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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章办事虽然不靠谱,又有些花花公子的派头,但意外的是这人其实无比专情,那时候因为一个误会认识了殷晟,以为殷晟要抢他喜欢的女人,差点没和殷晟打起来……当然事后才知道一切都是误会,而乐章要抓的“奸夫”并不是殷晟而是另外一个人,之后乐章失恋,更是不顾殷晟的冷言冷语拖着殷晟去喝酒消愁,如此便算相识了。
照殷晟的说法,乐章会被甩是一点都不让人意外的。原因不在其他,就出在乐章的长相上。
乐章的做法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身上痞气十足其实应该很受欢迎,但可惜他长了一张娃娃脸。
柔软的脸颊,柔顺的头发,大大的眼睛,笑起来还有酒窝。
任何人第一眼看到他,只要乐章不说话,都会激发起别人的保护欲。不过他一说话……就算是前功尽弃了。
司徒、胡叶和小二都算上过他这个当,所谓真正的不能以貌取人之典型,尤其再见过乐章撒泼发疯的样子,那就更加的有了心理阴影。
乐章从空调车里一下来,冷的打了个哆嗦,但随即就精神奕奕起来,像是打了鸡血。
“我就说卦象最近半年都有些奇怪,原来原因在这里。”
乐章插着口袋四处溜了一圈,将毛茸茸的外套扣紧了些:“血气冲天,别跟我说你没发现啊殷晟。”
殷晟翻个白眼,冷冷道:“我不会周易八卦,面相也只懂皮毛,如果我都会,还要你做什么?”
乐章咧嘴一笑,露出白花花的牙齿,有神的眼睛眯起来成了一条直线,像是狡黠的黑肚子花猫:“每次你承认比不过我的时候,我都会特别喜欢你。”
男人一说完,就见旁边司徒凉丝丝一个眼神看过来,乐章一撇嘴,转过头继续看现场。
“这个地段真是差得不能再差了。”
乐章站在街道边,左右看看两边的马路:“后门堵死,前门尽头还挡了一栋遮了阳光的高楼,阴气散不开,阳气进不来。”
乐章吸吸鼻子,痞兮兮地摇头晃脑:“左边是五十年代建的老房子,右边是鱼龙混杂之地……乌烟瘴气也不过如此了。”
殷晟站在他身边:“这里地段有多差我不想知道,你只要说结果。”
乐章啧了一声:“就这边这条马路上血腥气很重,对面还稍微好一点,站在这个地方只觉得被地狱包围了,死在这里的人不会下十个。”
“就这里?”殷晟转头,见几步距离的地方就是陆凤出事的巷子口,“除了这里还有其他地方吗?”
“嗯?”乐章皱眉,“不信我?这里最重。”
此时几人所站的地方正是几家挨在一起的发廊店外面,殷晟从衣包里掏出一根檀香一样的东西,用打火机点燃了,在附近四处走了一圈。
“没有魂魄的痕迹。”殷晟不解,“怎么回事?”
鬼师这种职业,并不是随时随地想召唤出附近亡灵就能做得到的。
先不说召唤亡灵需要多大的精神力支持,如果在阳气很盛的地方,就算多大的精神力也不可能唤出魂魄,比如之前殷晟要吓毛鑫,他说位置选的好便是因为在殡仪馆中,那里可谓是阴气第二盛的地方,第一盛的自然是墓地了。
而要让魂魄让其他人也看见,那就更需要环境的配合,比如在极阴之地,或者阴气极盛的地方,才有一半以上的可能性让看不见灵魂的人看见灵魂,而另外一小半要看那人的体质来决定。
所谓阴阳眼,或者阴气重的人,便能促成后面小半部分的可能性。
殷晟在四处转了一圈,完全没发现任何魂魄的痕迹,他倒不是认为乐章出了错,而是隐隐觉得事情变得有些怪异。在乐章来之前,他就已经尝试着召唤过附近的魂魄,即便不如风水师对血腥、杀戮以及黑暗负面的东西感觉那么灵敏,他也能察觉到这条街阴气森然的气氛。
可当时他并没有召唤出任何魂魄,便以为是地方没有选对,可如今乐章准确的找出了血腥气最重的地方,却仍是一点魂魄的痕迹也没有。
血腥气极重的地段,很容易吸引方圆一百里以内的所有游魂、业鬼,事实上在许多媒体报刊里曾经报道过的一些,被人们拿来做饭后闲谈的容易闹鬼的区域,也是如此恶性循环所造成的。
比如医院,比如屠宰场,比如曾经处决死刑犯的地方。
而这里没有一点魂魄的痕迹是让人觉得无法理解的。
殷晟皱着眉,掐灭了檀香,将剩余的部分装进口袋里,转头看司徒等人。
“我们现在有两种可怀疑的人选。”
“什么?”
“第一种,是有懂招魂之法的人在这里长期抓捕魂魄;第二种,是我们要抓的那个凶手,将所有的魂魄禁锢在某地了。”
小二吞了口唾沫,只觉得大白天也有点阴风嗖嗖的感觉,他抓着胡叶的袖口颤颤兢兢地问:“殷先生觉得是……哪一种?”
“说不好。”殷晟也摇头,“两种可能性都有。”
“问题是为什么。”司徒看向众人,“不管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只有找到动机和目的,我们才能继续往下。”
“但是现在连个鬼影子都看不着……去哪儿找动机和目的?”
小二扁嘴,胡叶想了想道:“就从那三十五个人身上先下手吧,还有……想办法从知情人里套出话来。”
但是众人都知道,这两点其实也不好办。
警局要审问或扣押什么人,需要出示证据或者批准文件。
如今他们只是“怀疑此地有凶杀案”,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一点,就算让周围的人协助配合,对方也是有权利不回答的。
这里似乎是走进了某条死胡同,除了乐章,其他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你们到底在查什么?”
乐章眨眨眼,看着几人,“很困难?”
“目前来说是……”司徒摇头,随后将案情简单的跟乐章说了一遍。
乐章点点头,意义不明的“哦”了一声。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殷晟转头看他,“什么?”
“喏!”
乐章拍拍胸口,配着他那张娃娃脸,夸张的动作显得有些喜感,他皱皱鼻子道:“最好的风水师就在你们面前,物尽其用都不懂啊?”
“懂。”小二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个东西?”
“我呸。”乐章瞪他一眼,“我不是东西!”
“哦……”小二点头,“原来你不是东西。”
“我!”
乐章发现自己被套进去了,无论怎么说都只会越抹越黑,顿时气得跳脚:“混蛋!我是在帮你们老大呢!”
小二真诚地点头:“谢谢。”
乐章:“……”
被乐章这么一闹,烦躁的气氛倒是好了不少。
殷晟压了压头顶的帽子,“既然是你主动出力要帮忙的话,我也不拦你,这就不算在你的工资里了。”
乐章一下蔫了:“怎么这样啊东家!”
“你三个月的房租呢?”殷晟不冷不热的看他。
“……”乐章扁嘴,“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但是刚才看地段的钱要算啊!给你打个友情价,一个小时一百元!”
小二瞪圆眼睛:“你抢劫啊?!”
殷晟倒是不急,幽幽地看了一下表:“剪掉刚才的废话和行车的时间,你给出答案的时间四舍五入一下算你个十分钟吧。”
“什么?!”
这回轮到乐章瞪大眼,“我是从上车开始计费的大哥!”
而殷晟已经没有搭理他,径直和司徒上车准备走人了。
35
35、Ghost。35 。。。
乐章所谓的要帮忙,其实就是帮人卜卦看相。
众人一起驱车去了严诚家楼下,打电话时才知道父子俩去了亲戚家住,并没有住在自己家里。
胡叶重新开车上路,乐章挤在车后座,被司徒故意挤兑到窗边上贴着,嘀咕道:“怎么不住原来的家?看看他们家的风水有利于……”
“不利于他们的心情恢复。”司徒看他一眼,“出了这种事,就算大人也会有一段时间的心理障碍,更别说是小孩子。”
乐章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吊儿郎当的靠在座椅里不说话了。
严诚父子俩去了严陆的姨妈,也就是陆凤的姐姐家里住,陆甜刚离婚,带了个刚满月的小婴儿,严诚父子去了,也当做个伴儿,互相有个照应,到也不是不好。
陆甜之前嫁的是个大老板,真正的上流社会一族,离婚之后,男人索性将其中一栋小别墅送给了陆甜,还留了一辆米色的甲壳虫,算起来陆甜也算幸运,至少在财产这一方面,男人还是很大方的。
一行人开车到了郊外的别墅区,白色的欧式房顶,米色的墙面,有小区保安上来检查众人身份,远远地就看见黑色大众上醒目的刑侦队标志,于是停下了步子,犹豫了一下,走过来敲开车窗。
“你好……”
保安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一车人,胡叶亮了亮警员证,道:“我们是来找陆甜的。”
“好的。”
保安抬手朝不远处挥了挥,门卫升起了栏杆,放众人通行。
“女人家单独住在这里还行。”胡叶一边开车一边道:“感觉安保设施做的不错。”
“安保设施要看你给多少物业费。”
司徒摇摇头:“这里的物业费一个月下来八百、一千也算低的。”
小二“哇”了一声,伸长脖子四处张望,“住在这里的人到底什么想法?住这里和住普通公寓有差别?”
“那当然。”
乐章突然开口道:“没钱就是住的自己开心,有钱也是要住的自己开心,没钱有没钱的过法,有钱有有钱的过法……”
顿了顿,他按下车窗看了看外面秀丽的风景。
林立的树木包围着整片别墅群,花园,溪流,像是来到另外一个安逸静谧的世界。
“这里的地带还行,活水活林……就是前面那块雕塑摆的有些不妥当,金木水火土,它刚好压在活水上头……”
“带你来不是让你做解说的。”殷晟漠然道:“待会儿你准备怎么做?”
“让他们给你一样陆凤生前用过的东西,最好是经常用的。”
“给她的东西做什么?”小二惊诧道:“效仿警犬?”
“是看看她的肉身有可能在哪儿。”乐章翻个白眼道。
“怎么做?”殷晟也蹙眉,“难度很大吧?不用靠冥师?”
“找冥师有啥用?”乐章好笑道:“陆凤的魂魄就在你的炉子里,她自己都不知道,找冥师来跟她嗑瓜子聊天么?”
殷晟眯了眯眼,“别对过世的人说话那么不客气。”
“我只是开个玩笑。”乐章搔搔脸,也知道自己太冲了点,便重新解释起来:“我只能尽力试试,将她经常带在身上的东西放到八卦阵里,看能不能利用血气的强弱度大概标示出一个方位,也能帮你们缩小一下搜查圈。”
说着,乐章耸耸肩:“我不肯定这能成功,既然你们已经走进死胡同了,那死马当活马医呗。”
殷晟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他也只是略懂风水皮毛,知道乐章最擅长的其实是相地之术,和只精通算命的先生又有些不同,只是他们在很多地方有些通用的东西而已。
如此说定,车也到了地方。
几人将车停好下来,陆甜以及严诚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司徒队长。”严诚有些害怕,又有些希冀的走过来,“你们来是……有她的消息了?”
“不……”司徒摇头,他也觉得三番五次来找严诚,不断让他重复这种担忧又忍不住怀着期待的心情是很残忍的事,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们想借一样陆凤身前最常带在身上的,最好是贴身带的东西。”
严诚控制了一下情绪,问:“是要让警犬帮忙找么?”
“类似这样的用途。”司徒点头:“物品上的DNA也方便我们在找陆小姐的时候做匹配用。”
严诚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想了想从衣兜里摸出一枚紫水晶来。
“这是陆甜……那时候新婚蜜月去巴西时,从巴西给陆凤带回来的礼物。”严诚手指轻轻摩挲精美的水晶吊坠,那是被雕刻成一朵蔷薇样式的饰品,十分精致优雅。
“她很喜欢。总是戴在身上,没有合适的衣服搭配……就会装在贴身的衣兜里,那天她换衣服,吊坠没有拿出去……”
说到这里,仿佛有些东西冥冥之中就注定了似的,严诚又悲从中来,眼眶发红。
司徒安慰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接过吊坠递给乐章,乐章拿在手里看了看,点头:“真品,这东西有用,而且有极大的用处。”
陆甜闻言,转过头来打量乐章:“你要拿它来做什么?”
“找你姐姐。”乐章将吊坠小心的放进一个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