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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伤痕,更别提已经结疤愈合的了。
“不过法医那边从小女孩的指甲中提取了一小部分纤维,初步判断是衣服上的,不过跟今天死者身上的并不吻合。”小警察继续道。
“通知他们,现在去会议室开会。”邓队长把手边的资料都拿起来,率先向着会议室走去。
“哎,队长。”小警察在后面叫道。
邓队长回过头来:“什么事?”
年轻英俊的小警察脸刷的红了,期期艾艾的说道:“队长,队长你先把午餐吃了吧,你早饭就没吃呢。”
“都现在了,吃什么午餐,先讨论案情!”邓队长眉头一皱,女强人的气势散发出来,小警察立刻不敢说话了。
看着转身进了会议室的邓队长,小警察无言了,接着,肩膀被拍了拍,回头见是平日要好的同事。
同事打趣的一笑道:“行了,别看了,咱们队长已经进去了,再看,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哈哈。”周围传来一片小声的窃笑声,小警察的表现一点儿都瞒不过这些干了不少年警察的毒眼。
☆、第十章
警察局办公室,邓队长坐在长办公桌的一头,看着负责这个案子的队员都进来了,最后一个关好门,坐好,邓队清清嗓子,会议开始:“从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受害人小雪,长期遭受继父朱立军的虐待,甚至包括性/虐待,而且也从中提取到了朱立军的精/液,目前看来朱立军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是,朱立军自从腿伤之后,行走不便,长期呆在家中,基本上不出门,那么小雪的尸体是怎么出现在离家十多公里的地方呢?而且小雪指甲中还出现了不属于朱立军的衣物纤维。所以我认为,朱立军很可能不是真凶,或者还有一个帮凶。”
“大家谈谈自己的看法吧。”邓队长说完这句话就觉得嗓子有些难受,干渴,不过她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队长,小雪的死因是失血过多,后脑的伤口是主要的,但是我们目前还没有找到凶器,现在确定了朱立军的嫌疑,是不是先在死者家里寻找凶器?”
“嗯,这是一点,一会儿你和小赵去朱立军家把现场搜索一遍。”刚说完,就发现有人给自己放下一杯水,嗓子的干渴让她下意识的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水温正好,干渴的嗓子立刻好受了许多,邓队长看看给自己端水的小警察,笑了一下表示谢意,注意力就集中到各位队员的发言上,所以没有看到小警察见到她的笑容之后,刷的红了。
小警察在那里脸红成了大红布,低头不好意思,努力认真听案情分析,脸上的温度好容易想要降下来,旁边一个人的手趁着邓队长不注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小警察一转头,看到同事戏谑的笑容,这下,脸上的温度不降反升,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李桐,说说你的看法。”邓队长听完其他人的见解,转过头来,点名询问。
“啊啊,是,队长。”年轻英俊的小警察李桐本来就红着一张脸,对上英明神武的邓队长以后,又紧张,又羞囧,现在真心觉得自己的脸上能烫熟鸡蛋了,但好在他十分的认真,对这个案子也十分的负责,被突如其来的叫起来之后,还能说说自己的看法:“队长,我觉得朱立军妻子周英红对女儿的死态度有些不正常,听到女儿的死讯那一刻,她的反应就不对,先是平静的说声知道了,然后才反应过来似的,惊讶了,连伤心都没有哭出来,竟像是装出来的,连看看女儿的遗体都没有提出来,晚上甚至一夜好眠,连丈夫心脏病发死去就没有听到。所以我觉得周英红也是有嫌疑的。”
“嗯,这样,大家分头行动,小张你带人去搜查一遍朱立军家里,将衣物拿来给法医做鉴定。小赵你带着人去一下周围邻居那里,打听一下周家的情况。小李你跟着我在跟周英红谈一次。”邓队长利落的吩咐下去,宣布散会。
不说警察这边抓紧时间查小女孩儿小雪的死因,单说秦舒这两天心里也是极其不舒服的,虽然小女孩儿的死跟自己没有丝毫关系,但毕竟是个小生命,秦舒做不到漠视生命的地步,心里难受的很。
尤其自己在报社是个新人,而报社又是个讲究资历的地方,秦舒作为一个小新人,只有听从命令的地方,好事儿轮不到自己,像一些打造和跑乱七八糟的小新闻的事情全都让他和几个新人包了,往常秦舒不会计较这些,毕竟自己是个没跟没底的年轻人,刚刚毕业不久,在单位里这样也是惯例了——自从父母去世以后,秦舒对这些人情冷暖这些事情已经习惯了——但是,因为亲眼看到小女孩儿死亡的事情,心里不舒服,加上单位里的不顺心,心里格外的不痛快,但是也只能忍着。
想起那天小女孩儿尸体上缠绕的丝丝缕缕的黑色怨气,再加上第二天听说郊区那边又出了人命,稍一打听,就知道是谁了,秦舒想着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儿,心里不愿她因为仇恨迷失,变成一个只知道害人的厉鬼,所以找了一天晚上秦舒又过去了一次。
晚上,秦舒赶上了最后一趟公交车,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找了个挨着后门的空位坐下来,晚上车少,公交司机开的飞快,所以路上没有花多长时间,秦舒就到了小雪家所在的郊区。
刚下公交车,秦舒就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寒意,就像是三伏天里突然掉进了冰库里的凉意,不同的是自人的心底发出的,而空气中笼罩着淡淡的灰雾,不时地有无意识的魂魄在其中穿梭,淡灰色的奇形怪状的人形,就像是在上演着一出皮影戏,可惜一般人都看不见,看见的例如秦舒一阵阵头皮发麻,这魂魄的密集程度太大了有木有?!
挨挨挤挤的魂魄就像是空气一样密集,秦舒亚历山大的在其中穿行,很轻易的就看到周围这些淡灰色薄雾的来源,那是一个简单的农家院,本来跟其他的农家院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现在秦舒一眼就能将它区分出来。
因为这个农家院子现在,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黑色怨气,直冲到天空,浓稠的黑色怨气里只能看到小院子隐隐约约的一角,秦舒看的一头冷汗,这怨气实在太大了。
秦舒看着这冲天的怨气,简直就像要退缩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浓厚的怨气,那天小女孩儿身上的怨气虽然也有,但是发展到现在实在是太快了。难道是小雪的怨魂已经杀了人,怨气才增长的这么快?秦舒不明所以,到现在,一是为了不让小雪成为一个只知道杀人的厉鬼,二是不想让更多的人死去,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顶着入骨的阴寒,秦舒走到那座怨气冲天的小院子,路灯忽明忽暗,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往日里能照亮整个街道的路灯,现在只能照亮灯杆下的一小片地方,到处黑沉沉的,还有不知来处的阴风吹过,整条街上的人家安静到几乎诡异。
这阴森诡异的气氛,秦舒压抑着从心底涌上来的寒气,小心翼翼的向着那个怨气滚滚的院子走去,铁制的大门涂着绿漆,因为年久的原因,部分油漆脱落,露出暗棕色的铁锈,破败不堪,打开其中一扇大门上开的小门,门没有锁,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孤身走进去,门里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院子,走出黑乎乎的门洞,走进院子,诡异的安静笼罩着院子。
“咣。”声音自身后传来,秦舒的心也跟着这声音猛地一跳,差点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慢慢的回头,原来铁门无故的关上了。
后路被封,秦舒后悔也没有用了,只能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没事,没事,鬼见多了,不会有事的。”
忍住害怕的心,秦舒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一步步的往前方挪过去,好在在到达屋门口之前,没有再出现什么让他心猛跳的事情。
小心的推开屋门,没有光,看不清楚,只见到一片黑暗,秦舒的小心肝偷偷的放松了一下。
“你是谁?”一个怪异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同时,秦舒看到了这个人的脸,一张女人的脸,在黑暗中拿着一根点燃的蜡烛,将将照亮青白色的泛着死气的脸。
秦舒差点没吓死,猛地后退了一步,胳膊撞到门上,发出咣的一声。
“你是谁?为什么到我家来?”怪异的声音幽幽的从女人的嘴里说出来。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不论男人女人。
借着不断跳跃的蜡烛的光芒,秦舒在适应了这个光线之后,才发现,这是个大着肚子的女人,一身白色的睡衣,凸起的肚子十分的巨大,手持一盏蜡烛,脸色青白,面无表情,印堂上黑气缭绕。
“我是朱立军的朋友,听说他出事儿了,过来吊唁他。”秦舒随口编了个谎话,不动声色的擦了擦被吓出来的冷汗。
“哦,那进来坐吧。”女人用怪异的声音说道,僵硬的转身,拿着蜡烛向着里屋走去。
秦舒目前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只知道这个女人诡异的很,以不变应万变,跟着女人进了屋子。
女人把蜡烛放在柜子上,给秦舒倒了一碗水:“喝吧。”
看着女人青白的没有丝毫活人气息的双手端上来的杯子,里面恍若黑色怨气凝结成的黑水,秦舒心底冒着丝丝寒气,他可不敢喝这水,只能推脱自己不渴,一会儿再喝。
“叔叔,你为什么不喝?不好喝么?”怪异的,带着萝莉腔的女声从一个成年女人的嘴里说出来,这不是活活吓死人么!
女人青白的脸上,浮现出恍若实质的一张黑色怨气凝结成的脸,是那个死去的小雪的脸,天真的脸上浮现出恶意的微笑,没有眼白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秦舒,不住的询问秦舒。
而被附身的女人痛苦的睁着眼睛,恢复了神智,长大了嘴巴嘶吼“救我!救我!”
看着一直没有动静的秦舒,小女孩儿的怨魂忍不住了,伸出黑漆漆的锋利的指甲,刺向秦舒。
☆、第十一章
秦舒没有犹豫,一把桃木剑凭空出现,刷的斩断了伸向自己的利爪。
怨魂嗷的一声惨叫,窜出老远,被附身的女人应声倒地,昏迷过去。
看着自己断掉的手掌,本来还可以用怨气重新凝出的,但是不知道桃木剑上涂抹了什么,竟然凝结不出来了。
怨气翻腾,换上另一只手向着秦舒扑来,几个回合,占不到便宜,怨魂竟然又趁秦舒不备,附身到大肚子女人身上。
翻着眼白,女人喉咙发出呵呵的声音,站了起来,秦舒顾忌女人的大肚子,施展不开,竟然被掐住了喉咙。
本来应该柔弱的妇人,竟然力大无穷,秦舒喉咙火辣辣的疼痛,大脑因为缺氧反应十分的迟钝,视线一片模糊,脸色涨的紫红,掐在喉咙上的手力大无比,怎么也扒不开,后背抵在冰冷的墙上,秦舒用尽全力的集中精神,在旁边的柜子上摸摸索索,终于摸到了一把小小的水果刀。
大脑的缺氧,让秦舒的行为有些迟缓,看着眼前青白的死人般的面孔,秦舒用力拿水果刀割破了食指,感觉到钝钝的水果刀割破了手指后,秦舒将染血的手指一指点到女人的眉心。
恍若被火烧一样的的惨叫自女人的嘴里发出,怨魂的灵体被打出了女人的身体,女人萎顿昏迷在地。
惨叫的怨魂闪入墙壁消失不见,秦舒不敢大意,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可惜浓厚的黑色怨气将整个院子包围,怨魂可以出现在每个怨气出没的地方,敌在暗我在明,除了小心翼翼的防备,秦舒没有其他办法。
大概是刚刚被自己的血灼伤,怨魂没有动静,秦舒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探了探地上昏迷的女人的鼻息,好在虽然微弱,但是没有死,秦舒小心的将女人抱起来,放到炕上,毕竟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
然而抱起女人的秦舒并没有看到,在自己抱起她来的时候,原本昏迷的女人眼睛突然睁开,一双眼睛竟然诡异的没有黑色的瞳仁,泛着白色,在秦舒背后的那只手蹭的长出尺余长的黑色指甲,在黑暗中流转着黑色的光芒,直直的就要插进秦舒的毫无防备的后心。
“当”的一声,女人看着自己折断的指甲,竟然愣住了。
秦舒将女人往炕上一丢,顾不得这是个孕妇了,赶紧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女人折断的指甲,摸摸后心的位置,衣服已经破了,坚硬的钢板上竟然被深深的插出了几道痕迹,差一点儿就扎透了。
舒一口气,秦舒得意的笑了:“哼哼,以为小爷我什么准备都不做就敢来收服你这只已经杀了人的厉鬼么?怎么样?怕了吧?赶紧让小爷收了你,也好早日投胎转世,何必执着与这一世的复仇!”
怨魂不答,眼神儿一厉,锋利的指甲重新凝聚,秦舒一看,卧槽,不行啊,这里是怨魂的大本营之一,怨气如此浓重,不想办法,自己哪里斗得过这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