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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的身体蓄势待发,随时都有可能扑向那掩藏起来的猎物。
可惜他怀中还有个需要保护的女子,此时正沉浸在委屈中,哽咽抽泣。
颜赢轻点那不起眼的地点,缓缓一挥手。
几道暗影疾驰而去,转瞬无踪。
碍事的阿猫阿狗
哭泣最易使人疲倦。
想起了三年来积攒的恐惧,对陌生世界的不适,还有对未知的惊慌失措,找到了情绪宣泄口的若若尽情的挥洒泪水。
慢慢的,她的头开始发晕,身子开始虚软,缠抱着颜赢的藕臂不知何时已滑到他的颈项后,她的理智不想这么做的,可是,她的身躯似乎都不再听从她的命令,她的意识似乎也所剩无几,连唯一仅存的感觉也糊成一团。
颜赢的唇贴在她的耳边低喃,“睡吧,若若,明天开始,一切都会好的,我保证。”
扣儿雾蒙蒙的双眸蓦地清亮觉醒,她嘤咛一声,又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这一次,整个身子都放松了戒备,任自己卧倒在颜赢的气息之中,沉溺直至窒息。
颜赢一动不动,怕惊了若若好不容易才拥有的美梦。半晌之后,由她沉重均匀的气息判断出她已睡熟,他才依依不舍地横抱起她来到床边,用薄被盖好娇躯,满意地注视着她酣睡的娇靥,男人的自傲感油然而生。
克制住想留下来的念头,颜赢转身默默走开。
来到门外,他已经恢复惯然的清冷表情,不悦的问道,“刚才的是什么人?”
千防万防,紫霞宫戒备森严,竟然还是让碍事的阿猫阿狗摸进来骚扰,颜赢一股火气冉冉升腾,涉及到他极力保护的温若若,他的反应非常剧烈。
九曜面带愧色,“爷,那贼厮对宫中地形极为熟悉,且身法极快,几个呼吸之间已经不见踪迹,影卫的人马冲过去时,连影子都没瞧见就消失了。”
颜赢双眼一眯,下颚蓦地绷紧,两手在身后互握,手背上青筋暴露。
“宫中何时成了卧虎藏龙之地,很好,朕倒是要瞧瞧,何方神圣如此胆大包天,敢捋胡须戏弄日冕帝!”与他狂怒的心境完至相异,颜赢嗓音轻柔无比,小心翼翼的像是怕吓坏了心爱的情人。
心里和明镜似的
“爷,侧妃娘娘的事藏了几乎三年,今日暴露也算是意料之中,当务之急,要先想办法把矛盾的焦点从娘娘身上转移开,否则被那十几个宫妃娘娘知道了。。。”真是不堪设想啊!
九曜不敢吐出口的话,颜赢心里和明镜似的。
在这个时候,若若若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以她的目前的状态是绝对支撑不住的。
既然事情是由于他的准备工作没有布置妥当引起的,颜赢认为他必须负起责任,将温若若保护到底。
内侍营在明处,一举一动都有上百双眼睛盯着,若是倚靠他们,反而会给若若带来更大的麻烦。
能用的就唯有影卫这只专属于皇帝的人马而已,再多派些武功高强的侍卫过来,隐于暗处,若若的安全应无大碍。
“九曜,把这紫霞宫内不称职的奴才全部换掉,只留些忠诚可靠的老人儿来伺候若若,其他的都换上你的人,可明白?”这样做的目的是最大限度的完善每一处漏洞,确保万一发生了危险,能留给颜赢做出反应的时间。
“爷!换是一定要换的,可属下认为,此举只能治标,却不能治本。”眼角余光瞥见颜赢并无恼火之意,九曜装起胆子说下去,“侧妃娘娘什么都好,就是品阶太低了,随随便便来个人,都要比她高上半头,见了要跪要拜,闹僵了被打被罚的永远都是侧妃娘娘。”
九曜所担忧的,颜赢又何尝没有考虑到。
可他一心想帮温若若寻一个好的归宿,才迟迟的没有抬高她在宫中的地位,以便将来可以不漏痕迹的为她转换身份。
若是如同九曜所说的直接赐给她贵妃甚至更好的称号,的确是不必担心别人欺负了,同时伴随而来的将是人尽皆知,到时候又有哪个男人肯打从心眼里接受一个皇帝曾经‘用’过的女人呢?
即使至始至终,他和若若之间都是清清白白的,也不会有人相信,那份真挚的相濡以沫的亲情的存在。
日冕帝名正言顺的侧妃
可预期的危机毕竟还没真的出现,或许还有很多种办法可以避免,不一定非得走抬高品阶这条路。
九曜的建议在他脑海中再三打转,最后还是被否决掉。
若若是妹妹,就和瑶瑶是他姐姐一样,老天注定的缘分,没法改变。
即使现在她头顶上挂着的身份是他日冕帝名正言顺的侧妃也不可以。
颜赢已经回想不出三年前为何一冲动就给她挂了这么个身份,现在竟成了一块可笑的绊脚石,怎么挪过来,还得原样搬开。
。。。。。。。
颜赢常年独居于勤政殿,这里与御书房只有一座花园的距离,不必大讲排场的日子里,他可以带了几个人,沿着繁花怒放的小路悠闲往来。因为距离后宫还有一段距离,也不必担心有不识相的‘东西’过来碍眼。
上一次十几名地位较高的宫妃娘娘带头起哄,来御书房堵颜赢的门,却被他轻而易举的金蝉脱壳,还让人狠狠‘惩罚’诸女一顿,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的生活清净不少,虽然时不时的还会收到陌生女子的秋波,但让人接受不了的明目张胆却几乎绝了迹。
含蓄是美,既然陛下不喜欢直来直去,宫妃娘娘们索性集体改了作风,再想些别的花样,日日做着一见钟情的美梦,期待与这后宫中唯一的男人擦出点火花。
日冕帝五岁登基到现在,还没传出过他与哪位女子有过暧昧之情,若能在这件事上占了头筹,必定能在皇上心中占得一席之地。
哪个男人能忘记的了自己的初恋呢,那个教会他爱欲痴情的女子必将篆刻在心板上一生一世。
虚悬的后位,端正的摆放在日冕帝的龙椅之侧,最终能登上这个位置的女人,才是笑到最后的赢家。而因此而为自己、甚至整个家族带来的巨大利益,亦是无法估算。
这怎么能不让众女牟足了劲的往颜赢身边黏呢。
注定了的命运
先皇紫浩帝颜曦和皇后桃小薇是日冕帝的生身父母。
桃皇后的美貌天下皆知,四海称颂;紫浩帝亦是不可多见的冷面俊男,强强联合,日冕帝颜赢的俊逸潇洒自然不必多说。这个男人具备了女人所能想象得到的最绝顶优异的夫婿条件——身分是帝王,手握全天下最高的权与利,难得的年轻又长相俊美;他勤于政事,性情沉稳淡定,虽稍显冷漠了些,却也不妨碍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耀花了眼。
天下间真不知还有哪个女子能抵挡住他,若纯心猎艳,颜赢所到之处,玻璃芳心一颗颗都被芊芊玉手捧着送到他面前,环肥燕瘦,任君采撷。
偏偏他的心思分给了朝政、百姓、天灾人祸、战乱纷争,就是没有留一分给后宫之内苦苦守候的众位佳人,大婚五年进宫也五年,除了逢年过节必要的仪式之外,几乎就没见他往后宫来过。
那么一道小小的门,有威武的侍卫守候,隔开的不只是自由,还有期待着颜赢回心转意的眼神。
有先皇紫浩帝清空后宫,独宠一人的惯例,日冕帝这种不合常理的行为才令人分外忧心,皇帝年纪不算大,对男女之事晚熟些也可以理解,可大家就是担心他根本是随了父亲的性子,把真爱专一当成了未来的目标。
寻常女子若遇上这么个有责任感的男人,做梦也会笑出声来,那是三生三世才可修来的缘分。
可颜赢是皇上啊,三宫六院是他出生起就注定了的命运,若他学普通人家的男子一般,专宠独爱,那些个挂着妻子的招牌还得不到怜惜的宫妃们岂不就成为了可悲的牺牲品。
众宫妃私下里议论时,都把这些个能引起彼此同仇敌忾的大道理挂在嘴边,时时鞭策提醒,大家都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伙伴,万一屁股底下的这条‘皇帝船’栽了,谁都不会好过,一起守活寡或者等着被撵出宫丢人去吧。
三千佳丽
可没人时,又忍不住暗暗期待着,自己能成为皇帝眼中的唯一,他捧在手心的挚爱,哪怕是为了她散尽后宫,伤了天下女人的心也没关系。
这矛盾的微妙心态,似乎是长久以来,每一个女子的期待。
日冕帝的‘三千佳丽’,满打满算最年长的也不过十八岁,最小的才十三岁而已,一群半大不小的女孩子凑到一块故作深沉状,又没有年长的婆婆约束着,后宫的乌烟瘴气可想而知。
颜赢亲自监督影卫布置好紫霞宫的守卫工作,确信连一只蚊子不经允许都飞不进紫霞宫后,才返回勤政殿内,一叠刚送来等待批阅的奏折整齐码放在桌子上,明天早晨大臣们还等着御笔朱批,拿下去执行。
做皇帝真不是个好差事,辛苦不说,每天中规中矩的完成限量的工作也得不到嘉奖,那是他分内的事儿,若是搞不定就直接扣一顶无能的帽子上去,当着他的面不敢将,那些个笔锋辛辣的史官可不管那套,把一切都记录下来保存好,留待后来人评论是非曲直。
他从没有做千古一帝的念头,若不是老头子撒手颠儿了,他现在还能潇洒的做个太子,没事儿招猫逗狗的享受绵长的幸福人生。
“九曜?老头子他们现在到了哪里?”忽然怪想念他那慈爱可亲的美人娘亲,一晃又是三四年不见了,老头子这些年拈酸吃醋的本事见长,就连他这个亲生儿子想找娘亲叙叙母子之情,他也冷了一张酷脸,不爽到极限。
还没呆几天就又悄悄带了桃小薇遁地远走,连告别的机会都不留下。
九曜一直与父亲九鼎有着联系,自然知道颜曦准确的行踪,“老爷和夫人目前到了江南,内侍营早就预备好了宅子,就建在风光明媚的湖畔,夫人很是喜欢,估计短时间内不会离开。”
“老爷最近又和什么人动过手了?”不必亲眼目睹,颜赢用猜的也能准确的把他家老头子的恶形恶状推测出来。
一心二用
九曜清了清嗓子,借机克制住笑意,一本正经的诉说:
“年后从蜀地到江南的路上,碰到一伙子山贼,不小心瞧见了马车里夫人的相貌就起了歹心,老爷心头火起,一柄软剑掀了五百多人的大寨子,为当地百姓去了一大害。”
“到了江南,本来是居住在小城里的,谁知道不知怎的传言有一位天仙下凡的绝色美女落户在此,引得才子竞相追逐,每日流连于门外,墙壁、柱子上题了不少佳句,这回老爷倒是没发火,直接逮了几个来的最勤奋的书生,剥去衣衫倒挂在门前的树枝上,隔天就搬到内侍营准备的湖边大宅去了。”
到了湖边,也就等于进了内侍营的守护范围,自有懂事的奴才替颜曦挡去烦心的琐事,并且,这回颜赢也没有闻风跟去,所以就心安理得的住下来,没着急到下个地点游玩。
颜赢一心二用,边批阅奏折边郁闷的不行,这些原本就该是那诈死落跑的老头子的工作,他没良心的都扔在‘年幼’的稚子身上,自己却心安理得的带着美丽的母亲满世界闲逛,间或出手惩罚那些对妻子痴迷的路人甲乙丙丁,小日子过的惬意而悠闲。“长公主的事那边还不知道吧?”
颜赢曾经严令过不得将颜初瑶离去的消息告诉父母,九曜自是布置周全,“老爷和夫人暂且不知,公主走的时候还留下不少书信,每隔几个月就派人送去一封,应该不会出大纰漏。”顿了顿,他忽然想到不久前那边送过来的密信,还没来得及报告主子知道,“二爷倒是来信,想让暖暖郡主回京进宫跟着陛下住一阵子,大概入冬之前,就随内侍营的车马回来。”
听到另外一个自小感情甚好的姐姐的名字,颜赢紧蹙的浓眉舒展了些,“二伯怎么舍得让郡主离开视线了?”
他还记得颜融疼爱女儿的样子简直令人发指,二十四孝老爹之中最佳典范。
谨防隔墙有耳
九曜想了想。
斟酌词句,小心翼翼的描述,“江湖上有个亦正亦邪的人物,无意之中与暖暖郡主有了牵扯,二爷大概是看人家不顺眼,想把郡主送到那人摸不到够不着的地方,断了他的念想。”
颜赢闻言来了兴趣,暂停手中忙碌,“还有二伯搞不定的人,需要他把女儿送走吗?”
这事儿说出去还真蹊跷,恼火了连他家老头子都敢抽家伙上去痛殴的笑面虎颜融居然会忌讳一个行走江湖的,而把掬在手掌心里疼爱了一辈子的女儿送回京来避‘男’祸,听起来的确是不可思议。
他家老头子可一直都在跟前呢,即便是颜融真的遇到强中手,老头子可不会坐视不理吧。
九曜又继续斟酌,半晌之后,言简意赅道,“听说二爷还是挺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