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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还真是受欢迎啊。
雷纳德有点羡慕的想着,不分男女老少,谁都喜欢费德里科。
绿眼睛的意大利人笑眯眯的走出来,看到雷纳德手里的一大捧玫瑰时,顿时愣了一下。
“你去买花了?”
他的语气奇怪的简直像是看到雷纳德吞下了十八只青蛙。
“有个人给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雷纳德很认真的问道,“这是意大利人的风俗吗?”
“……”费德里科狠狠的瞪了一眼那边的男人,一把抢过鲜花,扔在了地上。
“你做什么啊?玫瑰在饥荒的时候也是可以吃的……”雷纳德恼火的道。
“这里是意大利,不是英国,没有饥荒也没有伤寒病。”费德里科拽着他就跑,一路回了住处。
“你不是下午还有工作吗?”
“什么银行的工作,太愚蠢了,我们来做点开心的事情……”
“没兴趣。”雷纳德咬牙切齿的一把将他踹下床去。
郁闷无比的费德里科索性坐在地上,雷纳德迟钝这一点虽然很容易被自己乘虚而入,可是,似乎对别的人也是一样。
“我只是收了一束花罢了,为什么你要发火啊?”雷纳德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要折腾我……”费德里科觉得自己快虚脱了,“你知道的脸是怎么样的,就不要随便收人家这种意味不明的礼物,让一个法国老男人站在巷口对着你一脸的淫|笑……陌生人都很危险!”
“……”雷纳德沉默了很久,他静静的拨弄着手边的短匕,老半天,才小声道,“这么说,这不是意大利的风俗?”
“……”
从十二岁开始就生活在杀戮和血腥之中,到现在二十三岁,雷纳德忽然发觉自己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像一个正常人那样生活。
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提心吊胆,他无法像费德里科那样悠闲自在,也没办法让自己的心稍稍的放松一刻钟。
最糟糕的是,他总是想要试图融入这种平静的生活,可是他越是努力,好像做出来的蠢事就越多。
当然,告诉他意大利人见面都要用舌吻这一点的费德里科也有错就是了。
虽然只是想要找个理由来占雷纳德的便宜,可费德里科从未想到自己这样的谎言最终导致的结果。
所以,当卡特琳娜带着雷纳德去见自己心仪的男子Vito时,雷纳德就强行的抱住了人家,来了一个非常刺激的法式热吻。
对方好像被吓得不轻,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敢到卡特琳娜的家里来。
说起这件事情,费德里科每次都笑的浑身发颤,最后只能又解释,说意大利人只有见到外国人时,才会这么干,来表示欢迎和亲热。
虽然雷纳德将信将疑,但是,他还是决定暂时相信费德里科。
雷纳德亲吻Vito的那件事情虽然让费德里科感到十分的不爽,但那家伙从此不敢上门招惹自己的姐姐,也算是众多倒霉事中的一件好事吧。
让雷纳德感到不安的,并不仅仅是自己无法融进普通人家的生活这样而已。
伊卡洛斯还活着的事情他没有告诉费德里科,那个家伙拿走了魔法书,还变成了黑巫师,雷纳德知道,他再次找到自己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更何况,这里距离罗马只有几天的路程。
他唯一给予希望的,只有那群圣骑士会发现伊卡洛斯的秘密,然后料理了他。
另一方面说,这也代表着西里奥家族的灭亡吧。
无论圣骑士的光辉如何灿烂,西里奥家族将永远也无法摆脱黑巫师的诅咒。
他不能告诉费德里科这些,所以,他一个人出了城。
空气中没有丝毫硫磺的气味,因为教皇国的存在,意大利是远离黑巫师的乐土,即便如此,他还是需要保持警惕。
和之前的那几个月一样的平静,雷纳德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回去。
忽然,空气中传来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几乎穿透了大气,激起了层层的波浪。
这不可能……
雷纳德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消失了,即使只是短暂的一瞬,他也可以感觉到那种强大的力量。
但是,如此的短促和微弱,却好像是从城中传来的。
朗基努斯之枪……
弗瑞德里克?
他想不出有什么原因会让那个弟弟离开圣城来到意大利,然而,即使是有一丝的可能性……
雷纳德咬牙。
气息转眼间就消失了,他只能隐约的辨认出一个方向。
他记得,那是忏悔宫的方向。
雷纳德知道,朗基努斯之枪是上帝的圣物,可是,即便如此,它却好像总是沾染着鲜血,挑起一次又一次的战争。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以上帝之名泼洒鲜血。
雷纳德感到那里的时候,杀戮似乎已经结束,留下的,只有一滩血迹,以及几具尸体。
习惯了血腥的他马上手脚迅速的乘着隐约的月光检查那几具尸体。
他们穿着的都是寻常旅人的装束,雷纳德随手翻看了一下伤口,均是刀剑造成,当他走到最后一具的前面,那人忽然猛吸一口气,接着抓住了他的脚。
雷纳德反手一记手刀打在了那人的脖子上,抓起他的衣领就拉了起来,见四下无人,当下将之拽进了小巷中。
男人身材很高,雷纳德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他抱回去,费德里科和卡特琳娜都在。
雷纳德将男人扔在了床上,他的肩膀还在不断的流血,弄得床单上到处都是。
“关门,卡特琳娜。”费德里科第一个反应就是雷纳德又杀了什么人了,顿时开始了毁尸灭迹的准备。
“他的伤不重。”雷纳德喃喃着,伸手扯下男人的衣服,转头将湿的布巾轻轻擦拭着对方的伤口。
“雷纳德!”费德里科脸色不怎么好看,“你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雷纳德没有说话,伤口止血后,他马上在男人的身上摸索了起来。
意识到事情的不对,费德里科马上嘱咐卡特琳娜,“出去看着,小心有人跟过来。”
修女点了点头,她马上走了出去。
终于,当雷纳德从男人的怀中摸出一个沾着血的布包时,他的脸色变了。
生锈而陈旧的金属从布包中滑落,古老、透着血腥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
“老天,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费德里科的脸上一瞬间失去了血色,他更多的感到了愤怒和震惊,“朗基努斯之枪!?”
“不……”雷纳德摇了摇头,那种相似的气息虽然让他感到迷惑,但是,这并不让无数黑巫师畏惧的武器,“这不是朗基努斯之枪,如果它是……我应该已经死了。”
黑巫师低头喃喃着,“这真奇怪。”
“假的?现在有人开始做假的朗基努斯之枪?”费德里科皱起眉,“我以为这是一件对付黑巫师的武器。”
“最强大的武器,”雷纳德看了他一眼,“想象一下会有多少黑巫师会为了它争得头破血流。”
“你说过黑巫师能够感觉到朗基努斯之枪的气息……”费德里科接过了那块陈旧到早已看不出形状的金属,“当我那到它的时候,我也感觉到过那种名为圣洁的力量,可是,这东西上似乎没有真正朗基努斯之枪的那种强大穿透力。”
“我知道,但是已经足够吸引黑巫师和行刑者的鼻子了,”雷纳德用那块布巾将东西重新包好,“我需要点时间做个封印之盒,你看着那个人,等他醒来时,我有话要问他。”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费德里科颇为郁闷的叹了口气。
“你能不能偶尔不要这么使唤自己的主人?”
他大声嚷嚷的时候,雷纳德早已经走远了。
TO BE CONTINUED…
3、3。来自法国 。。。
雷纳德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回到家里,费德里科正在做早饭,锅子里散发出一阵阵香气,严重的挑逗着人的胃。
“那家伙醒了。”费德里科冷冷的道。
就像大多数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的丈夫一样,雷纳德微微低下头,有点心虚的看着费德里科。
“他好像不会说意大利语,也不会说英语,你自己看怎么办吧。”
将装着美味鸡蛋和腌肉的盘子推到了雷纳德的面前,与之一起的,还有些干酪和牛奶。
雷纳德本来就很不善言辞,这会儿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有接过盘子,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房间里,那个男人正一脸微笑的站在门口,好像之前他与费德里科的对话全被听到了。
“你们看上去就像是一对甜蜜的夫妇。”
男人用的是法语。
因为弗瑞德里克的母亲是法国人,所以,诺里斯兄弟都会说很好的法语。
“我以为你不会说意大利语。”雷纳德淡淡的道。
“有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和语气比语言本身更能表达情感。”男人脸上的笑意加深了。
他有一头棕红色的头发,深邃的轮廓,配上那双灰黑色的眸子,让他看起来总是一脸的含情脉脉,法国人特有的语调带着奇异的性感,让人的心仿佛也能跟着颤动起来。
他低下头,轻轻托起雷纳德的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
这原本应该是对妇女才有的行礼方式,在男人视家族和荣耀无比崇高的意大利应该可以称得上是冒犯了,但雷纳德却并未在这个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任何轻佻之意。
“请原谅我,对于美丽的东西,我总是想要珍惜。”男人松开他的手,微笑道,“希望我的玫瑰花没有让您感到唐突。”
雷纳德这才想起上次给自己送花的家伙,顿时一愣,“那是你?”
男人将手放在胸前,向意大利人那样行礼,“我的名字叫做菲利普,我来自巴黎。”
雷纳德看着他,点了点头,“我叫雷纳德,欢迎你来到意大利。”
费德里科见两人半天都没有动静,便走出几步,从门缝里看到那个法国人菲利普被雷纳德紧紧的抱着,来了个非常刺激的热情深吻。
“……”
除了菲利普接下来的几天里不断的在饭里面吃到沙子之外,似乎这个法国人的出现并没有惹出其他的大乱子。
费德里科知道雷纳德为什么要将这个家伙留下,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带着朗基努斯之枪出现的人,如果不是和狮心王理查有关系,就一定和黑巫师或者圣骑士有什么关联。
法国人和英国人的关系向来不怎么和睦,对于这个菲利普从法国来,基本上已经撇除了和理查有什么关系的可能性。
剩下的,只有试探。
当然不可能直接把朗基努斯之枪的问题扔上话题,雷纳德显然依旧希望将自己的身份保持秘密,所以也不能剁掉这家伙的手指来问个究竟,毕竟,这里是意大利。
每个圣骑士都很聪明,他们会从蛛丝马迹中找到自己的下落,何况,伊卡洛斯现在还没有任何的行动,如果不小心谨慎的话,也许一切又会再次上演。
晚上,雷纳德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他开始想最近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任何可能让自己身份暴露,或者是任何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不安全因素;最让他感到不安的,还是伊卡洛斯。
他敏锐的捕捉着身边任何可能与那个男人有关的信息,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
罗马太安静了。
腰忽然被一把抱住,雷纳德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到费德里科轻轻的抚弄着自己的脊背,然后慢慢向下,顺着尾椎到了更下面的地方。
“住手!”雷纳德咬牙切齿的道。
意大利人轻轻的笑了,他用力的吻着雷纳德的后颈。声音呢喃,“好几天没碰你了,那个法国佬弄得所有人都心神不宁的。”
“要发情就出去睡!”
被子被一把拽走,费德里科瑟缩了一下,将脑袋放在枕头下面,闷闷的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以为他只是向平常一样撒娇,雷纳德并没有理睬,只是专心的想着自己脑子里的事情。
忽然,身上的被褥被一把掀起,费德里科猛地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他的力气好大,雷纳德只觉得自己骨头一阵阵的疼痛,费德里科怔怔的看着他,半晌,脸上又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
他低下头,轻轻的舔舐着雷纳德的脖子。
“你在想什么?”他呢喃着。
“什么都没想。”雷纳德淡淡的道。
“你在说谎……”费德里科将他抱得更紧了些,“你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我没有。”
费德里科绿色的眼睛看着他,仿佛要一直看到灵魂的深处。
被那双眼眸吸引,雷纳德恍惚了片刻,却听到费德里科轻轻的笑了起来。
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