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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身碎骨又怎么样!”柳青眠突然大声叫道“纵是粉身碎骨灰飞烟灭!我,我也要和他在一起!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凤无邪一怔,陡然生疑,但他对别人的私事一直没什么兴趣“你不要在本君面前喧哗。”
“呵呵,呵呵。”柳青眠的情绪还是有些不稳定,但他仍无奈苦笑“凤君好大的气派...只是,以色侍人只争朝夕,在下能给皇上的,你永远都给不了。”
这话让凤无邪听了很不舒服,什么叫以色侍人,他凤无邪乃九天白凤,就是渊歧那样的神龙之君都没那个荣幸让凤无邪来侍奉,一个小小的人间帝王哪里来的资本。
“如果你喜欢的人是南宫轩,大可以放一百个心,本君对男子无甚兴趣,你做你的官,爱你的人,本君...”
他只是累了,暂时在这里休息休息,也许躲起来就不会知道任何关于海底的消息了吧。
柳青眠离开之后后宫传来一个大好消息,月姬娘娘生了个小皇子,皇上非常高兴,封月姬为贵妃,给了很多赏赐,一时间,月姬母子的殊荣冠压后宫,曾经在后宫掀起惊涛骇浪的狐媚大仙却就此沉寂的有些突然。
只有凤无邪他自己知道,自己不仅没有得到想要的宁静,还颇有些进退两难。
金凤楼有一条秘密通道连接御书房,据这位人间帝王所说,为了不给他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宁愿屈尊降贵从密道来金凤楼。
凤无邪本来想提醒他,如他不来这楼里的话,自己的麻烦肯定更少,但一想到自己如今寄人篱下,说到底也只是客人,如此说法难免不中听,可他又不会说话,干脆什么都不说的好。
所以大多数时间,南宫轩在案上批改奏折,凤无邪就靠在榻上闭目养神,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灵力有回复的迹象,这起码可以说明他不用打回蛋壳重新修炼了。
“月姬今日和朕说,想封小皇子为太子。”
南宫轩一边说着一边认真看着奏折,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浓眉一紧,眉心显现出一个川字。
凤无邪抬眼去看他,本来不想回答的,但又觉得把一位帝王晾在那有些尴尬,便轻轻答道“哦。”
南宫轩也抬头看他“你可知月姬为何会这样要求?”
虽然他是一只鸟,但好歹修炼了几千年,岁数在那儿,经验也在那儿,失忆不代表不懂人情世故“无非是母凭子贵。”
南宫轩手拿奏折走到他的榻边,坐下去拥他在怀“母凭子贵便可以得到朕更多的宠爱。”
凤无邪不语,他有些不习惯南宫轩不自觉的亲密动作。
“为何朕做任何事情都不能激起你的一丝波澜?”
他要有什么波澜,人家的家务事,他一个外人,还是一只鸟,有什么好搀和的,既然是做客就要有做客的样子,虽然南宫轩现在对他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他凤无邪可没那样的心思。
“皇上多心了。”他除了这样说也不知该怎么办。
“朕想封你为妃,只要你愿意,做皇后也可以。”
‘轰’的一声,凤无邪的脑袋几乎炸开了,虽然他能从这位帝王的言行举止中看出他对自己有意思,别人也一直当他是男宠,但真有这么一天,自己要被这个帝王当女人一样收入帐下,他不能接受,完全不能接受,此时此刻,他再也不能假装自己只是皇宫里的客人。
他像是被吓到一样挣脱开这个怀抱,如果他化成凤凰,此时一定浑身毛发倒竖,带着警觉的戒备,随时准备战斗。
南宫轩见他如此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一直以来的相处让他看到男人的心态如何高傲,但只要能得到他,就是得罪满朝文武封他为后也在所不惜。
只是凤无邪的表现也让他再次明白,他长的如何美丽也是男人,男人有的尊严他也有,所以封他为后行不通。
南宫轩干脆扔了手上的奏折去捉他的手腕,一把攥住不容挣脱“无邪,可以不封后,朕可以散了三宫六院,从此朕的身边只有你!”
凤无邪不得不承认,那一瞬间他的心有些动摇,得此良人夫复何求?
只是...他凤无邪是只公鸟,被深海八太子强要已是奇耻大辱,如何还能委身凡人身下!
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怎么能对一个男人的甜言蜜语动心...
眼神飘忽间也不再挣扎,待他看到地上的奏折后眼前蒙着的一层水雾逐渐散去。
“本君...”他红唇微启“本君想做官。”
☆、【042】凤相
大壅帝国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的同时,最大的消遣就是议论皇室秘闻。
传说,继那位鬼见愁的狐媚大仙之后泰成帝迷上了一位绝色男宠,为了得到他罔顾纲常让他入朝为官,一上来就封了个正一品左相,满朝哗然,右相气的在家里病了三四天才重新还朝。
凤无邪惫懒,早上起不来,所以他到议政阁的时候早朝已经下了很久了,三三两两的朝廷大员在桌前办公或聊天,各司其职。
看到他进来了都自觉的低着头让出一条通道,凤无邪的几案在最前头,与右相并列。
他今天没有穿白衣,而是文官的绛红色官袍,居中绣着仙鹤,说明他的官职,官袍宽大,套在他瘦削的身上有些不太合身,松松垮垮的腰带随意系了,不似别人的笔挺端正,怎么看都不像个做官的样。
凤无邪走了进去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几位官员已抱着文案告辞离宫,剩下的人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又各自忙碌,探讨各种问题。
他面前的桌子上没有堆积如山的公文,只放着简单的笔墨纸砚,凤无邪看看右边白发苍苍的老者。
“右相,为何本君没有要处理的公文。”
右相年纪一大把,以前就是南宫轩一党,南宫轩登基之后他更受器重,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都即将退休了,弄了个年纪轻轻的小白脸与他平起平坐,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右相吹了一口白胡子,没好气道“皇上有旨!左相大人可不上朝,不办公,老夫再怎么不济也不敢劳烦左相!”
凤无邪对他桌上的一摞折子挺好奇的,见他和自己扯的有些文绉绉,索性也不理他,径自走过去抽了几本奏折,眼睛扫的飞快,似乎在找什么。
右相指着他,手指哆嗦好似抽筋,半天才从齿缝挤出四个字“你干什么!”
凤无邪已经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奏章,看着奏折,他好看的眉眼收紧,似乎很是疑惑。
“把奏折放下!”右相倚老卖老拍起了桌子。
凤无邪的灵力恢复了大半,眸子一眯本来要顶撞两句,但右相身上似有似无的死气让他很不舒服,这位老人也没几天可活了,他要是把他气死了还真得不偿失。
看了看奏折重新扔回右相桌上“不看便是,您老也不要太过操劳,这几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他本好心提醒却又惹的右相勃然大怒,柳青眠笑眯眯的自后面走了过来,作揖行礼。
“右相何必和我们这种晚辈计较,您要当心身子,国家社稷可离不开您。”
右相气呼呼的跌坐在椅子上直喘气,瞪着凤无邪怒从心生。
凤无邪也挺不高兴,尤其是柳青眠的那句‘我们晚辈’,他活了几千年还被一只魔一个人占便宜,自己倒成了晚辈,说出去不笑掉别人的大牙。
柳青眠笑呵呵的捡起右相桌上的那封奏折,打开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又是有关修仙宗门被灭的消息,大壅境内崇尚修仙,百姓的信仰是帝国最基本的根基,在民间影像非凡的修仙宗门无疑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现如今修仙大宗接二连三的被灭,死因无所查询,国家流言四起,百姓人心惶惶。
稍微算了一下,这样看来,看守邢天锁的八大修仙宗门只剩下两个了,一个是萧羽所在的太玄派,一个是海上仙岛须弥。
柳青眠若有所思的合上奏折,看了凤无邪一眼“凤相忧国忧民啊。”
凤无邪懒懒道“国民死活与本君无关。”
他只是单纯的想为萧羽做些事情,也许不是为了萧羽...深海中的那条龙,一根筋,脑袋不转弯,现如今一定无头苍蝇一样瞎着急,等他拿到了柳青眠的把柄就可以将这个魔族之人铲除,就算是为萧羽做点事情吧,毕竟海里那位可是萧羽的徒弟,萧羽对他又有救命之恩。
如此绕了个大圈说服自己,凤无邪总算松了一口气,看着右相抱着奏折避之不及的离去,他出声唤住也要离开的柳青眠“你给我站住,本君有话问你。”
柳青眠施施然转身笑问:“凤相有何指教?”
“方才奏折你也看了,是不是你所为?”
他语出直接,不会拐弯抹角,但他知道,柳青眠不会轻易承认。
果不其然,柳青眠自嘲的笑了一声“凤相若是肯定是在下所为大可以禀报皇上,如果这样就能让皇上相信你而铲除在下?凤相未免太天真了。”
“要铲除你也该是本君亲自动手。”
凤无邪语气清冷,柳青眠的声音加大了几分,将他的话盖了下去。
“我知你视在下为眼中钉肉中刺,你以为你现在和我一样在朝为官就能提高自己的地位吗?就能取代我在皇上心中的重量吗?在下虽是魔,但也是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考上状元之位,你说在下为祸人间那也要有凭有据!”
凤无邪抬眸看他“魔之一族已被铲除殆尽,除了你偷生于人间,本君还真没发现还有其他魔族的存在,况且魔尊被放出来对你只会有好处没有坏处。”
“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在下巴不得魔尊早日重见天日,再来一次毁天灭地!就让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神仙看看!我们这种肮脏的污秽偷生至此,也该主宰一次六界了吧!”
柳青眠的书生气荡然无存,他狰狞的表情让凤无邪想到那日他无法控制自己的魔气,冲进金凤楼就要置他于死地的情形。
但这里是议政阁,如果他再控制不住自己的魔气,那正合凤无邪之意,就让世人看清他的姿态也算拯救苍生了。
柳青眠很快控制了自己的情绪,飞舞的头发也落在肩上,他痛苦的捂住脸,似在挣扎。
凤无邪又道“从今日开始,本君要随时随地看到你,纵是无法抓住你作恶的把柄也不会让你有作恶的机会。”
柳青眠呵呵冷笑道“凤君愿意在在下身上浪费时间,皇上未必愿意。”
“怎的就不愿意?从今日起你就住在宫里,金凤楼的一间空房总归还是有的。”
“当真?”
“当真。”
对于自己被软禁宫中,柳青眠不仅没有拒绝,甚至连推辞的话都没说,点头应了下来便随凤无邪搬到了金凤楼,凤无邪让他住在自己的隔壁房间,方便他随时监视此人。
☆、【043】最是无情是帝王
南宫轩处理完自己的事情照例来找凤无邪,见他坐在榻上打坐,白衣黑发恍若谪仙,南宫轩有些担心的靠了上去“平日不见你打坐,这是怎么了?身子不适?”
他见过凤无邪的仙姿,当然,他也不是贪图他的仙法才将他留在皇宫,只是在皇宫的这一个月来,他从未见过凤无邪使用仙法,他已经有了错觉,以为面前之人只是普通的凡人。
凤无邪睫毛微启睁开眸子,他感觉周身的灵力饱满而又温暖,他道“没有不适,只不过闲来无事吧。”
“若你觉得在宫里无聊,改日朕带你出宫狩猎可好?”
南宫轩语气忠恳,虽不苟言笑,但更加衬托出他的诚意。
凤无邪觉得他离自己有些近了,他的呼吸清晰的喷在他的脸上,他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暧昧,正要推开他,突然看到柳青眠站在门口,索性直接道“陛下自重,有外人在。”
南宫轩回头的时候看到了柳青眠,惊讶之色在眼底一闪而过,随即扭过头去“爱卿没有离宫?还有什么事要和朕说?”
他语气不善,似乎还挺反感未经通传私闯金凤楼的柳青眠。
柳青眠低眉笑了笑“皇上误会了,是凤相请微臣到金凤楼小住几日。”
“小住?”南宫轩眉眼冷峻如刀刻,他看向凤无邪道“朕还没碰你你就急着给自己找替身了?”
凤无邪道“本君不知道你和柳青眠之间有什么,但他还不配做本君的替身,留他住在此处自有其他打算,陛下口口声声许我一世荣华,不会连这点要求都不答应吧?”
柳青眠的身形晃了晃,他在想办法说服自己,南宫轩对凤无邪再如何痴情也都只是暂时的,那一时狂热贴满全国的寻人启事,一时冲动封他做左相,都只是暂时的,只有他柳青眠才是南宫轩真正爱着的人。
多少日日夜夜,他在自己耳边说着甜言蜜语,许着海誓山盟,他说,他就喜欢自己这样既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