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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一次又一次的贩卖人口事件而一筹莫展,然而幸运女神终究偏爱了他们一次,只一次——那淮紊执行第三次任务时,却意外的失败了,由警察抓获,而更巧合的是,这女儿与妹爷身高头型,重重叠叠的,颇有七,八分像,因此妹爷经过一些略微的化妆易容,取了淮紊的身份,铤而走险亲入这带着丝丝血味的葬月死鱼岛来探个究竟。
而在她出发之前,亦并未向秦穹语打声招呼。
秦穹语,他现下或许很着急,又或许……
唉,何必非得想他?这混沌的可憎的汉子!妹爷闭了眼睛,在黑暗中感受着一颗心空荡荡的,只任凭握着菜刀的一只手,汹涌狂暴的跺着案板上的洋葱,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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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月岛。
葬月大学。
和死鱼高校不同,葬月大学可谓是真正的贵族学校,每个从死鱼来到葬月的学生,都能体会到什么叫先苦后甜。一个偌大,干净的校园,好像钻石一般,给予所有女人贵族梦。校园里有许多的银杏树,柑橘树,以及洁白的钟塔,趾高气昂的挺在那里。柏油路旁是碧绿的草坪,上面滴着许多的银杏叶子,它们从树梢上缓缓飘下,然后翻白,翻黄,静静的躺在那里。
苹果树与山楂树序列整齐的栽在草坪的各个区位,大的,高的是苹果树,小的,矮的是山楂树,它们没什么野心,规规矩矩的生长着。那后面是洋房式的教学楼,这种肃穆的氛围,好像厚厚的冰雪德国。进去社团活动楼,一直随着阶梯来到第三楼,一间幽幽黄黄的房间,碧黄柜台里放满了珍奇古玩,一座青瓷花瓶上局促的插满了芬芳的鲜花,有红玫瑰,白玫瑰,和康乃馨。
柜台前放着双耳花瓶,水果篮和一些杂物,皆是昂贵的价事儿,它们也是默默的挺在那儿。旁边放了一个漆木盒子,好象夏尔丹的《吸烟者的箱子》里的那一款,漆木盒子半开着,里面放的不是烟斗,而是棋具。
再旁边则搁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主人俨然竟是右手。
这里是葬月大学的博弈棋社,米诺斯盛行博弈,大约是人人都盼着做人生的赢家,这一点见识,怕也与她们从小被教导争斗杀戮有关。囚白娇既不敢把她们训得太聪明,也不敢把她们训得太愚蠢。
当然,这也与汉人骨子里喜求学,好知有关。
社团里有人,几个女人——她们是葬月的四夫人艾美美,阿花,杨莉莉和玉波。除了这四夫人外,葬月还有更高一级的总司令和副司令,可惜他们都不在这儿。
这四女中,玉波年岁长些,其余三女人倒还年轻,大概。艾美美人如其名,生得美艳,性子也极是高傲,她的眼睛中透着些忧伤与烦腻,她的靴子是黑黑的,重重的,和她这人一般,黑黑的,重重的,她不快活,但她受人崇拜;阿花是个胖女人,头上别一朵大花,她姿态是温和的,也是俗气的;杨莉莉一头民国时女学生最时兴的刘海短发,却是个飞扬跋扈,伶俐又糊涂的丫头;独这年岁大些的玉波,倒是端庄娴熟,她的一双凤眼,好像旧版电视剧《红楼梦》里王熙凤的那种眼睛,又深又浅的,有着岁月的胎痕与雍容。那不是逃兵的眼睛。
许是葬月死鱼岛上的娱乐颇是有限罢,这里的女人都好吃。吃东西是最好玩的一件事,到了周末,便在这博弈棋社里寻乐子来。一件长方桌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菜,到底比在迈锡尼时好些,他们有筷子,有盛酒的酒壶。还有烛光。
再看这旁边,地毯的一处竟然有一块正方形的凹处,里面布满了灰土,上面竟是有炭火,有炉锅,在这么讲究的屋子里面胡乱的烧着火,到底是从死鱼出来的呀。来到这么高雅的地方,也脱不了野蛮的习性。
艾美美一只手夹着香烟,另一只手将酒壶里的酒倒在酒杯里,她动作间,海藻般的长发便跟着她动,合着她的动作,合着那酒水“哗啦啦”的流出,听着就叫人动心,看着就觉得惊为天人。她笑了一笑:“大家别客气,这干邑白兰地是我初入四夫人时,上头赏我的,你瞅我多好,拿出来犒劳大家,你们把我的东西吃干抹净了,又不谢我,各个该打。”众女笑了起来,皆口不择言的戏说了一通。
阿花道:“真难得,我好像又回到了死鱼高校了,那时我们吃饭,睡觉也罢,都是一塌糊涂的,那像现在这样精彩纷呈种类繁多,然而我却说不出的想念。”
玉波笑了,“孔子说颜回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也觉得很快活,我们那时候吃的苦,也就跟这差不多了,不过现在回忆起来,倒觉得挺有趣的,就像一个学生,好容易从浅薄的台阶往上一阶一阶的跳,终于成了一个学富五车的学者,到最后又羡慕起天真无知来。”花姐连忙应道,“我可不要像你说的那什么……回的一样,没吃的还能快活的起来,若我是个有父母的人,我便最爱父母,然后便是吃。如今我没有父母,那我最爱的便是吃了。”她边说边用筷子夹肉,好吃是福,可吃多了,姿色也就差了。
“那个,听说淮紊去了死鱼?”玉波说话的声音淡淡的,并不明朗,但温暖。
“是啊,连她都没资格出世,真是讽刺。”艾美美冷冷道。
“如果右手回来以后,知道淮紊被降了级,一定很伤心。”杨莉莉目光迎向右手的照片,在葬月大学,她一直深受右手的照顾,然而他们都是挺纯洁的人。“若是没有右手,我一定什么都做不好,我今年说不定也没办法毕业……啊,若真是这样,我便没有脸面去见他了。”
艾美美说话则是庸懒的,有心无力的:“若他在,就好象我们是在吃家宴一般了,到底家宴么,需要一个男人呀。”
花姐说:“那你说,是许他做父亲呢,还是丈夫呢,还是儿子?他到底是个……雄性!”说完咯咯打笑了起来。
玉波亦是欢喜笑道:“对我来说,做父亲是不够格的,做丈夫么,还太年幼,还是做我儿子吧,我若有这么一个清秀的儿子,我不知道多欢喜呢。”
杨莉莉猛的站了起来,哼一声道:“过分,做你儿子?那你岂不是我的……”她说话间容眸流眄,透着青春少女独有的孩子气。艾美美受不住,笑了:“哎呀,莉莉好是容易生气呀,我以后再也不敢打趣你了。”
杨莉莉心里憋了气,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便做不了凶样,只得气嘟嘟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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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右手与秦穹语咖啡厅风花雪月后,便偷偷离开了他,也不在外颠沛流离,赶紧回到了豹军,见到右手回归,囚白娇自然是很欣喜的,分了万事院左边的一处精美异常的客房任右手住下。这豹军的四堂一院均为汉式建筑,而这万事院的规模最为宏大绮丽,位于两匹山上四合院格局,中间由两座名为“歪月楼”的兵器楼连接,这兵器楼修的拙朴憨厚,又别有一番趣味。
转眼间又过了几日,囚白娇便为右手举行了一个入社仪式,原来这右手虽说为豹子头的义子,却并为真正算得豹军子弟,连个蓝灯笼都算不上,因此今日便正式批他进社,引他入更广阔、更奢华的世界。豹军新进弟子入社,从来都是成批成量的,第一回给予一名弟子单独的计算,倒也算是与其身份得彰了。而江湖中,也都将豹军新任大当家乃一名弱冠少年的事儿给传开了,人人都说,这孩子有黄金命。
此刻,右手在万事院的小屋里,穿着新衣,他在这里被监视的犹如襁褓小儿,唯独更衣时能有不被偷窥管制的权利,现下,他不要赭女服侍,自行将腰围系上。他这时所穿的,却是豹军的传统服饰“珍珠红尘”,这“珍珠红尘”是汉服模样,象牙白的丝绸上用珍珠点缀着梅花的花心,中国有一句古成语,叫做“珠圆玉润”,美好的珍珠一定要圆,高贵的玉石一定要润,而这件衣服上所用的每一颗珍珠,却是又圆又润。人们又由衷的赞美珍珠,将珍珠比喻为“天使的眼泪”,那么,这一身衣服上的“眼泪”,可就五颜六色了。
瞧,这身衣服上的珍珠,并不仅仅只是白色的,粉白紫黑金,最名贵的黄金珠,与最稀少的黑珍珠,都在衣服上闪烁着夺目而温润的光泽。更美好的是,这衣服只有左边袖子,香肩半露,平添一种缠绵之气。
右手穿上“珍珠红尘”,在烛台前对着镜子瞅了一番,镜中的少年真有如一头玉鹿。只是少年有了心事,面上一直没有笑容,平平淡淡的。右手用手撕了撕嘴上的干皮,再看向窗外,院子里的梅树下站着几名红棍弟子,都是来看守他的,此时正是夏季,花是见不着了,但据说那梅花是粉色的。纹饰华美的鱼池里有许多红色井鲤在戏水,它们的嘴里吐着气泡。水上,漂着许多浮萍,灯光倒映在水面上,流光溢彩。这儿的景色,搁哪儿也不逊色。
这右手在这万事院住了三日,也玩了三日,这万事院里一共养了九种鸟,九种兽,右手一一看过,偶尔想起小时候的坐骑白雾,也不知他到底怎样了?有没有新的主人?它的新主人,是不是像自己小时候一生气就打它?
待月亮上了树梢,已是时辰到了,右手穿着木屐,踏着朱黑相间的阶梯,款步出了小屋,万事院中好多树,青碧茫茫,倒也有几分山野之相。红棍弟子在树下分作两排来迎接他,手中红棍在月光下分外绛红。而行于弟子列阵之间的右手亦是格外的华美典雅,他一路走着,一路想着:不知道院子里养的鳄鱼和大象,会不会突然钻出来吃人,踩人呢?到了这当口,也不去想将要面对的事,心神却在别处。待行了几步,忽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喊他:“等一等。”
回过头来瞅,见熊六儿拄着杨桃杖,领了几名赭女走过来,他一开口,便打破了平淡安宁:“右手老弟,恭喜呀恭喜,今日你入了社,从今往后,你便是我豹军的大当家了,哎哟,想不到我豹军第二任坐馆,竟然是这么精致的人物。”
右手笑了,他笑得好叫人着迷:“熊先生,以后还要麻烦你多加照顾。”熊六儿挥舞着手道:“瞧你说的,这么客气,好像不把我当自家人看,我就是想着,既然右手老弟坐了这新任坐馆,我这做哥哥的,也不好意思空手来见你呀,这不就顺便在家里拿了些东西来,都是些不值钱的,你看……”说着叫赭女端上四个汉白玉做成的盒子,纷纷打开,右手一直布满着淡淡忧愁的眸子却是一亮:“这——”
第五章 雨色十日滴一晚 城暗月皎若上隐上
更新时间2011…6…30 22:31:45 字数:7464
这四个盒子里所陈均是设色富丽的珠宝玉器,看得叫人心生欲念,右手清瘦的面颊上露出爱色,但心下也有几分忐忑,到底始终不能随意要别人东西罢!推脱了许久,熊六儿笑说:“收下吧,收下吧,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他身后赭女亦忍俊不禁插起嘴来:“收下吧,这些都是熊大哥家里物事,右手少爷,你可别不好意思啦。”这右手天生气质清灵,又加对待女子,自有一份曼妙温柔,因此万事院的赭女们,对他也有几分真心好的。
又听熊六儿热情的说:“不错,右手老弟若是收下,那是给我脸上贴金,若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右手见他这般厚爱,终觉推脱不了,柔柔道:“……我谢谢你的好意,你是富裕惯了,才敢送这么昂贵的礼物,可我实在不敢全收,这样吧,我挑一件。”他犹豫了许久,方挑了一件略小的物事,这是一款制作精美的银链,链上挂着一圆币,币上是一只朱鸟,妙不可言。
熊六儿又劝了几句,右手执意不肯再收下别的馈赠了,熊六儿见状,也只得作罢,“好吧好吧,我也就不再勉强右手老弟了,总算右手老弟看得起我熊六儿,挑了我一件礼,否则,我这老脸还不知道往哪里搁呢!不过说起来,我这些礼物,都可比不上右手老弟你呀,你的幸运,那是天赐的礼物呀。”右手道:“熊先生,你说我说话客气,你说话也客气。”他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的将那银链挂在脖子上,面上也有几分真实自然的喜色、痴色。
熊六儿笑说:“我说的可是肺腑之言,不过你也说的对,往后我们可别这么客气了,你对外也可别说,我熊六儿逼老弟你收礼,哈哈哈!”便将赭女将其余珠宝收了退下,又道:“我们走吧,赶紧去上邪宫罢。”
二人走过长长的列队,来到万事院的上邪宫,这里是万事院平日里最高级议事的地方,宫里供奉着一尊关二爷像,关二爷是三国的英雄,被崇为“武圣”,中国黑帮弟子敬他义勇双关,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