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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知道的,元素风暴的时候使用魔法,会导致魔力控制失衡。引导身体内的魔力也紊乱起来,最严重的是整个身体都炸裂开来。
只是,这元素风暴是怎么来的呢?
仔细听一下,外面此起彼伏的惊呼,似乎不少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元素风暴吓得够呛。
也不知道有没有倒霉蛋碰巧正在施展魔法,愿神保佑他们。
“你说的杀手大概已经到了吧。”弗洛伊德无所谓的看着窗外,勾着恶劣的笑容,“或许现在就在某个角落里看着我们也说不定。”
苏千秋扶额,弗洛伊德,你还可以再轻松一点么?
“弗洛伊德。”门被叩响,随即便被推开,走进来的是铂金色长发闪烁的李兰,身后跟着乔加,左亭衣和西法。
理所当然的不见了某位临阵脱逃的不良老师。
苏千秋恨得牙痒痒,管不住自己的情人,还不负责任的扔下自己可爱的学生们,京银,你做的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李兰面色平静,冰蓝色的眸子波澜不兴,“这里没可能形成元素风暴,是不是你……”
弗洛伊德的眸子暗了暗:“不是我。”
苏千秋疑惑的看着他们打哑谜,奇怪的偏了偏头,决定把这一点记在心里,这才摸着小下巴提供情报:“是要杀弗洛伊德的杀手来了么。这元素风暴是人工制造的?”
左亭衣理所当然的在一旁点头:“怪不得这风暴的威力这么小。”他伸出指尖,一株嫩芽在他的中指上冒了出来,“一点点的元素使用还是可以的。”
“恩,杀手呢?”他朝四周看了看,没能发现。
苏千秋皱了皱鼻子,第一杀手。如果就这么被自己一群人发现,那让别人的面子往哪里搁?毕竟人家是专业的。
乔加直接往床边上一站,很有气势:“不管怎么说,他总要过来的。我就在这里等他,敢伤弗洛伊德,我先砍了他。”他直接取出了火红色巨剑,往地上一杵便不动了。
苏千秋想了半晌还是纠结的道:“我还没有说,那位杀手先生是我们阿银老师的情人来着。”
……
我说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么?苏千秋默默的拿余光瞥向周围骤然诡异静下来的同伴,仔细反省着,虽然老师的情人对老师的学生下手有些说不过去,但是也不用惊讶到如此沉默吧?
“呃,我说,我们该警惕一下杀手先生从哪里出手吧?”苏千秋干笑着打破诡异氛围。
“居然有人肯要阿银老师?”乔加蜜色的脸白了白,“他真可怜。”
“有人要阿银不是很好么?”左亭衣笑得很恬静,“虽然听上去很不可思议难以想象的样子。”
原来……是在惊讶这个么……
阿银老师听到你们的话绝对会哭死的。苏千秋默默的低头,默默的在心中给两人投上赞同的一票。
“元素风暴的动荡越来越激烈了。”一旁安安静静的小蛇不疾不徐的缓缓道,“危险的味道,已经酝酿到临界点了。”
苏千秋皱眉,感受一下身边的元素气息,果真如此,元素风暴居然在逐渐的加剧。
但是,只要不使用魔法,元素风暴对人就没有影响。这里的几人除了魔法。都还是武技高手,尤其是魔法白痴的乔加。
那么杀手先生弄出元素风暴来,又有什么作用呢?
“莫非是……”李兰忽然皱起了眉,周身气息更加冰寒凌厉,“魔晶炮!”
“什么是魔晶炮?”乔加抓了抓一头乱发,很不解。
苏千秋被李兰的话定在原地,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之后,脸色便骤然青白交替起来,恍惚的解释:“魔晶炮啊,是用来攻城用的。一发足以平一小城镇,只是使用时花费昂贵而甚少被用及。使用前会造成大范围的元素波动,所填魔晶越高阶,数目越多,产生的波动越大,能媲美元素风暴的效果。”
“……这里,该不会就是一城镇的大小吧?”乔加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那位阿银的情人,不会直接把这块地儿炸飞掉吧?”
不是暗杀么?这还叫做暗杀么?
苏千秋低头,满脑子黑线,京银的情人么,说不定诶。
“我们……走么?”小蛇提醒各自发呆的众人,“时间似乎不多了……”
弗洛伊德沉下了眸子,从床上跳下,心情似乎很不好的拽住低头木然的苏千秋,直接朝外大步走去。
魔晶炮下,他不会死。但是他只能独善其身,护不了身后那小鬼的周全。
弗洛伊德窝火至极,暗紫色的眸子里风暴酝酿,该死的,这叫做逃跑么?他居然有这么窝囊丢人的一天?
被一个人类逼着逃跑,感觉真的“很好”——弗洛伊德死死的拽紧了苏千秋,手指几乎掐进了苏千秋手臂的肉里。
疼得不行,苏千秋眼睛里溢出一层水汽,弗洛伊德手上的力气让他几乎怀疑手臂会就此断掉,似乎可以听见骨头艰涩作响的嘎吱声。
只是这次他没有委屈的哼唧出来,连多余的抽气声都独自憋在了喉管里,努力的咬着唇,不让疼得闷哼的声音溢出来。
目光静静的落在前面颀长的背影上,紧握住手臂的力量将那人烦躁恼火的心情全部传达到了他的身上,苏千秋忽然清晰的察觉到了弗洛伊德的想法,这人现在,很委屈吧?
明明该是肆无忌惮的魔,没有谁能伤他,没有谁能俯视他,却在现在,转身背对着敌人逃跑。
该是委屈的不行了。
出了猪笼草。元素风暴中,连飞行都做不到。
一群人飞快的逃跑,苏千秋任由弗洛伊德抓着,而弗洛伊德似乎也忘记了自己一直抓着苏千秋,没有松开手来。
大家的脸色都不好,连敌人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这样逃跑。
虽然说是因为魔晶炮的原因,但是无论怎样,逃跑就是逃跑,屈辱的两个字怎样也抹杀不掉,像是在骄傲上狠狠的划伤了一刀。
周围的人们还在热闹惊奇的谈论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元素风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死亡的前兆,苏千秋目光冰冷,杀手先生是准备把所有的人都牺牲掉么?
“小千秋,终于找到你们了。快点往这边跑。”一向懒散的声音头一次带上了焦急的情绪,苏千秋抬头看去,应该早已离开的京银站在一间蘑菇屋顶上死命的冲他挥手,“快点,这边这边。”
京银的身边站着黑衣束身的冷峻男人,修长的身材漂亮的脸蛋,黑眸深沉的宛如暗夜,正是苏千秋几人认为的罪魁祸首浮十四。
苏千秋一看见这男人,立即便明白了过来——这次的敌人,另有其人。
没有多余的言语,几人飞快跟上了京银,在他与浮十四的带领下,朝着西北方向笔直而去。
“还是杀手工会的人,盗窃了圣地凡戈帝国的魔晶炮。”京银在行进间飞快的解释着,脸颊旁呼啸而过的风让他的声音有些走样,“十四是来通知我的。走这边是远离魔晶炮的方向。”
阿银有时候还是蛮可靠的……吧?
苏千秋居然有些恍神。
虽然在拼命的逃命过程中,但是在最开始的紧张之后,一颗心却在此时逐渐的平静安定了下来。
眯着眼看过飞奔过程中大家安静的面孔,生不起一丝生死之间的慌乱。
是因为被*练的心理因素极好了,还是因为紧握着自己手臂的这只手?
自己不会有事,大家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的。
像是个信念,说不出理由的,就这么相信着,确认着,坚定的认为是事实。
天空在这时忽然的变得更加明亮起来,紫水晶一样的光束从远处朝这方落下,染得湛蓝的天空也多了几分流光溢彩。
来不及了么?
骤然掀起的飓风压塌了无数花屋,耳畔的尖叫哭嚷声音在风啸里显得呜咽不清。
我相信,我不会死的。
首先扑面而来的庞大魔压让苏千秋胸口一窒,眼前骤然的黑了下去,但是奇异的,到了现在,心里还是坦荡的平静——不会有事的。
真的不会有事的。
只是,是谁给了自己这样大的自信呢?害的自己,连死都不怕了。
47 在床板下
陷入黑暗的瞬间,有熟悉的时空拉扯感,莫名的叫人安心。
苏千秋迷迷糊糊的回忆起昏迷前的感觉,半眯着眼睛茫然的扬起脖子往四周看,现在又是在哪里?
四周一片漆黑,但是他的眼睛还是能看见这一处狭窄逼仄的环境。他是躺着的,身子右侧贴着冰冷坚硬的地面,左侧压着温软的……的……人?
苏千秋一下子惊醒过来,低头朝自己揽着的人看去,一时间心慌慌腿颤颤,千万不要是狗血的上错床之类的事情啊,自己可不想再被谁谁莫名其妙的缠上呢。
干脆现在直接溜掉吧……苏千秋淡定的浮现出这一个想法。
只是当他真正看见身下人的模样的时候,满脑子想着的开脱借口一下子烟飞云散,瞪大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弗洛依德!
黑暗中的黑衣少年平躺在地上,蜷曲的黑发凌乱的铺散在地上,一张象牙白的邪魅面孔在暗沉的环境里罕见的带着几分虚弱的苍白,紧闭的眸子,寂静不动的双睫覆着浅青的下眼睑,透出极其的憔悴脆弱来,似乎格外的疲惫。
他的手依旧紧握着苏千秋的手臂,抓得死紧。苏千秋微微动了动手臂,很无奈的发现已经麻木到没有了知觉。
就着这样被抓着的姿势,他刚好揽住了少年的腰肢,能感受到微微起伏的胸膛,一颗心在空中悬乎的打了一个转儿,这才安安稳稳的落了地,轻巧的扬起了唇角。
弗洛依德还没有醒过来,呼吸都是微弱的。
苏千秋缓缓的俯下身,隔着一层黑衣贴近了平稳跳动的心脏,在有节奏的心跳声中沉静下来,一点点的摸清楚了来龙去脉。
先是元素风暴的产生,再是李兰判断出元素风暴是魔晶炮准备时所附带产生之物,然后便是飞快的逃跑。
丧尽天良使用魔晶炮的不是浮十四,而是另有其人,同样来自杀手工会,无非也是冲着弗洛依德而来。
真不知买弗洛依德命的主顾到底承诺了多少悬赏,杀手竟然把攻城使用的,花费昂贵的魔晶炮拿来对付几人,也不管不顾偌大城镇里面的其他人,拖着无数的命来当陪葬。
当魔晶炮的能量束从天而降的时候,自己很快的便因扑面而来的庞大魔压而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瞬间,似乎有熟悉的拉扯力量——像是常被弗洛依德扔来扔去的那种感觉。
也就是说,弗洛依德救了自己么?苏千秋抬手,指尖轻轻的划过弗洛依德眼睛下的那一抹青色,指尖下细腻冰凉,像是滑过了温润的玉石。
看,这样摸着他的脸,这人都不会醒的。
苏千秋枕着温暖的胸膛扬着头注视着宛如熟睡的少年,头一次觉得心跳声竟然还有这样安神静气的功效。
除了救自己,大概这人把京银老师他们都救了吧?或许还不止?那个城镇的人,大概也有被救的人吧?
苏千秋相信,弗洛依德一定是没有任何保留的压榨了他自己的所有力量,用空间魔法将人们远远的扔出了那一块儿地方。
自己因为被他牢牢的抓着,因此也没有走散。
在那样大的元素风暴里使用魔法,也难怪现在这样虚弱的安静了。
苏千秋轻轻的叹气,说起来,弗洛依德其实才是最温柔的人吧?心软的不像是一个洒脱恣意的魔。
他缓缓的撑起身子,不管怎么说都先找个更舒服的地方呆着好了。一直这么躺在冰冷的地上,以弗洛依德现在这个状态,说不定也会感冒……吧?
有些不确定的皱了皱眉,他撑着地慢慢起身,却“砰”的一声,把头撞得生疼,眼前一阵金花闪烁,好不绚烂。
“这到底该有多矮啊。”苏千秋抬手摸了摸脑袋,这才低着头朝上看,离他眼睛不到一指头的距离就是平直的木头板子。
眨巴着眼睛,苏千秋再侧头看外瞅瞅,视野狭小,只能看见桌子腿儿椅子腿儿——莫非,这是在……
床下?
苏千秋来不及摆出囧的表情,就陡然凝神,突如其来的脚步声繁杂的在门外响起,一片吵闹。
声音喧嚣又嘈杂,他听得头晕脑胀也没能摸出个大概来,片刻之后,门外的声音才逐渐散去。
“吱呀——”
房间的门被推开,两只脚偏偏倒倒的踩进了房间。一片黑暗里,这人走得跌跌撞撞,不过好歹是终于走到了苏千秋的近前,带来一股浓烈扑鼻的酒臭。
苏千秋用力抿了抿唇,爷忍,现在可不能吐出来。
话说这是在哪里啊……这又是什么人……
小心翼翼的将弗洛依德的身子往里勾了勾,免得被这人不长眼的踢到,他再小心翼翼的爬上弗洛依德的身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