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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他把自己弄晕带去大厦的。
有种杀意一触即发。
“你们都等等!”Aaron横挡在俩队人之间,“都冷静点!有什麽,等出去再说!”“Aaron!”苍的脸上是止不住的喜悦,轻轻牵著Aaron,“你没事就好。”冥王扳著脸,不动声色地把Aaron拽离苍的范围。
元鹤子扳著脸,不动声色地把Aaron拽离冥王的范围。
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无比。
元鹤子眼一瞪,冥王有苦难言,一脸委屈地瞄了Aaron一眼,灰扑扑地回岗位继续工作。众目睽睽下Aaron涨红著脸,有点不知所措。
最先镇定下来的还是身经百战的虞清,他看出这当中肯定有错综复杂的关系,只是现在的形势严峻,一团乱麻的事情就先丢一边,首要任务还是以出去优先,於是收了枪,沈声道:“你们找到了出去的办法吗?”元鹤子见他收敛了杀气,也抬手一翻把三尖枪化成青烟收去,坐到墙边朝冥王努努嘴:“他懂。”众人的视线夹杂了各种情绪,如锥子般扎向冥王。
冥王谁也不看,一脸淡定地继续在九鼎上涂鸦,看似若无其事,额头上淌落的汗却诚实地出卖了他。冥王一个人忙碌的时候,众人趁机休息保存体力。
见Aaron平安无事,苍也放下心来,靠著墙闭目养神。
赛尔依旧缩在达克瀚怀里补眠。
达克瀚和斯利亚俩模范丈夫一脸警惕地护著自己的爱人,生怕子浩又有什麽小动作。梁濂坐到虞清身边:“唉,有专业人士出场,看来我们这下子清闲罗。”虞清尴尬地往旁边挪了挪。
梁濂长叹一声:“虞清,你……”
“虞清?!”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如同被扎了一针,一向冷静的子浩猛地跳了起来。“不是……”虞清惊慌地站起来,面对步步逼近的子浩,下意识地後退了一步,“我不是……”词句中泄露出撒谎的心虚。子浩想追问,元鹤子往两人间一拦:“冷静!有什麽,等出去再说!”梁濂赶紧把虞清护在身後:“是啊,等出去再说。”
一场混乱刚溅出火星,又被消防队及时抹平。
虞清很快恢复了平静,坐回去愣愣地望著地面。
梁濂明白刚才不经意的一声却差点引爆了一些事。
一件深埋在虞清记忆中,却又被刻意遮掩的一些事。
“我错了,你别生气。”梁濂坐在虞清旁边垂著脑袋。
“我没生气。”虞清百感交集,没想到过了千百年,子浩居然还记得这个名字。梁濂见虞清失神的样子,知道他又想起了秦朝的事。
虞清总是忘不了。
办案虽繁忙,偶尔清闲下来的时候,虞清总是失神地沈浸在回忆中。秦朝时候,梁濂被派到了几里外的工地,而虞清被分配做夏杰的护卫留在了寨子里。梁濂根本不知道虞清到底经历过什麽,他不认识子浩,只见过夏杰,当时庆功宴里,夏杰坐在廖公公身边,再往上,则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赵高。往事如烟,再忆起,宛如梦幻,路且长,梦正好,似乎还残留了宴席上的酒香。上辈子他是个局外人,可这辈子,他从第一次遇见虞清开始,就已经发誓要好好地把握。此生,他绝不放手。
梁濂抬头,碰上斯利亚的视线。
斯利亚挤挤眼:加油哦。
梁濂苦笑:有难度啊。
斯利亚歪歪头:去,亲一个。
梁濂疑惑:还亲?
恋爱大师斯利亚撅撅嘴:这。
啊?有效吗?
嗯,去。
梁濂转头轻喊了声:“虞清。”
虞清沈浸在回忆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梁濂又唤:“虞清。”
“嗯?”虞清转过头,梁濂及时凑过去吻上虞清的唇。
这下子不仅虞清思维短路,就连在一边偷偷观察虞清的子浩也同时思维短路。这是那个虞清虞将军吗?几千年前与夏杰彼此动了心,而最终却选择为了大秦奔赴战场的那个虞将军吗?或者,只是同名同姓?
他还记得夏杰吗?还记得我这个狼妖吗?他还记得那些往事吗?子浩实在按捺不住要去问一下,虽然打断俩情人的亲吻非常不礼貌,消防队员元鹤子及时赶到,一本正经地拦住他:“别闹,有什麽出去再说。”那边快要窒息的虞清一把推开梁濂,如同搁浅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气。唇齿间似乎残留了对方的气息,虞清恼火道:“梁濂!你这是干什麽?!”梁濂硬著脖子顶撞:“夏杰行,为什麽我就不行?!”
子浩再次跳了起来:“你认识夏杰?!”
元鹤子按下子浩,丢了个眼色给梁濂:“冷静,出去再说。”梁濂顺坡下驴,顶著虞清的视线瞪回去:“好,咱们出去再说。”恋爱大师斯利亚打圆场:“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出去再说,出去再说。”虞清满脸通红,抿抿嘴,把一肚子气憋了回去,闷闷地挪远了些,坐著化身成石像。梁濂也坐著化身成石像。
两个石化的刑警似乎铁了心要坐成兵马俑。
围观的众人识趣地移开视线,目光幽幽转了一圈,飘回到冥王那边,冥王再次成了重点关注的对象。冥王又开始冒汗了。
Aaron轻声安慰:“别紧张。”
“嗯……”
“你写的是顺序吗?”Aaron好奇地打量画得一塌糊涂的九鼎。“对。”
“这些图形是按键?”
“对。”
“按了会怎麽样?”
“不知道呢。”冥王把垂落的发丝勾向耳背,紫色长发折起个弧度,为清秀的脸蛋添了几分妩媚。Aaron忽然发现冥王的睫毛其实挺长,还带著点翘。一个男人居然能长得如此妖豔也真算得上千古奇葩了。这朵奇葩感觉到Aaron的视线,不失时机地抛出个媚眼:“应该能启动什麽机关哟。”“哦。”Aaron早就对媚眼有了抵抗力。
冥王不高兴了,心里满满的都是挫败感:“我漂亮吗?”
Aaron扶额:“漂亮,漂亮。”
“应该是帅才对吧?”
“对对,很帅,很帅。”
“喜欢不?”
“……”Aaron努力按捺下把冥王塞进鼎里的冲动。
冥王有心揶揄几句,见元鹤子冷冷的视线扫来,只好乖乖地闭了嘴。远程监控不方便,元鹤子果断上前几步,直挺挺杵在旁边,双手环抱在胸前化身成上司,一脸严肃地监督下属工作。下属不敢怠慢,老老实实地埋头苦干。
最後一个数字标完,冥王如负释重地松了口气。
“可以按了?”
“不。”冥王摇头,“还要血祭。”
声音不大,密封的墓室中却如炸雷,炸得围观的群众都是一愣。虞清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用人血?”
冥王点头:“对,这个鼎是用血做动力,要用血灌进去。”
众人脸色一变。
那麽大的鼎,得要多少人的血?起码几个大男人的血量才喂得饱这个鼎啊!冥王皱眉,显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Aaron偷偷掏出烟想趁机吸一根,冥王眼尖,伸手拈走烟就往次元口袋里丢去,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Aaron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正要发作,就见冥王眼前一亮。
一瓶黑色的矿泉水被掏了出来。
冥王旋开瓶口,把魔胎牌墨水往空中倒去。
墨水是魔胎溶解後形成,具有强大魔力,凝固在空中晃晃悠悠如同黑色果冻。冥王控制著那团果冻落入鼎内,瞬间,鼎身开始流淌起绚丽的辉光。魔胎牌墨水果然强大,九鼎填充了动力开始运作。
还好按钮上标了数字,一路按下来非常顺利。
机关启动,本来以为是哪面墙移开,或者是地面出现个入口,可当九鼎上空出现一道裂缝时,Aaron和赛尔陡地变了脸色。空间裂缝?!
冥王也哑然地愣在原地。
难道九鼎是打开空间裂缝的一台机器?要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也可以连接上封印冥王本体的那个虚无空间?要是冥王找到了本体,破解了封印,恐怕这个世界就……
元鹤子幻化出三尖枪,一脸戒备地盯著冥王。
虞清最镇定:“从这条缝进去?”
冥王犹豫了一下,点头:“嗯。”
梁濂一把拉住虞清:“别过去!”
“没事。”虞清淡淡道,“你看,裂缝里有空间,好像是个山洞内部,这玩意应该是个传送门。”咦?传送门?
Aaron偷偷感应了一会,不错,这空间裂缝比较特别,没有任何能量波动,仅仅是联通了地底的某一处而已。苍与斯利亚牵著手跨前一步:“我们先过去看看。”说著就已经接近了裂缝,众人眼睁睁地看著两人身体拉扯变长然後细化成一道线吸进了裂缝中。Aaron吓得脸都白了,直到看到苍和斯利亚平平安安出现在裂缝那边时,才如负释重地叹了一声。“喂,你们听到吗?这里好像是个岩洞。”斯利亚朝他们嚷嚷。“岩洞?”赛尔与达克瀚对视一眼,牵著手紧跟著也进了裂缝,不一会同样出现在对面,裂缝就像一道狭窄的门,两队人隔缝相望。“要进快进,动力快没了哦。”冥王望著鼎内渐渐减少的墨水。子浩闪身进了裂缝,虞清望了眼梁濂,梁濂大大咧咧地牵过他,两人也一起进了裂缝。元鹤子示意:“你们先进,我殿後。”
“好。”Aaron一把拉过冥王,两人一跃进了裂缝。
元鹤子最後到达,落地没多久,九鼎动力消耗完,裂缝逐渐细成一根线,越缩越短最後消失得无影无踪。几对恋人牵著手站在一起,甜甜蜜蜜的视觉冲击又让虞清尴尬起来,偷偷挣脱开梁濂,梁濂又及时牵了上去。Aaron与冥王站在一起,成双成对的恋人堆里,一白一紫的身影宛如一道亮丽的风景。元鹤子又拉下脸准备教育一番的时候,前方传来一些动静,一个瘦高瘦高的男生走了过来,他推推眼镜:“噢,来了不少人呢。”虞清戒备道:“你是谁?”
“王钢钢。”
王钢钢是谁?
这里没有人认识。
子浩疑惑地打量他,记忆中好像在教学楼里见过一面。
王钢钢就像命运产生的一道偏差,突兀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王钢钢在法阵发动时正好赶上,被传送了到地下城,然後一路尾随赵高来到九龙壁前。他没有继续跟下去,因为他必须有一件事要完成。
挂在脖子上的佛珠有点发烫,像是在提示什麽,梁濂偷偷摸了摸,心里暗暗奇怪。冥王秀眉一皱:“你不是人?”
虞清一愣:“不是人?那他是什麽?”
冥王盯著王钢钢:“他早就死了!”
这话说得诡异,要是人死了,那为什麽又活生生地出现?
虞清想到了夏杰的弟弟夏霖,当时夏霖伤重不治死了,是赵高复活了他。不过,夏霖复活後,秦末项羽入关,又死了一次,那次在阿房宫的烈火中魂飞魄散,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这就是用陶偶重生的代价,再次死亡後,无法进入轮回,永远归於虚无。这个叫王钢钢的,难道又是陶偶吗?
虞清摸上王钢钢的脖子。
有脉搏,也有体温,与活人无异。
王钢钢捞起袖子,手臂上有一片斑痕。
尸斑!
虞清的脸刷地白了,这个王钢钢不是陶偶,是真真正正的人!
梁濂走近,看到尸斑,脸也一下白了。
活死人!
两人脑中同时闪过这个词。
“不止手臂。”王钢钢笑笑,“身上也有,要看看不?”
虞清後退一步,嗅嗅空气,奇怪的是,有尸斑,却没有尸臭。冥王冷笑道:“好一个借尸还魂,可惜这个身体不认你,你无法与这个身体融合。”王钢钢笑得云淡风轻:“是啊,所以我就快烂了。”
“你有什麽目的?”梁濂紧紧盯著他。
诡异的环境下出现了个诡异的活死人。
难道这一切又是什麽阴谋在酝酿?
“跟我来。”王钢钢朝他们招招手。
走过一段路後,眼前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绿墙。墙上粘著一团血衣,远远看去,仿佛像是有个透明的人趴在了绿墙上。贺老面无血色地瘫在地上,见有人来,再也顾不上什麽身份,吐著血沫道:“救我……”“贺老!”子浩与元鹤子大惊失色,就要奔过去,却被虞清一下拦住:“等等,别冲动。”“贺……贺老板?!”赛尔认出这个老人就是那个挥金如土的大客户,也失声喊了出来。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这一切发生的事情远远超出了常理,更别说一行人之间纠葛成一团乱麻的关系。这边的事情没解决,那边又新生出另一种状况。
一团比一团乱,纷杂得让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