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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雪低声啜泣着,李吟黑着脸,拉起她到了隔壁一个包厢里,背对着她,望着平静的眉湖,说:
“我会让人送你去别的地方安养下辈子,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但是,只有一件事要你记住,不许跟着我!”
“爷!您、您这是要弃雪儿于不顾吗?”
李吟转身,盯着她说:
“我没有不顾你,只是给你自由。”
“自由?爷,若是没有了你,雪儿要这自由何用?”
李吟皱眉,怎么
女人都如此麻烦?
“我本想将你娶回,省去应酬那一堆女人,却不想老头子被我气成那样,如此也好,离了李府,我也好放开手脚做自己想做的事。”
“爷,你——”
“所以我会将你安排好,你别担心。”
“不,爷,雪儿要跟着您!”
飘雪扯着李吟的手,紧紧的,生怕一放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
“我如今在江府,你又怎么跟着我?”
“啊?”
飘雪眨了眨眼,愣愣道:
“做奴婢……”
“我将你带出奴籍,可你却又要入,那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爷……”
飘雪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了,难道青楼女子就真的得不到真爱吗?茫然四顾,只见李吟叫来一个小二,跟他说了几句话,给了他一腚银子。而后又对飘雪说:
“一会儿小二会带你去一个人那里,他会安排你的去处。你不用担心以后的日子,你想做什么没有谁会拦你。”
“不,不用了,多谢李世子好意,飘雪自己会离开,往后再不相见。”
飘雪心灰意冷地说完,转身出了门。
李吟跟着出去,只见她行尸走肉般下了楼,出了酒店。那个小二过来,低声问:
“李爷,还要不要……”
“不用了,你下去吧。”
“是,那银子……”
“你收着吧。”
“哎!是,谢谢李爷赏赐!小的这就下去。”
那个小二点头哈腰地退了下去,李吟回到包厢,只见其他三人都已经酒足饭饱了,道:
“既然吃完了,那便回去吧。”
江渚淳依旧笑眯眯地点头,于斌则一手捂嘴,一手搭到孙佩之肩上,凑到他耳边,一边拿眼瞅瞅他一边低声说着什么。不知他跟孙佩之说了什么,只见他也偷偷撇了撇门边的李吟,欲笑不笑的样子。
“你们不走,我走了。”
说完真的不管他们是否跟上来,径自离去。
☆、ゞ拱ゞ
回到江府后,李吟没再来找孙佩之了,倒是于斌隔三差五地来,二人一同复习一同谈笑,江渚淳下了朝也会跟他们聊一聊朝中的事,也考验考验他们的才能。只有李吟,孙佩之问下人,都说除了养伤之外就是看书。他本想去找他,却总是想到第一次帮他上药时,那滑腻的触感以及……怦怦跳的心。每每都是越想越心惊,只得念《般若心经》让自己平静下起伏的胸膛。
这一日,于斌和孙佩之一人看书一人写字,直到傍晚时分,江渚淳大笑着踏进门,对两人说:
“今日陈将军赠了我一只大羊腿,咱们晚上烤羊肉罢!”
“真的!那太好了!我烤肉的工夫可是一流啊!”
“哈哈哈,于小子你竟然还会这一手,好,我已经吩咐了下人去准备调料。佩之你去叫下小狐狸来后院,咱们就在那里烤!”
“好,我现在就去。”
孙佩之还没有来过李吟住处,只知大概方向。一路问路问过来,来到一个厢房门口,听得里面有人在说话。
“……不是相思,更胜相思。福儿,可知此话何意?”
“回公子,福儿不懂,不过,福儿知道相思为何物。”
“哦?你倒说给我听听。”
福儿笑吟吟地走了几步,脑袋一摇一晃地清唱出声:
“最相思,娥眉蹙,日日相思无归处。
君抚琴,妾善舞,春风不解桃花误。
相思难,相思苦,满腔相思凭谁诉?
渺无影,也无踪,却道相思为何物。”
“曲子倒是好听得紧,只是这词太过无趣。”
“公子,这又不是你们这些大才子大诗人所作,都是些街头巷里面传出来的,自然入不得你们耳。”
“这却错了,都说民间也有能人异士,一切都未可知。”
“李兄说得对,民间也存在着高人,正所谓大隐隐于世。”
李吟看到孙佩之来了,唇角微勾,挑眉道:
“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这日头是往西沉下去的罢?”
“噗,公子,您可真会说笑,孙公子就不能来梅园找您麽?孙公子,您先请坐会儿,我去沏壶茶来。”
说完出了房间,只余他们两人。
“是啊,我怎么就不能来找你呢?”
李吟哼了一声,转过脸不去看他,亦不回答。
“陈将军送了学士一个羊腿,今晚在院内烤羊肉,他让我来唤你过去……”
“原来如此,佩之原来并非想过来,只是他叫你过来,你才过来的。原来如此!”
“我,我……”
“你、你什么?倒是说啊!”
“唉!你伤好点没?”
李吟薄薄的唇抿了抿,最终还是低声回答道:
“好与不好,你竟也会关心?”
“这、你是我
朋友,我自然会关心。”
“朋友?哈哈哈,原来我们是朋友!朋友会——哼,那么朋友,带路罢!”
“哎公子,不喝茶了吗?”
“留着你自己喝吧。”
李吟走得很快,待孙佩之到达后院时,江渚淳不禁打趣他:
“到底是你去唤他还是他去唤你啊?”
“先生见笑,学生腿脚慢了。”
“哈哈哈,那等下你可多喝些酒多吃点羊肉才是!”
孙佩之笑了笑,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李吟,直觉地感到,他刚才在生气。可又不明白自己哪里惹着他了,想着想着,便望得久了,让一旁的于斌觉出了异样,问:
“大哥,李兄再好看你也不用看得如此着迷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有龙阳之好呢!”
“啊?别、别胡说!”
“哈哈哈,若说龙阳,咱们的小狐狸倒有的是资本,对吧,小狐狸?”
李吟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头不理他。
孙佩之又忍不住偷偷看了眼对面侧身而卧的李吟,此时的月亮正悄悄爬上来,这个角度去看,似乎就在他头顶,洒满他一身的银辉,犹如随时会羽化而去的仙。
孙佩之不知不觉中,看呆了去。
“哎,哎?大哥,大哥!”
“啊?什么?”
“我说,你怎么老盯着李兄看啊?该不会是你真好那一口吧……”
“于弟!”
李吟回过头,看了眼孙佩之,依旧不说话,可是却明显,心情似乎更轻快了些。
“可是,你、你刚才那表情真的很……”
孙佩之瞪了他一眼,说:
“哈哈哈,于小子,小狐狸确实是美男子一个,这个无可厚非,多看了几眼又有何不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咱们宁国对于美男可是十分欢迎的,龙阳君也不在少数,咱们的静王与许少爷便是一段佳话。老夫年轻时,不也轻狂过吗?只是啊,可惜他却无福与我共享这人世繁华啊!”
“哦?我却不知老狐狸原来竟是龙阳君麽?”
“怎么,小狐狸想听?”
“你敢说出来吗?”
“有何不敢?不知于小子可听过了无公子?”
“哦,正是在下恩师,虽然我只与他相处半月,但是却学会许多。”
“嗯,我与了无相识于无忧山,那个壮美如厮之地。那里巍峨青山,悠悠绿水,白鹤翔飞,野鹿幽鸣……了无如同他名一般,清淡浅雅。我与他相伴一年有余,每日都徘徊于山与水之地,逍遥赛比神仙。可是他那病,却终究从我手了夺走他的命!”
江渚淳此时皱纹遍布的脸上,顿时现出一种李吟从未见过的痛苦,也许他到最后才能明白这种痛苦。
“他走后,我一直未曾娶妻,也未再遇得一位让我心甘情愿
与之相守一生的人。其实这些年我仔细想过,有过这样一段日子,此生便已足矣!”
“先生……”
孙佩之有些动情,他没有经历过,此时却能感受到江渚淳那种带着微苦的幸福。
“老狐狸,故事很美,敬你三碗,来干!”
李吟倒满一大碗酒,塞到他手中,自己就先灌了一大碗。
“哈哈哈,对!我如今讲了一个故事,你们也一个一个讲,谁不讲就罚他个三大碗!”
“先生……”孙佩之回头看到李吟,想起他的伤,皱眉道,“李吟,你的伤……”
李吟见到直呼自己名,笑吟吟说:
“不碍事,好得差不多了。”
“那你别喝那么多,学士,您也别喝那么多……”
“诶,大哥,今日难得如此尽兴,你就唠唠叨叨了!来!你也喝!”
一片碰碗之声,干杯声,还有羊肉弥漫开来的香味……
…………
阳光透过窗,洒在床上发丝纠缠不休的两人身体上,雪白的肤,在阳光的照射下竟是透明的。床上两人,一个刚毅,一个柔和,两相抵额,竟是如此和谐。
刚睁开眼的李吟被这一时的温暖,舒服得不愿动。轻轻抬起脸,细细打量着环抱着自己的孙佩之,勾起薄薄的唇,邪肆地笑了。
忽然撇见孙佩之睫毛扇动,又轻轻靠下,假装尚未醒来。
“嗯哼……”
孙佩之感觉自己的左手就快失了知觉了,忍不住轻哼出声。可是却又抽不出,似乎被什么重物压住,阳光射得他睁不开眼,只得用右手将那物体推开。可一碰上那个光滑细腻的不知名的物体时,猛一睁眼,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到睡得一脸甜蜜的李吟,顿时从头到脚如同泼了一盘冷水一般,清醒过来了。再看了一眼两人的模样,虽然衣衫都不成样子了,但还好还挂在身上,这让孙佩之大大松了口气。两人应该只是相拥而眠罢了,他如此想着。
轻轻推开李吟,慢慢从他怀里抽出自己的左手。右脚轻轻着地,然后起床,整理了一下自己衣冠,又回头看了眼李吟。本想向门迈出的脚转了个弯,又回到床边,将李吟□的手臂用被褥盖住。微微叹了口气,才轻轻离开。
听到那个脚步声渐渐消失,李吟才缓缓睁眼,悠悠起身,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揉揉已经没了知觉的右手,想起昨晚自己一个劲地灌孙佩之的酒,缠着他不放手,把他逼得没了法子,只好一摇一晃地相抚着回了梅园。虽然确实什么也没做,可是,这不是第一次麽?想到此,他又挂起一抹笑,似是自言自语:
“看来,还是心动了啊!只是,这种感觉似乎也挺不错。”
待他整理完毕,出得门来,只见两个下人似乎被他惊了
一下,马上又恢复正常,向他行礼。离开时又偷偷低声议论起来,李吟用指甲扫了扫眉头。两个男人,一大早地从一个房里走出来,嗯,这事,不好处理。
☆、ゞ之ゞ
没几天李世子是龙阳君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
李吟当时正倚靠在床头看书,孙佩之风一样闯了进来,看到他那慵懒的神情愣了愣,说:
“你、你听说了吗?”
李吟放下手中的书,挑眉疑惑地看着他。
“他、他们,说你是龙阳君……”
李吟拢了拢披下来的长发,笑吟吟道:
“原来是这事儿,你觉得我是吗?”
“这个不是你是不是的原因,难道你就不怕李府?”
“哈!李府,李府与我何干?”
孙佩之低头思索了一下,沉声道:
“你始终是李府世子,终是该回归正轨的。”
“正轨?何为正轨?龙阳之好就不是正轨了吗?”
“可、可李府只剩下你一个晚辈了,难道你要让李府断子……”孙佩之咽下后面要说的话,叹了口气说,“你该娶个妻,不,你该多娶几室妻妾,李府还靠你开枝散叶……”
“哟,我倒不知佩之何时成了李府之人了,竟如此为李府着想。我要娶妻娶妾,你就不用啦?啊?你怎么不去娶呢?如何来我这梅园质问?”
“你、你别激动,我只是提醒你罢了。”孙佩之看到李吟从床上蹭起来,似乎碰到了背上的伤口,呲着牙,却依然盛气凌人地质问着。他不禁走上前扶着坐下,叹了叹气,说,“就算,你不为李府想,那,你也该为你自己想啊!”
李吟觉得孙佩之似乎总在回避着什么,轻笑一声:
“为我自己想?李家的主子一直都想打破李府一脉相传的神话,从小就把我当只配种的动物一般,整日叫那些女人穿着纱裙在我眼前招摇撞目。呵,这倒是奇了,竟把我炼成了对女人提不起一丝兴趣了。你说这是幸还是不幸?”
孙佩之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事,他惊讶地倒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