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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迷茫的时候,机构内给了他在程家的工作机会。
这个工作实在是太诱人,高薪、安稳、压力小、有大把的时间让他发挥自己的才能。
最重要的是,他第一次见到程天慈,就再也无法放下他。
并非他对幼童有什么特殊爱好,只是,这个孩子,太需要一个能贴近他心灵的朋友、家人,需要一个给予他引导的专业幼儿教师。
程天慈是一个挑战,一个儿童心理学和教育学的挑战,每一个想在学术领域内有所作为的研究者都期待的挑战。
幼年丧母、先天重病、父子关系冷淡、性格内向、孤僻、情绪化、缺乏关爱……
他的状况有多糟糕,他的挑战和成绩也就有多高。
那时程晔熙带着忧郁和期望,近乎掏心般对他说:“秦博士,我希望您能接受我的请求,我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的儿子相处,这让我和孩子都很痛苦。我们需要一个专业的导师,帮助我们恢复正常的家庭关系。我相信您就是那个我们一直在等的人……”
秦端在不为人知的自私中接下这份工作,他近乎狂热地投入到对程天慈的疏导和治疗,试图用这个复杂的案例成就自己的事业。
就在程天慈成功肾移植后的某个晚上,他和程晔熙坐在书房讨论了许多关于天慈的事,那时程天慈已经可以平静地与父亲相处一室,不再有过激举动。
程晔熙很开心,拿出珍藏的美酒与秦端分享庆祝。他们都觉得,天慈能够在学龄前健康地接触社会。
或许是酒精作祟,或许是兴奋过度,当秦端发现自己被程晔熙拥抱着亲吻时,他没有推开他。
程晔熙呼吸急促,火热的唇在他身上游走,两具身体紧贴着磨蹭,蹭出一身难以自制的火花。
“秦端,我看见你第一眼,就梦想着有这么一天……秦端,你做我的人吧,我爱你,爱得快疯了。每次看到你望着天慈的眼神,我居然会嫉妒!我嫉妒自己的儿子!秦端,你救救我,救救我。”
他发着抖,浑身燥热,被程晔熙紧紧推挤在墙壁上,下体被一个硬热的物体顶撞。
程晔熙哀求的声音在混乱的亲吻中撕扯着他的理智,当他的手被抓着摸到那个灼热的东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他的器官也被解放,两人的手拢着它们摩挲,他的脑子已经完全被烧化。
他像只发情的野兽,和程晔熙纠缠在一起,他的身体被男人膜拜一般寸寸亲吻,情话洗脑似地灌入他耳中。他觉得自己完蛋了,居然配合着男人的动作,主动张开双腿,抬高穴口,心甘情愿地被同性上了……
秦端不是不知道同性恋,他读书时还有一个室友就是homo,但这并不代表他会走上这条路。因为他的长相,他也曾经遇到过同性性骚扰,可秦端自己清楚,他这精致的外表下一直都是一个野兽的本质,他甚至差点杀了一个想对他图谋不轨的白人。
秦端恶毒,有野心,不择手段,对人温柔微笑的时候,心里却常常算计着对方。
有句话说,心理医生往往心理最扭曲。
秦端对这句话完全赞同。
他一度怀疑自己没有爱别人的能力,无论男女。
但现在看来,他错了。
他一次次容忍程晔熙的侵犯,甚至在程晔熙露出花心风流的真面目后,还心甘情愿陪着他继续这段荒唐关系。
他认为程晔熙是个疯子,他也认为,自己也像程晔熙一样疯了……
程晔熙总是咬着他,不厌其烦地说“爱”,但秦端从未给予回应。最多就是在程晔熙把他咬出血后,狠狠扇那人两巴掌,然后骂道:“天慈痊愈以后老子就离开!别以为爷跟你打几炮你就能玩弄爷,别他妈把爷当女人!”
他恨自己的相貌,这软弱的美丽让他抬不起头。他恨这世上所有软弱的东西,软弱的人,软弱的心。
他死死盯着程晔熙,恨不能用眼神在他身上戳几个窟窿。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嘴贱。你别生气啊,你读书读到博士了,别跟我这粗人一般见识。”
程晔熙身段最柔软,做小伏低这样的事,他一向做得完美。
秦端依旧像个含恨的死人,程晔熙知道他真怒了,抱着他小心安抚。
“程晔熙。”
“嗳。”
秦端转过眼去,认认真真地看着他,认认真真地说:“程晔熙,我不是女人,你也别把我当女人。天慈已经能上学了,等他适应了学校的环境,我立刻就走。薪水我只拿我该拿的,我不贪你的钱,也不图你什么。你身边多的是能陪你睡觉的人,咱们好聚好散,互不相欠……”
程晔熙死死吻住那张凉薄的嘴,阻止他再说什么伤人的话。
“秦端,别说了,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你以后别说这种话,成么?”
“程晔熙。”
他们贴的很近,近得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秦端说话的时候,嘴巴蹭过身上那人一瞬间冰凉的唇。
“程晔熙,我不是开玩笑……”
那冰凉的唇带着些颤抖又压上来,辗转着,堵住他要说的话,一遍遍小声低喃:“别说……别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神秘的绿能
刘乔把红茶里添了些柠檬汁,尝了尝味道,又加了勺砂糖。
其实这样的红茶喝起来已经变味儿了,和外面卖的瓶装茶饮料没区别。不过,这是欧洲喝法,比较符合刘乔这种身份的做派。
他微微撇撇嘴,垂着眼把茶杯放下。
程晔熙推门进了餐厅,笑着和刘乔打招呼,坐在餐桌另一侧。
简单问候过,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刘乔貌似随意地问了句:“昨晚那位生病的先生呢?他好些没?怎么不来吃饭?”
程晔熙对他的关心报以微笑,“秦老师好多了,不过他不习惯吃西式早餐,另外送了中式早点。”
“哦。”刘乔点点头,“其实我也喜欢中式早点,味道好,又很健康。”
他望着程晔熙,用餐巾按按嘴角,“程先生呢?喜欢哪种早餐?”
程晔熙莫名觉得今早的食物很不对味,他嚼蜡般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忍了忍,笑着回答:“我和秦老师一样。”
刘乔没再接话,只是笑着微微颔首。
程晔熙上午必须去一趟公司,虽说现在万事顺利,公共项目十拿九稳,但程晔熙可不是那种靠着耍钱拉关系起家的粗犷企业家。
整个绿能的核心技术,几乎都是在程晔熙的带领下独立研发,绿能的起家产品是高动力汽车蓄电池,这个项目在程晔熙还读研究生时就启动了。程晔熙几乎投入全部的心血和精力砸出这么一款产品,为了筹钱买实验材料,年轻的程晔熙靠着白馒头度过半年,产品通过测试的那天,他因为化学剂影响和营养匮乏,十个手指的指甲都脱落了,指尖包着创可贴,化脓的伤口不住渗出黄液。
但程晔熙完全不在乎肉体的疼痛,这是他的第一款专利产品,他把这项技术低价卖给一家汽车企业,并要求了百分之八的技术入股。
这家企业就是绿能的前身,程晔熙之后做了这家企业老总的乘龙快婿,也一跃成为新晋商业精英。
“不过,他名声可不大好。”
“嗯?”
李盟穿着老旧的夹克窝在椅子里,最近组里案子太多,每个人手头都堆积着大量工作。他新来的小副手是个刚从警校毕业的学生,小年轻二十出头,还是一腔热血的时候。
小年轻正拿着刚查到的关于程晔熙的资料,两眼放光地冲着李盟贼笑。
他们这组是新成立两年,主司绑架、勒索、恐吓、恶性伤害事件的刑侦八探组。因为成立时间短,组里六个人也都是80后的年轻人,最小的袁士凡更是个90后,于是江湖赠送他们组雅号“青春剑客团”……李盟那是相当唾弃这个称呼,忒没品味了!
“袁士凡,你别跟盟盟比耐心,咱盟盟啥都缺就是不缺耐心!盟盟!站一个给他看!”
李盟一脸无奈瞥了眼组里唯一的女性,自从江湖上有个电影里的某个女神叫一匹马是“萌萌”以后,李盟的绰号就成“李少侠”变成“盟盟”了……
组里负责技术支持的科学怪人郎昭慢慢从电脑屏幕后探出个头,幽幽道:“何仙姑,你怎么能这么说咱二师兄?给师傅知道可不得削你!”
“哇!水怪露出水面了!今天要下暴雨!”何森大惊小怪,郎昭瞥了她一眼,又慢慢“下潜”回到电脑屏幕前。
“喂喂喂!闹够没?开心了就回来干正事儿!组长和大师兄不在你们就要翻天!”
还想再掀口水战的何森坐回座位。
李盟翻着手里的卷宗,问袁士凡:“袁少,你说程晔熙名声不好,是什么意思?”
“程晔熙研究生读完就进入他技术入股的那家公司,就是绿能的前身,叫做鼎奇科技。这个公司主要进行汽车发动机生产,程晔熙的汽车蓄电池技术被他们买断以后,这家公司就从发动机生产的下游企业成为科技创新的中坚力量。鼎奇当时的老总言炳绪特别赏识程晔熙,商界传闻言炳绪为了扶持程晔熙甚至和多年老友毁了婚约,把女儿嫁给程晔熙,保障程晔熙在董事会的地位。”
“哦哦,我有点儿印象。”何森吃着饼干举起手,“言炳绪的女儿超级漂亮的,我中学时听高我们几届的学长学姐说,那会儿言小姐可是风靡半城少年少女的女神来的。”
“确实漂亮,不过红颜薄命。”袁士凡把手里的资料夹取出一页,纸页上是一个年轻温婉的美丽女性。
李盟看着那张打印出的照片,何森也凑过头来,惋惜道:“太可惜了,她是少数我不讨厌的美女。”
袁士凡哼哼地怪笑了两声,何森瞪了他一眼,小年轻赶紧摸摸鼻子,低头继续道:“程晔熙工作能力很强,鼎奇后来又在机械制造上取得好几项专利,但是后来发生了一次重金属废水泄漏事件,对鼎奇声誉造成很大影响,当时环保开出的罚单有一亿多吧。鼎奇销声匿迹一段时间后,绿能就出现了。”
李盟翻着资料,注意到鼎奇和绿能在股份构成上有许多出入。
“他们高层变动很大?”
“嗯,元老只留了三个,鼎奇改组,绿能成立,鼎奇也成了绿能下的一个子公司,这个子公司勉强支撑了两三年,之后就撤销了。”
李盟看着绿能的资本构成,暗道程晔熙办事真是心狠手辣不留余地,鼎奇在的时候,他只占公司股份的百分之十不到,绿能成立后,他的股份就从十分之一一下过半,占到百分之五十三。
“商界许多人都说程晔熙野心太大,办事太没规矩。不过绿能后来多参与改革项目,全是政府工程,说是包山包海也不为过,赚的可比鼎奇多了去了。而且绿能的技术全是独立研发的保密技术,海外市场也拓展得非常好,股东占有股份少了些,但收益却是翻翻,所以董事会内部对程晔熙一人独大也没意见。”
李盟回忆程晔熙那豪华得夸张的宅邸,又看了看绿能的财务报表,突然觉得程晔熙其实挺低调的……
“可是,你们知道么,程晔熙私生活那个混乱啊……我都不好意思说……啧啧!”袁士凡摆摆手,一副嫌弃的样子。
“喂,别卖关子,继续说。”
“鼎奇重金属泄漏事件之前的半年,言轩晨,也就是言小姐,已经因为难产去世了,当时盛传是程晔熙谋杀,不过后来律师说,言轩晨死在言炳绪前面,言炳绪的资产是不可能留给程晔熙的,而且言轩晨的那个孩子活下来了,言炳绪就是留遗产,也跟程晔熙没关系。”
“唉~虽然律师是出来辟谣了,不过鉴于言小姐生产的时候程晔熙还在外面和人鬼混,所以好多人心理上都接受不了,即便程晔熙没杀言小姐,大家还是认定言小姐会死都是因为程晔熙没在她身边。”
“言小姐去世后,程晔熙没人管,就更肆无忌惮了,传闻他夜夜洞房,男女不忌,和他有染的女人都能组成一个加强团了!”
何森看着袁士凡夸张的表情,笑得花枝乱颤。
“哎呦~我说袁少,您没去说评书真是屈才了!”
袁士凡瞥了她一眼,继续道:“我只怕还说少了呢,加强团还是保持联系的,都没算一夜夫妻的!”
李盟揉了揉眉心,摆摆手道:“拣有意义的说,别搞那么多花边新闻。和绿能在生意上可能产生恶性竞争的都是那些企业。”
“哦,这个嘛,老实说,早先鼎奇时代的资料还能查到,后来绿能的项目,对外的资料特别少,而且特别模糊,有用的信息太少,竞标的时候几乎是绿能单方面杀戮,还有好多项目,只有绿能的技术能够胜任,所以要讲势均力敌需要竞争的,还真没几个。”
李盟翻了翻那些企业的资料,着实没什么有用信息。
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