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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身子骨,还不等交战,就被众女拆解入腹、大卸八块了,还能指望些什么。
睿智如瑶瑶,也有看走了眼的一天,她就是太迷信那狗屁的预言,才生生的把自己仍进了未知之中,换回了这么个发育不良的小东西。
暴躁的怒火又起,颜赢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嗜血的火气压回丹田。
此时御书房外,众女吵着吵着火气就起来了,愈演愈烈的战况已经让她们完全忘记了此刻身在何处,原本还晓得顾及身份,压抑着嗓子,这会儿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再高贵的女人放下了身段来撒泼,都与市井泼妇无异,什么气质什么斯文,这些东西仿佛都在瞬间缩回到了体内,仿佛从来都没有拥有过。
他眉宇微皱,藏于暗处的九曜现出身来,“爷?要属下去请众位娘娘离开吗?”
九曜是当年九鼎与千彤所生的长子,二人追随颜曦和桃小薇避居海外后,九曜就一直留在了颜赢身边服侍。
从小一起长大,相较之下会比其他人更能说得上话,再加上九曜少年老成,做事极有分寸,甚得颜赢的器重。
“不必了,朕不想瞧见她们。”伸出手把龙袍的扣子解开,三下五除二的褪下那象征了身份的服饰,换上飘逸潇洒的儒生袍,镶嵌了千年宝玉的腰带盘于腰间。“就让这群母鸡在门口叫吧,九曜随朕来,去瞧瞧紫霞宫里的小东西在做些什么。”
忍住笑意,九曜可不敢在这时接话,母鸡这个词儿颜赢可以随性称呼,他若也跟着附和,传言出去,非得被几十位娘娘骂个狗血淋头不可。
穿越这种狗血的事件
颜赢信步来到床前,轻轻一推,是御书房后花园内的明媚春光,他撩开袍子直接跃出,几个巡视的侍卫瞧见了,远远的行礼,并不靠近,也没表现出很惊奇的样子。
很显然,颜赢已经不是第一回这么做了。
金蝉脱壳的把戏,他从小玩到大,可是不折不扣的高手呢。
“有九曜陪着朕就好,你们都不必跟随。”颜赢对着空气下命令,耳边立即传来几声低沉的回应,影卫的人马并未出现。
他向前走了几步,又道,“那些个女人既然来了,索性就留到天亮,不准给吃不准给喝,也不许她们坐着,更不准停止说话,明天早晨再放他们离开。”
这是对影卫下的最高指示,也就是说,任何人想求情都不管用的严令。
那些个灰蒙蒙的影子独来独往,只听从皇帝一个人的指令,不折不扣的完成,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
颜赢伸了个懒腰,疲倦之感一扫而空,从后花园隐藏的小门走出,挑一些偏僻的小路直奔紫霞宫而去,转眼就把还等在门前的宫妃们忘的一干二净。
。。。。。。。
温若若早晨起床后,就对着镜子咕哝不停。
穿越这种狗血的事件发生在她身上,忍了!
身体莫名其妙缩回十岁的模样,也忍了!
可是这黑乎乎的小脸和干瘪的身材,无论如何也不能忍。
女为悦己者容,她的理解永远都是:女人应该为了取悦自己而分外注意容貌,天天看的次数最多的就是这具身体,若还马马虎虎的不注意,真是舍本逐末的大傻瓜。
这个道理从她八岁起就懂得了,所以才会在没什么钱的时候,也尽量的挑些经济实惠的办法来改善先天的不足。
长大后,虽然还是贫穷,追她的人却能沿着家门口的巷子排到街尾,当然大多都是冲着她姣好的外貌而来的,可见她保养的有多成功。
生龙活虎的复活
谁知道一夕之间来到了这里,所有的努力都被打回原形,灰姑娘的水晶鞋到了十二点就失去了魔法,她七八年日夜不停的努力,像人鱼公主似的变成了海里的泡沫。
哀悼了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温若若又生龙活虎的复活了,原因其实很简单,她在日冕帝送来的礼物堆里找到了十几串硕大的珍珠,托在手心沉甸甸的,扇动柔和的光泽。
她鬼魅的笑开颜。
让个小宫娥去寻了捣药的罐子送进来,再把所有伺候的闲杂人等都撵出去,温若若傻笑着取出卖相最好的一串珍珠,并没有戴在脖子上,而是使劲的拽开线,取了三五颗一股脑扔进罐子里,高举钵杵,狠狠的朝那成色极佳的珠子砸过去。
珍珠粉可是上好的养颜珍品,而供奉给皇室的珍珠肯定是最好的,她守着宝山怎会空手而归,瞧她就近取材七十二变,几年内再护理出一张水当当的小脸儿来。
人小力薄,珠子咕噜噜转了几圈,只留下个淡淡的擦伤。
温若若连试几次,除了让那珠子表面变得凹凸不平之外,并没有得到她梦寐以求的珍珠粉来做面膜。
这回可真是犯了难,难倒老天爷真的看不惯她暴殄天物,所以不让她打这些漂亮珍珠的主意?
要不要随手抓个太监进来帮忙呢?
他们现在虽然称不上是男人,可是力气还是有的,把珍珠碾成粉末这种事,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吧。
正想着,房门发出沉重的吱嘎声,一张俊逸脱俗的帅脸映入眼帘,温若若呆呆的揉揉眼,没错,真的是那日落荒而逃的谜样美少年,她正愁四处寻他不到,没想到他却自动的送上门来。
立即扔下手里的未完成的大业,一个箭步冲上前,使劲拽住他的袍子,得意洋洋道,“刺客,这回你可跑不掉了,给本小姐老实些,否则我可就喊了。”
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救
颜赢很想回一句:你喊吧,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敢进来救你的,除非是他们活腻歪了敢打搅皇帝的好事。
但最终只是撇了撇嘴,什么都没说。
“只要你听话,我就绝不拆穿你。”温若若顺势握住颜赢的大手,掌心的粗糙和手背的柔软组合出矛盾而奇异的触觉,她不及细想,硬拽着他来到搞不定的珍珠面前,用手指着,“帮我捣成粉末,越细越好。”
正愁找不到人呢,苦力就自己送上了门,她可真是幸运啊。
颜赢微感讶异,望着上好的东珠被糟蹋成这样,温若若还洋洋自得的模样,真是猜不透这女娃娃的想法。
不过,既然是她要求的,要做到却也不难。
两根手指优雅的捻出一颗珍珠,托放在掌心,微微用力,双掌合十,再张开时,已经是极细的碎粉末,都摊放在他的手心内。
温若若欢呼一声,立即把准备好的小盒子拿过来,小心的把粉末刮进去,一双闪亮的眸子弯成了月牙,“你真是太厉害了,来来来,别客气,这里还有很多很多,多拍碎一些给我备用。”
这少年来无影去无踪的,想逮到他一回也太难了些,温若若一心想留下存货,竟然连颜赢的身份都忘记问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的瞎高兴。
颜赢手中不停的把一颗颗美丽的珍珠‘拍’成珍珠粉,失神的望着温若若欢天喜地的笑容,为何这双眼不听使唤的焦在她的脸上,连移开都忘记了。
有很多很多的光从温若若背后迸射出来,七彩颜色,沐浴在这样的美丽之中,即使平凡不出色,也叫人移不开眼。
颜赢合上眼整理自己紊乱的思绪,过了好一会儿方又张开眼,那些先前错生的环境已经消失,而温若若正担忧地凝观着他。
“喂,你是不是太累了?可惜休息会再做嘛,或者,你不想做了,我也不会勉强你,停手吧,已经足够用了。”
珍珠变成珍珠粉
颜赢瞳眸之中飘过一抹暖意,他摇摇头,几下把最后剩余的珠子都拍碎,再将满满当当装了珍珠粉的小盒子塞到温若若怀里。
温若若随意的放在一旁,搂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很不舒服吗?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不好,不该强拉着你做着做那。。。”
她自责的垮下小脸,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颜赢叹息,“朕。。。真的没事。”
温若若惊讶的张大嘴,“原来你不是哑巴,会说话的喔?”她好感动哦,终于让谜样美少年心甘情愿的与她交谈了。
颜赢微笑,“自是会说的。”只是平素不爱张嘴而已,他要操心忙碌的事情已经太多太多,于是就养成了大多数时间保持沉默的习惯,节约每一分力气,用在适当的地方。
“那你能告诉我名字吗?”她的黑眸湿漉漉的凝望着她,附带举起三根指头,“就算你是刺客,我也绝对不出去乱说,咱俩做了朋友就是一伙的,那样你进出皇宫还可以拿我这里当落脚点哦!~”她神秘兮兮的凑近,压低了声音诱惑,“老皇帝从来都不到紫霞宫来,搞不好他早就忘记了世界上还有我这么个人呐,所以在这边你绝对是安全的,有我罩着”
老皇帝?颜赢很是介意的听见这刺耳的三个字,他看起来很老吗?居然还被这小妮子嫌弃成这样。
温若若那边可得意了,从谜样少年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声音之中就可以断定他绝不是太监,因为无论举手投足还是下意识的小动作,都和那些娘里娘气的公公完全不一样。
那么就一定是位帅帅的刺客了,为了不知名的原因,冒险潜伏在宫中,电视剧里不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戏码吗?所以,肯定是这样没错的。
颜赢轻叹了一声,“在问别人的名字之前,礼貌上是否应告知你自己的名字呢?”礼尚往来嘛,一对一的交换,说起来很公平。
燕隐哥哥
一直到此时温若若才想到,胡里胡涂搞了半天,彼此根本就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她还没犯过这么低级的错误呢。
回到古代,不只是身子变小了,就连智商都仿佛严重退化,对着个比她小了许多的少年郎,竟然连最简单的防备之心都没有生出,若眼前的谜样少年真的存有恶意,扛出去把她卖了,她还会笑呵呵的帮他数银子呢。
窘了会,温若若又实在抗拒不了颜赢的提问,细声细气道,“我叫温若若,温暖的温,草右那个若。”
温若若?这么娇柔的名字,挂在她身上似乎有些不相符。
那种无所畏惧的气质,倒有些巾帼不让须眉的味道。
见他发呆不说话,温若若跺跺脚,“我已经说啦,轮到你了,哼,不会是知道了人家的名字,就想反悔不告诉我你的吧?”
刺客都是希望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密自己的身份,温若若心里有个声音在警告,对于那些不该知道的,最好别生出太多的好奇心去问,可偏偏又控制不住自己,真恨不得咬掉舌头吞掉已经出口的疑问。
颜赢奇怪的看着她复杂的表情变换,虽猜不透小女娃的心思,还是顺了她的心意道,“我的名字是赢,字燕隐,你可以称呼我的字。”
“赢?”温若若摊开手掌,一笔一划工整写出来让他看,“是这个很复杂的字吗?”
颜赢奇怪的看着她,猜不透小小年纪的孩子,居然还会记得这么难写的字,“是这个字没错。”
“写出来真的好漂亮,又稳重又大气,你的父母一定很爱你,所以才把如此尊贵的名字用在你的身上。”中国历史上有位统一天下的皇帝就叫做嬴政,也就是世人所说的秦始皇,虽然他暴虐凶残,可温若若却认为,单从名字来说,他那两个字还是很有看头的。“小赢、阿赢、赢赢?似乎都不大适合你的气质,算了,以后我还是叫你燕隐好了。”
同病相怜
“我的父母在五岁的时候,就把一堆烂摊子丢给我,去过逍遥日子了。”颜赢并没有责怪父母的用意,他用平直的嗓音叙述那段往事,无悲无喜。
温若若吐了吐粉嫩嫩的小舌头,下意识的先说了声抱歉,默默的瞅着他。
怪不得要改行做刺客呢,原来他和自己一样,都是没爹没娘靠自己长大的孩子。
“别这么看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很好。”他一本正经的解释,听到她耳朵里自动变调为男性自尊的抵抗。
若若乌溜溜的眼珠转了好几圈,倏地伸出手,紧紧握住颜赢冰冷的指尖,咬咬牙下定了决心道,“别难过,其实我也不比你好多少,至少你还有爹有娘活在世界上,我呢,一出生就克死了父母,这辈子想见他们都只能在梦里。”
她从来都不肯对外人轻易坦露孤儿的身份,怕异样的目光,怕被别人同情,今天却不知怎的,宁可暴露藏了许久的虚弱,也要安慰颜赢。
至少她比他惨哪,看到不如自己的人,心里总会舒坦些吧。
这逻辑虽然不那么好听,却真切的好用,难过的时候,瞧瞧那些不如自己的人,就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她愿意成为颜赢眼中的小可怜,来衬托他的生活其实没那么糟糕。
颜赢闻言,倏地睁大双眼凝视着温若若故作镇定的神情,在她稚嫩憨实的娇靥上,有的是一抹自嘲和强装的无谓。
恍然明白了她的用意,不是在‘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