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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人质是用来要挟的,如果他死了,就对绑架者失去了意义。况且,没有准确的消息之前,我的轻举妄动只能暴露更多的漏洞。”克利夫很理智,应该说,自从他知道迪恩对他有多麽重要之後,他就不断地思考怎样处理各种关於他的事。
“那麽,这次就要依靠神的裁决了。”老人在晨光中闭上眼睛,声音开始变得虚弱:“即使现在你赶去,恐怕也来不及了。”
“父亲!”克利夫觉得心脏猛地一收:“您这是什麽意思?!”
依然紧闭著双眼,眉头开始皱起来:“我的人跟著帕尔小子的人,我对他们说:‘找个机会杀掉迪恩’。”
!!!克利夫从椅子上一下子跳起来:“他们现在在哪?”
老人没有回答他,双目紧紧地闭著,豆大的汗珠从痛苦地扭曲著的脸上滑落,右手抓著心脏的位置,左手死死地握紧摇椅的扶手。
这是……休第一个反应过来,冲过去按响了桌上的召唤铃,同时在老人的身上寻找著应急的药物。
主宅在召唤铃的响声下变得喧嚣起来,总管伊尔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花园,看到休正要把一片药放进老爷嘴里,隐约觉得有什麽不对,嘴里已经喊出来:“不是那个!”
休停住,看见冲过来的伊尔掏出了另外一种药片硬塞进老人嘴里,同时冲著後面大声的喊:“蒂娜!医生怎麽还不到?!”
医生急促的指令,女佣慌乱的尖叫,父亲虚弱的呼吸……一片混乱,克利夫觉得自己的头部撕裂一样的疼,父亲有心脏病?他怎麽不知道?伊尔说这两天父亲经常把应该按时吃的药都丢掉,还把身边的急救药换成了毒药,他在干什麽?!
连续的劳累和刺激终於在此时爆发出来,克利夫开始觉得眼前发花,他知道这时最应该保持清醒的是自己,父亲、迪恩,这两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此时都在需要他,但他已经站不住了。
一双有力的臂膀及时地稳住了他,“少爷,有我。”
短暂的眩晕过去,克利夫深吸了几口气,恢复了清醒。听见扶著自己的休正在部署:“所有人听著,老爷派人去杀迪恩少爷的事一定要封锁消息!你,去查一下老爷昨晚都跟谁联络过;你,要不著痕迹的迅速把消息传给帕尔家,就说有仇家趁火打劫要借刀杀人;你,告诉盯著伯尼的兄弟,一有动静马上行动;你……”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休接听。“什麽?……十分锺,不,五分锺之内把他们带到主宅来!晚一秒就剁掉你一只手!快!”挂机,冲著靠在他肩膀上的人:
“罗医生又回来了,我已经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把他送到这来。”
四十一归来
罗昭是被抬进来的。
躺在担架上,双眼紧闭,面色白得骇人,嘴唇几乎没有什麽血色。就连一向沈稳的休看了也不由得大吃一惊:“这,这是怎麽回事?”
“体力透支。”肖克站在一旁,没什麽表情地说。
“不能救父亲?”看著这样的罗昭,克里夫突然感到有些绝望。
“救人?!他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那个迪恩在哪?!”肖克突然激动起来,怒视著面前的一切。威力巨大的武器,先进的医疗器械,高速的交通工具……当初他们用这些称为科学的东西把巫师们驱逐到了聚集地,事到如今,又需要药剂师抽取人命来“救人”麽!科学做不到的事,就让巫师们来做,然後又指责巫师的残忍和逆天!一群伪善的东西!
不了解肖克的怒气从何而来,休只能解释:“迪恩少爷被人绑架,现在有生命危险,老爷一急就犯了心脏病,正在抢救,我们需要罗医生的能力,药材已经准备好了。”
“生命危险?!”肖克嘲讽的说:“罗尼还没死,他怎麽会有生命危险!?”
克利夫再也沈不住气,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们需要罗医生救父亲,你只要说能还是不能!”
似乎被克利夫的气势压住,肖克咬了咬牙,眨了眨眼睛:“我能帮他撑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之後如果罗尼醒了,你再问他。”
点点头,“你需要什麽?”
“我需要见到病人。”
在接下来的五分锺里,所有在场的人都为神秘力量的威力所慑,如果说罗昭的“以命换命”还能令一些经多见广的人所理解的话,那麽肖克只需一个符号和一句咒语就能使老罗伊特所有异常的生命信号恢复正常,就很令人匪夷所思了。
转过身,对著克利夫探究的目光:“这种法术需要的资质很多,其中一些还很难找,这里又没有药剂师为我提供补给,两个小时是我的极限了,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罗尼能够及时醒过来。”
见到父亲呼吸均匀,仿佛只是在睡觉,克利夫暂时松了一口气:“要怎样他才会清醒?”
“马上找到迪恩,把他带到这里来!”又提到这件事,肖克已经不像刚才那麽激动,如果是被绑架的话……那他启动守护符也是情有可原。
“你刚才说,只要罗医生还活著,迪恩少爷就不会有事?”从刚才起,休就一直在揣摩这句话。“什麽意思?”
皱皱眉:“迪恩启动了罗尼的守护法阵,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但罗尼确实因为他的举动而在大量流失体力。虽然他可能是因为身处险境不得不如此,但现在已经过了十多个小时,再这样下去,罗尼会因为体力衰竭而死的,那时候他的守护法阵也会失效了。”
“这麽说,他还活著,并且,受到保护?”克利夫小心翼翼。
“当然!”有些咬牙切齿:“给我一样属於他的东西,我指给你们看。”
瑰丽的橘红色火焰出现在迪恩的律师假发上方,明亮而稳定,“看,这是生命迹象火焰,没有晃动没有变暗,他活得好好的。”冷哼一声又继续说:“耗费罗尼的生命得到的保护,怎麽可能会……”
话未说完,那明丽的火焰突然跳动了一下。
克利夫心里一惊:“怎麽回事?”
肖克也把下半句话咽回肚子,疑惑的看著明显变暗了一些的火焰。“他……”快步走回罗昭身边细看,发现药剂师的脸颊已经有些许的血色。“没有续用守护阵?……”
“肖克,”虚弱的药剂师突然开口,“扶我起来。”
四十二法阵
“罗伊特先生,”看了看继续在晃动中不断减弱的火焰,罗昭虚弱地开口:“迪恩现在有危险,请快去救他。”
“我……找不到他。”克利夫已经开始觉得力不从心了。如果说刚才的眩晕是积累的疲劳和一时刺激的结果,那现在就是被一堆神秘而又强大的事物概念和自己的无力感所冲击得头晕目眩了,巫师、药剂师、守护阵、生命火焰、资质、危险、迪恩……
火焰继续在摇晃中变暗,休伸手揽住了又在打晃的少爷:“罗医生,我们已经找了一夜,您和您的朋友有办法帮帮我们麽?毕竟……”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表情,“他是因为对您的思念而变得精神恍惚,才被对方得手的。”陈述著只能算是一半的事实,休在赌。
“……办法有一个,”看到火焰又摇摆了一次,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我需要一个爱著迪恩的人的爱和记忆来构造一个守护法阵。”
肖克惊异的看著他的朋友,这场景,好熟悉……
“我来。”克利夫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罗医生,你知道,我拥有你说的这两样东西。”
点点头:“我知道,不过,罗伊特先生,抽取之後您会陷入昏迷,如果在三个月之内这道守护法阵不能还原成资质交给你的话,你就会永远的昏迷下去。”
“没关系。”转头看了看休:“我相信,只要他活著,最多两天你就能找到他。”
迎接著他的目光,休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感觉应该怎样来形容,被信任和托付的快乐,害怕失去的恐惧,不被选择的失落,从未熄灭过的嫉妒……可是看到他那样的目光,他却只能用力紧了紧了手臂,以一种温柔而又坚定的声音回答:“是的,少爷,我绝对不会让你永远昏迷下去。”
“那就开始吧,迪恩很危险。”
一道蓝色的光芒随著罗昭的手势从克利夫的身体中出来,肖克敏捷的起符,蓝色的光芒渐渐有了复杂的形状,肖克一个手势,复杂的蓝色法阵离开克利夫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飞向被爱和记忆所引导的目标。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那样。
那道蓝色的法阵,竟然直直地飞向休,笼罩住他的身体,然後消失了。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著这一幕,直到休第一个缓过神来,瞪大眼睛问:“罗医生,这是……”
“他……”罗昭也愣了愣,随即缓过神来:“他也同时爱著你!……天哪,这法阵会选择对它感应最强烈的那个,你和他的距离太近了!这麽近的距离,只要有一点点爱,就会对法阵产生很强烈的引导作用!”
“……那,现在怎麽办……?”休也有些蒙,爱,少爷对他麽?
“先抽回来,你马上离开他,越远越好!”肖克算是唯一一个旁观者,还算清醒些。“你愿意麽?”
伴随著一声“愿意”,蓝色的法阵又重新出现,回到克利夫身边,还原成蓝光,罗昭一个手势,蓝光没入主人的身体。
“要离开多远?”休一边吩咐手下备车一边问。
“……来不及了。”罗昭看著越来越弱的火焰:“不知道他对你的爱到底有多深,如果你离开的距离不够远的话,要再重新来一次,恐怕根本就赶不上了。”
“那……”休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看见火焰剧烈的摇晃了一下,罗昭的心也跟著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我来吧,”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虽然我不知道到底爱他的程度有多深,但我们之间的距离,应该比聚集地到这里近许多吧……肖克,拜托你。”
说完,也不等肖克的反应,就直接闭上眼睛,口中喃喃自语:“我,罗昭,愿意用我的爱和记忆来构筑我所爱的人的守护法阵。”
一道蓝色光芒从罗昭的身体中溢出,肖克气得直跺脚:“罗尼,你这是……唉!”没办法,从记忆被抽出来的那一刻起,罗昭就已经处於昏迷状态了,没有药剂师的帮助,巫师是没有办法把资质注入人体内的。裸露的资质暴露太长时间就会消散,肖克别无选择。
蓝色的法阵随著巫师的手势飞离罗昭的身体,向著东南方向而去,休立即开始组织手下向东南方向集中。
看了一眼渐渐转醒的克利夫和瘫倒在地上的罗昭,肖克叹了口气:“希望你对他的爱深到能够救他。”
四十三梦境
迪恩好像做了一个梦。
而且,似乎,还没有醒。
梦里,有飞旋著被弹出去的子弹,有刺鼻的气体眩晕,有肩膀上的剧痛,有激烈的枪战,有蓝色的光芒,有克利夫紧紧的拥抱,还有……昏迷不醒的父亲,和阿昭。
他的头始终是晕晕的,周围人说什麽也听不清,虽然能够蒙蒙胧胧的能够辨认眼前的景象,但却木然的没有什麽反应。
这算是……美梦麽?因为梦里阿昭回来了。
“没事的少爷,解开迷药的药劲还的等一段时间。”安抚著面前被疲惫和烦躁折磨得几近崩溃的人,“罗医生的朋友去联系了他的药剂师朋友,老爷也会没事的。”
克利夫坐在椅子上,远远地望著守在罗昭和父亲两人之间一动不动的弟弟。突然扭头:“休,你说,是不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少爷,……”眼前的目光茫然而慌乱,一时间休不知所措。
“如果我不喜欢他,”克利夫远远的望著迪恩,声音中不知不觉地带著乞求:“他们现在是不是都会好好的?”
“少爷,这样的事不是你的错……少爷……”休有些慌,他从小跟著克利夫,从来没见过他这种样子,就算出了再大的事,少爷也都不会把这麽脆弱的一面流露出来。
今天,这是怎麽了?
肖克带著西苏急急忙忙赶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麽一幅画面:罗尼和老头子分躺在病床上,中间坐著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