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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温若若喜出望外,大声问,“是暖暖郡主回来了?”
“正是。”小太监给了肯定的回答。
忽然想到了原鸿,那个把颜暖暖‘偷’跑的顽劣男人,“可是一个人?”
“回娘娘,郡主是自己来的,并未见带有侍从。”
“你们陪本宫去迎一迎吧,太好了,真没想到能这么快的再见到暖暖。”这一整天,总算还有件令人开怀大笑的好事。
扁人!
“若若。。。你在哪呀?。。。若若。。。”人未到,音先至,许久都没听见有人这般底气十足的呼唤她的名字,她笑着起身往门外走,没想到颜暖暖比她想象中来的还要快,竟然与报讯的小太监脚前脚后的到了长公主府。
她亲自打开门,迎她进来。
哪知道一见了的面,颜暖暖的一双明媚大眼倒红了,泪珠子蕴在眼眶内,咕噜噜转了几圈,随时都可能坠下。
“怎么了?”一副被欺负的小媳妇儿样,“和原鸿吵架了?”
“他敢!!”噗嗤笑出声,黯然的神色消散不少,只是又想起了什么,愁绪更深,“小赢儿呢?勤政殿的太监说他在这儿,怎么不见他?”
温若若无奈的揉揉太阳穴,“他去灵麝宫,额。。。办点事。”
“灵麝宫?”颜暖暖瞪起眼,“去那里做什么?小赢儿喜欢上别的女人了?”她看起来倒是比温若若还紧张,连忙小心翼翼的扶着若若坐到椅子边去,“别伤心,他要真敢这样,我帮你去找七婶告状,再叫七叔敲断他的腿。”
温若若啼笑皆非,暗叹颜赢真是没地位,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吧,竟随时生活在被打残废的危险之中;连忙把颜暖暖拉近嘀咕一阵,帮他洗掉不白之冤。
谁知暖暖的眼睛也跟着立了起来,温若若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听的她火气蹭蹭冒,站起来先把自己那点事儿放一旁,连茶都不喝了,撸起袖子就要往出冲。
温若若无奈的再次重复先前的动作,死死扯住颜暖暖一条手臂,“做什么去?”
“扁人!”她紧咬银牙,言简意赅的蹦出两个字。
“皇上已经去了,你就别去凑这个热闹了吧。”温若若大窘,早知道暖暖的反应这么大,她就不八卦的学舌了,本来想通过说些闲言碎语,让她耐心的等着颜赢回来的。
毒到亲娘都不认识她
“我还得代表瑶瑶把她那份也打回来!哼,哪里来的刁蛮婆娘,还会使毒药?行了,等会叫她瞧瞧,谁才是用毒的祖宗。”她扯住温若若的手,气呼呼道,“你和我一起去,等会现场教你,毒到亲娘都不认识她。”
“暖暖,别冲动,这是宫里。。。”温若若被动的被颜暖暖大力拖着走,手腕被她死死抓着,无法挣脱。
“宫里又怎么样?哼,若若你这个软脾气得改改,该出手时绝对不能含糊,瞧,都叫人家欺负上门了还不懂得回击,像什么话。”她不屑的冷哼道,“他大爷的,要是瑶瑶在,直接就过去剥了她的皮。”
温若若脸都绿了。
若不是亲耳听到,她真不敢相信颜暖暖也会骂粗话。
如果不是情况不对,她准会忍不住笑出来,“暖暖,我没有挨欺负,你忘记了,在这后宫里就属我地位最高,你瞧,皇上还特意派了武功高强的侍卫保护我,灵妃真的没在长公主府占到便宜。”
她自由的左手点住娃娃,以示所言不虚。
热闹看的津津有味,娃娃听到温娘娘在唤她,上前‘配合’道,“属下当时在场,娘娘的安全无虞。”眼睛乱转几圈,还不等温若若把一颗心坠回原地,她又假装顺嘴道,“但是当时属下要是不在,会发生什么就很难说了。”
岚秋大胆插嘴,知道现在是最佳的时机,落井下石,“那灵妃总说自己是大神的公主,受大神眷顾,稍微不满,就对咱们娘娘喊打喊杀,奴婢们早就看不过去了,可贵妃娘娘心善,就是拦着不让把事情闹大。”
温若若不敢去看颜暖暖的表情了。
只从手腕更加紧的力度知道,她这回是怎么都拦不住了。
“温若若!!!”她气的连名带姓的怒吼,震的若若耳鼓嗡嗡作响,“你傻是不是?忍到你这个份上,那不是美德,是迂腐!”
君命如山
她有点冤枉。
事实上,她只是从没把灵妃放在心上而已,真的没有忍啊。
表面上灵妃跋扈,实际上她又何曾占过便宜,最多口头逞几分威风,往往还不等她得意,就有一群保护欲过剩者气势汹汹的冲上去打抱不平。
她还没想到要生气呢,就有人帮她出了气,那还没事气什么?
为什么就没有人相信她,还都以为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个小可怜。
现在好了,怎么解释别人都不相信,先是颜赢,后是颜暖暖,顺便把不在这个世界上的颜初瑶也代表了,‘一家人’堵上门去,究竟是谁欺负谁呢?
“你到底去不去?”颜暖暖威胁的瞧着她,虎视眈眈,气势汹汹,大有她敢摇头就洗脑到底的架势。
“去去去!”她哪敢说个否字。
“走!”再次扯紧她的手,颜暖暖带着温若若大踏步往出走,脚下,地块在颤动,山雨欲来风满楼。
。。。。。。。。
颜赢的脚下,跪着满面不服的灵妃,比手画脚,努力为自己开解。
她本是部落里的公主,大神的宠儿,巫师的徒弟,那些个令人胆战心惊的毒物不过是随身带着的小玩意儿,在她们那里并不算什么。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生活的,也是到了燕国之后,才颠覆了此生掌握的常识。
她还没叫委屈呢,别人倒先喊上了冤,就连新婚之夜都不曾露面的皇帝陛下,也为了这么点蚊子大的小事儿登门,灵妃赌气不停,怎么都放不下脸面讨饶。
她倔强的与颜赢对峙,虽然被他寒气入骨的眼神瞧的心里发毛,还是硬挺着不肯挪开。
她没错。
已经彻底失去耐心的颜赢没有心思再与这不开窍的刁蛮丫头耗着,他挥手示意太监把准备好的圣旨掏出来。
灵妃半点不傻,立即知道事情不妙,皇帝盛怒之下,绝不可能会是要给她奖赏,圣旨的含义她懂,君命如山,覆水难收,一旦宣读完毕,就再也没有翻转的余地。
脱离白痴,却愈发厌恶不止
“皇上,我。。。”
“大胆!在陛下面前,妃嫔当自称为‘臣妾’。”
新仇旧恨,总管太监心里记得清楚着呢,总算逮到了机会,他不留半点情面。
灵妃气的肺都炸了,不男不女的狗东西,居然敢插嘴打断她的话。
可瞧着日冕帝可没有训斥的意思,不发一言,算是默认了孙安的话。
“臣妾不太懂宫里的规矩,请皇上宽恕一次,让臣妾有机会可以学习。”她被送来之前,族长阿爹曾语重心长的跟她长谈过,要她见了日冕帝后,施展媚术,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得勾住皇帝的心,尽早登上后位,这样她才能有办法影响到日冕帝,帮助部族走上繁荣富强之路。
她当时答应的非常痛快,一方面是对自己信心十足,另一方面阿爹开出的条件也令她十分动心,她加冕为后之日,大神的祠堂内将摆上她的金身雕像,从此之后享受族人供奉,百年后她定然可以常伴于神之侧,不坠轮回。
没想到,这件事会变得如此复杂,连连碰壁让灵妃异常恼怒,平日里让她发泄怒气的同族妃子也被皇帝送出了宫,服侍她的宫人们更是避她如蛇蝎,没事儿的时候,都藏的远远的,不肯露面。
现在,那太监手里的圣旨分明是要打碎她美梦的大锤,她怎能容许这种事情在眼前发生。
“皇上,臣妾是族人送进宫来,奉献给您的礼物,在部族里有句话,翻译成燕国的文字是这样的,即使礼物再差,主人家也没有丢出去的道理,因为那是客人的一份心意。”灵妃不惜贬损自己,把两国关系拿出来说事儿,也许这也是唯一能打动颜赢,让他有所顾忌,进而网开一面的办法。
在这种时刻,真亏了她还能思维缜密的迂回劝解,此女在颜赢心目中的印象,总算稍稍脱离白痴,可却愈发厌恶不止。
没人疼的孩子手脚冷
从头到尾都是个胸大无脑的角色还不足畏惧。
怕就怕行事狠毒,偏还生了一副好脑子,把那点聪明才智都不用在正地方。
联系到灵妃之前的所作所为,颜赢眸中厉色更胜,竟是动个女人动了升腾的杀意。
背在身后的双手交互握紧,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数十个怎样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她的念头,一劳永逸的解决掉,再想办法用财物去安抚她的部族。
“哼,谁说送进门的礼物扔不得?”门外传来一声熟稔的冷笑女声,“燕国可没这种规矩,本郡主只听说过除害要趁早这句话,免得成了妖精,为祸人间。”
暖暖?
颜赢顺着声音寻过去,果然见到那张娇憨的美颜拉扯着他不情愿的爱人大踏步走进门。
温若若歉意的点点头,目光落在被颜暖暖紧紧拽住的柔荑之上,颜赢已然读懂了她想表达的意思,此时来灵麝宫掺和绝非她本意。
他走过去,把若若的小手从颜暖暖那儿抢救回来,挽着她回到椅子上坐好,用长长的袍袖掩去帮她化瘀的动作,不动声色的安抚她饱受摧残的皓腕。
温若若心中暖意融融,脑海中全是温情旖旎,对颜赢和颜初瑶想怎样对付灵妃已然不在意了。
她一个孤儿,走到今天,拥有的东西远远超乎想象,尤其是自小缺失的亲情,从颜赢以及他的亲人身上得到了无限的满足,大家都怕她收到伤害,力所能及的保护着她,再大的风雨也无法靠近,被护内到令人发指的颜家人挡的滴水不漏。
温若若怎能不感激?不知足?
灵妃倒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道催化剂,让她认识到,原来她才是最幸运的那个女人。
冰冷的孤寂,在炙热之中消褪。
大家都说没人疼的孩子手脚冷,她常年冰寒的四肢此时却诡异的翻着热气,把鼻子也熏的酸涩不止,晶莹的水花布满瞳眸。
。。。。。。。。。。。。。。。。。。
PS:睡觉咯。。
覆盖伤痛
连忙垂下眼,遮掩住泪眼。
梦中幻想过多次,在未穿越之前却一次也没有出现过的被保护的感觉,真的好舒服。
她忍不住沉溺于其中,深深记下这种美好,覆盖住昨日重重伤痛累累。
。。。。。。。。。
颜暖暖给颜赢见了礼,又返回到灵妃身边,围着她转大圈,绕来绕去。
膝盖跪得胀痛,刁蛮妃子心情正不爽,忽然又见到个美貌与她不相上下的女子用蔑视的姿态嘲弄的望着她,心里不由生出一种悲戚之感。
虎落平阳啊!
随便出来个什么人物就敢朝她踩上几脚。
这在过去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灵妃还记得她曾借由神意,‘惩罚’了族内几名妖媚女子,平日里哪怕一记放肆的眼神,也是重罚的理由。
阿爹和兄长们从来都没表示过反对,巫师大人甚至还赞赏的夸她,多次在人前宣传库洛公主拥有的是大神最纯洁的血脉。
她有些后悔,当初只是贪图燕国的国富民强,幻想着只有在奢华的国度,过上锦衣玉食的皇后生活才是人生最有意义的追求。却忽略了孤身深入的艰辛。
在这里,没人拿她当公主敬着,神的宠儿?四个字说出去只会惹人发笑而已,谁会真的当真呢?
颜暖暖转够了,半蹲下来,抿唇,微微一笑,像只惯于用忠厚伪装表象的狐狸,“灵妃娘娘,我家若若多次受了您的恩惠,她人老实也不善交际,不太懂得礼尚往来的道理,所以今天就由我这当姐姐的代为感谢了。”
灵妃鼻端闻到一股奇香,从颜暖暖身上散发而来,似药似花,分辨不清。
燕国人说话就是喜欢曲曲绕绕个转不停,她什么时候给那个女人恩惠了,她是恨不得立即送她去见大神。灵妃妒忌的瞪了一眼斜倚在日冕帝身边的温若若。
要不有机会咱俩切磋切磋??
“听说你在家的时候还是个主持祭祀的神婆?”颜暖暖半蹲下来,一点都不忌讳的靠近这个平日里大家都望而生畏的灵妃娘娘,她放肆的用鼻尖嗅了嗅,“优昙婆罗花的味道,高贵、优雅、神秘,可惜。。。与你这个人委实不相称。”
“我不是神婆,是神女,你这个放肆的女人,大神会降罚于你!”灵妃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藏了药粉的暗袋儿,却扑了个空,方才记起那些从部族带来的防身毒物早就被人偷的一干二净。
“降罚?”颜暖暖哈哈大笑,“你们信奉的神祗凭什么管我们燕国的事儿?如果真的要降,就让他来吧,本郡主就站在这里等着。”
可恶的女人,竟然大言不惭的诋毁令人敬畏的大神!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