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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拿回来算什么?”苏千秋瞥了他一眼,“有多少,就给我全部装回来。”
“不是还不知道,是不是拍卖行做的么?”艾暧拍拍苏千秋的头,“乖乖的去把人先带回来。人最重要。”
苏千秋沉静的点了点头,看了看晶屏上客人走得差不多的大厅,又空空旷旷起来。
他走到门口,打开门,对上侍女芳华讨好敬畏的目光。
“少爷,请随我这边来。”出手阔绰,两百零二万紫晶币的客人,她不敢怠慢,毕恭毕敬在在前面引路。
苏千秋从容的跟在她的身后,通过窄小的通道,朝着交易的秘密处走去。
“少爷,就在前面。”芳华恭恭敬敬的鞠躬,目光似有似无的在苏千秋的身上流连,她有些期盼,如果这位少爷能看上自己就好了,哪怕只是个伺候的小侍女也好。
苏千秋顿住脚步,目光古怪:“真是在前面?”
芳华不知所以的点点头:“怎么了吗?”
“似乎……”苏千秋筹措了一下词语,极力掩饰下自己的幸灾乐祸,“似乎,前面出了一些小麻烦。”
他的耳朵灵敏,能清楚的听见前面的声音,激烈的打斗声。
看来已经有人在自己之前,提前动起了手来。这个拍卖行,还真是没人品到天怒人怨么?或者说缺德事做多了,仇人多到一大堆?
他事不关已的挂着优雅的浅浅笑容:“有人在拍卖会闹事,你不去叫人吗?”
芳华怔了怔,不再胡思乱想,专心的侧耳倾听,然后脸色赫然一变。
“少爷,请您在这里等等。”芳华慌乱的转身朝后跑去,“我这就去叫人来帮忙。”
苏千秋挑了挑眉,看着她跑远了,才朝着暗处跟随的三人挥了挥手:“走,一起去看看。”
12 像花朵一样绽放的红与芬芳
通道的尽头,连接着交易的房间。宽敞空旷,魔法爆裂的声音与兵器挥舞的破空声,被四面墙壁禁锢在内,动荡不休。
苏千秋扔了脸上的面具,和身后三人静悄悄的摸到房间门口,思考着是现在跳出去,还是待会儿再出去坐收渔翁之利。
“先去把西法接出来。”艾暧在身后戳了戳他的脊柱,小声说,“万一这些人是来抢西法的呢?”
苏千秋吸了口气,诚恳的点头,说不定啊。
万一那些个富家子没钱竞拍,用了这么个阴险卑鄙的法子来抢人,自己要是错过了,那可就悲剧了。
“神缚。”他念道,手指指尖牵引出五条细细长长的金色光束,像是活物一般的在空中蜿蜒扭动,灵活而不安分的朝前方飘去。
苏千秋紧跟着光束跨进房间,打算在房间内的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在第一时间禁锢住其中一人。
不过当他走进了房间,把房中的一切一切收揽于眼下的时候,身子自动僵硬了下来。目瞪口呆。
“怎么了?”艾暧敏感的察觉了苏千秋的不对劲,急速的问。
苏千秋僵硬的扭动脖子,手指颤巍巍的抬起指向身前,表情复杂古怪,结结巴巴的说:“杰,杰莫尔老师——那是,杰莫尔老师啊。”
白发飞舞的杰莫尔老师,瘦削的身子罩着宽大的衣衫,无比凌厉闪身移步,精确的避开每一道魔法每一道斗气,衣袖在急速的移动间被劲风拉扯得猎猎作响,衣摆绷直了的在他身后起伏,像是波浪泛滥。
好快的速度,从房间的一边到另外一边,眨眼睛便移形换位。盯得久了,便感觉这房间的每一处都在同时出现了这人的身影。
杰莫尔老师,原来是这么的厉害?
苏千秋张口结舌,眼睛只能捕捉到杰莫尔老师留下的残影,除了狂躁飞舞的白发,除了他手上细剑破空后残留的简洁剑影,他看不见杰莫尔老师此刻的表情,但却能感觉到,从房间中众矢之的的男人身上感觉到,一种厚积薄发的凛冽味道,绝不柔弱,绝不温柔,绵绵不绝的凌厉似乎扑面而来。割得皮肤生疼。
这,还是杰莫尔老师么?
令人惊艳的身手,骤然凛然的气质,仿佛三月春水刹那间凝结寒冰,刺骨的寒意与杀机,让人再也联想不到之前的那种世间唯一的温柔如水。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苏千秋看看已经无意识的走到他身边的伊斯菲尔,“你知道的吧?杰莫尔老师,他怎么了?”
“不知道。”伊斯菲尔茫然的摇摇头,带着不可思议的惊叹,“杰莫尔老师……怎么会这么的厉害?”
“几位客人,请你们暂时退下。”身后的通道传来呼喊与整齐飞快的脚步声,很明显,援助的队伍已经赶到。
苏千秋下意识的凝结土元素,轻声喃喃:“大地的咆哮。”
一阵波浪似的颤抖从他脚下的大地朝着通道内绵延而去,下一秒,被称作固若金汤的沙砾拍卖行微微颤动,通道轰然崩塌,像是豆腐渣工程一般,倒下的毫不留恋。
“做得不错。”左亭衣上前一步,墨绿色的眸子闪烁着狠厉的光芒。他恬静的微笑,像是空谷幽兰一般美丽,“我们去帮帮老师怎么样?虽然不清楚老师怎么会来,但是他出现在这里,应该也是为了救西法吧?”
“废话真多。”伊斯菲尔已经幽灵般的朝着近处的一个魔法师靠近而去,他的双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扣上了一双暗黑色的匕首,匕首光芒暗敛,低调而朴素,只有薄薄刃口的优美弧度无声的诉说着血腥与锋利。
抬手,侧身而过。
一抹艳色的红从细细的伤口中喷涌而出,魔法师抬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一脸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地上被喷洒上一圈弧形的血迹,美丽得像刚刚盛开的娇艳花朵。
杀人了?
苏千秋脑袋一片空白,敏锐的鼻尖轻而易举的嗅到了新鲜血液的铁锈味道,微腥甜腻,黏黏的附上了人的身体,似乎很难再摆脱。
“真是漂亮的红色。”左亭衣轻舔着唇瓣,陶醉的眯着眼睛,苍白的小脸上浮现出薄薄的红晕,“再也没有比血液更诱人的颜色,还有这样芬芳的味道……”
他从空间袋中抽出巨大的弯刀,想了想又飞快的收了回去。
苏千秋眼睁睁的看着他十个手指头的指甲飞速变长,在眨眼间泛起金属质地的光芒,微勾的指甲是深沉的墨绿色,边缘尖锐,看上去就能感觉到怵目惊心的危险。
“还是这样好。”左亭衣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选择了与伊斯菲尔相反的方向。指甲轻巧的挥动,像是精灵坐在林间高贵的弹奏竖琴,纤长白皙的手指优雅的拨弄琴弦一般,悄然安静的跳跃,划过脆弱的脖颈,扎进跃动的心房。
十指指甲至始至终干干净净,闪动着冰冷堕落的暗色光芒,没有沾染上一丝的鲜红,似乎曾经触摸进了鲜血奔腾的心脏,也只是一个幻觉。
像是一支孤单的独舞,毫不留恋的经过一个又一个的舞伴,身后舞伴一个又一个的倒下。
那些倒下的人,是膜拜在这样华丽暗色的舞蹈之下吗?
苏千秋的目光追随着他,经过一地繁复盛开的鲜红的花。
空气里接连不断的喷涌出血液,浓浓的滑腻的血腥味跗骨之蛆的缠绕在身边,新鲜的血沫子只需要动一动鼻翼,就能吸进肺里。
地面上躺着的人脸色消失了红润,逐渐转向灰白。趴在血色中的僵硬身体,衣服被血液染红发紫,然后逐渐凝结成块。
死人?
满地的死人!
苏千秋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颤抖,他咬着下唇,感觉似乎要呼吸不过来。
这就是神魔大陆吗?他茫然的自问,怎么不多给自己一点适应的时间?
“你在怕什么?”艾暧冷静的提着细剑。干净利落的挑下一个又一个的对手,“马上就有人来了,你快去找西法啊。”
苏千秋醍醐灌顶般的清醒了过来。
怕什么呢?
死人?法律?还是厉鬼?
这可是神魔大陆,只有弱肉强食的规则,一切的条条框框,在自己的身前都只是一张废纸。这是神魔大陆,那些神鬼之说无非是暗黑魔法师的把戏,自己到底在怕什么?
苏千秋深吸一口气,铁锈般的血腥味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不过听着身后倒塌废墟中逐渐逼近的打开通道的声音,他还是飞快的朝房间的另一边跑去:“交给我好了。你们放心。”
乌尔奇奥拉还在对面。
他没有理会自己身后,因为总有谁会帮他拦下攻击。所以无需回头。
一口气跑进了房间对面的一扇暗门,飞快的跑过一截通道,他眼前一亮,赫然又是另一间更大的房间,宛若监牢一般,被石墙分隔开的房间,铁栏围拢的房间。
是这里了。关押拍卖品的地方。
房间中三三两两的关押着人,有美貌的人类少年少女,有兽人族的各种族,也有落魄的武士与魔法师,都被关押着,目光死气沉沉的望着监牢之外。
就算是看见了苏千秋,他们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已经被调教的完全丧失了希望。
苏千秋心中莫名的窝火,他不知道乌尔奇奥拉到底怎么样了。但是想到拍卖当时,那双睁大的惨绿色眸子空茫而没有生机,他就一阵心寒,焦急的心理越发明显起来。
在通道中飞快的跑着,目光在两边的牢房中飞快扫过,终于在尽头之处,他看见了一张椅子,以及上面坐着的少年。
但是很不幸的,少年的身边,刚才的那个总管正站在他身边,目光锐利的看着自己一步步靠近。
“你若是再靠近一步,我就杀了他。”总管等待着苏千秋走近,然后从容的从怀中摸出一把精致的镶钻小刀,刀刃横在乌尔奇奥拉的脖子上。
苏千秋步子一僵,然后在原地顿住。
“你与外面那男人一伙的是么?”总管冷笑,悠然平静的问,“居然敢打沙砾拍卖行的主意,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们。”
“是哪个势力的?”总管平静的问,似乎苏千秋他们已经是手到擒来了一样,“你们敢这么做,应该预料到了后果。”
苏千秋忽然想笑,如果说是主神殿的势力。这总管会不会吓得尿裤子?
他正了正色,忽然问:“是你们抓了他,还是只是别人托你们帮忙拍卖的?”
“我们抓的。”总管一点也不急,就这么一直等到那边解决正好。在他看来,沙砾拍卖行是不拥有一个层次敌人的,他们站在顶峰。
“也是你们对他用药,让他的蛇尾消失?”苏千秋目光巍然不动,像是寂寂的湖面,“是吗?”
总管讥讽的笑,笑苏千秋的自不量力:“是又怎样?你现在能做什么?”
他的手动了动,乌尔奇奥拉细细的脖子上出现了一丝血线,血珠子钝钝的溢了出来:“除了用药,我们还请了最好的调教师,现在除了蛇尾,哦不,是双腿——想必他其他的地方,也是敏感的不得了吧。”
他唇边浮现出一丝轻蔑又恶意的笑:“除了没有真正的进入,他的全身,都被玩弄遍了,你知道么?很痛心吗?你是他朋友,还是你喜欢他呢?那还真是很遗憾呐,他的身体,现在是贵族们最喜欢的yin乱身体……等你们被捉了之后,我也会请大师好好的招待你们的……”
“那个白发男人其实挺不错。”总管回味似的抿了抿唇,“不知道你的其他同伴长相怎么样。不过你么,倒是个美人坯子,说不定,我会好心的把你和这小子卖给同一个客人享用,你们不是又能在一起了吗?啊哈哈哈哈……”
他嚣张无比的笑了出来,蓝色眼睛贪婪又险恶,看着苏千秋,就像看着走进了牢笼的猎物,胸有成竹势在必得。
“是吗?”苏千秋脸色苍白,“你还想对老师出手吗?”
“真是不可饶恕了。”他轻轻一叹,接着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缓慢且坚定。
“你干什么?”总管皱眉,“你再走一步,我就……”
他动了动手腕,却惊惶的发现自己全身僵硬,像是中了石化术般的动弹不得。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终于慌乱了起来,目光凝固在苏千秋脸色,“怎么会……怎么会……?”
“魔药。”苏千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目光再轻轻的落到那双白皙修长的腿上,“你不是很会用魔药么?怎么,连石化魔药都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没事?”总管发现脸部都在麻木,艰难的把话说出来,“我看着你的……你没吃解药的机会。”
苏千秋垂下眸子,心道神子身体百毒不侵,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一点?
愚蠢的贱民,只不过是站在巨石上,就以为能够伸手摘到星星了么?
总管不甘心,不过他现在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有不甘而怨毒的眼神落在苏千秋身上,带着一丝哀求与惶恐,眼睛瞪得几乎要翻滚出来。
“你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