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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对面一道炙热的目光,孙佩之抬眼看去,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眸,是
李吟。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对,就那样旁若无人地默默对视,直到张儒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让孙佩之从中清醒过来。借着喝茶,低下了头。奇怪的是,隔着如此之远,而且殿内也吵闹不休,可孙佩之似乎还是听见了李吟那一声无奈的叹息。
孙佩之没有再去看他,垂着眼。正襟危坐之时,听得一个尖锐的长音——
“皇上驾到——”
☆、ゞ兰ゞ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果然啊,木有银看是痛苦滴!不过某狐还是继续更呐更呐更呐更~更年期到了也更呐更呐更~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宁国的皇帝已年愈五十,但依旧是红光满面,目光清明。
“谢皇上——”
众人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朕今日甚是欢喜,各位可知为何?”
一向是众臣之首的李荫出列,垂首恭敬地对皇帝说:
“回皇上,臣斗胆一猜,可是今年樱花盛开,而又逢殿试结果出来?”
“哈哈哈,爱卿可就猜了个边。”
“唉!皇上之心包容天下,臣无能。”
如果真猜准了,头的乌纱帽也就去了一半了,李荫怎么可能真正说出皇帝心中的想法呢?不然也就白混了这些年了!
“李爱卿一直都是朕的左膀右臂,能够说中这一点,也算不错。”皇帝笑起来慈眉善目的,如同一尊弥勒佛,只有他的臣子才知道,就算皇帝笑得再亲切,也不能轻易亲近得了的!“朕看了今年的试卷,嗯——相对于去年而言,此次的延对让朕很是开怀啊!路州才子孙佩之,嗯,是哪位?”
孙佩之听到自己的名字,连忙起身,回话:
“草民孙佩之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好,起身罢!朕看了你的试卷,字方正圆滑,可见你人亦是正直诚实之人。对策内容工整洁净,有理有据,看来你是下了一番工夫的!”
“谢皇上赞言,草民所得皆为先生教诲方有现在的成绩。”
“哦?嗯,朕听说了,你先生乃是上一任的进士出身,辞官后在路州开堂讲学,也算是为宁国的未来作出了重要的贡献。今日朕也请了他来,不知是哪一位呢?”
“草民张儒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张儒,快快请起,时隔多年,朕可又见着你了!”
“谢皇上惦念,草民惶恐。”
“哎,你若是惶恐,也就不会辞官归隐去了。”
“是草民自觉无法将所学运用,只想着倒不如将所学尽数传与下一代,让他们发挥所学尽心为宁国办实事。”
皇帝点点头,很是满意。
“嗯,都坐下罢!今日请各位进士出身以上的来,也是为了庆祝,不必如此拘礼。皇宫好久都不曾如此热闹了,今日借此机会也好驱一驱这冷清的气氛,恰逢樱花盛开,一会表现好了,朕有大礼赏赐!哈哈哈——”
“皇上英明——”
现一次跪拜完,便是皇宫安排好的各家千金尽善其所长。此时酒食一切都已上桌,孙佩之坐下后,一直没有去看对面的李吟,埋头喝着闷酒。突然左手被人轻拍了一下,他回头看去,只听得那名榜眼对自己说:
“状元郎何苦如此猛喝,一会儿皇上离开,可有得你喝。而且,那边的探花郎可是担
心着你呢,何苦让他放不下心?”
孙佩之一愣,看见他身后,一直对着他眨眼的于斌,顿时郁闷一扫而空,至少自己再如何不郁,都不能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心啊!他对两人笑了笑,点点头,答应下来。
“朕的榜眼跟状元说什么呢?”
二人一惊,才发现全场都看着自己。
“是不是对方家千金的琴艺有什么看法,说出来让大家都听听?”
榜眼淡定一笑,起身对皇帝行了个礼,道:
“回皇上,刚才状元郎对草民说,方家千金乃是他听过琴艺最好的一位,草民也如此觉得。但是,在场的个个都身怀绝技,所以草民觉得,方家千金的琴艺应该只是其中一绝,别家千金也定然有别的绝技拿出来,让皇上开颜。”
“哈哈哈,你这个榜眼倒是会说话!借此机棒住了一众姑娘的芳心!哈哈哈,朕得知,你是姓杨,叫杨重飞,家住南方的启州县。”
“回皇上,正是。家父杨汴清,继承祖父的山源学堂。”
“嗯,原来是山源学堂!果然是书香子弟,后人也如此出众。这样吧,重飞,一会各家千金都表演完后,你若能猜出谁家千金的表演最得朕心,只要是合理的,朕便允你一事作为赏赐。若是你猜不对,那么,你就等着朕的惩罚了!”
杨重飞极快地望了眼座上的皇上,行了个礼道:
“那草民便斗胆猜上一猜。”
“啪啪啪”掌声响起,又是一轮表演上来。
琴棋书画歌舞戏,一轮视学盛宴下来,众人眼花缭乱,眼看着就要结束了,而杨重飞依旧不慌不心地虽然是着茶,微笑着欣赏台上的群芳共舞。一曲终了,舞衣纷飞,掌声四起。皇帝开口了:
“哈哈哈,看来众位爱卿的对自家千金的教导还是很不错的,让朕都有些难以决断了呢!不知重飞有什么好的方法呢?”
杨重飞起身,揖了一礼,对皇上说到:
“回皇上,这个,草民也有些分不清了,各家姑娘都如此才貌双全,满堂喝彩,还真不好猜了!”
“嗯?”
“所以,草民认输……”
又是一礼,杨重飞不认为自己说出来的就能让皇帝满意,而且还会得罪别家千金,倒不如自己认输。就算罚,自己怎么也算是新上榜的榜眼,皇上不可能罚得太重。
“哈哈哈,看来咱们的榜眼还是很怜香惜玉的,哪一个都不舍得得罪哪一个都不愿放手啊!”忽然皇帝身边一个丽人靠近皇帝耳边,悄悄低语了几声,皇帝点点头。接着道,“既然你认输,那你可得认罚了!”
“草民甘愿受罚!”
“那重飞可有定亲?”
“尚未定亲。”
“可有意中人?”
“心下无人。”
“
那朕可就赐婚了!”
杨重飞猛一招头,瞪着大眼,看着上座笑意渐深的皇帝,垂下眼道:
“皇上好意,只是,状元郎都尚未恩赐,只怕……”
“哎,放心,状元郎也有赏赐,现在说的是你呢!嗯……让朕看看哪家千金好……”说着扫了一眼座下的神情各异的众人,眼光定在孙佩之身后,开口道,“那位穿紫衣姑娘可是王家的千金王紫嫣?”
一个身影从孙佩之身后转出来,行了一个礼,低着头道:
“回皇上,正是臣女。”
“嗯,抬起头来。”
王紫嫣嘴角微含着一抹笑意,大方地抬起。
“果然是王家的千金,秀美端庄,稳重大方,很有王家气派!”说完又扫一眼右列位于李家下首处的王家主子王炎之道,“王卿家,若朕将你的宝贝女儿赐婚于朕的新科榜眼,你可愿意?”
王炎之低着头立即出列,弓着腰道:
“重飞确实一表人才,紫嫣能嫁与他也十分登对,皇上真是慧眼!”
“哈哈哈,杨重飞、王紫嫣,你们可听好了?”
杨重飞知道即使自己反抗也不可能改变什么,何况,拒婚也有损王家姑娘的声誉,便低头道:
“愿凭皇上作主。”
而那边的王紫嫣一早就看准了杨重飞那温和的气质,也红着脸低声道:
“紫嫣愿凭皇上作主。”
“哈哈哈,好,那朕便下旨赐婚于杨重飞、王紫嫣二人,你们回去择个好日子就成亲吧,朕到时也来乐一乐!”
“谢皇上恩赐——”
叩谢完刚回到座位,皇上又开口了:
“要说让朕最开怀的还是你们二人的赐婚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看了眼低头不语及笑意盈盈的探花郎于斌,便高兴道,“朕看,不如给其余二甲也一并赐了罢!”
孙佩之猛一抬头,起身道:
“回皇上,草民已定亲,请皇上三思!”
顿时满堂寂静,皇上沉着眼看着他,这时张儒起身笑道:
“皇上,是这样的,这孩子与草民的闺女自小感情就好,草民见了,便与佩之的母亲孙氏商量,定下了亲事,就连定亲信物也都给了。”说着从身上取出一块玉佩,正是孙佩之身上的那块凤佩!“这便是这孩子给张家的定亲信物。”
坐在一旁的李吟扫了一眼,却忽然定住,皱着眉盯住那块凤佩,沉默不语。
孙佩之一见那玉佩,大吃一惊,连忙搜了一下全身,发现自己身上的那块凤佩不见了,明显是张儒拿去了!什么时候的事?
皇帝这才点点头,说到:
“既然已定亲,那朕也不好棒打鸳鸯。好吧,那回去之后,状元郎可得早日去迎娶张家千金啊!”
孙佩之脸色暗沉,谢完恩,一眼
不眨地看着若无其事的张儒,不言不语。
“于斌,朕记得你是会试第一,殿试没有发挥好,退为探花郎,不过,你能保持如此成绩进入前三甲,实属不易。你说说看,朕该赏你点什么好?”
于斌洒然一笑道:
“谢皇上美意,草民来京城时,路过湖州,那里此时正是洪涝区,草民叹民生之艰辛,是以,草民想向皇上讨得一官半职,愿前往分忧解难,也好了却父亲的遗愿。”
闻言,满堂哗然,竟然一求职前往如此艰难困苦之地,他不要命了吗?虽说治理得好可凭此立奇功隆升高位,可若是治理不好,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啊!就连孙佩之也放下心里的事,偏头担忧地望着他。
“探花郎,你可知道你想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情况?”
提到湖州,皇上不由得严肃起来,声音里也带着凛然。
☆、ゞ何ゞ
“皇上,草民自知学识浅薄,能力不足,但是,草民愿前往一试!求皇上成全!”
三跪大礼,看来于斌是真的下决心要去湖州了。皇帝眼神深邃,定在他身上,其意难辨。下面的的人也是屏住呼吸,生怕扰了皇帝的思虑。一刻钟后,皇帝开口了。
“既然如此,朕便派你去湖州。功过是非,待有了结果再作定夺!”
“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难得你有如此忧国忧民之心,就凭这,朕就该好好重用你!自古英雄出少年,朕就在京城等着你的消息!”
“草民定不负重望!”
“别再喊草民草民了,朕命你为湖州监察院御史,地位仅次于湖州巡抚张卫元,协助他处理好此次的洪涝之灾。”
“微臣遵命!”
处理完于斌的事情后,皇上不多久便起身离开了。众人没了拘束,便端着酒杯到处去敬酒。原本身为状元郎的孙佩之该是吃香的人物,然而如今看来,却是刚上任的湖州刺史于斌更受人欢迎了。其次便是不久就要成亲的榜眼杨重飞,众人围着,不停地说笑,都想向他讨来一杯喜酒喝。相对于那两人,孙佩之却要冷清许多,他也不在意,李吟那边源源不断传来的视线让他很是烦恼。于是起身,往外走去。
此时的天色已晚,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照映着树梢上的樱花,更是美不盛收。孙佩之在园里随处走了走,来到一处亭子里坐下。这里离樱花殿并不远,亭子里还能清楚地听到一此行酒令的话语,还有少女们的娇笑声。清风徐徐拂过脸庞,让孙佩之有些浑浊的头脑清醒不少,想起刚才张儒拿出来的玉佩,又不禁一阵麻闷。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拿去的,可又不能当面指责,一会该好好问问他才行。正思量间,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脚步声,正要转头去看是什么人时,听得身后的人问自己:
“那块玉佩是怎么回事?”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让孙佩之定住身形。想了想,低声道:
“如果我说,你会相信吗?”
看到李吟一甩袖坐在了他对面的石凳上,左手放在石桌,双眼幽深地看着他,说:
“为何不信?”
孙佩之坐正身子,面对着他,说:
“那块玉佩,是从小戴在我身上的。说是……定亲信物。只是,对方不是张家,而是……是你们李家。”
李吟听后,沉吟片刻,从身上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孙佩之,说:
“那你应该认得这是什么。”
孙佩之接过,细细抚摸着,这就是与自己那块凤佩一对的凰佩。模样一样,只是方向相反,若两块玉佩嵌合起来,那就正好是一对凤凰于飞的图形。
“既然你知道上一辈的约定
,你为何不跟我说?”
“你不也没跟我说吗?”
李吟被话堵住,嘴唇蠕动了几下,才开口道:
“天下姓孙的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