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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尔,我已经决定自己就是那个在人世帮你布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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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世纪七时2 。。。
【犹大,你累吗?】布雷尔递给我一瓶水。
我接过去,摇摇头道:【不累。】
布雷尔还是略显担忧地走到我身边,拿出一块布来细心地替我擦拭着脸上的汗。
我。。。。。。就保持这种状态吧。
【大人,救救我的孩子。】一个妇人的突然出现打破了此刻的美好。
我不无遗憾地看着那对都患有麻风病的孩子。
他们出现的还真是时候。
布雷尔急速地走到那名母亲身边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孩子要死了,怎么办?被自己的父亲抛弃已经够可怜的了,为什么神还要带走他?】那位母亲道。
布雷尔镇定地从那名母亲手中接过那个孩子道:【你最好冷静一点,这孩子绝对不会有事的。】
【犹大,快些打水去。】布雷尔朝着我叫道。
我连忙打了水来。
那孩子的嘴角泛着紫色,那像是中毒的征兆。显然这个贪吃的小鬼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耶稣立马那起水勺,将水含进自己的嘴中,然后渡到那个孩子口中。
。。。。。。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本来以为即使不认识了,布雷尔对我的感觉也是很特别的。可是眼前的一幕使我认识到布雷尔的爱是广博的爱。
他可以用这种方式对待任何人。
。。。。。。
那名母亲怀着感激之情离开了。
而我,坐在凳子上有些发呆。
【怎么了?】布雷尔看着我道。
我笑着摇摇头道:【大人,我觉得你真的很伟大。】
布雷尔的目光变得飘忽起来:【别说这种傻话,我和你们一样都是普普通通的人类。】
是吗?人类!
【不,大人是圣者。以后将会成为人人膜拜的对象。】我诚挚地说道。
【我才不是什么圣者,更不是什么大人,你可以叫我耶稣。】布雷尔急于辩驳着什么。
是叫耶稣,而不是叫布雷尔吗?
就像我现在叫犹大并不是叫拉基儿。
【咚咚咚】有敲门的声音。
我刚想回避就被布雷尔的手拉住了。
【不要走,你并不是什么外人。】布雷尔道。
我从他的手中将手抽离,然后默然地坐到了一边。
并不是什么外人?!这有着什么特殊的含义吗?我自嘲地想着。
门开了,从外面竟然走进一个不是麻风病人的人。
【彼得,你回来了。】布雷尔称呼着那个人。
彼得,是神界拍下来的布道者吧。只是这种人都是以转生的身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因此前尘的记忆都不记得了。
【大人,我替你将圣水带来了。】彼得恭敬地开口说道。
布雷尔走上前去,结果圣水,然后在彼得的手上拍了拍道:【幸苦你了,彼得。】
彼得笑笑道:【为大人做事是彼得的荣幸。】
彼得的眼中满是对布雷尔的敬重,而我只是暗自地看着布雷尔搭在他手上的手。
【罗马的情况怎么样了?】耶稣问道。
【老国王快要不行了,大人你究竟什么时候赶过去?】彼得担忧道。
【一切如果是注定的我也不能改变丝毫,要是他真得在我赶过去之前死了。。。。。。】布雷尔道。
彼得恭顺地看着布雷尔道:【大人,一切都听你的吩咐。】
我就像是一缕空气,在他们的话语中丝毫没有任何的发言权。
【这位是。。。。。。】彼得看到了我。
布雷尔清浅地笑道:【这个是犹大,这个岛上的麻风病人。】
听了布雷尔的话,彼得反倒责怪道:【大人我早就说过了就算您的身份特殊,你也不能和麻风病人共处一室。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的身体。】
【不是有圣水吗。我不会有事的。】布雷尔道。
【对不起,我出去了。】我口气生冷地说道。
我并没有在布雷尔的阻拦下停止自己的脚步。
门开了,海风灌进来,特别的阴冷。
我竟然因为布雷尔生病了特地赶来,真的是一个傻瓜。
他貌似还轮不到我来关心吧。
我的手交叉着,交替着捂住了自己的手肘处。这样会让我有种安心的感觉。
【犹大,你跟我来。】我听到布雷尔的声音。
就在我还没有从那种怅然若失地情绪中挣脱出来时,自己的手已经被布雷尔抓住。
他就那么拉着我,跑向海边。
夜晚是澄澈的,它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黑暗而变的阴沉。
星光洒落在海水上泛起点点波光,美的如梦似幻。
【美吗?】布雷尔道。
我只得点点头。
他抓着我的手,很紧很紧,就想昨晚一样无法挣脱。
【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吧。】布雷尔道。
【啊?】我略带疑惑地看着他。
【犹大,明天我就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布雷尔道。
我并没有出声。
【跟我到这边来。】耶稣又拉着我的手朝着麻风岛上唯一的那口井走去。
圣水就被他捏在手中。
瓶子的盖头被打开了。
圣水慢慢地流进井中。
这样的话的确可以离开这里了,因为只要喝过这口井中的水就能够恢复健康。
【犹大,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布雷尔再次问道。
我该怎么回答。
既然不知道就不要回答,因此我反其道而行地问道:【那个彼得是你的什么人?】
布雷尔听我这么问竟然开心地笑了:【想知道吗?要是你答应和我离开这里我就告诉你。】
耍赖的家伙。
我有些恼怒地背转过去。
【好了,我告诉你还不行嘛。】布雷尔用手环住我的肩道,【彼得是我的门徒。因为以前救过他的母亲,因此他现在一直跟随在我身边。】
【是这样吗?】我探问道。
布雷尔点点头。
好,看在你回答诚恳的份上我决定相信你。
【那么明天什么时候出发?】我问道。
【当全村的人都喝下这井水之后。】布雷尔道。
我竟然开始期待那一时刻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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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世纪八时 。。。
那都是一刹那的事情,麻风岛上所有的病人都在惊叹自己的病竟然就那么好了——他们甚至只喝了一口井水罢了。
他们将这一切都归功于神的降临。
神临大地,福佑天下。
就这样耶稣的名号越传越远。
我舒心地看着前来感谢的人道:【布雷尔你真的越来越。。。。。。】
我竟然叫出了那个名字。
布雷尔怪异地看了我一眼道:【犹大你是在叫我吗?】
我摇摇头道:【不不,我刚才还以为看见了熟人就叫了他的名字。】
我含糊其辞道。
布雷尔笑笑:【认错了?】
我笃定地点点头,这节骨眼上就算没认错也只能当认错了。
【给你。】布雷尔递给我那透明的液体道。
是圣水,不会是让我喝吧。
我现在还不想痊愈。
恢复本来的样子本来就不是我所乐意的。
就以这样的状态呆在布雷尔身边会让我觉得很安心。
我摇摇头道:【可不可以不喝。】
我看到布雷尔的手紧紧地捏着瓶子道:【你不想和我离开这里了吗?】
竟然是这种表情,布雷尔像是受到伤害一般看着我。
我竟然不知所措起来:【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不想让你看到我原来的样子罢了。
要是可以选择我多么希望自己就是这个样子。
布雷尔看着我,等待这我将后面的话说下去。
【好吧,我喝。】我有种壮士扼腕的劲头。人人都想要和的圣水竟然被我喝得那么痛苦。
。。。。。。
船已经开了,我用一块麻布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脸,独自一人坐在船舱中。
【犹大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就算你长得很难看也不要这么做,就让我看看你吧。】布雷尔像是在哀求我。
我的心不能软,我绝对不能给布雷尔开门。
船晃了晃,我的身子也晃了晃,我仍是保持着原样。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反正一喝完药我就拿了块麻布将自己的脸彻头彻尾地包了起来。
是在害怕吧。
【咚咚咚】门仍被敲着。
【耶稣(我还是不习惯叫这个名字),你就让我一个人呆着吧。】我朝门口大叫着。
【好吧,只是你得吃饭了,我将饭放在你门口了。】布雷尔若隐若现的失落声敲打着我的耳膜。
不行,我绝对不能心软。
听到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我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
哎,我用得着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吗?
船舱的舱门前突然一道人影闪过。
我的脑子绕了一下,不会是那个将我推下船的陌生人吧。
我一下子就将门打开,循着那个人跑去。
我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其实只是想问问那个人为什么要将我推下去。
他的话依旧在我耳边回荡着,软化腐蚀着我的心。
只是——空荡荡的穿廊上没有一个人影。
他究竟是什么人?
。。。。。。
【犹大,你终于出来了。】布雷尔在我身后笑道。
我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我转身,朝着布雷尔笑笑道:【耶稣,你怎么还在?】
【没什么,只是想和你一起去吹吹海风,所以等着你。】布雷尔随意道。
就这样?
我松了口气,将笼在自己身上的麻布更加紧地罩在了我的头上。
走出船舱,蔚蓝的天依旧蔚蓝,蔚蓝的海也依旧蔚蓝。
暗藏的汹涌很难被人知道,因为它们藏的太深。
我不敢松懈半点,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对付着布雷尔。
【我不明白。】布雷尔叹息道。
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道:【不明白什么?】
【为什么美丽的东西总是藏在束缚的后面?】布雷尔说道。
我不知道他是已有所指还是仅仅感叹这海仍旧美的不够惊心动魄。
【那是因为在美丽的东西也害怕被破坏。】我回答道。
人人都可以做梦,在做梦的时候又怕梦醒时的难堪。
就是这样的心绪使人们拒绝相信自己在做梦的时候相信自己是在做梦。
梦就是美丽的东西吧。
【不过要是不被人欣赏,那美丽的东西就会失去它原本的价值。】布雷尔道。
那又怎么样?总比梦醒后什么都得不到要好得多吧。
【美丽有时候也并不是只有在被人欣赏的时候才被叫做美丽的。】我说道。
有些东西本就是美丽的,不需要别人的溢美之词。
【算了,我说不过你总行了吧。】布雷尔主动缴械投降。
他竟然就这么放弃了。
其实我还是很期待他将自己的话说完的。
我心下失落地看着船下的波浪。
【犹大,你看那边的海鸥。】布雷尔突然惊呼道。
我一愣,眼睛朝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
那边是。。。。。。
什么都没有。
布雷尔竟然骗我。
我正惊愕间,脸上一空。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手已经离开了麻布。
一阵海风吹来,将那块最后的防线吹进了海中。
我害怕地等待着布雷尔的反应。
只是静静地氛围让我更加地不安。
【你看看你,把自己的脸捂成什么样了。真是个傻瓜。】布雷尔揉了揉我的脸,心疼地说道。
他就这样的反应。
我的心回到了肚子中。
【喂,很痛诶。】我的脸被布雷尔狠狠地捏了一把。
【这是惩罚你现在才让我看到你的样子。】布雷尔坏坏地说道。
他现在哪还有一点点圣者的样子,要是被他的圣徒们看到那还得了。
布雷尔最终还是任命地帮我揉着脸。
突然的手不动了,我听到他说:【其实美丽还是在被人欣赏的时候才更加的美丽。】
我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愈发急速地跳动着。
布雷尔,你知不知道我多么想叫出你的名字,那个被我不知道叫了多少遍的名字。
。。。。。。
布雷尔
。。。。。。
滴答滴答,
那是时间在流动。
命运在流动。
生命在流动——然后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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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世纪九时1 。。。
船摇晃着,一点消停的意思都没有。
我望着船舱外无边无际的大海有些无聊地摆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臂。
正当我将手臂从我的头顶弄到我脚底的时候,我听见门外有着些微的动静,于是情不自禁地朝船舱外走去。
我原本以为是布雷尔,只是空荡荡的走廊上只有风在呼呼地吹着。
说实话,一下没