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李娇娇在里面,那啥,多尴尬啊。这俩人也够可以的,也不嫌脏。
等了那么一会,还不见人出来。殷海纳闷了,想着他们俩不会在别人家的卫生间里来全套的吧?想到这里,殷海恼火起来,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喊着:“龙先生,解决好了就出来吧。还有很多事没说呢。”
卫生间里悄无声息,殷海又喊了两声,还是没动静。不是吧,大白天的出鬼了?许是因为经历过两次胆子大了些,殷海慢慢走过去,把胳膊伸的很长,用力地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尽管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李娇娇在马桶上危襟正坐,表情木讷。
这人不是跟龙胜出去了么?不对,他们刚才回来了啊。忽然,殷海想起,龙胜没有这家的门钥匙,刚才是谁开的门?为什么只有李娇娇回来了?龙胜呢?
“李,李小姐,龙、龙先生呢?”殷海站在原地不动,试着问她。
李娇娇的眼睛动了动,缓慢地转动了几下,十几秒后才发现殷海站在外面。她歪着头呆呆地看着殷海,殷海知道自己的视线跟她对上了,赶忙又问了一遍。李娇娇的脸上浮现出非常困惑的神情,好半天才说:“胜哥,买水。渴了。”
能交流就好。殷海感动的都快哭了。放了心走过去,问:“是谁带你进来的?”
李娇娇低下头,许久了才又看着殷海:“不、知、道。”
这算什么回答?殷海索性也放弃了。伸出手要抓李娇娇,带她出去。忽然,门铃响了起来。殷海就知道肯定是御信回来了,忙不迭地扔下李娇娇,跑出去开门。打开房门一看,龙胜站在面前,殷海失望之余惊愕地发现,龙胜身后站着李娇娇。等等,那里面那个是谁?殷海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返回身急忙跑到卫生间门口,再看,马桶上哪还有人!
“怎么了?”拉着李娇娇走进来的龙胜察觉到殷海不大对劲,就走过来询问。殷海转头看了他们一眼。赶忙说自己忘了冲马桶,不好意思。看着殷海进了卫生间关了门,龙胜的脸色变得狐疑起来。
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的殷海双手不停地发抖,他掏出手机,在电话簿里找到御信。却迟迟没有呼出。忐忑不安的他握着手机,大口喘着气,最后还是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打开门,回到客厅后他紧挨着龙胜坐下,近的几乎让龙胜有了误会的念头。而事实上,殷海此刻满脑子都是一句话——御信,快回来!
苏御信恼火地在走廊里布下天罗地网,有胆量掠走他家哥哥,就不要怕魂飞魄散!他不只不过是上了两层楼而已,转回来就发现哥哥没影儿了。好一招调虎离山计,混蛋的是自己居然这么配合!越想越是来气,苏御信没了冷静思索的耐性。所谓急有急招,乱有乱辙。苏御信也是灵机一动,想起把天罡地缚咒扩大开来,就像是信号网一样。让那些魑魅魍魉无处遁形!
那边厢弟弟急的满头大汗,这边厢哥哥挠挠头不知发生何事。刚才好像听见御信叫他来着,然后顺着声音往上找,怎么走着走着走到楼顶了?御信呢?试着喊了两声,没反应;再看看周围,也没人。苏御安察觉到了危急,转身就朝着来路走去。他不担心大白天的会有什么东西冒出来,他所担心的是方才自己毫无知觉地走上楼顶这段时间,御信那边发生了什么。
仅仅走出去七八步的功夫,周围就起了浓雾。苏御安看不清前面的情况只能暂时停了下来。他确认周围没有脏东西,这一点凭着感觉就可以断定。但是,似乎什么人站在身边,因为他察觉到了属于人的气息和味道。淡淡的,线香的味道。御信身上没有这种味道,所以不会是他。那会是谁?苏御安提高警惕,手,习惯性地摸到装着电话的裤子口袋。这时才恍然想起,电话似乎掉在鬼市里,从出来到现在就没再用过。好了,唯一能联系御信的方法也没了。只有自己面对才行。
苏御安倒是没怎么紧张,面对这种场面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缓慢地转身,放松精神力去感知周围的一切。逐渐,浓雾中淡淡的影子引起了他的注意。猛地睁开眼睛,那人影却消失了,他只好再度闭上眼睛才又感觉到对方。他试着朝人影挪动一步,那人影忌惮他似地退了一步。苏御安没有发现对方怀有什么敌意,这便继续上前一步。
浓雾笼罩着整个楼顶,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罩里充满了白色的蒸汽。在里面,苏御安小心翼翼地靠近对方,并试图跟“他”沟通。苏御安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朝着人影慢慢地伸出去传达着“我们可以握手”的信息。但是对方似乎不大明白,虽然不再后退,却没有回应苏御安的邀请。苏御安再进一步,索性伸出另外一只手,双臂朝着前面慢慢展开,做出一个类似半拥抱的动作。那个人影好像明白了,也同他那样缓慢地伸出手来,苏御安心中大喜!可又怕吓到对方,只好耐着性子,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蹭。眼看着就要抓住对方的手了,忽听有人惊恐地大喊:“哥,快站住!”
74、16
忽闻御信的声音;苏御安才察觉到脚下没有着落。心里一空,身体冲破浓浓白雾的瞬间,看到的是高楼大厦的屋顶,听见的呼啸而来的风声。身体急速下坠;脑中一片空白!本能的求生欲望激起身体所有的力气去抓眼前的护栏,怎奈下坠的速度太快,那护栏堪堪在指尖擦过。苏御安瞪着惊恐的眼睛,看到御信站在护栏后面朝着自己伸出手。
御信……
“哥!”苏御信情急之下一个纵身跳了下去,在苏御安惊恐的注视下跃出了护栏,跟着他一同朝着地面下坠。几秒钟的变化,苏御信抓住了哥哥的手腕;身体碰撞在一起,紧紧地搂住。苏御安忽然觉得安心了;觉得即便是死,有御信在身边也安心了。但是,搂着他的人却在大喊:“风火雷电听我号令,齐发神通,四方来告,急急如律令。”四张符篆被风卷起,呼啦啦地在御信手指间抖动。苏御安忽觉得身下一股强劲有力的气流直冲上来,打在他的背上!苏御安心口一痛,一口血喷出来,眼前黑暗一片,就此失去了直觉。
恍恍惚惚中,意识再度回到身体里。第一种心情竟是万般不舍,千般懊悔。还有一些让他难以忽略的情愫在心中开始萌芽。那是什么,苏御安来不及思索明白,便听到耳边有人急切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是御信的声音,苏御安睁开了眼睛,看到御信就在跟前。
“御信?”苏御安试着开口说话,嗓子火燎燎的疼痛,一阵腥腻的甜味涌到嘴里,令他作呕。他看到御信的手摸过来,擦过自己的嘴角,抹掉一点血红。苏御安这才知道,自己在吐血。本来想要告诉御信别担心,休养休养就好,没大事的。张了嘴,又是一股血腥味。
苏御信抱着自家哥哥,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看到他终于睁开眼睛,说一句话就是痛骂:“当我的话是放屁!不是让你等着吗?瞎跑什么?我他妈的要被你吓破胆了,知道吗?!”
御信说了粗话,是真是生气了吧。苏御安无力开口,只好慢慢地扶着御信的手臂,借力摸到他的脸颊。冰冷的手指颤抖着触到了御信拧成一团疙瘩的眉头,轻缓缓地揉揉,给他揉开满腹的怨恼,一心的惊吓。随即对他笑笑,这便再也无力做些什么,闭上眼睛只听御信焦急的声音,一声一声喊着:“哥,别吓我。睁开眼睛,哥,别吓我……”
他知道自己死不了的,这是苏御安非常确定的事实。虽然没什么根据,但他就是知道。所以,他以为自己又做了梦。梦中,御信拉着他的手漫步在春意盎然的杏树林中。盛开的杏花把整个世界点缀的清雅唯美,再有阵阵花香袭来,真是惬意而又舒爽。漫步间,似乎还有些感慨。两个男人就这样手牵手漫步在杏花林中真的合适吗?这也太…。。
转头提醒御信是不是换个地方散步,至少没有花啊草啊什么的。哪知道,身边的人探过身子来在自己的唇上轻轻一吻,吻的他浑身僵硬。却不诧异。这一吻似乎是理所当然,毫无异常的。妈的,这是什么毛病?为什么亲弟弟吻了自己,不但没有惊讶,反而觉得再正常不过?
疑惑间,漫天的杏花随风飘来,打断了他与御信的相互凝视。苏御安忽觉一阵冰冷的寒意从脑袋上倾泻下来,一片花瓣跑到眼里,眨眨眼睛,再看面前的人愕然已经不是御信。少年清秀的脸上尽是亟亟的焦虑。他忽然出现,忽然说:“快走吧,你不该来这里。
是那个从鬼市里救了自己的少年。苏御安来不及想的更多,伸出手便要抓住他。少年吓的后退一步,急急切切地说:“快走,我撑不了多久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三翻两次救我?”苏御安不敢再造次,试着追问原因。
少年动了动微白的嘴唇,噗通一声给他跪下了:“求你救我一命。”
“我能救你?”苏御安大为不解。但是,他愿意帮忙,只要是能帮的上的忙,他会不遗余力。再度去碰触少年单薄的身子,却发现对方只是虚影。他的手直接穿透了少年的胸膛。惊讶之余,再看少年的状态,分明是时日无多。
少年指着漫天的杏花:“我就是这百年杏树的精灵,古时候人们称我为杏童。我本来就要修炼成仙,不知怎的中了剧毒。苏先生,求你救我。我灵体虚弱。如此下去,不出七日,世间再无杏童。”
杏童语速太快,苏御安又急着记住他所说的一切,不敢多问。但是必要的还是要知道:“我怎么救你?”
“只要……”
杏童正说到关键处,这个世界忽然开始扭曲起来。从四面八方传来御信急切的呼叫声。杏童难过地看了苏御安一眼,两行清泪划过惨白的脸颊。张张嘴,声音却被呼啸而来的风声吞没,苏御安听不到,急的去抓住他。少年的身影模糊起来,在眨眼的功夫里消失不见。
“哥,醒醒!别睡,千万别睡。”坐在救护车里,苏御信紧紧地握着哥哥的手,不停地跟他说话。在他对面,坐着同样急躁的沙丹阳和一脸阴沉的罗兵耀。这俩人怎么会在这里?说来,话一点不长。沙丹阳在主题公园附近打探消息,其实跟苏家兄弟发现的那座大厦只有一条街的距离;罗兵耀还在寻找使用禁术的役鬼师,跟踪足迹也赶巧就在附近。俩人同时看到有人从大厦顶上跳下来,这才急急忙忙赶到现场。那时候,苏御安已经第二次昏厥,救护车刚到,苏御信正不知所措地围前围后。沙丹阳和罗兵耀一见出了大事,哪有不跟着的道理。
也许是因为苏御信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唤起了作用,苏御安真的在昏厥中睁开了眼睛。就连一旁负责急救的医生都感到吃惊。苏御安缓了几秒钟才看清楚御信的脸,抓住弟弟的手腕,张张嘴,虚弱地说:“少年,我见到……”
“鬼市里的少年,你见到他了?”其实,御信误会了哥哥的意思。他以为,御安看见害他的人是那个少年,这就起了杀意。苏御安也没那个精力去感觉弟弟的情绪,断断续续地说:“他,是,杏…。。杏童。御信,救,救……”
御信紧紧握住了御安的手,低声道:“放心,我会救你。别怕,肯定不会有事的。”说完,再一抬头,哥哥又昏了。
一旁的沙丹阳听的明白,见苏御安并没有生命危险连着安慰了苏御信几句,最后才问:“什么是杏童?”
“抱歉丹阳。”苏御信只看着哥哥的脸,说,“这事以后再说,现在我没心情说话。对了,给殷海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今天不回去了。”
天大的事,这时候也不能离开他身边。坐在走廊里等手术结束的苏御信拒绝了护士为他包扎伤口的要求,固执地坚持等在手术室门口。尽管医生告诉他,只是简单的手术,不会有生命危险,苏御信还是闷不吭声地坐在门口。沙丹阳给殷海打了完电话,本来想告诉他,殷海说不过来了。但是看他的神情,沙丹阳没有开口。一直留下来帮忙的罗兵耀吩咐自家几个人,跑跑医院的关系给苏御安找一个好的单人病房。这些人忙里忙外,不一会,龙胜的副手庞大也来了。带着大笔现金,给苏御安支付医疗费。两个小时后,苏御安的手术结束,苏御信坚持自己把人推进病房。
病房的门打开,殷海拎着几个便当来探病。温柔地劝慰了苏御信几句,就让他和沙丹阳吃些东西。一去而复返的罗兵耀也送来了一些比较有营养的饭菜。看着满桌子的食物,再看看床上还未苏醒的哥哥。苏御信长叹一声:“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就说吧。过一会儿都回去休息,今天晚上我要陪着我哥。”
殷海连声说应该的,沙丹阳却不同意:“你太累了。而且身上的伤口都还没处理。今晚我留下帮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