑了挑眉探问,你还好吧?
他不语,眼神发空,更没有去接水杯的意思。
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兴许在这,付景年开口的第一句话便直奔主题,是谁干的?看清长相了吗?身份呢?知道吗?
素白的空间里付景年有力低沉的男嗓回荡在空气里,一波接一波的追问向他袭来。
日光灯下,简言的黑发垂在了眉心,他眼中泛着冷意,嘴角却挂起苍白的笑意,浅浅的,淡淡的。
出去。简简单单的字眼从薄唇里迸出来,比任何咆哮都来得有力度。
乔菀轻轻叹了口气,将水杯放回了桌上,冲付景年使了个眼色示意和她一起出去。
身后却响起了更加低沉的声音,乔菀,你留下。
女人的脚步在一瞬间停下,她让付景年先出去等,关上了病房的门。
她一步步走在瓷白的地砖上,总觉得面对眼前男人的时候,有一股子疏离感。
他安静的时候也会让她没来由的忌惮,更别说他此刻的眼神和死了一般沉寂着。
乔菀在简言的床边拉开椅子坐下,静静等待着简言开口。
房间的秒针滴答滴答地转动,过了好久,简言的目光才从盲点中移开滑在她身上,昨天你留的那封信,我看了。
乔菀抿了抿唇,所以?
简言凝了她好一会,面如死灰,眼中却浮动着太过复杂的光,为什么要帮我?
我只是不想在你四面楚歌的时候离开,于情于理都挺不仗义。咱们要相信警方的力量,这种案件要是找到线索,破案是分分钟的事。今天我报纸我看了,简氏的股票跌得很厉害,所以我想
乔菀的话没说完,简言的手臂就紧紧箍了过来。他的下巴嵌在她的肩窝,身子微微颤动着,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第25章男人间的较量
翌日,微雨。
关于简言遭袭事件,警察局做了备案,当付景年亲自给他做笔录的时候,简言却咬紧牙关,只字不提,任凭怎么问他的回答永远只有三句话。
不知道,不记得,隐私。字字都透出烦躁来。
付景年的耐心最终被简言磨平了,病房里两个男人迸射出的磁场相互抵触着。
付景年叹了口气,将手上的案夹重重丢到了床头柜上。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来。
坚毅的轮廓逆着光,一脸严肃。之所以亲自跑来做笔录,他想和简言谈的重点根本不在这儿。
两道炯烈的目光投向简言,不卑不亢道,对乔菀,你到底有没有感情。直觉这种东西,并非是女人的专利,自从乔菀出事那天从简言的眼里看到过分的担心,他便开始不安。
简言轻轻扯动唇角,寡淡的笑容掠起,他俯向付景年,故意逗他,有!
付景年瞬间从凳子上立起来,瞪大双眼,什么?
如果你问的是爱情,那么没有,但是人和人的情感分为很多种,现在来看,我对她至少有感激之情。有很多女人会看上简言的外在条件和经济实力,可不能否认的是,再有钱的人对于感情从来没有十足的把握,更别说现在这种生死关头了。
乔菀这时候毅然决然地选择留下来,即便他再冷漠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对乔菀,他除了敬佩还是敬佩。充满欲望的大都市里,有多少人愿意豁出性命站在一个关系尚浅的人身后?
付景年闻言后重重的舒了口气,轰然压来的大石也终于放下。他挑眉,探问道,这几天,陈爱和白苏月的线索都断了,但是警察局的人都明白,这绝不是两起偶然的案件。再加上乔菀那天的事,还有你遭袭击的事,我越来越觉得对方在制造一个惊天大阴谋。你觉得现在让乔菀留在你身边,自私吗?
简言的脸色一阵阴郁,一字一顿道,如果担心她,就请你替我好好保护她。她工作的时候,你陪她工作,她出门的时候你陪她出门,我想你现在处理警局那堆破烂事都分身不暇吧?
简言一袭不温不火的话却是激怒了付景年。
你!他的手指刹那间指到了简言的鼻梁上,咬牙切齿。
简言不急不躁的挪开付景年的手指,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一身病服的男人却一点不失底气。
两双漆黑的眼眸暗自较量,简言凝他一会后,四两拨千斤地回了句,我能,站在我身后的女人,我再也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她一分一毫。
付景年一声轻笑,你用什么保证?要是没记错,你自己都被人刚刚教训完吧?
简言的步子向他挪了一小步,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扯过付景年的领口,低沉道,拿什么保证?命够了吗?
不知为何,简言相信乔菀,没理由的相信她,他现在能相信的人只有乔菀了。
对简言来说,这个决定,既自私,又无奈。
☆、第26章她的坦白
一周后
今天下午简言就可以出院了,最近的流言蜚语太多,他住院的消息封锁的很好,并没有被散布出去。花了重金从美国聘来了一些搏击高手暗中保护乔菀,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弯弯的事在他心头徘徊了很多。
有些伤痛是能被时间淡忘和掩埋的,有些却是会随着时间流转渐渐加深,刻进生命。
简言觉得,自己应战和反击的日子到了。他太了解那个人,这么长时间按兵不动只是暴风雨来的前奏,更大的风浪怕是将至了。
他站在窗口,凝着淡淡的阳光,手中的咖啡缓缓递到了唇角,黑咖啡的苦能让人清醒。
乔菀捧着管家做好的午餐,敲门良久都没有反应,便推门而入。
这一周,其实他们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乔菀一天虽然来上一两回,但总是无话可说,客气几句就离开。
他们之间好像隔了条楚河汉界,如果没有人准备占领对方的领地,关系似乎也一直有那么层疏离感。
乔菀知道简言心里有秘密,可即便再怎么追问,只要他不想说,就没人能知道。久而久之,她也不再追问。
将午餐整理好,她目光落在了简言颀长的背影上。轻咳了声道,吃饭了,今天给你送饭的阿姨儿媳妇生产,所以就拖了我来,等吃完饭,收拾收拾就可以出院了。
简言转身,脸色有些苍白,高挺的鼻梁边上眼眶竟有些泛红。
乔菀一惊,步子迎了上去,秀眉轻挑,你眼睛红红的,怎么了吗?
简言微微侧过脸,冷淡说了句,没事,咖啡喝多了夜里失眠没睡好。他是个骨子里有傲慢的人,怎能让个丫头总是轻易洞穿他的脆弱。
乔菀点点头,抿了抿唇,一丝羞涩爬上了脸颊,吞吐半天,问了出来,付景年说你们之间有个君子之约,是什么?关于我的吗?
简言的胸膛擦过乔菀的肩,走到床头柜的地方放下了手里的咖啡,回头看她一眼,才道,嗯。
能告诉我内容吗?她着急跟过去,清冽的嗓音有些急切。
简言略带疲累地坐在病床上,用手轻轻揉着自己的眼眶,声音转沉,其实不用说,你也应该能猜得到。
我只猜到了轮廓,却没猜到颜色。
简言被她的执拗逗笑,唇角扯了扯,干脆打趣一番,如果真如你所说,你应该去问付景年更合适。我很好奇,既然你爱那个家伙,为什么会答应我们之间的婚姻契约。
乔菀敛下了笑,表情开始僵硬,面对简言的直视,她心里发慌。
见面前的女人严谨起来,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不用回答。
她抬头,反射性得哼出来,嗯?
阳光忽然烈起来,耀眼的光华透过玻璃窗打在了医院瓷砖上。
两道黑影的角度交叠得不好,看上去很暧昧。微风拂过,窗外那颗有些年头的桂花树韵味都散进病房,驱散不少消毒水的味道。
英俊的脸微微俯下些,他的眸色深深,语气却淡淡,每个人心里都有或多或少的秘密,留着吧。说完,转身去拿桌上的食物。
身后的乔菀却突然说了句,因为那时候我急需30万。为了
触到餐盒的宽厚手掌停了下来,眉梢处的疑惑越来越浓,他慢慢转脸,好奇地探问,为了?什么?
乔菀深吸口气,凝向简言的双眸,缓缓道,为了帮付景年赎罪。
☆、第27章那张脸
什么?简言瞬间惊愕了,付景年这人在他眼里虽然有些小心眼但还不至于会做什么过分的事要别人替他赎罪的地步。
乔菀语出惊人,短短几个字力度非凡。两人的目光交融,眉间各自带着一抹沉思。
乔菀无奈笑笑,又道,我能信任你吗?
简言墨色的眸子讳莫如深,他凝着她,沉稳道,那要看你怎么认为。
从陈爱出事的那天开始,我才慢慢了解你,兴许说了解还为时过早,但是我眼中的简言,应该是个不折不扣的烂好人。而且谢谢你,没有把我们的婚姻契约过于具体的告诉他。因为乔菀知道付景年只晓得她和简言有名无实,其它的,一概不知。
烂好人,好新鲜的字眼,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特别的评价。他倒是有些意外,对于一个商人的评价曾几何时会有烂好人之说?
让我相信一次自己的眼睛吧,当初的事到现在还压在我胸口喘不过气。那三十万,是帮付景年的孩子换肾。
简言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沉,眉也皱得愈发深,他的孩子?那么是你的
乔菀摇头,不是我的。他不知道这件事,这么多年,那个孩子的脸就像梦魇一样困扰着我,我想,如果付景年知道我瞒了他这么久,现在的结果兴许会截然不同了,他会恨我。生平难得撒谎,还是在简言这种精明干练的人面前撒谎,稍微拿捏不好就会露了破绽,一颗心砰砰直跳,脊梁骨上的冷意缓缓地爬着。
简言的眸色更幽深,眸底的考量似有如无。他不知道,面前的女人是用一颗怎样的心脏来爱着那个人,这需要太多的勇气。
不需要乔菀再言明,简言多半已经将事情猜个八九不离十。他更加知道面前的女人在盘算什么,或许她觉得互相信任的前提是交换秘密。
简言的唇角荡开涟漪,他不会告诉她早在看到那封信笺的时候就已经对她的人品深信不疑。
微风拂过,吹散了几缕散着茉莉香起的发丝。简言的大手轻轻绾过她的发,拍了几下她的肩,放心,只要你不想说,我会把它带进棺材。
为了不让气氛太过沉闷,乔菀点头后上前打开了病房里的电视机。
今天从早间新闻到午间新闻,都在报道一个侨胞一回国就给许多慈善机构捐款的事。
短短一天之内成为各大网站的热点话题,总捐赠数额高达4000多万。
一夕之间,此人便成了民众心里仰望的慈善家。各家门户网站争先报道,最大的版面都是这个名叫沈若天的男人。
由于沈若天外表出众,年纪又只有32岁,未婚。宣传过后掀起一股若天风。
简言本无心看电视,可眼光在扫到电视屏幕的时候再也没办法移开。
那张脸,虚伪得令人发指。慈善家?连名字都是假的。未婚?天若有眼,应该还记得三年多以前,这个人是用什么卑劣的手段把弯弯抢走的。
☆、第28章是攻是守?
或许是电视机的声音开得太大,乔菀和简言都没有注意到推门而入的那道身影。
拐杖在瓷砖上有力的撞击了下,两人的目光才随着声音的走向落在那张严肃且冰凉的脸上。
岁月的痕迹落在来人的额头和眼角,微肿的眼袋耷拉在眼睑下,一对老目倒不失年轻人的神韵,浮动着犀利的光。
乔菀认识他,他是简言的父亲,商会的领导人物简慕华。
和简言结婚那天,他来了,但只是看了眼就匆匆离开,连宴席都没有参加。但凡有点眼力劲的人都不难看出,父子两人的关系疏远。
兴许这就是豪门的悲哀。说好听了是美式教育,说难听了,就是没有温度。
也不晓得简慕华是哪里得来的消息,出院的日子竟神一般的出现了,乔菀觉得就算关系再差,终究也是父子一场,儿子住院了,他心里多少都会担忧。
眸光微微转向身后的简言,他冷凝着自己父亲,目光交手,不曾有一丝柔意。
拐杖声越来越清晰,简慕华的脸也在视线范围里渐渐放大。
可出乎乔菀意料的是,当简慕华站在简言面前的时候,没有半句问候的话,递来的便是一张做工精致的请柬,今晚九点,名都二楼,商会花了很大的功夫邀请到了现在的风云人物沈若天,你也是商会骨干,记得别缺席。
一字一句,苍劲有力。见简言没有要接的意思,便将请柬塞到了乔菀的手里,斜睨一眼她,冷冷道,你也来吧。
说完便转身离开,居然连寒暄的只字片语都不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