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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声道,“Excalibur?怎么会在你这里?”
克里斯蒂安和费德里科相继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圣剑就已经到了那人的手里。
“你们到底是谁?”那人冷冷的道,“说实话,要是敢骗我一个字,我就把你们剁碎了喂鱼!”
“……”
TO BE CONTINUED…
33、33。亡者 。。。
费德里科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人,他简直好像是瞬间发了疯,那漆黑的右眼一下子充斥了怒色,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他们两个剥皮抽筋。
可是,最让他惊讶的是,那Excalibur在他的手上,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
克里斯蒂安倒是怒了,他冲上去夺剑,那人看也不看的轻轻一让,忽然又出现在了费德里科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你要是说谎,我会让你知道这个世间还有地狱的存在。”那人咬牙切齿。
“你要问什么?”费德里科也怒了,“这剑是伊卡洛斯给我的。”
那人愣了一下,讪讪的松开了手,脸上的表情甚至有点尴尬,“啊,这样啊……我不知道……”他咳嗽了一声,一脸了然的看着费德里科,“这么说,你是他的情人?”
费德里科觉得自己还没吐血真是听不可思议的。
“我只是跟他认识而已。”费德里科冷硬的道。
那人疑惑的看了他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我也不觉得你是他喜欢的类型。”
“……”
“哦,顺便说一句,我叫安纳尔。”
他拍了拍费德里科的肩膀,大笑着走向了船舷,顺手将长剑扔回了克里斯蒂安的手上。
“我不喜欢他。”向来温和的克里斯蒂安郁郁的道。
费德里科嘴角微微抽搐,“我也是。”
回到罗马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这个叫做安纳尔的家伙是费德里科二十年来遇到过最难缠、最讨厌的家伙。
他对食物什么的挑剔到离谱,时不时还会挖苦几句。
最让费德里科感到诧异的是,这个人自称叫做安纳尔,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雷纳德的老师似乎也叫这个名字。
伊卡洛斯却告诉过他,安纳尔拉?菲齐尔至少已经死了七八年了。
“看看,现在已经没有那些最好的格拉巴酒了,那些东西又酸又难喝。”安纳尔一脸咂舌,戏谑的黑色眼眸仿佛更深了些。
费德里科坐在小酒店里,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告诉了你我的名字了,你要我再用英语说一遍吗?”
“我认的一个安纳尔,但是他已经死了……”费德里科压低了声音。
安纳尔低下头,那种嘲弄仿佛淡了些。
“你到底是谁?”
“我想要见见你们的教皇。”安纳尔缓缓的道,他捂着自己那只被包起的左眼,“想跟他谈谈。”
“除非你想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朋友。”费德里科微微一笑。
安纳尔挑起眉,轻笑,“你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跟我谈条件。”
“我还不知道你是谁,我怎么知道跟你谈条件的结果又是如何呢?”
安纳尔拿了颗花生米,轻轻一抛,用嘴接接住。
“我是他的父亲。”
他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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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卡洛斯独自站在密室中。
自从和雷纳德闹翻之后,他已经把自己关在这里几天了。
被放置在封印盒中的朗基努斯之枪在阴暗的房间内,静静的躺在画满了各种咒符的石台之上。
正中央,是一个盛满了鲜血的银杯。
这是一个古老的仪式,通过血液来与死去的人交流,获得一些早已遗失的咒语。
但是,至今为止,他还是没有与自己的父亲利萨图?西里奥建立联系,一方面是,似乎怎么都没办法做到,另一方面,伊卡洛斯也不知道自己要对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说些什么。
黑巫师的力量究竟从何而来,似乎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人能够真正的解释这一点,上帝创造了人类,那么黑巫师——这一既非人类又非恶魔的存在又是什么?
伊卡洛斯默念咒语,银杯中的血液慢慢的升起,如同一棵生长的小树,缓缓缠住了他的手。
他微微吸气,然后引导着血丝向着铁盒爬了过去,可是,还未碰到金属盒子,那血丝便如同被电到了一般化成了碎片。
非得要牺牲才行吗?
当初拉菲齐尔家族的黑巫师到底是如何将这这把圣枪封印的?
他坐在黑暗中想了很久也没有找到答案。
现在问题还不止这一点,如果要解开封印,必须要几名黑巫师一起施咒才行。
也就是说,他无论如何都要帮雷纳德恢复力量。
一阵疼痛如同针刺一般穿透了伊卡洛斯的左眼,他痛哼了一声,身体向后倒去,撞在了墙壁上。
他发抖似的痉挛着,身体难以控制的打颤。
紧紧捂着左眼的手下有些湿润,伊卡洛斯低头一看,手心已经满是鲜血。
看来谁先下地狱,都很说不定啊。
伊卡洛斯轻轻的笑了,这些年的灾难让他年轻的身体早已伤痕累累,每次旧伤复发,都让他痛苦不堪。
他很清楚,打破封印,或者是帮雷纳德恢复力量这两件事中……他只能做一件。
走出密室的时候,侍女告诉他,费德里科和克里斯蒂安回来了。
伊卡洛斯此刻正有些疲惫,但是,他还是决定见一见费德里科才行。
和费德里科站在一起的,并不是克里斯蒂安,而是一个脸上缠着绷带的男子,他的皮肤如同尸体上的一样惨白,在他的身上,伊卡洛斯感觉到了浓重的死亡气息。
“这是你的朋友?”他勾起嘴角,走到壁炉边上,倒了一杯酒,“还没跟我介绍一下。”
“这是……安纳尔。”费德里科声音怪怪的。
伊卡洛斯的手微微停了停,接着转过了头,“那是一个很有趣的名字。”
一瞬间,挂在墙上的剑忽然出了鞘,直直的向着安纳尔刺了过去。
费德里科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拔剑,那半空中精铁铸成的剑慢慢的变红,仿佛在铁匠的炉子内一样,在距离安纳尔还不到半公分的地方停下了。
烧得发红的铁剑咣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安纳尔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一瞬间已经站在了伊卡洛斯的面前。
“想杀我?似乎还不那么容易吧?”
伊卡洛斯金色的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寒意,“安纳尔?拉菲齐尔已经死了,你是谁?”
“我的确已经死了,”安纳尔拿起了壁炉上的酒瓶,拔开瓶塞猛灌了一口,眼神有些飘忽,“死过一次,至少这么说。”
伊卡洛斯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疑惑,但他很快恢复了平常的表情。
“我并不欢迎黑巫师出现在我的宫殿里。”他冷冷的道。
安纳尔戏谑的笑了,“那你自己是个黑巫师就没有关系?西里奥家族的先知。”
伊卡洛斯的脸色变了,“你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安纳尔放下酒瓶,转头看着他,同时扯下了绑在头上的绷带。
那只金色的左眼好像死了一般镶在他的脸上,好像连眼珠都不会转动。
对于伊卡洛斯和费德里科惊讶的表情,安纳尔笑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知道你惹上了麻烦,小子,所以……在这个时候回到你的身边,来帮助你……”安纳尔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浅笑,“而且,我很确定你需要我的帮助。”
TO BE CONTINUED…
34、34。复生 。。。
雷纳德独自坐在房间里,他的手因为举了太久而有些微微发抖。
枕头被他扯成了碎片,里面的羽毛洒落出来。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来练习最基本的法术,但是,现在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感觉不到力量……
以往,潜伏在体内的血液会叫嚣着沸腾起来,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怒极之下,他伸手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叮叮咚咚的摔得到处都是。
“怎么了?又在发脾气?”
熟悉的悠然声音在背后响起,雷纳德微微一怔,连忙侧头去听,感觉到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唇角,他的心也稍稍的松了下来。
“费德里科?”
他笑了笑,伸手环住雷纳德的腰,“别着急,总有办法的。”
“我知道,只是……”雷纳德微微低下头去,苍白的手指有些发颤。
费德里科轻轻的握住他的手,专注的亲吻着指尖,然后将它放在了胸口。
那心跳让雷纳德心中一慌,情不自禁的收回了手。
费德里科表情一僵,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淡笑,“休息一下吧。”
“嗯,好的。”雷纳德点了点头,生怕费德里科后悔似的,马上爬上了床,盖好了被子。
费德里科只是静静的看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转身走出了房间。
穿过大厅,走进伊卡洛斯的书房时,忽然听到了一阵声响。
他连忙走过去,却见安纳尔被伊卡洛斯狠狠的抵在墙上,神父向来不便喜怒的脸上满是愤怒。
安纳尔却依旧是一脸的不在乎,他轻轻玩|弄着自己的发丝,笑道,“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
伊卡洛斯神色激动,他看到费德里科走进来的时候,放开了安纳尔,脸色铁青的走了出去。
“年轻人脾气还真冲。”安纳尔吐了吐舌头。
费德里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为什么对他说谎?”
“说谎?关于什么?”
“你是他的父亲,你应该告诉他。”
安纳尔随手翻阅着书架上的书册,悠然低声道,“这里的书好像很多都遗失了,这还真是不妙,我记得以前这里有很多关于……”
费德里科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安纳尔笑了,“干嘛啊?”
“你是他的父亲,你回来是保护他的,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
安纳尔甩开他的手,两条细细的胳膊抱在胸前,漫不经心的道,“谁说我是回来保护他的?”
费德里科一愣,“你说你是回来帮他的。”
“我会来帮他打破封印,但是却不是我自己想回来的。”安纳尔呢喃着,眼底带上了一丝淡淡的无奈。
那一抹温柔稍瞬即逝,就在费德里科疑惑的时候,安纳尔淡淡的开口了。
“黑巫师并不是人类,他们死后,他们死亡的地点或者武器会被留下一种特殊的记号……一个无法用肉眼看到的记号,留下特殊的能量……想想看,Excalibur上有多少记号吧,这么多年来死在那把剑下的黑巫师……哼,你是无法想想那个数量的。”
“这跟你回来有什么关系?”费德里科搬了张椅子坐下,一脸的耐心。
安纳尔笑了,“我是Excalibur的主人……或者说,Excalibur曾经的主人,一旦剑认可了你,你们之间就会建立某种联系,有的时候,甚至剑也可以产生自己的意念。”
他拿起酒瓶喝了一口,淡淡的道,“我回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伊卡洛斯……我回到这里来,是因为Excalibur要我回来……它要我帮助伊卡洛斯打破封印。”
“……”
“反正就是这样……当Excalibur杀死了足够的黑巫师,它的力量也会越来越强,我以为Excalibur会在伊卡洛斯的手上……因为一旦圣剑认可了一个人,它的意念往往会与主人的意念重合。”
辛辣的液体滑入安纳尔的喉咙,他猛吸了一口气,然后冲费德里科咧着嘴笑了。
“别耍我,”费德里科平静的道,“我不是笨蛋,没有人可以起死回生,如果不是有什么很大的代价……”
“我并没有起死回生,小子,”安纳尔慢悠悠的道,“我只是控制了这具尸体,它还是会慢慢的腐烂,一旦我完成我来这里的目的,我就会离开。”
“你是说,你会死。”
安纳尔撇撇嘴,“如果你要这么说的话。”
“那你应该对伊卡洛斯说点什么,你是他的父亲,不是吗?”费德里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没什么好说的。”安纳尔耸了耸肩膀。
“你不问问他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或者是……”
“这没什么差别,西里奥家族的人注定要被诅咒,注定要人人不得善终。”安纳尔笑的有几丝恶毒。
“……”
安纳尔缩了缩脖子,又恢复了那种轻松愉快的表情,“那么,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你知道怎么才能让黑巫师恢复力量?”
“黑巫师恢复力量,那是什么意思?”安纳尔皱起眉,“黑巫师死了就没有力量了,你说是死而复生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