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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蜗牛爬的速度向他稍稍靠近两吋,再问:「什么事?」
「过、来。」他颐指气使。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再挪一点点。他要是还不说明究竟,我就不奉陪了。他不高兴我也懒得管,有本事就跟我到客厅会会吉娜。
他倒是没有继续刁难我,淡淡说:「昨天和你谈的事情,你考虑好没有?」
「昨天?」我回想了想。「你是说,那三个选择?」
「嗯。」
我撇嘴:「我没办法选择。除非有第四种。」
「痴人说梦。」
「……」
没、人、性!也不想想是谁把我害成这样,不同情我不帮我就算了,还落井下石。总有一天,我的肺要被他气炸。
「那就没什么可沟通的了。」我愤愤地把被褥一踹,转身就要离开。腰上倏地一紧,随即有一把拉力把我带了回去。
我低下头,看见腰上环着一只手臂,不禁错愕。转头向后,陌释的脸庞近在眼前,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气,我更是雾煞煞。
「这是干什么?」我问。
他离我实在太近,微眯的双眼实在太危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想要第四种选择,不是吗?」这样说着,陌释扬眉笑了笑。
还不如不要笑呢。笑得那么阴险,就算我真的是白痴,也不会傻到以为他安了什么好心。
「是。」我干脆顺藤摸瓜。「那又怎样?你给得了?」
刚才还说我痴人说梦,转脸却问这种问题,这家伙如果不是存心戏弄我,那就是脑子搭错线了。
陌释把我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扫视了好几遍,双眼微微眯起来,那眼光像是在打量着什么货品似的。
我当然不愉快,想问他到底看够没有,突然听见他说了一句:「这么看起来,你倒也不难看。」
「嗯?」我整个莫名其妙。「你在说什……唔……」呃?咦?啊!?这、这是啥米?
因为脸颊被紧紧扣住,我合不拢嘴唇,只能瞪着眼前那双已经近得不能再近的眼睛,那双眼也是直直地看着我,冷冷的眼神里带着一些微妙的轻佻玩味。
要不是事实就摆在眼前,我真的无法置信,这是在发生什么?
口腔里面混战成一片,已经分不出哪边是他哪边是我,只有微微肿痛的嘴唇提醒我,我正在饱受摧残。
抓!狂!
我作梦都没想过,我会跟一个男人接吻,何况对方还是个人人闻之丧胆的死神!
我想推开他,可是双手都被扣住,完全使不上力。想过下口咬,可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好,于是想将他顶出去,却被他缠绕得更紧,舌头几乎厮磨到麻痹。渐渐地,连呼吸都变得奢侈。
庆幸的是,在我窒息之前,他总算放开了我。
我抓紧时间大口喘气,好不容易缓过一些了,张口就要质问他发什么神经,却再一次,被掠夺了语言的权利。
我崩溃。
这家伙不会打算谋杀我吧?被吻得气绝身亡,真是个罗曼蒂克的死法。
可我还不想死啦!
而且这到底算是怎样?有没有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来的……
算了,管是什么情况,反正我不喜欢,我不干!
我卯足了劲死命挣扎,终于,一只手从陌释的箍制中滑脱出来,可惜下一秒就被他抓了回去,抓得比之前更紧,简直要把我的骨头捏碎似的,痛得我冷汗都渗出来。
与此同时,他放过了我的嘴巴,我想也不想地张口就骂:「该死的,你在搞什么鬼?你有毛病吗?快放开我啊混蛋!」
「……」
这混蛋压根不理睬我,瞟我一眼,然后把我的手往上拉。
突然感觉到手腕一凉,好像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我抬头一看,双手已经被固定在床头柱上。
那是……两只手铐?是从哪里来的?
我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彻底搞不清楚状况。
忽然想起那天,遇到那两个骗子的时候,从陌释的袖子里出现的金属工具,根本看不出来他是把那东西藏在哪里,而且还会自由变形?就是说,这两只手铐也是他变出来的……
可恶!这是作弊,绝对是作弊!
「你、你疯了吗?你别发神经!」我气急败坏,脸都胀得通红。
两只手算是彻底没用了,于是想用踹的,两腿使劲乱蹬,但就是怎么也踢不到他,气死我也。
「你到底想怎么样?给我放开,快放开我!放──开──」我好像这辈子都没用过这么大的声音喊叫,连自己的耳朵都被震得有点疼。
陌释当然也不会没反应,眉头一皱眼一横:「吵死了。」低头,干脆封住了我的嘴巴。
蛮横的舌头无视我的反抗,钻到我嘴里肆掠逞凶。不夸张地说,我的口腔现在就像是一个战场,他在凌厉进攻,而我被逼得节节败退。
Fuck!哪有人这样接吻的?噢不……这不是接吻,这根本就是惩罚,是虐待!
他、姥、姥、的!好哇,就你有舌头是不是?我也有!你爷爷我还有牙齿咧!
我转守为攻,卷住了他又吸又咬,我就不信他会不怕痛。果然,他一定是被痛到了,因为他也开始咬我……痛痛痛,我这算不算是自找苦头?
对决的结果是,我再次落败,我的嘴巴舌头都他爷爷的麻了啦!
呜,我不玩了……死神大哥,大叔,大爷,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虽然我不认为陌释会真的听见我心里的哀求,不过他倒的确是很快就放过了我。他一离开,我就感觉自己的嘴唇又发热又肿痛,不知道距离香肠嘴还有多遥远……
「再吵再闹,你的舌头将是我的傀儡娃娃的早餐,信不信?」陌释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说得慢条斯理。
这家伙真的很有当恶棍的本钱……
「……」我点头。
我信,我当然信。这个比恶鬼还恶的死神会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问题是,现在是谁在胡闹啊?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要他别再拿我的舌头当作什么餐前点心,我暂且就乖乖闭嘴好了。
见我这么老实,陌释脸上浮过一丝满意的神色,直起了身。
我以为他总算玩够了,可以放过我了,结果,他居然在我身上坐了下来。
这个,呃……虽然我不讨厌骑乘位,问题是,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么大只的雄性生物「骑」过我啊!好恐怖好恐怖……
我在这边冷汗涔涔,那边厢,陌释则是双手抱怀,居高临下好整以暇地睨着我。蓦地一个挑眉,说:「小子,有没有想过跟死神谈恋爱?」
「啊?」我雾煞煞。「你说什么?」
「我说──」陌释字字清晰地说:「跟我交往。」
「……什么!?」
五雷轰顶是什么感觉,此时此刻的我深深体会到了,整个脑袋都炸得像是要飞上九天离我而去……
他他他,他这是在拱虾米?
虽然极度怀疑自己的耳朵,但我觉得我的听力不可能这么差啊,简单几个字都会听错?所以我决定转而怀疑对方,一定是这家伙有什么东西搞错了!
「你……你是在跟我说话吗?你确定刚刚那是要跟我说的话吗?什么?你一定是在说笑吧?啊哈哈,啊哈哈哈……」越说越冷场,最后我只能干笑。
「你认为呢?」陌释微微眯起眼,表情依然是皮笑肉不笑。
对着这种表情,别说「笑」,能不哭出来就不错了。
「这个……」
我实在被吓得不轻,磕磕巴巴地挤出话:「你是什么意思?呃,我不是很明白,你说的那个……不可能是我以为的那个吧?」
「你说呢?」陌释再次丢回我一个模棱两可的反问。
我的身体顿时僵硬得几乎失去知觉,脑子里也是乱糟糟一片,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理解眼下的情况。
恍恍惚惚中,看到陌释伸出手,竟然开始解我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
「哇啊!」我挣扎,半点也挣不动,只能扯着嗓子大叫:「不要!住手!停下来!快停……」
突然蒙到我嘴上的手掌让我立刻消音,陌释那样瞪着我,像是在说:「还吵?嗯?再吵看看?」
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仍然没有停,不一会儿我的上衣扣子就被他全部解开。
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第一感觉是……很凉快。然后当那只大手覆下来的瞬间,我就觉得胸口一烫,浑身都开始发烫,整个人就像是要爆炸了。
「唔唔唔……」我的哀鸣在陌释的手掌底下,全都化成没有意义的呻吟。
「唔唔唔……」为什么?
我直直看着陌释,这到底都是为什么?算是怎么一回事来的?就算要判我死刑,至少也得给我拿个罪名出来先吧!
「你知道,你会被怨气缠身,是由于我们的一次疏失。」
话虽然这么说,但说话人的语气里可是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歉意。而且在说话的途中,陌释的手指一直在我身上缓慢地画着小圈圈,这行为显得非常漫不经心,并不像是有什么意思,就只是单纯地嬉玩而已。
他玩得越是开心,我就越是受罪,因为我快痒死了!
哪路神仙发发慈悲,快来让这位仁兄「高抬贵手」吧,这样下去我会内伤至死的……
「而昨晚我保了你,这么一来,就算是抵消了。」
这么说着,陌释轻挑了一下眉梢。「既然已经没有谁欠谁,我也就没有义务一定要保你安危,你说是不是?」
「……」还叫我说?我也要说得出话来才行吧!
我猛翻白眼,已经快给气得头顶冒烟。
这都是什么理论?
是,昨晚他是保了我一次没错,但我被怨气缠身的时间,也就是他连累到我的时间,可是长达一到三个月!这一次就可以抵消吗?那他未免太划算了吧!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例外情形。」
陌释接着说,微微眯着的眼,眼神有些诡异地微妙起来。「比方说,是保护情人的话,就算是日夜贴身保护也没有问题,不是吗?」说完,他撤开手,我的嘴巴终于得到解放。
可尽管如此,我却只能愣愣地张着嘴,吐不出半个字来。
这个……他刚刚说的那番话,要认真来说的话,其实并不是没有道理。可关键是,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他干嘛要对我说这些?难道说……
要想获得我的保护,就必须跟我有什么不寻常关系──他是这个意思?
其实说实在的,作为字面意思,这真的很容易理解。然而字面之下的,他是抱着什么意图,他到底在打算什么,我真是半点头绪也理不出。
他是在给我一个得到他保护的理由?还是在给他自己一个得到我这个人的理由?这么绕圈子的必要性是什么?最主要的是……
嘀嘀。
房间里突然响起这样的声音。我的闹钟不是这种声音,不过总觉得这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正回忆着是在哪里听到过这种声音,就看到陌释将手伸向腕表处。
一个雷射影像随之出现,我侧过脸,看到司徒。司徒也看到我,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随即被晏晏笑意取代。
「早。」他笑眯眯地说。
「司、司徒……」救我!
又一次被捂住的嘴巴让我没能够说出后面的话,我只能瞪着泪汪汪的眼睛,满怀希冀地向司徒投去哀求的目光。
然而他却不再看我,视线转移到陌释那边,脸上的笑意越发扩大几分。
「有点事情找你,不过昨晚你似乎不太方便。现在怎么样?方便吗?还是要等晚一点再说?」司徒说,语气倒是十分自然,简直当作是没看到我现在的状况一样……
陌释「嗯」了一声,在我听来是意味不明的,不过司徒却好像听明白什么,笑了笑,他的影像随之消失。
他竟然结束了通话?就这样?不管我?连提也不提一句?
苍天啊!人生无望……
大大出乎我意料的是,随即陌释就从我身上离开,下了床,站在床边看着我。
虽然我很想正直地认为,他现在的表情叫做「若有所思」,不过他这种表情,实在是让人很不安呐……
不知道是不是我一脸紧张地咽口水的样子很好笑,陌释居然嘴角一撩,笑了两声。
非奸即盗,非奸即盗……我被他笑得不由自主地又咽了咽口水。
而他忽然又不笑了,一枚相当鄙视的卫生眼丢过来,冷哼:「白痴,晚上再来找你。」说完就大步跨到阳台,轻巧地一个纵身,从十层高楼上跳了下去。
「喂──」我已经不知道我这算是狂吼还是尖叫了。
蓦地感觉到手上一松,也许是因为主人离开了的缘故?那两只手铐神奇地自动消失。
我当即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栏杆边往下张望……其实也不算出乎我的意料,那个人影已经哪里都找不到了。毕竟一个跳楼身亡的死神,我可没办法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