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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得回去一趟取药,耽搁不少救治时间。”说着他转头看向炕上的黑豹,“这个幼崽比我们想象中要更加厉害呢!”
“哦?还真令人惊讶。”村长饶有兴趣的看着祭祀手中的药材,虽然很不喜欢那股刺鼻的药味,但是和祭祀接触多了,也能看出所谓药材品相的好坏。很显然,祭祀手里那些都处理得很好,居然有兽人会对药材感兴趣,真是不可思议。
两人正说着战后的事情,外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个兽人冲进门,张口便道:“村长!那颜不见了!弗说她被野兽抓走了,已经先一步追了出去!”
“什么?!”村长大惊,“我不是派人去追了吗?没救回来?”之前他们刚刚到村落的时候,就看到有野兽叼着什么跑远,当下立刻派人追了出去,那个被抓走的难道就是那颜?
那个兽人摇了摇头:“我没看到他们回来。”
村长怒道:“弗那个家伙!兽袭刚结束,他居然敢独自跑出去!走!我们出去,再派两个人跟上——我们不能损失任何一个村民!”
随着村长的离开,其他兽人们也纷纷将他们的雌性和幼崽接回去了,临走前绝大多数人都特地走到迪塔身边道了谢,看向仍旧昏睡中的肖祢的目光中也都充满了感激。若不是贝尔特家这所房子建立的格外坚固,说不定这一次,留在村中的人们都难以幸免。
现在,虽然肖祢三人受了不轻的伤,房子和其他东西多多少少也有损失,不过无人死亡,只有一人失踪,相对而言已经算是极好的结果了。
绵延一夜的大雪终于止歇,村长在统计了全村损失后,召集大家到广场,站在祭台前高声道:
“这一次,多亏我们的四位勇士:比扎特,洛威尔,古罗,还有勇敢的幼崽肖祢,拼死保护了我们的家园,这才没让我们蒙受更大的损失!从现在起,大家要打起精神,将被破坏的房子重建。这次兽袭我们必须得到教训,要将我们的房子建的更加坚固!大家都看到了,玻璃太过脆弱,只有它是绝对不行的。”
下面的兽人纷纷应和,甚至有几个激愤的兽人表达出对“脆弱的玻璃”的厌恶,嚷嚷着回去后一定要拆掉玻璃窗。此时此刻,因为家园遭受到的破坏,之前几乎被推上神坛的玻璃承载了绝大多数兽人的怒火,这并不明智,但曾被寄予厚望的东西带来的却是失望,难怪他们会愤怒。
“大家镇静!”村长见众人议论纷纷,双手下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不要盲目将错误推给别人,错不在玻璃,只是我们利用的不当,没有足够的防护手段。从今天起,围墙,石门石窗,都给我建起来!我们的住处,必须坚固第一!”
“卡特里,你们家这下又大出风头了!”
听着众人群情激昂,站在卡特里身边的吉森忍不住酸溜溜地捅了下他的胸口,卡特里也在参加会议的人员之中,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吟着不曾发言,被吉森打断思路也不生气,而是忽然举高了手:“村长,我有个建议。”
村长望向高举手臂的棕发青年:“什么?”
“我认为,只是家家户户建立围墙是不够的,而且一旦野兽袭击了某一家,有围墙的阻隔,我们也有可能无法及时发现并阻止。所以我想,反正都是要建墙,为什么我们不干脆建造一堵足够高,足够结实的村墙,将整个村子都围起来呢?”
这个提议一出,众人顿时议论纷纷,就连村长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错,这的确是个好想法!只要我们派人在村墙边上巡逻,就能发现野兽的踪迹!”
“不止如此。”卡特里带着胸有成竹的微笑侃侃而谈,“我刚才在想,只是将我们自己围在墙内,墙外的一切也不容易发现,所以我们可以在围墙的顶端建造出一个凹槽的形状,里面用石头垒出垫脚,我们可以从内部爬到墙上,墙里墙外就都能看清楚了!!”
他说着,担心别人听不懂,干脆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大概的构想图。这是他跟肖祢学到的方法,将心中所想画成图,更有助于旁人理解。
果然,村长听着卡特里的描述,又看到那张图后,忍不住连声赞叹,“这个好!真是太好了!”他说着抬眼仔细打量正侃侃而谈的青年,目光简直就像在看一个聚宝盆:“卡特里,难怪他们都说你鬼点子多,这些想法也就你小子想的出来!快!大家伙儿一起研究一下,咱们即刻着手建造这座村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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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卡特里忙完这些回到家中时,天色已晚,肖祢仍旧处在昏迷中,另外两个伤者因为不便移动也留在了这里。好在卡特里家盘的炕够大,三个兽形的兽人并排躺在一起也还算松快。三人之中叫做比扎特的兽人相对而言伤势较轻,已经迷迷糊糊醒过来了,听到响动抬起头,艰难地向着卡特里打了个招呼。
“看起来你恢复的不错。”卡特里回了一个招呼,走到肖祢那边伸手摸了摸黑豹不复平时光滑柔顺的皮毛,感觉掌下温度很高,不由得皱起眉。
迪塔端着药走进来时,就看到卡特里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有些好笑,又有点窝心:“不用担心,祭祀说伤口愈合的时候发热是正常的,熬过今天晚上,大概就都好了。不过今晚烧得厉害时可能会冷,我会把炕烧热一些。”
卡特里“嗯”了一声,接过药碗后皱了皱眉:“这是什么玩意儿?”不是药丸子吗?
“肖祢之前给的药方,说是很适合退烧。我看他似乎比较喜欢这种奇怪的液体,所以……”迪塔说着耸了耸肩,实在不太能理解肖祢这种奇怪的喜好。
“呃……闻起来好像真的很糟糕……”比扎特也盯着那碗药,拜兽人天生的好嗅觉所赐,他离得很远就闻到了那股怪异的苦味。不由暗自庆幸,幸亏自己不需要喝这种东西。
卡特地面色沉郁地端着药碗,难闻的味道让他在倒掉和使用这两个选择之间摇摆不定。直到炕上的肖祢忽然发出一声呢喃,他才下定决心,扶着肖祢将这碗奇怪的液体灌了下去。
比扎特在旁看着卡特里干脆利落的动作,不由得吞了口口水,下意识道:“卡特里,你对你弟弟可真够狠心的!这种东西换了我绝对灌不下去……”
卡特里喂药的动作一顿,随即将最后一点也送下去。喂完后他收起药碗,转头对迪塔道:“阿父,既然肖祢说这种药好用,那么我们也不能厚此薄彼,家里药还够,给另外两位也尝尝吧!”
迪塔无语的看了眼儿子:“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早就煎了三份,出来跟我一起端!”
“哦!不!我很好,真的!你看我都已经清醒了,根本不需要喝那玩意儿!”比扎特惊呼出声,无奈他根本不能动,升高的体温又毫无说服力,只能眼睁睁任由那父子俩一人一碗药给他和一旁的洛威尔灌了下去。
入口的热汤药苦的比扎特从头到尾都扭曲着一张脸,那股味道——简直无法形容!
“感觉如何?”喂完之后,卡特里居然还心情颇好的问了一句。
“苦啊!简直是我吃过的最苦的……”比扎特被苦死人的药汤弄得奄奄一息,整只兽瘫在炕上:“我觉得,喜欢吃这种东西的幼崽实在太令人无法理解了……”说完眼中不由自主淌下两行热泪。
“哦,看起来你很喜欢。”卡特里高深莫测的望着他微微一笑,“放心,怎么说你跟我弟弟也有过共战之谊,作为一个好哥哥,我弟弟能享受到的待遇,我都会给你准备一份的!”
他此言一出,比扎特的脸色瞬间变成了苦瓜,忍不住暗中咒骂自己:叫你嘴贱啊!明知道卡特里是个多睚眦必报的货色,没事撩拨他做毛!这岂不是自讨苦吃吗?
此时此刻,他突然无比羡慕仍旧昏迷不醒的洛威尔,即使同样被灌了苦汤,但他没感觉啊!
☆、第四十一章:下定决心的祭祀
虽然祭祀说要学习辨识草药,但鉴于肖祢现在的身体情况;这件事只能挪后再说。祭祀也不急;只是要求先去看看肖祢剩下的存货,打算以后见到就多采一些。
等到祭祀告辞,已经日落西山。村中刚刚经历过一场兽袭,如今正处于如火如荼的修复重建当中。卡特里和贝尔特不时被叫出去帮忙;迪塔在咨询了肖祢的意见后;也跟着外出处理杀死的野兽。
这一次;肖祢他们四个人在抵御兽袭的过程中打伤或杀死了二十多头野兽;逃走的寥寥;这些野兽除了少数几种肉质太硬不适合食用;剩下的都需要处理干净给村中居民们分发下去。兽皮和坚硬的兽骨、兽牙也都清洗干净送给了四位勇士。
当然,除了这些,肉类四个人分到的也更多,这保证了他们在养伤的日子里有足够的食物来源,不必外出打猎。肖祢的那份理所当然都上交给了迪塔,迪塔也不推辞,而是连着分到自己家的那份一起切成小块,用盐处理成腌肉挂在屋外,这样处理过的肉能够保存更多时间,冬天没有猎物的时候,它们就是最好的口粮。
内脏则是兽人们最爱的美味,一开始就被瓜分殆尽,下水却因为其内乱七八糟太多不遭人待见。肖祢得知后,特地要求将那些下水中的肠子留下完整的部分,而后教给迪塔一种用肉块混合他之前采摘到的那些调料灌入肠衣内做成的风干肠。做完之后和肉块一起挂在屋外背光处风干,吃的时候别有一番滋味。
傍晚一家四口吃过饭,肖祢正在卡特里的搀扶下试着下地活动,忽然听到远处隐约传来一阵喧哗声。隔着围墙看不见,肖祢动了动耳朵,隐约听到了那颜的名字。
那个女人又做什么了?!
下意识皱起眉,肖祢看到贝尔特灵活地跳上旁边的树,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眺望,片刻后忽然皱起眉:“是弗那小子?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弗?他又干什么蠢事了?”卡特里冷笑一声,他是真不太待见那家伙,尤其他和那个女人混到一起之后。
“听不清,太远了。”贝尔特腾地跳下来,向着门外跑去,“我出去看看,那边好像要打起来了!”
肖祢对于和那颜有关的事情不感兴趣,径自在卡特里的陪伴下开始锻炼。他身上现在酸痛的感觉已经开始逐渐消失,但是关节仍然有些涨涨的疼,他必须克服这种难受感,不然很容易因为身体不适而退缩。
才锻炼了不久,喧哗声忽然逐渐靠近了这边,过了没多久,有人敲响了院门:“肖祢在吗?我们有事想问问你。”
门打开后,那些人很快走了进来,一身狼狈的弗赫然在列,正被另一个兽人搀扶着,肖祢认出来者正是曾经来帮忙建过房子的吉森,友好地打了个招呼,可惜后者目光完全集中在弗的身上,连个眼神都没丢过来。
贝尔特也跟着这群人一起回来了,看到肖祢时顿时露出歉意的目光。倒是平素面瘫的弗此时竟满脸焦急,望着肖祢的眼中透着明显的期冀:“肖祢,拜托你,帮帮我!”
肖祢学着某人一挑眉:“我?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你和颜来自同一个地方,那么,她留下的信息你一定能够看懂对不对?”他说着在雪面上艰难地画出了几个奇特的图案,“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肖祢一眼就看出他所画的不是图案,而是几个汉字。弗写的笔画虽然怪异,但那几个字看起来十分工整,显然之前他曾仔细观察过。
“我认得,这是他们那里的文字,意思是‘我在西方部落’。”肖祢在看到那几个字时,立刻就联想到前几日被抓走的雌性——难道那个人居然是那颜?
“西方部落?西方?部落?”弗喃喃地念了几遍,向着肖祢点头道“多谢!”而后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弗!”跟在他身边的吉森急忙追过去,临走前还恨恨然瞪过来一眼。肖祢被瞪得莫名其妙:“……我惹到他了吗?”他总觉得吉森好像对自己很不爽的样子。
卡特里若有所思的磨了磨牙,忽然笑了:“不用管他!他一直都那个样子。走吧,你该进屋休息了。”说着便伸手扶住肖祢开始打晃的身体。
“的确该休息了。”这个时候院外又传来一道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出现在门口的高壮身影。兄弟俩回头一看,神色都是一凛:
“老师(坎贝拉)!”
“没礼貌的臭小子!”来者正是坎贝拉,他先瞪了卡特里一眼,而后看向肖祢,“你太弱了!这点小伤就爬不起来了吗?还要人扶?”
肖祢下意识想要挣脱卡特里的搀扶,不想后者却紧了紧手掌,丝毫不肯稍松。他侧头看向卡特里,后者正昂然面对贝尔特:“如果你也在生长期全身挫伤的话,这会儿早就趴下了!少在那儿站着说话不腰疼。”
“啧啧!”坎贝拉不怒反笑,“小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